第二百二十七章 到來

“你......”

一旁,西裝男人拉了他一下,然後抬起頭直視著這名突然從天而降的暗組成員,臉色微微一沉,保持平靜的說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事出差錯,確實怪我們兩個沒有警戒,但組長最新任命的暗組地位也並非是居於情報隊之上,所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以及大規模的責怪,閣下還沒有資格這麽說話。c∮八c∮八c∮讀c∮書,.⌒.o≈”

講資格,上蒼小組內部,除了軍銜、職務的壓製,不然在同級之間,或者不知對方職務、軍銜的時候,誰也沒有資格看不起誰。

更別提什麽暗組看不起情報隊了。

暗組的成員選拔,本就出身於上蒼小組的內部,嚴格來說,情報隊就相當於誕生暗組的爹媽,暗組看不起情報隊,看不起個錘子呦!

西裝男人想要罵娘,但這個時候他還真就不好把關係弄得太僵,一是本就是自己一方有錯在身,另一方麵就是戰機刻不容緩,要是因為他們在這裏爭吵,浪費時間,出了大事,那他們的罪過就大了。

身旁,他冷哼一聲,覺得西裝男人這句話懟的非常痛快,把心裏麵的悶氣給舒暢開了。

“還敢頂嘴?”

暗組的來人在鬥篷下麵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了西裝男人和他一眼,冷哼一聲,冷漠的說道:“有錯就認,心裏麵有悶氣就憋著,不服也憋著,要是還不服,任務結束後,我讓你們心服口服。”

“你......”西裝男人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被這句話說得心中羞愧,咬了咬牙,剛要反駁出聲,就看著這個家夥轉過身去,直接背對著他們,無視了他們的表現。

“這個家夥......”

西裝男人氣得直咬牙,對於以往神秘莫測的暗組,忽然多了幾分氣憤,但他也明白,這個人說的話雖然重了些,但確實怪他們自己。

剛才要是她們兩個心懷警惕,觀察仔細,動作放慢一點,也不至於和杜娟、玉兒正麵撞上,陷入出不了手的局麵。

這次任務結束,他們兩個搞不好還真就要受處罰,而且不輕。

講真,暗組這人說話雖然難聽了一點,但也是實話,暗組的工作就不是擦屁股的,但剛才他幹的事等同於擦屁股,給他們兩個人的失誤買單。

但說話這個態度,真是太難聽了一些啊!明顯沒有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裏。

“真特麽......”西裝男人心裏麵憋屈,十分的不爽。

一旁,他拉了西裝男人一下,搖了搖頭,這事兒確實是怪在他們自己頭上,自己的錯,就要認錯。

剛才,西裝男人就誤會了他的意思,他的本意不是和人叫囂,而是認錯,並表示謝意。

“多謝出手相助,這是在下的失誤,該如何懲罰,絕不推辭。”

他雖然衝動莽撞,但這是性格如此,本身來講,他的頭腦智慧也不低,不然也不會被軍事情報科看中。

西裝男人在旁咬了咬牙,也是低頭承認了錯誤,並且道謝。

暗組的人出手相助,雖然態度不怎麽好,但他們還是應該道謝。

不然,等尖叫聲一出,上蒼小組的計劃出現意外,他們兩個即便活下去,也逃不出軍法的處置。

以秦修文的秉性和脾氣,出現了這麽嚴重失誤的人,讓他們繼續活下去,難以服軍心,規矩何在,軍法何在。c∮八c∮八c∮讀c∮書,.⌒.o≈

再出現這麽樣的人,追究不追究。

可以說,那樣的下場,他們必死無疑。

“嗬嗬,用不著,要不是為了組長的行動,我才懶得搭理。”暗組那人回過頭,瞥了西裝男人一眼,神情不屑,一點也不領情,顯然這是一個心性倨傲、性情孤傲之輩,毫不在意外界的看法。

在他看來,這個西裝男人就是給上蒼小組拖後腿的,能力不行,心性還不服,顯然是一個不服管教之輩。

“你......”西裝男人咬了咬牙,忍下了。

理虧,說不出什麽道理來。

暗組輕哼一聲,轉身看著地麵躺著的杜娟和玉兒,眼中的寒光一閃,淡淡說道:“殺了,她們已經看見過你們的臉。”

西裝男人愣了一下,臉色微變,趕緊說道:“我們的任務是抓拿日本間諜,盜取情報,不能濫殺無辜,以免造成驚動,這是組長的意思。”

“組長說的是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暗組來人的神情有些不悅,更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更加不屑一顧:“心慈手軟,敗事有餘。”

西裝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青一塊白一塊,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你不殺,我替你們殺。”

說罷,暗組來人就要動手,眼中爆出一股殺意,一把刀子出現在鬥篷下麵,眼看著就要落下。

“等等......”

暗組來人動作一止,回頭看著西裝男人,已經有了忍無可忍的感覺,聲音沉到穀底:“你確定,你要攔我執行任務。”

“她們是無辜的。”

“你怎麽知道。”

“情報資料上的目標,並不包括她們在內。”

“廣播電台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日本間諜,這個簡單的道理,需要我講給你聽麽?”

“那也不至於就地正法,帶回去,說不定能審出來什麽呢?”西裝男人的態度非常堅持。

“你是想救她們吧!”暗組來人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他,然後看向西裝男人,似乎笑了笑,有些玩味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想害她們,還是想救她們。”

西裝男人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怎麽說?”

“難道,你不知道組長的個性以及手段麽?”暗組來人低頭摩挲著那把刀子,說道:“不該有的仁慈,組長絕對不會有,這是南京方麵早就知道的事情,在組長手裏,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隻要定性為懷疑日本間諜的身份,那就意味著生不如死,你現在還不如讓她們去死,死的還舒坦一些,不然,到時候就晚了。”

西裝男人臉色變幻了一陣,關於上蒼小組組長的傳聞猶在耳畔,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比行動科的人還要血腥的劊子手。

看向一旁,他依舊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對他來說,人活著、人死了都沒有差別,也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他手中的血腥很多,對於生命的態度早就漠然了。

西裝男人想了想,正要說話。

“什麽舒坦一些!”

一道平緩而悠長的聲音忽然在耳邊炸響,從遠處來,到耳邊,像是沒什麽情緒,就是一句話,到卻有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了下來,就像是老虎來到了鹿群,一股截然不同的上位者壓力蔓延開來。

聽到這道聲音,暗組的來人頓時渾身一緊,瞳孔微微收縮,作為組長親自組織,冠以大用的暗組成員來說,他當然知道這道聲音究竟意味著什麽。

“什麽人?”西裝男人和他臉色大變,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內心在顫栗。

要知道,經過碰到杜娟和玉兒之後,再有暗組成員的突然出現,他們已經把警戒性提到最高,聲音也放到最低,可這樣居然還被人發現,並且悄無聲息的接近。

可怕,太可怕了。

在他們目光的注視下,一個年輕的男人從高處走了下來,整齊的西裝,筆挺而又修長的身軀,一張清秀而又蒼白的臉龐,深邃漆黑的眸子,像是一位從西方而來的爵士,高貴而又優雅,同時又彌漫著一股強烈的壓力。

這種壓力非常危險,就像是直麵凶獸,下一個就會被吞食幹淨的感覺。

“滴答......”

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西裝男人和他的頭皮都快要炸開了,神色駭然的看著這個男人,那種壓製喊,令他們根本不敢動,也動不了。

開qiang,動刀的機會全沒有,一旦他們有所動作,直覺告訴他們,年前這個男人一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聲音放低一些,有些大了。”神秘男人有些不滿的瞥了他們兩個一眼,直視著那兩雙恐懼的雙眼,無趣的搖了搖頭,說道:“什麽人......總是這句無趣的話,老套的橋段,下回改改,要不動手,要不就裝作若無其事一點,不要透露出慌張的情緒,保留一份底牌,保持平靜,不要折損特工這個名字。”

西裝男人和他不敢妄動,那股鋒銳而又可怕的威脅就像是一把放在脖子上的刀子,輕而易舉就可以落下去,要一條人命。

西裝男人聲音幹澀的說道:“受教了,前輩。”

“是......自己人吧!”

一旁,哪怕是性格就是莽到極致的他也不免有些緊張,眼神環視過四周,尋找著能夠自保甚至還擊的憑借,直覺告訴他,他上去就是被秒殺的貨色。

不過,對方的話雖然懶散而又隨意,但並沒有透露出殺意,可能是自己人的幾率很大。

想到自己人,他不由得看向那名暗組的家夥,眼睛微微一直,隨即默默鬆了一口氣,應該是自己人了,也是暗組的人麽?

暗組,真是一群厲害的家夥。

組長不愧是慧眼如炬的天驕人物,能找出這麽多的能人。

在目光的注視下,暗組的來人終於有所動作,穩步向前,低下頭,恭敬的輕聲說道:“組長。”

此話一出,一片安靜。

安靜的有些滲人。

時間就像是突然之間靜止了一樣。

西裝男人和他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目光透露出駭然的神色,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名出現的男人,有些失神,這是......組長?

秦修文微微點頭,環視過四周,最後看著地麵上兩名昏迷的女子,說道:“怎麽耗費這麽長的思時間,暗屠。”

暗屠,這是這名暗組成員的代號。

秦修文當初組建暗組,隻不過是隨手而為的事情,並沒有耗費多長的時間,但所招收的都是各方麵條件優秀的能人,因此數量很少,每個人都有代號,受秦修文的訓練方法訓練,主要負責藏在暗中,比上蒼小組更暗的暗中。

暗屠看了一眼秦修文的臉,仔細看了看,心中有些無奈,秦修文換臉這個操作對於他們來說,辨識度太難了,因此他剛才才愣住了一會兒:“組長,這兩名情報隊的人在行動中出現失誤,差點出現紕漏,因此我出現收尾......後來,他們不服,還阻礙我的行動。”

“不服?”

秦修文微微眯眼,轉過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說實話,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聽見了,但總要經過當事人講述一番。

西裝男人和他嚇得滿頭大汗,心中暗罵暗屠的落井下石,然後咬了咬牙,恭敬的低頭行禮,低聲說道:“組長,屬下知錯,請組長責罰。”

“先不用認錯。”秦修文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你們兩個是誰的屬下,叫什麽名字?”

“屬下張才梓。”

“屬下程勇。”

西裝男人‘張才梓’和‘程勇’二人趕緊回答說道:“是林鑫林副隊長的手下。”

秦修文點了點頭,說道:“暗屠所說的阻攔,是怎麽一回事,說說。”

張才梓無奈,隻能把事實講述了一番,頭皮發麻的等待著秦修文的審判結果。

秦修文聽後,看了一眼暗屠,暗屠點了點頭,示意所說不差,才轉過頭,神色沉了一下,問道:“你在不滿?”

“屬下不敢。”張才梓嚇了一大跳兒,頭皮差點真的炸了,渾身大汗,這時候哪怕真的不滿,也不敢說不滿二字啊!

程勇也是嚇了一跳,在秦修文的目光下低下頭,內心顫栗。

“差點惹了大錯,還敢不服?”秦修文麵無表情的說道:“心性如此倨傲,不服管教,不服批評,豈不是說,你現在連我都有不滿。”

張才梓臉色煞白,嚇得跪在地上,渾身打著擺子,連忙說道:“屬下不敢,屬下絕對不敢,請組長明鑒。”

“還需要明鑒麽?”

秦修文看了他一眼,說道:“執行任務馬馬虎虎,出現疏漏,差點惹出大錯,本就該嚴懲不貸,後還不聽教誨,這般心性,本該軍法處決......”

張才梓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體抖的厲害。

一旁,程勇也是臉色一白,噤若寒蟬,根本不敢抬頭看秦修文。

“但事情得以暗屠的補救,雖心性差之甚遠,但罪不致死,我給你一個機會。”秦修文軟硬兼施,放鬆了語氣,說道:“這次行動當中,你務必不能再出現任何差錯,若是立了功,我就從善處置,若是不能,你就給你家裏留下遺書吧!”

張才梓嚇得魂不守舍,勉強忍住失控的表現,跪伏在地,說道:“請組長放心,屬下絕對珍惜這次機會。”

秦修文看向程勇,說道:“你也犯下大錯,看這次功勞如何,回去自行領軍法處置。”

程勇呼出一口濁氣,低頭說道:“是,屬下遵命。”

“機會隻有一次,自己珍惜,去吧!”秦修文轉過身,根本不願多機會他們二人,他沒有殺人,一方麵是不想削弱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麵也是想要借此激發他們的求生意誌。

當然,要是行動結果不讓他滿意,這兩個人定然不能逃脫軍法的處置,至於能不能保住一條性命,就要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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