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踏著雪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刺耳的很。

南周辰和沈莫伊的xing事就這麽被打斷了。

周辰滿臉的鐵黑,尼瑪。這是掃興,知道是誰打擾了老子的好事,定要將你五花大綁,大卸八塊。

當然,他也隻能在心裏罵罵,粗暴兩句。人家可是要在情人麵前樹立好紳士風度的,這麽沒水平的話,可不能張口就出的呢。

相對於男子辰的黑臉,伊倒是淡定了一些,她總不能一副抱怨的模樣吧,雖然心裏有點不爽呢,但是有時候女孩子還是要有點矜持的不是嗎?

“現在天大概還沒亮呢吧?他們這幫人趕著幹什麽去啊?”

伊聽著這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應該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大概有一千多人吧,誰讓人家伊有這聽聲辨物的特異功能呢。

“這麽急,應該是去支援前線的吧。”

南周辰此刻也定回了神,但是心中還是不甘啊,好不容易揪住的機會,就這樣白白的溜走了,哎,下次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支援前線?這是什麽地方?”

伊一聽到有戰爭就特別的敏感,她不喜歡整天打打殺殺的,讓人一直處在一個精神緊繃的狀態,這樣很累。前世殺手的日子,讓她討厭死了殺戮。

她皺著眉頭,凝眼望著南周辰。

據她所知道的,現在四國,隻有南周國和撻拔在發生戰事衝突,難道?

“撻拔境內。”

南周辰似乎對這裏情況了如指掌,淡定無比卻很肯定的回答。

瑪德,她的輕功真是給力,一轉眼就從千裏之外的地方飛到撻拔境內了,伊在心裏慨歎著。

她是根據從南宮雲那廝那裏搶來的五行寶盒找到撻拔的位置來著,她也按著五行寶盒上麵的圖示一路飛來的來著,可是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真是神速啊!

伊開始自戀了一點一點。

“看樣子,戰事就要結束了,不過這樣就足夠了。”

南周辰一聲輕歎,眯著魅惑世人的眸子,透出清冷,似是有些無奈的望著遠方。

他的無奈,哀傷伊盡收眼底,心中竟是莫名的疼了一下。每個人光鮮的背後都有著很多的無奈和憂傷,隻是眼前這個男人恐怕會有著比別人更多的一點吧。

“以後,你由我來守護。”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伊的耳邊,這是一句多麽誠摯的肺腑之言,沒有欺騙,不圖回報,伊突然感覺到了,她也要為他抹去憂傷。

滿腔誠摯,換來一片真心。南周辰你賺到了!

伊的眉毛一挑,笑意盛開的望著南周辰那無奈的臉,“喂!南周辰,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訴我嗎?如果你想說的話。”

伊當然不會強迫一個人說他不想說的心事,更不會自戀到認為誰都會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心事掏空了給她看。

就算是深愛的戀人之間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的不是,所以她柔聲細語的詢問著。

南周辰一呆,原來這個小東西也會溫柔啊?原來一向冷清淡薄的小東西也會關心人的啊?

他南周辰,如果一生能有這樣的女子相伴,何其有幸?

他更願意把自己的心事向她坦白,隻要她願意聽。

“你喜歡戰爭嗎?”

南周辰緊皺著雙眸,似是歎息的問道。

“隻有野心的政治家才會喜歡戰爭。”

伊帶著一種抵觸的情緒回答道,當然她不是在抵觸南周辰,而是在抵觸戰爭,不,是討厭殺戮,而且是極其的討厭。

“我也不喜歡戰爭,但是我卻造就了一場戰爭。”

南周辰凝眼望著伊,眼裏是愧疚,自責,還有無奈,他是在尋找撫慰。

“嗯?”

伊輕輕的“嗯?”了一聲,她看到了南周辰複雜的表情,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無奈和自責。

“撻拔和南周國的戰事是我從中挑起的,這是一個也許永遠也不會被人知道的秘密。”

伊隻是靜靜的看著南周辰,表情淡然,沒有開口說話,南周辰繼續說道:“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轉移撻拔人的注意力,讓我有跟多的時間來尋找神農鼎。”

“若果不是撻拔野心勃勃想要擴展領土,你也不會有可成之機,所以這事不全是你的責任。而且我相信南周國一定會贏的。”

伊看出了南周辰寫在臉上的自責和愁苦,沒有一個人願意讓自己的國家去打仗,而且神農鼎她也不想要,所有就算自私一回吧。

“那你找到神農鼎了嗎?”

“應該就在這個冰崖裏。”

“在這裏?”

伊的精神來了,伊想到有寶貝可以拿,什麽戰爭都是浮雲。

“怪不得剛才會有這麽多的冰塊好像會長眼睛一樣的朝著我們衝過來,想必,那些都是暗器啊。”

“我的看法和你一樣。”

南周辰望著伊,他的小家夥的腦袋瓜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啊。

“我想這裏應該不是隻有這麽一道機關,所以我們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一定要小心謹慎才是。”

我靠!

人家都是男的來提醒女的,保護女人,什麽時候變成女人來提點男人的了,這麽一說好像是人家沈莫伊很大巾幗主義的來保護堂堂南周四王爺了啊。

南周辰像溫順的小貓一樣“嗯”了一聲,然後深邃的眸子含情脈脈的望著伊,“如果我們這次能活著出去,我一定會娶你為妃,你會答應嗎?”

“哈哈!南周辰,你也太小看我沈莫伊了吧,不僅我要活著出去,而且神農鼎我也一定要帶走。”

伊猖狂的大笑了兩聲,她有千年的內力,有絕世的武功,死了三回,閻王爺都不敢收她,這次會栽在這個冰崖裏,簡直就是笑話。

“隻帶神農鼎嗎?”

南周辰心涼了,他可是把他的小家夥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的啊,這個小家夥怎麽心裏隻想著神農鼎呢。所以他不甘心的想要再確定一下。

“咯咯,南周辰,你腦袋正常吧,我就是奔著神農鼎來的,我不帶它難道還帶你啊?”

伊是絕對的樂觀派的,什麽情況下,她都能笑的出來,比如說現在她身上有傷,比如這裏冷得快要把人給冰封了。

“我們快去找神農鼎吧,時間不多了。”

南周辰雖然心裏涼涼的,但是他相信她的小家夥在危險的時候不會不管他的,就在剛才還為他擋下了那一錐呢,更何況,他一個堂堂的爺們怎麽會要一個女子來保護呢。

“嗯。”

伊輕輕的點點頭,頓時警惕起來。因為這裏機關重重,一個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

**

次固山下,馬蹄的奔騰聲,士兵的衝鋒聲,兵器的擊撞聲,響徹天空,塵土飛揚。

現在戰況很明顯,南周禁軍統領沈莫桓大將軍親自上陣,以鼓舞士兵氣勢,目的就是要速戰速決,南周國實在不能和撻拔打持久戰,拖得越久戰局越不穩定,因為南周糧草運行確實是大費周折。

寧死不屈的撻拔軍人,按照他們常規的作戰習慣,排成一個大大的圓圈,像一群羊被一群餓狼包圍著一樣自衛,但是他們的圓圈被南周國的軍隊緊緊的壓縮著。

這明顯的戰事是撻拔的軍隊被南周國的軍隊團團的包圍住了,他們像是為圍困在監獄裏的囚徒。

於是各種兵器開始嗡嗡的作響,長刀在紮紮的叫,長戟在嗤嗤的刺著。

“二穀主,我們要不要去幫嗎?”

一個清冷的女子抱拳恭敬的請示著她的上級,眼中殺氣沸騰。

“幫誰的忙?”

冷無雙泛著白眼瞟了一眼旁邊多嘴的丫頭,那高高在上的驕橫勁十足的很。

“我們絕情穀不是和撻拔達成協議了嗎?”

清冷女子無辜的小心的稟告著。

“撻拔自己都難保,還能指望他們幫我們去對付南周皇室?”

“二穀主?”

“當物之急是去找神農鼎。”

冷無雙哼哼的冷笑著,好像在藐視天下一切人都是白癡,這世上唯有她冷無雙是最精明的,這一切都是在她的操控之中,其實孰不知,這一切其實都在南周辰的掌控之中,而她隻是一個替罪羊。

既可以爭取時間找神農鼎,又可以讓朝廷將矛頭直指絕情穀,以私通撻拔叛國之罪名正言順的攻打絕情穀,分散她的精力,到時候崆峒龍印就可以唾手可得了。

這計劃布局的可謂滴水不漏,精巧又絕妙,隻有他南周辰能想到,而且有能力能做到,這天下還有沒有第個人能做到呢。

“是,主人。”

一群白衣飄飄的女子雙手抱拳,恭敬的應道。

戰場上廝殺聲一片,撻拔人像一片森林一樣被南周軍隊快給放倒完了。

“噠噠”

一群馬蹄聲急促狂奔而來,這是撻拔的援兵來了,精裝的裝備,訓練有素的士兵,一看就知道這是撻拔最精銳的騎兵隊。

論騎術南周國要遜色於撻拔,因為撻拔就是騎在馬背上的國家。

這看著有四五萬人規模的騎兵隊的狂野前行,沈莫桓心裏犯緊了。

就在沈莫桓準備下令,先撤的時候,突然狂風席卷而來,沙土漫天飛揚,根本睜不開眼。

撻拔是慶幸的,實際上隻有一千餘人的精銳騎兵怎麽能敵得過兵強馬壯的十萬南周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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