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丁湛,我熱(下)

【14】丁湛,我熱(下)

當兩位小朋友顫顫地碰著頭打著招呼時,丁湛腦子那根纖小的叫理智的線,“嘣”地一下,斷了!

“丁湛……愛你……真的……很愛你……”

莫凡的臉湊在丁湛耳邊,喃喃低哼,因幹涸而帶點粗糙感的唇在丁湛耳垂摩挲啃咬,丁湛不由得又是一陣戰栗。

“小凡……”

丁湛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摟住莫凡熱燙的身體,五年了,不曾如此熨帖地緊緊擁抱著一個人。

在無數個醒來便難再成眠的夜,被窩冰冷得像他初到H港獨睡時那麽可怕。黑暗中,他扭頭望著窗外,直到漆黑的夜空染上明媚,冷的被窩卻依舊冰冷。

曾經,在那些夜裏,他真的一度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會再為誰而滾燙戰栗。

曾經,他也以為,失去了的,再也無法真切擁在懷裏了。

雖然,說是失去,並不貼切。因為,他一直認為,他根本沒有真正擁有過這個男人!

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在發燒到近四十度的時候,摟著自己,說愛自己!

他說的,是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還是,隻是被高燒燒壞了大腦的胡言亂語?

丁湛的身體是熾熱的,但他的心,卻是萬般酸楚,吸了吸鼻子,低頭在莫凡燙熱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真的……好愛你……”

莫凡粗重的聲音伴著熱辣的氣息噴在丁湛耳根,他的牙齒輕輕啃咬著丁湛的耳垂和脖子,握著兩小朋友的手卻一直不曾停下來。

丁湛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混亂,連同思緒,也變得有點混亂了,手攀上莫凡的背,撫著他一如從前般結實彈性的肌理。

莫凡左腰上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痣,丁湛尋著那微微突起的小點,揉捏了兩下,心裏的酸楚居然慢慢地淡了,那塊在心扉之外結了五年的寒冰,微微地,開始消融……

一切,都像這粒痣一般,依然安在!

“小凡……”

丁湛聽著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性感,發燒的是莫凡,難道自己也發燒了?

那根叫理智的線,早已崩斷。但不知在何處,竟又有個細小的聲音冒出來,丁湛,別傻了,難道你又想再次重蹈覆轍?

聲音很細微,很快就被兩人粗重的呼吸給掩蓋了過去。

莫凡滾燙的手,莫凡熾熱的唇,都讓丁湛感到無比的愉悅,久違了的快意不斷從骨子裏泛濫蔓延,身體,開始渴望可以得到更多的觸碰,而被男人掌握著的小丁湛,也希望能得到更加痛快淋漓的舒解!

果然,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什麽理智,什麽真愛,在這個時候,狗屁都不是!

丁湛現在,隻想要得到更加痛快的享受,就像五年前這個男人給予自己的一樣,不需要去介懷他愛不愛自己,隻需要,有人能幫自己將身體內積蓄了五年的**,全部勾逗釋放出來!

丁湛已經不想抗拒了,既然,快樂都送上門來了,還抗拒什麽?

不過是身體而已,何必為難自己這副年輕的身體像個苦行僧一般為死去的心陪葬?

先別說身下這個男人,是可以讓自己沉醉發狂的莫凡,就算是其他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如果能讓自己的身體得到極致的快樂,是誰,又何必理會呢?

**一小群小河蟹低調地爬過**

丁湛顫栗著抖了幾下,一直扶著莫凡頭部的手這才放開。

得到了極大滿足的丁湛,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低頭,便見莫凡皺著眉,咕嚕一下,將他噴灑在他嘴裏的鹹腥全吞了下去。

“小凡,你怎麽吞下去了,快去漱口!”

丁湛扶著他的頭,有些急了,莫凡是個極度潔癖的人,就那麽將那粘液給吞了,一會不吐死才怪。

莫凡搖搖頭直起身,學著丁湛的樣子跪在丁湛,雙手摟著丁湛的腰,泛著紅絲的眼眸盯著丁湛。

“丁湛,我愛你……”

莫凡的眸光變得異常熱切,他眼巴巴地望著丁湛,他以為,丁湛對自己所表現出來的深厚興趣,是因為他還愛著自己,所以,他真以為,自己的表白,會得到同樣的回應。

隻是,意外地,丁湛卻是沉默著,剛才還閃亮著的漆黑眼眸,倏地黯淡了下去,漆黑而深眸子裏,藏著許多許多莫凡看不懂的情緒。

莫凡心裏一慌,摟著丁湛腰部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臉湊到丁湛眼前,惶恐地問。

“丁湛,你也愛我的,對嗎?”

丁湛盯著他,依舊不答話。

“丁湛……”

莫凡滾燙的額抵上丁湛的額頭,舌尖伸出去,輕輕地舔弄著丁湛的唇。

丁湛雙手捧著莫凡的臉,微微地推開一些,深不見底的眸子直直地望著莫凡。

“莫凡,有些話,我想,我該說清楚。你我都是男人,應該很清楚,我們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像你從前,即使不愛我,也是可以跟我翻雲覆雨。而我,剛才會跟你這樣那樣,就跟你當年一樣,不是因為愛,隻是純粹地在舒解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罷了。”

莫凡睜大眼望著丁湛,眼裏流露著痛苦和無奈。

“丁湛,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是愛你的,隻是,我自己沒發覺而已!”

莫凡急急解釋道。

丁湛淡淡地掃一眼莫凡,莫凡的話是真是假,他根本懶得去探究。

“莫凡,早在五年前,我已砍斷了跟你的所有關聯,我早就不愛你了。你是一直愛也罷,現在才愛也罷,一點都不重要!我也一點都不關心!”

愛情是一片永遠無法到達彼岸的苦海,他丁湛差點在裏麵淹死過一次,現在哪還有勇氣再跳第二次?

丁湛硬下心腸說著比利刃更傷人的話,看著莫凡臉上額上又滲出串串的汗珠,想要抬手幫他擦去,卻又怕會再次惹來莫凡的誤會,手在半空攥成拳重新垂到身側。

莫凡紅著眼,咬著唇,死死地盯著丁湛的眼眸,似乎,是想從他沉寂的眸子裏找出他說謊的蛛絲馬跡。

“我不信!你如果真的不愛,對我又怎麽會有那樣強烈的反應?”

莫凡想起剛才丁湛沉醉銷魂的模樣,隻以為,丁湛一定是還在生氣,所以,故意說些傷人的謊話來騙自己。

丁湛勾起唇,垂眼望一眼自己的小兄弟。

“嗬,莫凡,剛才那個人,即使不是你,我的反應也會是一樣。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就算是其他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如果能讓我的身體得到極致的快樂,是誰,我根本不會去理會!”

丁湛言不由衷地說著謊,但他的謊言,莫凡也信以為真了,心頭瞬間燃起熊熊妒火!

“丁湛,你!這幾年,你都是這樣亂來的?”

莫凡的手狠命地掐進丁湛結實的腰部,丁湛痛得皺皺眉,卻沒有要拍開莫凡那雙手的意思。

“嗬,亂來?就算我真的亂來,也輪不到你來說我!莫凡,今天的事,我跟你說聲對不起!讓你受罪了!莫大爺你就當我們是酒後亂性,以後,我們誰也別再做這種令彼此誤會的事了。”

丁湛淡淡地說完,終於還是用雙手拔開了莫凡狠掐在他腰部的手,然後赤LUO地下了床,走向浴室。

“你也回客房去洗個澡吧,我一會再幫你量量體溫,如果燒還沒退,我帶你去醫院看醫生。”

丁湛邊走邊說,隻當,沒看見跪坐在**的莫凡,正雙目無神地望著莫名的地方出神。

丁湛出來的時候,莫凡依舊是那副德性,果著身子眼神空洞地跪坐在**。

“莫凡,你病還沒好呢。不洗澡也罷,快鑽回被窩裏。”

剛才那個冷淡的丁湛,好像恢複了一點溫度,語氣帶著責備,就跟一個疼愛弟弟的哥哥無異。

莫凡最終還是被丁湛推進了被窩裏,由著丁湛從浴室裏端了一盤溫水出來,用濕毛巾給他從頭到腳仔細地擦了一遍。

整個過程,莫凡隻是像個木偶人一樣乖乖任由丁湛擺布,一直沒吱過聲。

丁湛幫他擦幹淨,又在自己的衣櫃裏重新找了幹淨的浴袍,給莫凡穿上,就連**也找了條新的給莫凡套上。

再測體溫的時候,是三十八度,看來,這高燒是慢慢地退了。

莫凡折騰了這麽大半晚,無論身心,都累極了。丁湛幫他掖好被子,不用丁湛開口,他就緩緩地閉上了眼。

而丁湛,剛才將話說到那份上了,現在也不防莫凡了,直接了鑽一被窩裏睡了。

隻是這一次,莫凡沒再粘上來,而是轉了個身,側著身背對著丁湛緩緩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丁湛照舊醒得很早,見莫凡睡得很沉,摸摸他的額頭感覺這燒大概退得差不多了,便放心地起了床,躡手躡腳走出客廳。

不過,他卻沒有像從前那樣折騰著給莫凡弄愛心早餐,而是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到雲天打包些適合病人吃的清淡早餐過來。

丁湛給自己泡了杯茶,端著茶推開露台的門走了出去,G市的清晨空氣非常清新,跟在H港那種充滿了陰霾的空氣不同。

丁湛淺呡了一口茶,極目遠眺,晨光下的G市,車流如織熱鬧非凡,顯現出其如少年一般朝氣蓬勃的年輕姿態。

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好一會,丁湛才聽見,跑進去一看,原來是雲天的老總展拓。

丁湛在G市五年,認識了不少各界名流,這之中,便包括酒店業大亨展拓。

“拓少,這麽早,有事?”

丁湛跟這個展拓,有不少業務的往來。除卻公事之外,丁湛還跟展拓及其他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挺聊得來。

“湛少,你沒事吧?你身體一向很好的,怎麽就病起來了?”

看來,展拓這番電話,是出自朋友間的關心。

“啊?!我病了?拓少,你聽誰說的?”

丁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今天有點事一大早回雲天辦點事,剛好碰見你的司機,讓樓麵經理給打包些清淡且適合病人吃的早餐。難道,不是你病了?說!哪人是誰,你這不開竅的小子,終於也金屋藏嬌了?”

展拓笑著揶揄丁湛,實在是,偶爾大家一起喝酒,丁湛都是目不斜視專心喝酒的那個,任何美女在他眼前晃過,他都能當人是空氣!

偏偏,這丁湛卻是美像跟個女人似的,雖然身材魁梧,臉孔也是尊貴帥氣,但展拓不得不承認,丁湛那些五官,逐一來看,確實比起絕美的女人更耐看。

“拓少,你少揶揄我了,那病號是我弟,他從H港過來,要在內地拍戲,現在住我這呢。那小子昨晚發高燒,偏偏他又嘴刁得很,我才讓司機去雲天打包些清淡的早餐給他吃。”

展拓半信半疑。

“這話當真?”

“我操,拓少,我丁湛是那種男人?金屋藏嬌是什麽大事?若真有,我直接說不就得了,需要花這麽多唇舌跟你解釋?”

丁湛在G市,真正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也不過那麽幾個,跟展拓相處有好幾年了,他向來都處於挺放鬆的狀態。

“得,等你弟病好了,一起出來喝杯酒!你沒事就行,我先掛了!”

丁湛掛了電話,端著茶抱著臂又在露台上站了一會兒,直到杯裏的茶涼了,他才一口將茶都喝光,轉身想要回屋裏的時候,才發現,高大的男人正倚在露台門前靜靜地看著自己。

“靠,莫凡,你是想嚇死哥不成?”

莫凡幽幽地望他一眼,昨晚被燒得通紅的臉頰,那層病態的紅暈已經退去之後,蒼白的臉容便帶著幾分憔悴。

“丁湛,一大早的,你跟誰聊天?”

莫凡那語氣,飽含著當場捉到丈夫跟小三**一般的怨念。

“男人!”

丁湛淡淡地說。

五年過去了,居然還是一樣,在莫凡眼裏,所有在自己周圍出現的適齡男人或女人,都會被莫凡自動劃分在他丁湛主動勾搭的對象一列中去。

“什麽男人?”

莫凡大概真的燒壞了腦袋,昨晚丁湛跟他說的狠話,他好像又全部忘記了!

“一張嘴巴一個鼻子一雙眼睛兩手兩腿的男人!”

丁湛依舊淡然,人已走到露台門前,繞過莫凡,便想進屋裏去。

“丁湛!”

莫凡手一伸準確無誤地扣住丁湛的手腕,將丁湛扯住。

“什麽事?我得上班,如果不重要,晚上回來再說。”

丁湛見莫凡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精神還算不錯,看來他的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心裏的擔憂也就消了不少。

“你晚上回來吃晚飯。”

莫凡這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嗯?!”

丁湛皺眉,瞬間想起這是自己昨天在浴室裏隨口應承下來的事。

“哦,我知道了。不過,你不是病了嗎?今晚就別煮了,如果你不想出去吃,想吃什麽告訴我,我讓保姆上門來煮,你今天別再亂折騰了,好好地呆在家裏休息,晚點四S店的人會送車來,你乖乖地呆在家。”

丁湛對莫凡說的那些狠話,不過是想讓莫凡知難而退,拋開那層關係,他還是想要當好一個稱職的哥哥的。

“我有分數!”

莫凡今天也有點反常,雖然好像忘了昨晚丁湛說的那番狠話,但現時說話的語氣,卻像個生著氣鼓一肚子氣的小孩子似的。

丁湛頭大,現在,他是絕不會再哄莫凡的了。但莫凡這副扮委屈的死模樣,卻總能勾起他的罪惡感。

“我說了,你別瞎折騰,到時病情加重了,我這當哥的就成了裏外不是人了。”

丁湛把話說這份上了,莫凡卻還是不放開他,隻是傻了一般盯著丁湛的臉上看。

丁湛甩甩手,瞥一眼被緊扯著的手臂,朝打了個眼色示意莫凡放手。

“小凡,哥到點上班了!”

莫凡沒放開,卻是轉了身,丁湛朝屋裏走,他也跟著進了門。

門鈴響了起來的時候,丁湛和莫凡剛好在沙發上坐下。

原來,司機將早餐送了過來。

丁湛想著莫凡是病號,頭一次,自己起身去張羅碗筷。

莫凡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跟著那個在廚房和飯廳間來回走動的男人打轉。

眼前的畫麵,以前一定天天在自己身邊上演,但為什麽,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那個為自己張羅早餐的丁湛,是這麽帥氣可愛的呢!

“小凡,快過來吃早餐。”

等莫凡坐下,丁湛看見莫凡的雙眼又紅了。

奇怪了,剛才看他,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

手掌撫上莫凡的額,感覺手掌下一片冰涼,丁湛這才舒了一口氣。

“小凡,你如果不想吃家政處那些保姆煮的飯菜,我讓楚妍過來吧,她今天好像休息。”

丁湛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端起碗的時候,極自然地說出那個莫凡差不多已經忘記了的女人的名字。

“不要!我就是餓死了,也不要她來幫忙!”

莫凡悶聲說。

丁湛哦了一聲,知道莫凡心情不好,不再說話,快快地吃過早餐便回房換了衣服準備去上班。

站在玄關的換鞋的時候,剛才還在吃早餐的莫凡踱了過來,等丁湛直起腰身一手搭在門把上準備出門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的莫凡卻開了口。

“丁湛!”

“嗯?”

丁湛回身望莫凡,隻以為他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卻是,熟悉的氣息壓過來,唇,很快就被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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