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章將計就計,幕後之人

“你主上是何人?”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安九聽來,依舊上前開口問道。

可那黑衣人身體卻是猛然一怔,雙目大睜,仔細一看,後腦竟是被插上了一把匕首,身旁的黑衣人,無一例外,皆是以同樣的方式,命隕當場,所有人都是一怔,看向黑暗之中,卻已經找不到滅口之人。

北策和安九相視一眼,看著園子裏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二人的眉心,皆是緊皺著,主上?當真是那宇文楔嗎?

那日,在城門外,宇文楔的刁難,以及最後的落敗,在二人的腦中揮之不去。

“看來,那日沒有取了他一隻手,倒是便宜他了。”安九斂眉,眼底一抹不悅,刺殺嗎?他們雖看在赫連璧要娶的那位皇後的份兒上,沒有砍了他的手,可手在他身上,刀卻依舊在她的手上,要取,又豈是難事?

北策的眸子也是微微收緊,眼底一道曆光激射而出,竟是和安九有一樣的想法,“赤楓,立刻去一趟行館,我醒來之時,要親眼看到宇文楔的手。”

赤楓身體一怔,心中有猶豫,“那宇文楔是南境一方諸侯,若是當真如此,隻怕,南境和東楚……”

“你怕什麽?那宇文楔既然要刺殺王爺和王妃,便已經存了看著和平破裂的心思,要滅了宇文楔的勢力,都不需要動東楚的一兵一卒,有什麽好顧忌的?那宇文楔老兒真將他自己當根蔥了嗎?你不去,我去!”凜峰朗聲道,身形一躍,消失在黑夜之中。

赤楓神色一變,“誰說我不去?”

他不過是要三思而行罷了,不過,那凜峰所說的話,倒也在理,不過是南境的一方諸侯,倒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想到今日這刺殺,赤楓心底,也是難掩怒氣。

安九和北策看著赤楓與凜峰消失在黑夜之中,瞥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當真是宇文楔嗎?”

北策眸子微緊,看著安九,“你覺得,不是他嗎?”

安九斂眉,“倒也說不上,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怪怪的,宇文楔是一方諸侯,既然要刺殺,所派出的人,定是死士,死士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情況下,會如何?”

北策凝視著安九的眸光微變,死士沒有完成任務,會當場自殺,說出幕後主使,更是大忌,可這一幫死士……北策眸光掃視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眸中的顏色越發的幽深。

凜峰瞥了一眼地上被削掉的手指,“一根手指換了一條命?”

這可不是安九的作風。

“事情有異?”赤楓似看出了什麽,王爺和王妃,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所下的命令,南溟是王妃的貼身護衛,他所領的命令,定不會有什麽錯。

南溟點頭,卻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將王爺和王妃的顧忌說出來。

“為什麽?”宇文楔咬牙強忍著痛,心中氣憤,自己斷了一指,總得問出個緣由來。

“你派人刺殺,還問為什麽!”南溟開口,目光一瞬不轉的留意著宇文楔的神色,果然,宇文楔痛苦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南溟心中當下就有了底,看來,王妃和王爺的猜測是對的,那麽,此刻,就隻等著看那真正的幕後之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反應了。

南溟沒有再說什麽,拿了一方錦帕,將地上那斷了的手指包裹著,便出門,準備著回客棧複命。

赤楓和凜峰看了一眼跪著的宇文楔,也是追隨著南溟離去,留下的宇文楔,依舊在方才的震驚與疑惑之中。

派人刺殺?他何時派人刺殺?他的計劃,甚至還沒有實施,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宇文楔想到,或許是有人嫁禍,可很快,他便揮開了這個猜測,看著地上的鮮血,宇文楔眸中的顏色變了又變,“欲加之罪,哼,好一個北王爺北王妃!”

宇文楔滿心是恨,隻道是北策和安九,沒有放棄砍他的手,更是打算,後天事成,定會好好教訓那安九。

而此刻,一個小院兒內,南宮禦淺正焦急的等待著消息,先前有人來報,北策和安九身旁的赤楓和凜峰,匆匆出了客棧,趕往行館,行館之中,傳出一聲淒慘的痛呼,可之後,便沒了消息。

宇文楔死了嗎?若是死了,那就再好不過了,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裏,竟是有些不安,似乎事情,不會像他所想的這般簡單。

終於,門外有些一絲動靜,南宮禦淺更是按耐不住,親自上前開了門,看到來人,急切的問道,“怎麽?宇文楔如何了?”

那來人是個女子,一身黑衣,對上南宮禦淺急切的眼,目光閃了閃,“宇文楔……被斷了一指。”

“斷了一指?”南宮禦淺的臉上,明顯難掩失望,“然後呢?”

那女子斂眉,“隻是被斷了一指,宇文楔連夜找來了大夫,這個時候,該正在止血。”

南宮禦淺扯了扯嘴角,“怎麽可能,宇文楔的人搞出這場刺殺,安九和北策,又怎會隻取了他一根手指?”

南宮禦淺越發的想不透,莫非安九無恙,北策對宇文楔的憤怒,也大打了折扣?一根手指,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是他想要的,在他的預想之中,就算宇文楔保住一條命,那也會脫一層皮。

可當真是要傷到安九,又怎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安九的身邊,太多的護衛,甚至連靠得再近些,都做不到,又何談傷到?

可現在該如何是好?

便也隻有挑起北策和宇文楔之間的矛盾,對他才會更加有利,如今……南宮禦淺思索著,突然想到什麽,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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