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章氣得吐血,他要弄清真相

妹紙們,明天就過年了,涼涼在這裏,祝各位妹紙,新年快樂,猴年心想事成!

------題外話------

靖豐帝身子也是一晃,目光閃了閃,恐懼的眸中,似有一抹堅定,忙道,“秦公公,去給朕查一件事,查北策……給朕查……”

“皇上……”秦公公慌亂的道,這……皇上咳了血,這可如何是好?

那得意的模樣,引得靖豐帝幾聲輕咳,連續不斷,看那手心,竟是一抹鮮紅。愛玩愛看就來網。。

蕭文慧拿了那聖旨,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蕭文慧優雅的轉身,臉上得意的笑著,靖豐帝倒也沒有耽擱,立即寫下一封詔書,蓋了印章,丟給蕭文慧,厲聲喝道,“滾,滾出朕的視線!”

“慢著……”靖豐帝開口,無奈的看著蕭文慧的背影,終究是妥協,“秦公公,準備筆墨紙硯!”

“皇上,這已經是臣妾最大的限度了,皇上若是不依,那咱們明日見了!”蕭皇後說著,伸手示意文姑姑扶著他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幾步。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靖豐帝厲聲道。

這雖然沒說究竟如何處置,但按百裏彥的下場,倒也可想而知了。

偽造聖旨,可是大罪啊。

“好,那就請皇上寫一紙詔書,就說宣親王百裏彥,偽造聖旨,欲謀奪太子之位。”蕭皇後開口,每一字每一句,都讓靖豐帝的臉色,更難看一分。

不想看到她嗎?蕭文慧眼底不屑。

“明日冊立太子之事,你自己看著辦,這樣,總該如你所願了吧!”靖豐帝無奈的歎氣,擺了擺手,“朕不想看到你,你現在就給朕滾出去!”

“嗬,是啊,確實是沒有想到。”靖豐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許多東西,他害怕深究下去,甚至看到這蕭皇後,他的心中,都莫名的生了許多恐懼,似乎害怕她透露更多的東西給他,而那些東西,是他不遠看到的。

“是嗎?臣妾倒是不這麽覺得呢。”蕭文慧眸中幽光微轉,“未來的事情,和我有沒有關係,皇上此刻怎麽說得清楚呢?就像皇上當年沒有想到,二十三年後,我這個被禁在淩霄宮中的棄婦,今日會和你這般麵對麵,讓你為難。”

“沒,沒什麽!”靖豐帝斂眉,目光閃了閃,“蕭氏,朕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想百裏彥成為太子,可那又如何?他不是太子,終歸有人是太子,而這一切,和你沒有絲毫關係!”

想到那日百裏彥所說的話,這些時日,竟是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回**,他不願意相信那可能是真的,也刻意的在回避著,就連此刻,他的心中也是回避著的。

蕭文慧身子微僵,對上靖豐帝的眼,嘴角淺揚起笑意,“哪個孩子?皇上要問什麽?怎麽又突然不問了?”

突然,靖豐帝想到什麽,身體一怔,看著蕭文慧的眸子緊了緊,“當年那個孩子……”

靖豐帝微怔,他何嚐不是這般想,若當年就殺了她,如今就沒了這個禍患。

“皇上,我若是你,當年當真是後悔沒有殺了我的!可惜了……”蕭皇後突然轉了話端。

蕭文慧看著靖豐帝那張難看的臉,心中更是得意起來,這個男人,當年差點兒殺了自己,這二十三年的囚禁,她該如此相報才對,不是嗎?

靖豐帝心中輕嗤,蕭氏如今抓著他的把柄,當真是讓他寸步難行。

難道不是嗎?

蕭皇後嗬嗬一笑,“皇上,你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不過臣妾卻是不知道皇上的這句話為何如此問,好似我蕭文慧,要幹涉一切呢!”

“你究竟要做什麽?”靖豐帝厲吼出聲,銳利的目光狠狠的瞪著蕭氏,那眼神,似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靖豐帝渾身顫抖著,氣憤難當,這蕭氏……

蕭文慧心中一喜,可眉心卻是一皺,“這怎麽行,今日乞巧宴上,本宮都已經和大臣們,以及宣親王約好了,如今禮部的大人,也連夜在忙碌著,就是為了明日冊立太子的事情,皇上這一句,不會有冊立太子的大典,可讓臣妾,怎麽跟那些大臣們,還有宣親王交代啊?”

握成了拳頭的手,緊緊的攥著,“明天,不會有什麽冊立太子大典!”

他不甘心,他不能讓這蕭文慧毀了他的一切!

不,不行,他這麽多年所經營的一切,怎能就如此毀了?

明日……若當年的事情一揭開,恐怕,他這個皇帝,要臣心皆失了啊!

蕭氏這賤人,在威脅他,可他卻知道,這不僅僅是威脅而已,這個女人,當真是能夠說到做到的。

靖豐帝咬著牙,就連身體也在顫抖著。

“不如這樣,明日,冊立大典上,臣妾代表皇上說些話,比如對先帝的追憶,先帝臨死之時,皇上救駕,剛好陪在身側,那一番父子之言,是不是,也要當著眾位大臣的麵兒,說給太子聽呢?嗬,不知道太子聽了,會不會也有所啟發,為了早日登基為帝,親手將父皇的命給了結了呢?”蕭皇後一字一句,眉宇之間,竟是有些妖異。

靖豐帝的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這個蕭文慧……

“皇上,咱們來商量商量,明日那冊立太子的大典,該如何進行可好?”蕭文慧對上靖豐帝的眼,意有所指,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甚至是強烈的威脅。

蕭氏這賤人,阻了他的路!

話落,靖豐帝的臉色,果然更是沉了下去。

“那臣妾就來試試後宮幹政,皇上,如今你身子抱恙,雖然是下了冊立太子的詔書,不過,也單單是下了詔書而已,冊立太子,不是小事,總還得祭天問祖,過了大典,才是真正的太子不是?”蕭文慧嘴角的交易更濃。

“皇後之職?難得皇後還知道皇後的職責,那你也該知道,皇後之職,可沒有後宮幹政這一條!”靖豐帝拔高了語調,自這蕭皇後從淩霄宮出來,就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

“皇上此話有錯了,臣妾是皇後,皇後之職,便是為皇上分憂解勞。”蕭皇後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嘴角淡淡的笑著。

靖豐帝臉色一沉,“冊立太子的詔書已經宣下,皇後你就不必多操心了,回宮去休息吧!”

“是嗎?皇上還真是博大胸懷。”蕭文慧走到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下,“正好,今日本宮也是來和皇上商議商議冊立太子的事情。”

“冊立太子,關乎國運,朕也是為了東楚國的基業著想。”靖豐帝斂眉,朗聲道。

靖豐帝微怔,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看來,彥兒是成事了嗎?

蕭文慧對上他的眼,“皇上這該說錯了,皇上哪裏沒有皇上樣子?連立太子的聖旨都下了,這不是皇上的龍威嗎?”

“參見皇上?嗬嗬,蕭氏,你看看,朕現在哪裏有半分皇上的樣子?”靖豐帝輕笑一聲,微微楊著下巴,斜睨著堂下的蕭皇後。

“臣妾,參見皇上!”蕭文慧朝著靖豐帝微微福身,算是行禮,可神色之間,卻是沒有半分對靖豐帝的敬畏。

門在蕭文慧的眼前被推開,門內,一襲燭光微弱的跳躍著,燭光之下,男人似乎蒼老了許多,坐在那個曾經他批閱奏章的案牘之前,看著蕭文慧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近,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一般。

關上門,隔絕了門外的刀劍之聲,蕭皇後身後跟著文姑姑,一步步的朝著房間內走去。

命令一下,紅衣侍衛便一衝上前,和那些全副武裝的侍衛打在一起,借著空檔,蕭皇後在紅衣侍衛的護衛之下,推開大殿的門,走進承輝殿的庭院。

侍衛們立即戒備,蕭皇後眸光微斂,淡淡開口,“護本宮進去!”

僅僅是一瞬,百來個紅衣人,如幽靈一般,從四麵八方的湧出來,幾乎將整個承輝殿包圍。

“皇後娘娘……”侍衛蹙眉,正要說什麽,蕭皇後一聲厲吼,“來人……”

蕭皇後眸子微眯,心中本就是一肚子的氣,此刻更是沒有好臉色,“還這是聽北策的命令,你信不信,你們不讓本宮進去,本宮有法子,讓裏麵那人出來?”

可這些精衛,卻依舊是不讓,“皇後娘娘,皇上已經歇下,不見外人。”

“不長眼的東西,還不給本宮讓開!”蕭皇後厲聲喝道,那張臉,沒了往日裏的溫和慈愛,也並非是威儀,而是淩厲,好似利劍一般,讓人無法阻擋。

承輝殿,依舊是侍衛圍繞,那些侍衛瞧見蕭皇後,也是將他阻攔在外。

蕭玥被太醫送進宮之後,就一直昏厥著,太醫在棲鳳宮中,為玥郡主看著傷,蕭皇後後一步回宮,沒有來得及去棲鳳宮中看蕭玥一眼,就匆匆的直接朝著承輝殿走去。

皇宮裏,和往年的熱鬧相比,今日卻是分外平靜。

北策眸子微微一收,眼底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和上官憐有關聯,那實際上,不就是和蕭皇後有關聯了嗎?

北策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安九並不吃驚,轉眼對上北策的眼,“那赫連璧此番悄悄潛入東楚國,隻怕不會是遊山玩水,上一次在漓江,他和上官憐有關聯,而上官憐背後的那人,王爺該也知曉,正是蕭皇後!”

馬車內,北策瞧見那白衣男人,濃墨的眉峰也是微微一皺,“赫連璧來了?”

安九斂眉,這個白衣男子,無論是衣裳,發型,乃至是身形,都和那赫連璧都有八分的相似,看來赫連璧是有備而來,也不怪幽冥衛擒不住他了!

“主子,那人太過狡猾,我們一路追進人群中,隻找到了這個人。”為首的幽冥衛開口,語氣滿是自責,“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那白衣男子聽了,抬頭,那張臉暴露在安九的視線之中,安九的眉心倏然皺了起來。

安九微怔,撩開簾子,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眉心微蹙,給紅翎使了個眼色,紅翎立即對著那白衣男子道,“你,抬起頭來!”

黑暗之中,幽冥衛丟出一個白衣男子,跪在地上,幾個幽冥衛也是跟著一起,跪在地上領罪,“主子恕罪!”

“人呢?”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馬車內,二人相視一眼,安九想到方才命幽冥衛去做的事情,立即讓馬車停下。

“王妃……”馬車外,傳來紅翎的聲音,“幽冥衛求見!”

而那蕭皇後,恐怕,今晚為了百裏彥這太子之位,也會不安生吧!

想到那靖豐帝,安九禁不住覺得好笑,這個人防北王府防了這麽多年,卻沒有想到,若是北王府想要他的皇位,他終究是攔不住!

安九心中更是吃驚,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北王府一聲令下,這東楚國的天,就會突然變了?

北策看了安九一眼,明了她的疑惑,“當年爺爺助先帝建國,又助當今聖上登基,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那些朝中官員,和北王府都是盤根錯節,到如今,他們知道,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

安九斂眉,試探的問道,“朝中那些官員,總該還是要聽百裏皇室之命吧……”

而那些朝中之臣……

安九微怔,言下之意,就是一個百裏彥,沒有什麽威脅了?

北策將安九攬入懷中,臉上依舊溫和的笑著,伸手輕撫著安九隆起的小腹,“宣親王當太子,是他的事情,能影響什麽呢?如今靖豐帝被他**出來的精銳侍衛圍困著,他不出來,一個百裏彥,無法拿北王府怎麽樣,就算是太子監國,朝中之臣,能聽他之命,也是甚少!”

而北策,要護著北王府,以後的關係,隻怕更加劍拔弩張。

“百裏彥來者不善,這一紙聖旨,代表著他的野心,我以為你會阻止!”安九斂眉,畢竟百裏彥目前看來是靖豐帝的人,經過了此次靖豐帝的被軟禁,北王府和皇室,實際上已經是撕破了臉皮,以後,他們對北王府的手段,隻怕會更加的放在明麵兒上。

而離開行館,上了馬車的北策和安九,隔絕了外麵的喧鬧,馬車內,一片安靜。

“今晚,務必將所有的精衛調來本王身旁,保護本王安危!”沉吟片刻,百裏彥倏然開口,那蕭皇後是要對他動手嗎?他不會讓她有機會!

二人逐漸走遠,身後,百裏彥看著二人的背影,心中以及不安,今天北策的反應,太過平靜,有些不尋常,而蕭皇後……想到她臨走之前的那一句話,好似在說,他這個太子,有沒有機會當,都還是兩回事,那眼裏,分明就有著不屑,似絲毫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是。”南溟明了安九的心思,立即領命下去,一旁的朱錦瞧見這一切,心中暗道,安九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那乞丐塞進玥郡主的閨房了,嗬,這安九果然不是好惹的!

這個乞丐,她蕭玥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就算是蕭皇後,她也莫可奈何!

她蕭玥敢覬覦她的男人,她就不能與她消停了。

“宣親王,本王也告辭了!”北策朝百裏彥一拜,拉著安九的手,二人相攜而去,走下高台,看到一抹身影,安九眉心微蹙,對身旁的南溟吩咐道,“瞧這位公子著急的,許是玥郡主方才受了傷,左右是未婚夫妻,蕭皇後不小心將他遺忘在這裏,南溟你便親自走一趟,將這位公子,送進皇宮,好讓這對鴛鴦團聚!”

百裏彥看著蕭皇後轉身離開的背影,眸子猛地收緊。

可她要幹什麽?

蕭皇後似話中有話,百裏彥更覺危險,這蕭皇後怕是不會罷休!

默了半響,蕭皇後也是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北策,嘴角牽出一抹笑意,“罷了,今日都散了吧!宣親王,明日待大殿之後,你正式成為咱們東楚國的太子之時,朕再好好為你祝賀!”

可許久,那俊美的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各人的心中,也都不解,王爺的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誰也不知道。

一些人,齊齊看向高台上的北策,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發話。

“這事兒就這麽定了,各位還有意見嗎?”蕭皇後開口,目光一掃高台下的官員們。

可已經到了這個當口,他還能做什麽?

沒想到蕭皇後如此爽快,百裏彥的心中,明顯浮出一絲不安。

僅僅是瞬間,蕭皇後斂眉一笑,“雖然定在明日,時間倉促,可立太子的事情,也不宜推遲了,就定在明日吧,便讓掌管禮部的大人,今晚多費些心思,連夜操勞,將那些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明日?蕭皇後的眉心明顯一皺,這百裏彥,還是有些腦子的。

想到這蕭皇後杖殺了他的母妃,百裏彥心中更是氣憤,朗聲道,“母後說的在理,立太子之事,卻是馬虎不得,既然父皇也已經下了聖旨,那便擇日不如撞日,立太子的大典,就定在明日!”

百裏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此刻,竟好似被架在那裏,有些無法動彈,看向蕭皇後,對方臉上淡淡的笑意,好似在說,他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成不得大器一般。

一時之間,台下竟有好幾個人在附和,安九順著那些聲音看過去,將那幾個官員的麵孔,暗自記了下來。

“是啊,立太子可馬虎不得!”

可他還沒開口,高台之下,有臣子也是開口,“皇後娘娘說的不錯,立太子是大事,自然得行規矩,這是先帝在世時,就留下來的規矩,勢必也要傳下去的!”

百裏彥又怎會給她太多拖延的機會?夜長夢多啊!

“宣親王,你意下如何?”蕭文慧對上百裏彥的眼,柔聲開口。

她是想拖延嗎?

百裏彥的眉心卻是微微皺了起來,蕭皇後當真是有些心思的,一句話,竟是將詔書和立太子之事,分離了開來。

蕭文慧臉上淡淡的笑著,處變不驚。

眸光微轉,蕭文慧收好聖旨,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皇上的心思,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又怎會看得明白?既然皇上下了立宣親王為太子的詔書,本宮的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太子之位,久久不立,對國運也是有損傷的,立太子是大事,祭天籌祖,這些立太子的程序,一個也不能少,宣親王若為太子,以後便是要繼承我東楚國帝位的人,實在是馬虎不得,擇一個良成吉日,再行立太子大典吧!”

果真是那靖豐帝的手筆啊!

蕭文慧斂眉,接過那聖旨,展開細細端看,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聖旨,就是父皇親筆所寫,上麵的玉璽印章,也是沒有半分作假,隨她怎麽去驗證,她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父皇的心思,兒臣也琢磨不透,不如母後看看,能否從這聖旨上,看出些什麽端倪來?”百裏彥將手中的聖旨收好,遞給身旁的侍衛,懷疑這聖旨的真假嗎?

這個回答,讓百裏彥微微一愣,蕭皇後的神色,也是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北王爺,皇上先前都沒有立太子之心,怎的突然想起立太子了?竟是連商量的時間都沒有,這著實是有些奇怪啊。”

“本王沒什麽意見。”北策斂眉,淡淡開口,精明如他,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明了一切,一切了然於心,掌控在手,自然不會驚懼什麽。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北策的身上,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眾人甚至呼吸聲都不敢大了,似害怕驚擾到了什麽一般。

“北王爺,你可有什麽意見?”百裏彥禁不住開口,對上北策的眼,莫名有些心虛。

眾人蹙眉,這個北王爺,他們始終猜不透,北策的反應,也是超出了百裏彥的意料,來這裏之前,他早早就做好了應對北策的心理準備,可是,眼下北策竟沒有反應,一時之間,他卻找不到法子應對了。

他竟是沒有絲毫反應嗎?

如今立了太子,可是意味著,有名正言順的監國之人,他該也失去理由,主持這一切了吧!

高台之下的眾人起身,朝中的大臣小心翼翼的看了北策一眼,隻見他麵容沉靜,眼波如水,嘴角淡淡的掛著一抹笑意,眾人皆是一愣,這些時日,都是北王爺把持著朝政。

“各位,起來吧!從今之後,本太子,還要勞煩各位輔佐。”百裏彥朗聲道,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這些時日在朝堂上的憋屈,似乎也消了大半,他倒是要看看,有父皇的聖旨在此,看誰還不服從。

百裏彥的聲音傳遍整個行館,聽著的人,皆是神色各異,皇上這個時候立太子,意味著什麽?

待所有人都跪下,百裏彥這才展開聖旨,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身子抱恙,深感交瘁,太子之事,一直懸於朕心,朕思量再三,宣親王屢立戰功,是最合適的太子人選,今日,便立為太子……”

蕭皇後雖是不情願,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卻隻能隨了大流。

北策斂眉,單膝跪地,那平靜的麵容,看不出絲毫情緒,北策這一跪,百裏彥吃驚之餘,眉宇之間,更是多了些微得意,高台之下其他人看在眼裏,也都陸續跪在了地上。

蕭皇後對上百裏彥自信滿滿的眼,百裏彥雖然聖旨在手,可想到北策和蕭皇後,他卻也是不敢耽擱,夜長夢多啊,索性立即展開聖旨,朗聲道,“各位,跪下領旨吧!”

百裏彥輕哼了一聲,對上蕭皇後的眼,“母後若是懷疑本王手中的聖旨的真假,大可等本王宣讀了聖旨之後,親自驗證這聖旨的真假。”

蕭皇後斂眉,淡淡的笑著,承輝殿一直被侍衛把守著,不許人出,更不許人進,這百裏彥哪裏得來的聖旨?

“怎麽?母後懷疑本王手中的聖旨是假的不成?”百裏彥拔高了語調,氣勢淩人。

蕭皇後也是渾身防備了起來,看了一眼北策,目光轉向百裏彥,“宣親王,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手中的聖旨……”

話落,一群侍衛,一擁而入,安九和北策相視一眼,目光微閃,這百裏彥不僅宣旨,還帶了這麽多的侍衛來,隻怕要做的事情,不簡單啊!

說罷,看也沒看蕭皇後一眼,目光不著痕跡的瞥過北策,大步走到高台邊緣,掃了一眼高台之下貴族公子後的朝中官員,高高的將手中的聖旨舉起,“皇上有旨,還不跪下接旨!”

百裏彥朝著蕭皇後恭敬的一拜,再次挺直了身板兒,朗聲道,“兒臣奉父皇旨意,前來宣旨!”

蕭皇後臉色首先沉了下來,看了一眼百裏彥手中的聖旨,淡淡開口,“宣親王,這是什麽意思?”

此刻,他一襲親王朝服,麵容嚴肅冷冽,緩步走上高台,氣勢比起往日,張揚了許多。

眾人蹙眉,齊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那拿著聖旨走上高台的人,不由得神色各異,那不是宣親王百裏彥嗎?

已經許久不見聖上,有些人,甚至都忘記了那個一國之君的存在。

據說皇上這些時日,身子抱恙,可許多明白情況的人的也知道,身子抱恙是假,實則似乎被軟禁了起來,可朝堂之上,卻是無人敢說什麽。

那聲音幾乎整個行館都聽得見,聖旨?可不是皇上的旨意嗎?

“聖旨到……”

如此親昵的稱呼,北策皺眉,安九猛然意識到這女人的心思,正要開口,卻聽見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蕭皇後目光看向北策,朗聲道,“策兒……”

“你……”蕭皇後緊攥著衣裳,這個安九,她是在向她炫耀北策有多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