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蕭鳴征很快端著兩碗麵進來了,池棠不怎麽喜歡吃麵條,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吃其他的又不容易消化,所以他在麵條上麵鋪了一層小白菜和西紅柿,池棠偏愛這種顏色明媚鮮豔的蔬菜。

果不其然,他看著菜好像很多就沒有抱怨吃的竟然是麵,吃完之後還有點兒意猶未盡,他看了蕭鳴征的碗一眼,裏麵全是麵條,連半片菜葉也沒有,嫌棄的撇撇嘴,他繼續開始打蘑菇。

蕭鳴征收拾了碗筷,進來虛心向他求教,“這個遊戲怎麽打?”

“拿鏟子拍蘑菇就行了。”池棠聚精會神的玩了一會兒,很快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了,他開始給蕭鳴征各種搗亂,拿著鏟子毀他的路,或者是堵著他讓他被蘑菇吃掉。

蕭鳴征對他無比縱容,在被堵了好幾次之後,終於破功,放下了手柄,“是不是這個不好玩兒,你喜歡什麽樣的遊戲?我先下載好,你下次就可以過來玩兒了。”

池棠報了幾個射擊遊戲和賽車遊戲,蕭鳴征在他的注視下統統點了下載,這才把他送回了家。

家裏已經在盤問池微有關於相親對象的事情了,本來池國忠對此並不上心的,但沒想到這次劉玉靜竟然真的給池微找了一個很不錯的相親對象,對方雖然要比池微大五歲,但年少有為,把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池家和蕭家算是老相識了,蕭鳴征的爸爸還在的時候,池國忠還經常和蕭家合作來著,但因為後來老蕭病逝,他聽說環迅新上任的總裁是個大學都還沒畢業的毛頭小子,就覺得那小子大概是個傀儡,為了避免環迅的股權紛爭,他再沒有和那邊合作過。

幾年過去了,蕭鳴征非但沒有成為傀儡,還把董事會治得服服帖帖的。

池棠在門口偷聽了一會兒,聽見池微結結巴巴的在講去遊樂園玩兒的事情,說什麽蕭鳴征挺好的,很體貼也很周到,他放下心了,於是慢悠悠的進了客廳。

“今天回來的怎麽這麽晚?”池國忠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快要十點了。

他笑嘻嘻的蹭過去,“我去兼職了呀,下班之後和同事一起去吃東西了。”

池國忠沒有批評他,問這一句也隻是怕他又在外麵惹禍打架而已。

“廚房還熱著給你留的湯,去喝吧。”劉玉靜拍了拍兒子的頭,他們家一向是嚴父慈母,隻不過對於老池來講,劉玉靜差不多也等同於母老虎,老池在劉玉靜麵前沒有麵子可言。

池棠去廚房喝湯,吳嫂已經幫他舀在了碗裏。吳嫂在他家幫傭已經二十幾年了,他從小就和吳嫂朝夕相處,兩人之間也是感情深厚,吳嫂非常能理解劉玉靜的心思,畢竟兩個人都是做媽媽的人。

他蹲在廚房門口聽客廳的動靜,吳嫂就在他背後蹲著,“少爺,偷聽什麽呢?”

“噓,吳媽,我這不是偷聽,我就是關心一下我姐的相親情況。”他壓低了聲音,實際上,他是害怕他姐太笨了會露餡兒。

“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就在客廳聽了一會兒,先生似乎也挺滿意那個蕭少爺的,小姐似乎要和他長期發展,多半啊,已經和那個黑社會分手啦。”吳嫂給他講自己聽來的消息。

池棠一邊嗯嗯嗯的應和著一邊點著頭,要說他媽媽為什麽要給池微介紹這麽多相親對象,理由還真和吳嫂嘴裏這個黑社會脫不了關係。

這人是他姐的初戀,長得人高馬大的,皮膚還有點兒黑,他姐帶那人回來過一次,本來池微的身高在女生裏算是很高的了,結果站在那人麵前,他姐就跟個小掛件兒似的,更別說他還點兒不苟言笑。

那人一走,他媽就拉著他姐坐到了沙發上,語重心長的道:“微微,你看他長得,又高又壯,黑社會似得,要是結婚以後家暴怎麽辦,一看你就打不過,你聽媽的話,去相個好人回來,兩三天就忘了這個黑社會了。”

顯然池微是不可能兩三天就忘記那個黑社會的,否則也不會重金聘請自己的親弟弟去相親了。

池棠喝完了湯,又被他爸爸叮囑了一遍好好做人,最後池棠才知道,他爸之所以要這樣叮囑他是因為被他揍進醫院的那個學長要出院了,對方點名要讓池棠過去接他。

池棠本來想口出狂言,說點兒諸如讓那個學長還沒出來就又躺進去之類的話的,但看著他爸那個希望他做個好人的眼神,他隻好乖巧的應了,“好吧,我明天去接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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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翌日剛好是周日,池棠接了那個倒黴學長就可以直接回學校,但很不巧的是學長剛好也要回學校,所以池棠去接他,無奈也隻能和他一起去學校。

池棠到醫院的時候黎知遠的出院手續還沒有辦理好,他無所事事的坐在病**,幫護士小姐姐把被子疊成了方塊。

池棠就是這個時候推開病房的大門的,他的小卷毛不羈的亂翹著,穿的是普通的牛仔短褲配白T恤,畢竟把人揍進醫院的人是自己,再看見受害者他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講話。

“呦,學弟。”黎知遠主動給他打了招呼,“來的好早啊。”

其實池棠揍他並沒有下狠手,但他奶奶不放心,生怕他哪裏有什麽內傷,小題大做的讓他在醫院躺了幾天,全身上下都給檢查了一遍才安心的讓他出院了。

“別叫我。”池棠像是受到了威脅似的,習慣性的開始炸毛,“你好了沒有,好了趕緊走。”

“快好了。”黎知遠還有心情逗他,“幹嘛站那麽遠,你過來點兒啊,同性戀又不傳染。”

池棠不說話,氣鼓鼓的站在門邊不動,沒有人知道池棠揍黎知遠是因為他告白失敗了還打算強吻池棠,池棠沒好意思告訴任何人,以至於他爸覺得他無緣無故打人,是惹禍的那一方。

“對不起啊,那天的事。”黎知遠扯著被子,把頭壓的很低,語氣倒是少見的真誠,一點兒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那天為了給自己打氣,我喝了點兒酒,腦子暈乎乎的,沒有控製住。”

池棠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場景,這家夥臉皮厚比城牆,但那天卻少見的又點兒臉紅,原來是喝了酒的緣故。

反正也已經揍過一頓了,池棠覺得他們算是兩清了,“行吧,我勉強原諒你,等我們回了學校,以後就沒有瓜葛了。”

“別呀,小學弟。”黎知遠又開始皮了起來,這家夥說話的時候習慣把尾音拖長,無論說什麽都感覺是在抒情,“我都大四了,要出去實習啦,我們做朋友吧,反正你肯能不會經常看見我。”

“那我們做朋友有什麽意思,還是不要來往了吧。”池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覺得和黎知遠做朋友還不如和蕭鳴征打超級瑪麗。

被拒絕了黎知遠也並不生氣,他甚至沒有反駁池棠,老老實實的等著家裏人辦理好出院手續就和池棠回學校,為了表示池棠對打架的事情充滿了歉意,老池破例給他派了司機,好讓他順順利利、安安穩穩的把人接回學校。

池棠以為剛才黎知遠不反駁就是被他說服了,上了車才發現,原來有一種人是那種你說啊我聽著呢但我就是不做的人,黎知遠大概是這種人之中的典範,非要拖著池棠和他一起做後排,池棠不想和他交流,拿出手玩遊戲,他就在一邊做拉拉隊。

要不是黎知遠已經大四了,池棠真的覺得自己的大學生活完蛋了。

好不容易到了校門口,他終於可以理所當然的把黎知遠趕走了,結果剛剛往學校了走了沒幾步,就發現他姐的男朋友,那個他媽嘴裏的黑社會正提著他姐的行李箱和他姐挽著手往裏走。

他猛地的大退一步,轉身對著黎知遠,“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