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自作自受,讓她受盡折磨

安九眼底卻是劃過一抹不屑,“淑妃娘娘此言差矣,我為嫻妃出謀劃策,為什麽你淑妃和我安九,素來進水不犯河水,我為什麽要害你,為什麽要折磨你今日,咱們可還得說清楚了,淑妃娘娘,請你告訴我,告訴大家,我害你,折磨你的理由”

“哈哈哈,我胡言亂語,若不是安九為嫻妃出謀劃策,我怎麽會中了你們的計”淑妃瘋狂的笑著。l.

北策眉心微蹙,握著安九的手緊了緊,冷聲道,“淑妃娘娘,你休要胡言亂語”

淑妃說著,看向坐在北策身旁的安九,眼裏的恨意更是熾烈,指著她,厲聲叫囂,“安九,是你,你要害死我,你要折磨我你”

嗬,還真是命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淑妃銳利的目光激射想嫻妃,“嫻妃,你好狠的心腸不”

怎麽會這樣的淑妃忍不住四處抓撓著,心中更是煩亂不堪,今日,受著這折磨的,該是嫻妃的兒子,可偏偏

她現在身上的癢痛,又豈止是還停留在手臂上她甚至感受到胸前的身體若是斷了毒性的來源,那要砍掉她全身嗎

“母妃”百裏彥上前,那淑妃卻是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不堪折磨不堪折磨”

淑妃身體一個踉蹌,竟是踩了個空,摔在了地上。

淑妃強忍著癢痛的臉上,更是倏然僵住,那太醫的聲音繼續傳來,“方才長樂宮中,那宮女的毒性,才蔓延到了手臂,砍斷手臂,別說那一刻的痛苦,就算是斷了這來源,也不一定保得住性命,那宮女終於是不堪折磨”

淑妃的毒已經蔓延到身體上,如何砍掉

所有人聽在耳裏,都是一愣,斷絕毒性的來源,那豈不是砍斷來源嗎

“斷絕毒性的來源”太醫一字一句。

“什麽法子,你快說”百裏彥厲聲道。

太醫斂眉,“皇上,微臣是皇上的臣子,能救,自然是會竭盡全力的救,而淑妃娘娘身上這毒是有個唯一的法子,可那法子隻怕”

靖豐帝蹙眉,有些心力交瘁,看著淑妃蒼白臉上不斷冒出的汗珠,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太醫,“太醫,你說,有什麽法子,能救淑妃”

淑妃心中憤恨,看向靖豐帝,“皇上,讓其他太醫來,臣妾救臣妾皇上這太醫是嫻妃的人,他定不會救臣妾”

“有毒沒毒,大家可都看著呢”嫻妃清冷的聲音響起,淑妃啊淑妃,現在可不是她一張嘴能說得清的了,想到什麽,嫻妃斂眉,“妹妹,你還是顧著你的身子吧。”

而嫻妃這賤人,想要報複自己,竟是聯合了太醫了嗎

“不,你胡說,怎麽可能是本宮送的玉佩本宮送的玉佩,可沒毒”淑妃厲聲叫囂著,這太醫他能讓長樂宮宮女中毒的隻有那長命鎖,斷然不可能是玉佩啊

看來,這嫻妃為了護自己的兒子,也用了些心思了啊

方才淑妃和嫻妃都沒事,反倒是後麵碰了的宮女有事了嗎

“玉佩嗬嗬,有趣了,難不成和方才淑妃拿的是同一塊玉佩”蕭文慧挑眉,瞥了一眼嫻妃,方才她可是親眼瞧見淑妃將玉佩放在嫻妃的手中,再看著淑妃和自己一起離開。

“回娘娘的話,正是一枚小皇子帶著的玉佩,據嫻妃娘娘所說,那玉佩是長樂宮中的宮女為小皇子戴上,正好,碰到了上麵的毒,發現得早,才沒讓小皇子也碰著,所以,那宮女才替小皇子送了命。”太醫斂眉,如實相告。

“嗬,這倒是奇怪了,看查出了這毒的來源”蕭文慧輕笑一聲,冷冷開口。

而那別有用心的人眾人齊齊看向淑妃,眸中各有所思。

一時之間,眾人想到了此刻還跪在地上的蓮兒,莫不是當真如方才嫻妃所指控的那般,有人別有用心

“回皇後娘娘的話,方才,長了宮中,一個婢女也是如淑妃此刻的模樣,這是中了毒,這毒極為惡毒,無法可解,隻有承受這痛苦,隻要抓破了皮膚,毒性就會迅速蔓延,直至全身,微臣不知道,這是宮外的東西,怎麽會流傳到了宮內”太醫蹙眉道。

可蕭文慧,卻是對長樂宮中發生的事情,來了興致,蕭文慧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太醫,斂眉道,“太醫,你說說,長了宮中,發生了什麽”

淑妃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她想去掉這痛苦,或者,能夠有法子緩解也是好的啊

難道小皇子不,小皇子不是沒死嗎

這話,所有人都是一愣,長樂宮

靖豐帝眉峰微攏,那太醫無奈的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娘娘恕罪,若是微臣有辦法,方才在長樂宮,便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喪命了”

淑妃心中一怔,臉色更是難看,厲聲吼道,“無能為力什麽叫無能為力你是太醫,你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

“娘娘”那太醫看到淑妃的手,便立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娘娘,恕微臣無能為力”

“太醫,你救救本宮,你快給本宮看看,本宮這”

當太醫匆忙趕來的時候,淑妃早已經忍無可忍,看到太醫進門,更是揮開百裏彥抓著她的手,大步衝向太醫,蔓延希冀的看著太醫,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太醫的身上。

她可要好好看著,替死去的木桃看著這淑妃的下場,看著她受盡折磨

此刻淑妃,她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麽

嫻妃看著這一切,痛苦嗎方才木桃也是這般忍受的呢,差一點兒,這一切的痛苦,就落在了她那剛滿月的兒子身上。

大殿之上,一片詭異,所有人都靜默,隻有淑妃交雜著恐懼的叫囂聲,在大殿中回**,聽在人的耳裏,越發的詭異。

而淑妃隻怕也是可惜了,平白折損了這麽一顆棋子。

看來,今日這冊封貴妃的禮,是如何也行不成了

靖豐帝手中一直沒有到淑妃手中的金印金冊,早已經落在地上,看著淑妃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也是一片冰冷。

百裏彥在一旁,抓住淑妃的手腕兒,強勢阻止,可單單是從淑妃臉上的神色,便看得出,縱然是忍住不抓,那痛苦,也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啊

“對,太醫,太醫會有辦法的,太醫呢彥兒,太醫人呢怎麽還沒有來”淑妃渾身痛癢,這個時候度日如年,依舊忍不住用手,隔著衣裳抓著癢痛的地方。

“母妃,不要在抓了,太醫就來了,你再堅持一會兒,太醫會有辦法的。”百裏彥緊皺著眉,滿臉的擔憂,眼前的母妃,那紅疹已經蔓延到了手臂上,被衣服遮蓋著的地方,看不清情況。

一旁看著的人,也禁不住觸目驚心。

淑妃不停的抓著身上癢的地方,指甲上,甚至沾染了許多鮮血。

淑妃本想抓住百裏彥,可想到自己手上,定是還有剛才沾染上的毒,碰也不敢碰百裏彥一下,隻是望著百裏彥,“彥兒,母妃難受,彥兒,母妃又癢又痛,好難受”

“太醫對,太醫宣太醫啊”百裏彥也是回過神來,立即大叫著吩咐人下去,走到大殿之上,想要安撫淑妃。

安九這一提醒,淑妃立即反應過來,感受到那癢痛越發撓心,淑妃的心裏,更是充滿了恐懼。

一個淑妃,從來都不在她的眼裏,若非此次,她這麽不長眼的想將謀害皇子的罪名,嫁禍到她安九的頭上,她甚至對付她,也都是不屑的。

“淑妃娘娘,還是宣太醫吧,娘娘您這手,實在是”安九迎上淑妃的視線,明白她在想些什麽,就算她知道是自己在為嫻妃出謀劃策又如何

她就說這安九危險,這個女人,甚至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危險啊

淑妃銳利的目光狠狠瞪向安九,那眼神,恨不得將安九給吃了。

該死的當真是可惡,這一切,都是嫻妃算計好的,不,不是嫻妃,是安九,嫻妃哪裏有這算計的心思,定是安九在一旁幫她謀劃。

若追究到這毒藥的來源,終歸還是要落在她的頭上啊

嫻妃的一句話,將淑妃所有的控訴全數堵在口中,證據她要證據自己哪裏去找什麽證據

所以,她便在從長命鎖上取下的細微粉末之中,摻雜了些讓人失去知覺癢感的東西,讓一開始,淑妃自己難以發現。

太醫說,隻要抓破了皮膚,那毒性發作得會更加迅速,到時候,毒性蔓延到了整個身體,她倒是要看看,這淑妃會是怎樣的下場。

“嗬嗬,不是我又是誰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淑妃妹妹冤枉啊,你說是我下了毒,可證據呢沒有證據,憑空捏造,縱然你是淑妃,也不能如此構陷旁人吧,再說了,我又為何要下毒害淑妃妹妹呢”嫻妃冷笑一聲,看著淑妃越發紅腫的手,攥著繡帕的手緊了緊,心中有些報複的暢快。

“你”淑妃語結,心中更是憋屈氣憤,手上的紅疹越發的癢了,瞪著嫻妃的眼裏,也更是恨意彌漫,“這玉佩過了你的手,又回到我的手上,定是你在上麵下了毒,哼,對,不是你又是誰”

方才淑妃的得意囂張,嫻妃的恨意交加,此刻在二人的身上,好似顛倒了過來,嫻妃迎上淑妃的眼,似笑非笑的道,“淑妃妹妹,你此話可是錯了,這玉佩,本就是你的,如何成了我害你了”

安九斂眉,繼續看著好戲。

更慘麽這淑妃越是慘,越是讓人痛快,不是嗎

淑妃啊淑妃,這個時候還在追究,這玉佩是否有毒,她也實在是高估了這個女人了,她既用此毒對付小皇子,該是明白,這毒的厲害,若是再不采取措施,下場隻會更慘

可饒是輕輕一抓,那本就長滿了紅疹的脆弱肌膚就破了,安九看在眼裏,想到木桃那雙手的模樣,眸中一抹冷意凝聚。

“這玉佩嫻妃,這玉佩上有毒,你還想抵賴”淑妃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紅疹,已經朝著手臂上蔓延,細微的癢痛,也開始漸漸浮現,讓人經不住那痛癢,想要用手去抓。

承受著淑妃的指控,嫻妃卻是不緊不慢,淡淡開口,“冤枉啊,淑妃,我如何害你”

靖豐帝在看到淑妃手上的紅疹之時,也是變了臉色,雖也沒有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峰回路轉。

毫無知覺,隻有無邊的恐懼

不僅如此,按照昨日蓮兒所說的,隻要沾染了那粉末,除了起紅疹,還會奇癢無比,可為何,方才她的紅疹已經遍布了整個手,卻依舊沒有感受到癢痛呢

“你這賤人,你害我”淑妃狠狠的瞪著嫻妃,厲聲叫囂,定是嫻妃,一定是嫻妃做的手腳,不然,這玉佩怎麽會讓自己中毒

是她,一定是嫻妃

難道嫻妃淑妃下意識的看向嫻妃,看著那張平靜的臉,分明有幾分快意,在她的眼裏彌漫。

這玉佩上不,怎麽會她今日在安九送的長命鎖上動過手腳不錯,可是,這玉佩卻是好好的,為何

淑妃也是反應過來,看著那玉佩,再看著自己的手,恐懼驚慌之中,更是不可思議。

一時之間,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想到方才淑妃手中的那個玉佩,皆是齊齊看向地上那被摔裂了的玉佩,那玉佩莫不是當真有毒

突然,有人好似捕捉到什麽,驚呼一聲,“那玉佩淑妃娘娘,是碰了那玉佩才”

怎麽回事在場的其他人,心中也是這個疑問,方才淑妃的手可都還好好的,這片刻的功夫,怎麽,竟是成了這般模樣

那紅斑在白皙的手上,幾乎是眼睛可以看見的速度,不斷的蔓延,可是,她的手,卻是毫無知覺,而那眼睜睜的看著手上紅疹蔓延,所帶來的恐懼,已經足以讓她失了方寸。

“啊”淑妃驚呼出聲,“我的手這,這是怎麽回事”

淑妃微怔,看向自己的手,看到星星點點的紅斑,原先心中的快意,瞬間消失不見。

“淑貴妃,你的手”蕭文慧開口,精明老練如她,很快便明白過來,越發多了些看好戲的興致。

淑妃沒有理會嫻妃,走到靖豐帝麵前,緩緩跪下,將手舉在頭出了什麽,淑妃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可話已說出,此刻隻有補救,可亂了心神的她,一時之間,心裏更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