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吧。”池棠哼了一聲,一臉不情願的小模樣,但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早就已經被之前的表情暴露的一幹二淨了。

蕭鳴征帶池棠去了他早就選好的遊樂園,期間被女裝的池棠拉著拍了好多張合照,蕭鳴征心裏清楚他隻是為了應付家裏人,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美滋滋的,他問池棠要了幾張,心裏一動,給自己設置成了屏保。

池棠去買冰淇淋了,蕭鳴征就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等他,手機叮咚一聲,他收到了一條消息。

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問他,“怎麽樣,八爪魚釣到了嗎?”

蕭鳴征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回複他,“不準再叫他八爪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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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捉蟲)

池棠穿著裙子,遊樂場的很多設施都不可以玩,兩個人沒玩兒多久就走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五點的時候池棠還要去少年宮的繪畫班兼職,於是他讓蕭鳴征陪著他去買一套男裝。

蕭鳴征驅車帶池棠到了一家大型商場,他從去遊樂場開始就一直表現良好,把池棠照顧的妥妥貼貼的,於是在商場的門口,池大爺驕傲的宣布,“行了,我原諒你了,以後咱們兩個就是哥們了!等下送我去兼職的地方啊。”

“兼職?”蕭鳴征把車門鎖好,在他身後跟著往商場走,“你在哪裏兼職?”

“在少年宮做繪畫興趣班的老師啊!”池棠隨意進了一家男裝店,也不試衣服,直接買了白T恤和工裝褲。

導購員小姐領他去結賬的時候順便展開看了一下尺碼,於是貼心的提醒他,“小姐姐,你選的這兩樣商品的尺碼你男朋友可能穿不下哦。”

男朋友?

池棠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導購員說的是蕭鳴征,他臉色突然爆紅,“不,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我給我弟弟買的。”

“啊,對不起呀,誤會了。”導購員趕緊給兩人道歉。

買了衣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的怪怪的,池棠還在不好意思而蕭鳴征這家夥卻嘴角含笑,明顯是在笑他!!

一天之內,池棠炸了無數次毛,他小霸王似的揪住蕭鳴征的衣角,“你又在偷偷笑我!”

“我沒有笑你,笑別人呢。”蕭鳴征立馬收起嘴角的笑意投降,“我家就在你兼職的地方附近,去我家換衣服吧。”

“你家?”池棠湊近他的耳朵,悄咪咪發問,“你爸媽在嗎?”

“我媽不和我住,在郊區那邊的別墅。”蕭鳴征按著他的頭把他塞進了副駕駛,“走吧,趕緊回去休息一會兒,今天走這麽多路,不累麽?”

池棠是挺累的,他今天的情緒一直處在亢奮狀態,還連續多次炸毛,,於是還沒到蕭鳴征家就睡著了,明明是挺咋呼的性格,睡著之後卻意外的乖巧,蕭鳴征給他摘了假發,柔軟的卷毛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顯小,左耳上的那一枚耳釘在黑發之中若隱若現,像是引導漁船的燈塔,把他這艘船給引回了港。

要不是這枚耳釘,蕭鳴征還真不能第一時間確定這到底是池棠還是池微,本來想讓池微幫忙讓自己和池棠認識的,沒想到他竟然會替他姐姐來相親,對他姐的保護倒是十年如一日。

池棠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他躺在一張寬敞舒適的長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張薄毯,蕭鳴征就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麵前放著筆記本電腦在處理文件。

“你醒了?”一看見池棠坐起來,他就把筆記本放到了一邊,然後把水遞給了池棠。

池棠喝了一口水,“幾點了?”

“四點多,去換衣服吧,我送你去兼職的地方。”蕭鳴征指了指自己的臥室,衣服給你放**了。

池棠這種鋼鐵直男才沒有覺得進別人的臥室是一件多麽曖昧的事情,他甚至在別人臥室裏驚叫起來,“蕭鳴征,你竟然有買遊戲手柄哦!”

他話語裏的那種羨慕,那種想要玩的衝動,簡直蓋都蓋不住。

蕭鳴征不僅買了遊戲手柄,他還在臥室裏麵裝了一台巨大的智能電視,他本來是想裝在客廳的,但想到池棠那個懶勁兒,他就把電視給裝在臥室了,反正以後住在一起,池棠也肯定會把電視往臥室裝的。

“兼職完了要過來玩嗎?”魚兒已經上鉤,蕭鳴征自然而然的開始提線,“我之前一直在忙工作,裝好之後還沒有玩兒過呢。”

池棠窸窸窣窣的在換衣服,“但是我兼職完已經七點了,我還要回家。”

“玩幾把,我開車送你啊。”蕭鳴征把修改過的文件保存好,放下電腦去了臥室,池棠已經換好了衣服,正把白T恤的下擺紮進褲子裏。

“其實我還不太會玩兒,你今晚可以教我一下嗎?”他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池棠在鏡子前打理頭發,把有點兒長的發尾束起來,在後腦勺紮了一個小揪揪。

池棠更適合卷發,卷發讓他精致的娃娃臉有一股柔軟感,眼睛大而明亮,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蕭鳴征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輕聲問他,“你來嗎?”

他皺巴著臉哼哼唧唧的思考了一會兒,他爸早上叮囑過他要早點兒回家不準惹事,但蕭鳴征這人吧,看著好像不太有朋友的樣子,遊戲也不會玩兒,還要求助他這個剛和好沒多久的朋友,他要是拒絕他的話,他是不是有點兒可憐啊?

“那你八點就送我回家吧。”池棠往門口走,“你現在不用送我了,這兒距離少年宮挺近的,我看你好像挺忙的,早點做完工作,我回來我們就玩兒遊戲啊。“

蕭鳴征也沒有強求去送他,隻說好等他兼職完了去接他,免得回來的時候耽誤時間。

池棠步行了二十幾分鍾才到少年宮,進了繪畫室的門,他已經遲到了差不多十分鍾,裏麵有一個挺年輕的男生在幫他上課,可小孩子們明顯不買賬,仗著他好欺負,一個勁兒的在他身上爬上爬下,水彩顏料弄了一身。

他教的這個班匯集了少年宮所有調皮搗蛋的孩子,但從來沒有誰找他的茬,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們就發現了,誰也皮不過池老師,他是少年宮裏最靚也是最皮的崽!

“孩兒們,這次捉的是那方妖怪啊?”池棠在門口大喊一聲,圍著那個男生的皮猴子門一哄而散,哇啦哇啦的叫著諸如“大王回來啦”或者“唐僧到啦”之類的話,畫室有一瞬間給你一股花果山的強烈即視感。

被皮猴子按在地上摩擦的男生把歪掉的眼睛扶正,長長的哀歎了一聲,“池棠,你可終於來了。”

“哈哈哈。”池棠毫無感激之心的嘲笑了他一頓,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朝原你不行啊,俗話說喝最烈的酒,帶最野的崽,你是不是還沒喝過酒啊?”

“還比這個,你太幼稚了啊!”朝原把袖子拉長開始擦眼鏡。

他也是少年宮繪畫班的兼職老師,好像今年才讀大一,比池棠還要小兩歲,不過他看起來要比池棠成熟的多,他長著狹長的丹鳳眼和厚度適中的嘴唇,有點兒男生女相但卻一點兒也不娘,他教的大多都是初中生,老實講整個少年班能應付這幫鬼馬精靈的就隻有池棠一個,所以他每天踩點上班,也還好好的在這裏呆著。

朝原出了畫室的門,透過玻璃窗看見剛才還要上天的小學生們正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池棠讓他們練習畫靜物,他們就老老實實的畫蘋果、香蕉和楊桃,朝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難道他長得比池棠好欺負,還是說他沒池棠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