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大街,月光飄灑。

南周淩的話像是幽靈一樣纏繞著沈莫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走了多遠,失落的心情像是丟了靈魂一般,漫無目的的遊走。

直到眼前,一襲藍衣男子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沈莫伊的心砰砰的一跳,下意識的抬起頭,便對上南周辰那雙深邃黝黑的雙眸。

眼中的酸澀硬是憋了回去,因為她不想讓南周辰看出什麽不一樣。

月色無塵,青霄一片。

南周辰站在那裏,藍色的衣袍隨著夜風舞動。整個人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像是仙摘,清冷無塵,不食人間煙火。

“伊兒。”

南周辰低沉的喚道,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好像要滲透到人的骨子裏去的一樣,有些嘶啞,卻魅惑的誘人。

沈莫伊一時呆愣在那裏,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辰這麽晚了會出現在她的麵前,這是來尋她的是吧?

眨了眨眸子,想要看的更清楚,隻見眼前的男子,那眸光之中好像是注了水的一般,波光瀲灩。

一張俊美的臉天下無雙,這樣的男子,她怎麽忍心讓出去,怎麽會甘心讓別的女子去染指,她不舍,心裏一萬個不舍的。

沈莫伊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幾步跑到南周辰的身邊,當即就鑽到他的懷裏,好像是失去的珍寶又找回來了一般,伊緊緊的抱著南周辰,臉貼在他的懷裏,聲音低沉而柔弱:“辰,你是我一個人的。這一輩子都隻是我一個人的。”

南周辰笑笑,下意識的將沈莫伊又往懷裏摟了摟,讓她貼的更緊,幾乎都能聽到他的心跳的聲音,然,他什麽話也沒有說,一切盡在不言中,此時無聲勝有聲,那種專屬的味道,在兩人之間無限的彌漫。

“伊兒,對不起!”

南周辰的聲音低沉的在沈莫伊的耳邊響起,伊抬眼看向南周辰。

“辰,我沒事。”

“蕭青都告訴我了,伊兒,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無法控製自己。所以,咳咳••••••”

南周辰的語氣帶著的全是自責,滿是心疼的看著沈莫伊頸脖處那猙獰的傷口。

南周辰的手腕被紗布包裹著,血液透過紗布浸透了出來,伊抬眼看過去,心裏心疼不已,她的辰,這痛苦••••••

南周辰看到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手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伊兒,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毒,所以到現在還找不到解藥。不瞞你,以前發病的時候,我一般是可以挺過去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毒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我害怕這樣的自己,害怕會傷到我身邊的人,特別是你,就算是無心的,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我斷然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所以,這次,我把自己關在一個鐵籠裏,並且用鐵鏈鎖住。所以,我想盡快的找到解藥。”

聽到南周辰的話,沈莫伊的心裏更加的難受了,她的辰這般的自責,後悔,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啊,伊更沒有辦法將今夜在太子府聽到的話給說出來了。

那樣的話,叫她如何啟齒?難道告訴他,你和逐月XXOO之後,就會好了的,而且隻有這麽一種解毒的方法,那麽她的辰的反應是如何呢?

崩潰嗎?還是忍著發病的痛,提著怕傷害伊的心,煎熬的活著?又或是去殺了南周淩,毀了唯一的解藥?那麽然後呢••••••

沈莫伊不敢往下想,因為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不是美好的結果。

沈莫伊緊皺著眉頭,臉上愁雲不散。

“伊兒,不用擔心,解藥肯定會找到的。”

南周辰溫暖而厚實的大手掌緊緊牽著沈莫伊的手,看著她一籌莫展的表情,他反而安慰伊道。

沈莫伊能夠感覺到被這樣溫暖而厚實的大手握著是多麽的安全,這種感覺就是她想要的依靠。

南周辰緊緊的握著沈莫伊的手,是那樣的用力和害怕,害怕他一鬆手,沈莫伊就會丟了,所以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以後不要一個人去太子府。”

“我隻是想去尋找解藥。”

“那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總之以後我不準你自己一個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我不想讓你為我去冒險。”

“••••••”

南周辰握著沈莫伊的手邊走邊說著。

一路上,南周辰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沈莫伊隻是偶爾搭兩句話,幾乎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那種。南周辰的聲音很低沉,但是沈莫伊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好聽。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辰王府來了。

一路走進來,南周辰握著沈莫伊的手,走進了他的臥室,這是沈莫伊第二次來到這個臥室。

紫檀木的圓桌上放著一個金色的香爐,微微的檀香從香爐裏冒出來,香氣宜人,讓人的心情頓時沉靜舒適了很多。

紫檀木的書櫃上,擺放了不少書籍。

紫檀木的床長,雕刻著雙龍戲珠的圖案。

••••••

這個屋子裏的裝扮是紫色調的,看來南周辰偏喜愛紫色。

記得上次她被冷無塵的幻影劍所傷的時候被南周辰所救,也是住在這件屋子裏,那時她並沒有注意屋裏的擺設,那時她隻不過認為兩個人之間不會有交集,隻是有著共同目的的盟友,連朋友都算••••••

但是天意弄人,沒想到沒過多久,她沈莫伊又走進了這個房間,而且是以這個男人的女人的身份走進了這個房間,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奇妙。

沈莫伊環視了一周,最後把目光聚焦在了那種紫色的大**,這樣一種色調,奢華但是真的是很誘人,很容易讓人想歪了去。

南周辰沒有注意到沈莫伊的表情,自己徑直走到**,然後將被子向後靠了靠,“伊兒,快過來坐。”

沈莫伊被南周辰這麽一喊,眉毛一挑,呃?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還要她坐在他的**,而且這個床是那麽的有**力••••••

沈莫伊的臉上當時就爬上了一層紅暈。

“辰•••••”

沈莫伊輕輕的喊了一聲。

“你先坐在這裏,等我會。”

南周辰將沈莫伊按在**坐下,起身便走進了一個小密室裏麵去。

伊坐等在哪裏,心砰砰的亂跳,真是一個不自在。

不一會兒,南周辰便領著一個小箱子從密室裏麵出來了。

將箱子平放在**,打開一看,滿滿的全是藥瓶,這廝是開藥鋪的啊?

“你懂醫嗎?”

伊盯著滿箱的藥瓶問道。

“不懂,隻懂藥。”

南周辰淡淡的說道。

“哦••••••”

伊原本想著讓南周辰看看自己身上的傷的,那是在風雪崖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原來是和自己一樣,隻懂得怎麽用藥••••••心裏有點小小的失望。

“讓我看看你的脖子。”

南周辰並沒有在意他的伊問他懂不懂醫的用意何在,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伊的後背上的傷留下了後遺症,他現在一心都盯著沈莫伊脖子處的傷口,那樣猙獰滿目的傷口是他南周辰狠心咬的啊,上麵的血跡還在,但是現在已經結痂了,但是那傷口看著還是讓人觸目驚心的。

南周辰將沈莫伊頸脖處的頭發輕輕的撩撥在腦後,拿起準備好的紗布在傷口處輕輕的擦拭。

這一擦拭,沈莫伊的身子竟是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呦的一聲,害的南周辰一個緊張。

“弄疼你了嗎?”

那語氣輕柔的快要到骨子裏去了,這樣的聲音聽著都讓人全身麻麻的。

“嗯••••••”

一聲悶哼,沈莫伊都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瞧瞧,矯情的?沈莫伊啊,沈莫伊你還能再矯情一點嗎?還能嗎?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就莫名的變得特別的脆弱了,把自己最柔弱的一麵給展示出來••••••

前世的沈莫伊什麽時候這麽矯情過,就連子彈打進自己的胸膛,不打麻醉,一咬牙關,自己都能拔出來,今天是怎麽了,不就是一點點的咬傷嗎?至於這麽矯情嗎?至於嗎?

女人啊!女人!就盡情的在自己的男人麵前矯情吧。

“那我再小心一點。”

沈莫伊再一次的一聲悶哼,南周辰的手擦的就更加輕柔了,擦了一下又一下,然後還對著沈莫伊的脖子輕輕的吹了又吹,這樣溫柔的動作,讓人感覺像是一個女人。

什麽時候見到過一個男人會有這麽小心翼翼的一麵,伊的心裏更加的溫暖了,像是有一個太陽把心裏照的暖暖的。

是啊,南周辰就是駐在他心裏的太陽。

這樣的男人,恐怕就是個傻子也不願意讓出去的吧。

“我小的時候,每次調皮受傷都是母妃這樣為我哈氣的,雖然感覺癢癢的但是很舒服。”

提到自己的母妃,南周辰頓了一下,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

是啊,那麽疼愛自己的母妃,含冤而死了,他發誓一定要找出罪魁禍首,還母妃的清白。

伊似乎感覺到了南周辰的心思,手輕輕的環過南周辰的肩,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此時沈莫伊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多麽的像一位慈愛的母親,好像要把她所有的母愛都釋放出來一樣。

“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你查••••••”

沈莫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脖頸處癢癢的,跟著心裏也是癢癢的,那種感覺就是引人想要犯罪。

哦,不,是有人已經開始犯罪的行動了。

南周辰就這樣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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