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還有一種辦法能救他呢?”

半晌,易水寒淡淡的說道,聲音低沉透著清冷。

沈莫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什麽?”

易水寒的話音剛落下,就見沈莫伊唰的抬起頭,一聲暴吼,當即什麽形象都沒有了,上前去揪住易水寒的衣襟,一陣咆哮——

“你說什麽?易水寒,你說什麽,不是說隻有什麽春風一度才能解毒的嗎?你是不是耍我?耍人,你很開心是不是?是不是?”

一向淡定的沈莫伊,此刻怎麽也淡定不下來了,她隻覺得易水寒這廝,是不是變態到心裏有問題,這麽喜歡看別人在絕望中沉淪,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一時間,她是承受了怎麽樣的心裏煎熬與痛楚。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絕望,這家夥會懂嗎?會懂嗎?

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她對愛情的堅貞,所以她寧願辰死,也不願意讓逐月來染指她的辰,哪怕不是辰的錯,如果被人染指了,那麽恐怕兩人之間這道鴻溝是永遠也跨不過去的。

唯一的選擇,就是分手,但是這對她來說,比死了還要難受,她也相信辰對她的感情,如果分手,他亦寧願結束生命。

所以,她寧願他死,也不願意用那種方法來解辰身上的蠱毒。

這種感情,有誰能夠理解?

當她知道隻有那一種方法的時候,她的靈魂像是被焚燒了一樣的絕望。

她又麵臨的是一種怎樣的抉擇?

這樣的心情有誰能夠體會的到?

而這個叫做易水寒的家夥在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隻有那一種方法之後,有慢條斯理的說還有一種方法••••••

這讓沈莫伊怎麽能不怒?!怎麽能不怒?!

這個家夥,如果,不是有求於你。

如果,不是欠你的。

早就把你踢到南極冰川去喂企鵝了!

真是該死,該死的家夥!

易水寒確實是沒有想到沈莫伊會這激動,這麽惱怒,竟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還歇斯底裏的怒吼著,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請你放開你的手!否則,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易水寒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莫伊就反應敏捷的鬆開了手,她是強忍住了心中那三千尺的怒火。

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她了解這個家夥的脾性,那是說一不二的。

“什麽辦法?”

沈莫伊眼睛直直的望著易水寒,又是一種深深的期盼和希望的眼神,還有心中的迫不及待。

“其實,這個辦法說了也是白說。”

清冷出聲,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說!”

清冷夜色,沒有蟲鳴鳥叫,隻有沈莫伊的爆嗬聲。

易水寒整了整被沈莫伊揪的褶皺的衣服,淡淡的瞥了沈莫伊一眼,好,很好,她的爆嗬壓製住了他的清冷。

“西域雪山之巔取血蜘蛛之液配上千年雪蓮,即可。”

易水寒的話剛落下,沈莫伊的眼中就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果然還有辦法,隻要有辦法就有希望,就算天的困難,也照闖不誤。

“血蜘蛛我知道,但是千年雪蓮?”

隨時詢問的語氣,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雪蓮當然也在雪山上了。但是西域雪山之巔可是常年積雪不化,不僅天寒地凍,而且地勢高,空氣稀薄,血蜘蛛甚多,恐怕你是有去無回,連南周辰的最後一麵也難以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