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前因後果
張玨問了一聲：“你是不是走的升仙道呢？”
屈翔笑了笑說：“這是自然，不走升仙道，如何成為玄穹高上帝？”
說完，不等張玨回答又道：“我給你舉個例子你就知道了，一個冥界就是一個處‘女’地，那升仙道其實就是處‘女’膜，你必須要成為第一個捅破那層膜的人，才能開墾那整個一個世界。這樣懂了吧？”
林韻和倭域大帝齊齊呸了一聲。
張玨卻點點頭：“唔，懂了。那也就是說，升仙道其實是隻能大帝才能走的？任何人都走不了？你走的不是九州冥界的升仙道，而是十二州的升仙道？”
“對，可以這麽說。升仙道就隻能我走，任何人都不行。”
張玨又問：“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誰給你托的夢了吧？”
屈翔笑了笑，傳音說：“我也不知道，真的，隻是睡夢之中有聲音告訴了我一切。告訴我如何能進入升仙道，成就一方始祖。然後我就照做了，我那個夢，真是一片漆黑。”
張玨傳音問：“你說，會不會有更高級別的存在？”
“佛祖麽？還是三清？也許吧。”屈翔的神‘色’有些飄渺的說。
這時，黑白無常回來了，兩人給屈翔鞠躬說：“沒能殺了他。”
“正常，如果他能被你們殺掉，那才是反常呢。”
黑白無常聞言，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張玨驚奇的傳音問：“他們既然有能力去追殺冥界始祖，為什麽還會臣服於你？”
屈翔笑了笑：“因為，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容身的地方，僅此而已。”
“你不怕他們反噬你麽？”
“怕啊，所以我剝離了霸王槍，和霸王槍做了一個‘交’易。”
“什麽‘交’易？”
“我告訴霸王槍，隻要最終能聽我的號令，我給你屠盡天下人的機會。你不知道，那杆槍現在已經入魔了。兩把兵器傳說由佛祖所造，目的是讓眾生平等，卻不是滅盡眾生。君子劍無恙，可這把槍入魔了。它已經有了自己的靈。”
屈翔說。
張玨又問：“那你為什麽不自己控製那把槍？”
“因為那把槍已經入魔了，反噬是遲早的事情，誰控製那把槍，誰最後就要慘死。我不能親手去控製，而剛好，黑白無常現在已經根本就拜托不掉那把槍了。他們現在雖然有思維，可是玨哥，你已經可以把他們當做死人來對待了。”
張玨看去，果然看見黑白無常的麵‘色’非常呆滯。但是感覺到自己的目光之後，麵‘色’又變回了原樣，笑了笑沒說話。
“屈翔，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張玨終於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
屈翔皺皺眉頭：“怎麽和你說起呢？這樣告訴你吧，你不能做地藏王。”
張玨點頭：“我知道，生靈塗炭是吧？”
屈翔點點頭：“對，是這個道理。會造成大毀滅。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與地藏王其實是平級的，可我們這些冥界出了玄穹高上帝的時候，屁的動靜都沒有。而和我們級別差不多，手段差不多的地藏王一換屆，卻會滅盡眾生。”
“因為佛家言：輪回。”
屈翔翻了個白眼：“道家還說不破不立呢？”
張玨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啊，那如此一說就說不通了，為啥地藏王換屆會有那麽大的動靜呢？
屈翔繼續道：“但其實，你是違背不了天命的。天道就是要你換屆地藏王，避免不了。所以九州大帝就想讓你從九州冥界而生。”
“什麽意思？”
“你渡過了鬼‘門’關，知道麽？鬼‘門’關就是一次輪回。洗淨一身鉛華，由‘混’沌而出，重塑一體，自身便不沾染半點因果了。而這，就是菩薩身。”
張玨愕然：“啥意思？你意思是，九州大帝是讓我加快了進入菩薩境界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也不盡然。你知道麽，地藏王騙你進九州冥界的時候，目的其實也不僅僅是拖延你的腳步。而是讓你在‘混’沌中選擇一條路。”
“什麽路？”
“選擇做人，而非神。”
張玨差點都驚呼了起來：“我選的就是做人。”
“對，地藏王早就料到了你會選擇做人。這是必然的。你果然選擇了那條路，所以九州大帝想要把你留在九州冥界，讓你在那裏生活。”
“他為了什麽呢？”
“你選擇做人的那條路，你就會對世間一切都充滿情感，把你留在九州冥界，讓你領略九州冥界的人文曆史。讓你對那片大地愛得深沉，今後你做了菩薩，你會由心中覺得九州冥界和你親近。而你若是選擇了做一塊石頭，九州大帝也許會讓你永世墮入輪回。也有可能給你灌輸一種臣服的意念，讓你未來即使做了菩薩，心中也隻有他一個人。”
張玨癟癟嘴，心中沒來由的有種惡寒。
他還是沒明白，選擇做人，和選擇做神到底有什麽區別。
屈翔似乎看穿了他的意思，說：“選擇做人，其實便是有意放棄菩薩之位，如果有可能，天道也許會放棄你。因為你的心中會被兒‘女’情長，優柔寡斷所困‘惑’，斬不斷理還‘亂’。即使成了菩薩身，你依然是個人心。”
“但是選擇成神，則是心如鐵石。心中隻有大善大惡大是非，沒有任何兒‘女’情長牽腸掛肚。任何的一切，在你麵前都沒有善與惡重要，你的世界觀裏就隻有善與惡。你會為了世界，殺了所有人，你也會為了善，而殺了你愛的人。這是沒有情感的。”
張玨皺眉：“是這樣麽？”
“對，是這樣的。可是你不可能選擇成為神的那條路，這也是地藏王早就安排好的。地藏王暫且不談，就說九州大帝，你其實無論選擇什麽路數，他都有好處。他的好處就是，無論你選擇哪條路，隻要一變成菩薩，都會讓九州冥界落到好處。”
“什麽好處？”
“不知道。反正是有好處，誰知道九州大帝有什麽秘密呢。那是一個心機非常深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