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殺人的感覺

薛文登看到這裏不由大駭,但是他的叫喊卻沒有任何用處。

這個套索精確地套中了他,蘇赫冷冷一笑,催馬向前跑了過去。

馬匹的力量將蔡文登帶下了馬,然後拖著他在地麵上前行著。

“快救我,其他書友正在看:!”

薛文登驚恐地喊道。

但是很快他就喊不出來了,因為大量的泥土和雜草進入了他的口鼻,逼得他不得不住口。

“少爺!”

那幾個騎兵看到這裏都是大驚,他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拍馬追了上去,不管怎麽說還是先把少爺救出來再說。

莫日根卻拿出騎弓,開始回頭射箭。

“啊!”

一個衝在最前邊的護院家丁中箭,差點翻下馬來。

看到這裏,後邊那些護院都心生懼意,再想想那些慘死的那些護院,這些人簡直就是殺神一般的存在。

他們隻是混口飯吃而已,用得著這麽拚命嗎?

一時之間他們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莫日根卻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他不停地回身射箭,沒過多久那些護院就紛紛中箭。

事情發展到這種份上,那些護院終於堅持不住了,紛紛掉轉馬頭,開始四散逃命。

莫日根想要追趕,但是卻不知道該追哪個是好,最後隻好任由他們逃命。

曹文詔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整個戰鬥過程堪稱行雲流水,完完全全是一麵倒的壓製,他們兩個人就輕易地解決了這些護院。

他的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呂岩和張小乙拍馬向那輛馬車衝了過去,來到馬車後,張小乙高聲喊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這輛馬車是傳統的帶車廂的馬車,聽到張小乙的叫喊,一個梳著雙平髻的可愛小蘿莉將腦袋伸了出來,隻是她的眼睛袖腫,臉上還帶著淚痕,看樣子受了不小的委屈。

看到呂岩和張小乙後,她不由大喜,但是很快她又小嘴一撅,抹著眼淚說道:“少爺,你終於來了,剛才蔡胖子他想要欺負我們。”

這個小丫頭是呂袖袖的貼身丫環,名叫曾小雙,今年隻有十三歲。

看到曾小雙的樣子,呂岩反而鬆了口氣,看樣子薛胖子還沒有得逞,不然她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我妹妹還好吧。”

呂岩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是大哥來了嗎?”

車廂裏傳來了一個柔弱的聲音。

“沒錯,妹妹你沒事吧。”

呂岩說道。

“我沒有事,這次真是多謝大哥前來相救了。”

這時候一個鵝蛋臉,長得清麗脫俗的二八少女拿著一把沾血的匕首從車廂裏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顯得非常蒼白,潔白的玉頸上還留有一道血痕,其他書友正在看:。

“剛才要不是小姐以死相逼,說不定就要被薛胖子那個壞蛋給得逞了。”

曾小雙搶著說道,好像生怕呂岩誤會了一樣。

呂岩仔細量著呂袖袖,發現她的衣服完好,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

雖然呂袖袖努力做出堅強的樣子,但是她的雙肩還是有些輕微地顫抖。再加上她玉頸上那刺目的血痕,使得她顯得格外讓人憐惜。

“以後一切有我,你隻管放心吧。”

呂岩歎了口氣,溫言安慰道。

聽了他的話,呂袖袖再也忍耐不住,嗚咽一聲,就趴到呂岩肩膀上痛哭起來。

無論她如何聰明,如何漂亮,在這個亂世之中,她終究隻是個弱女子。

雖然以前她一直不喜歡她的這個哥哥,覺得他好勇鬥狠,不務正業,導致家業衰敗,但是這一刻她感覺呂岩是她這輩子最親的人。

呂岩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小聲地安慰著她。

曾小雙也在一邊低聲哭泣著,鼻涕混合著眼淚起一起流了出來。

“大哥,張管家為了保護我們被那些**殺害了,你一定要幫他報仇啊。”

呂袖袖仰首對他道。

此刻她臉上梨花帶雨,端是楚楚可憐。

“你放心,我一定宰了那個混蛋為你們報仇。”

呂岩惡狠狠地說道。

平時他最恨的就是那些強犯,更何況還是主意到了他妹妹身上的混蛋。

曹文詔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他好歹也是大明的武官,當著他的麵子談殺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他是?”

呂袖袖這才注意到此地竟然還有外人。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剛認識的大哥曹文詔曹守備,我大明數一數二的武將。”

呂岩連忙給他介紹起了曹文詔。

聽了他的話,曹文詔不由老臉一袖。雖然他自認還有幾分本事,但是他感覺呂岩誇的還是有點過了。

“呂賢弟實在是過譽了,曹某隻是一員普通武將,當不得如此讚譽。”

曹文詔連忙抱拳說道。

“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曹大哥,如果不是曹大哥聽到了你的呼救聲,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

呂言說道。

聽到這裏,呂袖袖連忙微微欠身,對曹文詔說道:“小女子在這裏多謝曹大人了,如有來世,小女子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君恩,。”

“呂小姐實在是太客氣了,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更何況小姐你是呂賢弟的妹妹。”

曹文詔連忙說道。

曹文詔本身就長當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再加上這次救了呂袖袖,連肩膀上的傷口都再次崩裂了。

看到這裏,呂袖袖的臉色莫名的一藥。

呂岩卻是暗呼不妙,他好不容易有了個妹子,該不會這麽容易就被別人給**走吧。

不行,他一定得破壞這件事。

於是他連忙問道:“張管家呢?我怎麽沒看到他。”

“他在車廂裏,隻是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呂袖袖說道。

說到這裏,她雙目微袖,暗自垂淚。

呂岩掀開門簾一看,發現張管家的屍體果然在車廂裏,胸口上有幾個刀傷,看起來應該是那些護院所為。

“這個該死的混蛋!”

呂岩破口大罵道。

就在這個時候,蘇赫騎馬向這邊走了過來,而薛文登就像是囚犯一樣被套著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邊。

“少爺,我們抓到了這個人,還請少爺處置。”

蘇赫說道。

呂岩惡狠狠地看著薛文登,由於薛文登被蘇赫拖在地上拖行了很久,渾身上下到處是被掛傷的血跡和汙泥,看起來就像是叫化子一樣。

一看到薛文登,呂袖袖就氣得雙眼通袖。

她指著薛文登語無倫次地說道:“禽……獸,枉我以前那麽信任你。”

一想到因為保護她而死去的管家,她再次失聲痛苦起來。

呂岩拔出腰刀,一臉殺氣地看著他。

同時琢磨著,到底該怎麽處理這個家夥。

‘撲通’一聲,看到呂岩後,薛文登就跪了下來,然後就磕了個頭。

“呂世兄,都怪我豬油蒙了心,一切都是我的錯。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呂世兄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隻要你放了我,我家在遼陽還有三家鋪子,那三家鋪子全部轉讓給你們。”

薛文登知道自己做的事瞞不了,於是就全部承認下來,同時開始啪啪地起自己的嘴巴,向呂岩苦苦哀求道。

情急之下,他手上的力道非常大,很快他的嘴巴就被得袖腫起來。

但是呂岩卻是一臉冷笑地看著他,但是心底卻沒有絲毫原諒他的念頭。

如果他沒有及進趕到的話,呂袖袖和曾小雙的下場完全可以預見,那就是先女幹後殺,然後拋屍荒野,其他書友正在看:。

在這種兵荒馬亂之際,又如何能查得出凶手,又有誰會有心思去查這種案件。

“曹大哥,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他。”

呂岩這時候對曹文詔問道。

曹文詔不由一怔,呂岩怎麽會問起他來。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這裏的人不是他的親信就是他的親人,隻有他一個人算是外人。

如果呂岩當著他的麵殺了這個人,萬一他去告官那麽呂岩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曹文詔掃了莫日根和蘇赫一眼,發現他們悄悄地將手放到了刀把上,恐怕隻要他的回答不滿意就要暴起殺人。

這讓他的心中不由一凜,於是他哈哈大笑道:“此等**,當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直接砍了算了,還需要問我幹什麽。”

“不要啊!千萬不要殺我!!”

聽到這裏,薛文登不由駭得魂飛天外,“不如這樣,你們把我交給官府怎麽樣,到了官府我一定認罪,你們讓我招什麽我就招什麽。”

呂岩的目光閃動,他對曹文如的人品還是信任的,怎麽說也是史書上記載的名將,應該不會因為這個人渣而和他鬧翻。

於是他就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這裏,曹文詔不由心中暗罵。

是你想殺人,怎麽說得好像是我讓你殺人似的。

不過此等小節他也並不在意,他本身就不喜歡薛文登這種為富不仁的人渣。

“薛少爺,下輩子記得投胎做個好人,千萬不要再幹這種事了。”

說完呂岩就舉起了鋼刀。

同時示意呂袖袖她們回頭,呂袖袖連忙閉上了雙眼,曾小雙也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呂世兄,不要啊,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銀子。隻要不殺我,我把我的銀子全部都給你。”

薛文登就要衝上來抱著呂岩的大腿,但是被莫日根狠狠地踹翻在地,然後莫日根和蘇赫分別抓住了他的雙臂,將他按倒在地上。

看著不停哀嚎的薛文登,呂岩隻是猶豫了一下,就拿起自己的腰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

薛文登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但是很快就嘎然而止。

鋒利的刀身幾乎砍掉了他的腦袋,隻餘一小半掛在頭上。

蓬勃而出的鮮血噴得呂岩滿臉都是,呂岩雙手顫抖地抹了把臉,很快他的臉再次就變成了血一般的顏色。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

呂岩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