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敵人,利用每一個可利用的人

某日清辰,敏夫人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一臉淚水,眼神呆滯,嘴裏不停地喊著:“皇上,皇上,臣妾也想你了……”

“皇上,皇上……臣妾,臣妾好相你……”

敏夫人像是夢魘了一般,嘴裏時不時念叨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好幾日都神情恍惚,坐著坐著就哭出來,經書抄著抄著就被淚水糊了,很快敏夫人就病倒了……

太醫來診,敏夫人憂思成疾,需要好好放鬆心情,可敏夫人整日以淚洗臉,如何能開懷得起來。

太醫們想盡辦法,也無法讓敏夫人病好,就在眾太醫束手無策時,敏夫人卻突然好了,而她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強硬的要求主持大師,給她尋一間遠離塵世的草屋,她要遠離塵世,為先皇齋戒誦經……

“太皇太後還真能鬧騰。”王錦淩一聽到敏夫人的事頭就大,王錦淩很不喜歡這個看似無害的敏夫人,每每看到敏夫人,他就會想到,那個讓自己母親,吃盡苦頭的姨娘。

不過,九皇叔的母親,王錦淩無權置疑。敏夫人的事他也無權處理,好在這個時候還能聯係上九皇叔,王錦淩讓人快馬加鞭,給九皇叔傳消息,讓九皇叔定奪。

在草屋和在寺廟是一樣的,主持大師給敏夫人準備的草屋,也就在寺廟之內,隻是更加的偏僻罷了,敏夫人想要自由更不可能。

九皇叔想不出,敏夫人此舉到底有何深意,不過習慣防備的他,雖然準備了敏夫人此舉,暗地裏卻加派人手盯著她……

敏夫人絕不是第一個,趁九皇叔不在,私下做小動作的人,除了敏夫人外,被圈禁在東陵的夜葉一家三口,也不甘寂寞……

蘇綰並不久生了個女兒,一家三口守著一個小院子,雖然一日三餐不愁,但和以前的錦衣玉食、奴仆成群相比,卻是天差地別……

從高高在上,到看人臉色過活,這樣的日子,對蘇綰來說是一種折磨,蘇綰絕不甘心,就這麽過一輩子,她費盡心機,終於尋得個機會逃離,可夜葉卻不配合。

蘇綰終於受不了,衝著夜葉破口大罵:“你這個廢物,我不好容易和東陵官員搭上線,讓他們偷偷放我們走,你居然不走,你就這麽樂意當階下囚?你還是男人嘛。”

“男人?我還算什麽男人,你還把我當男人嗎?”夜葉眼神渾濁,有氣無力,連看蘇綰一眼都懶得。

雙腿殘廢的他,像乞丐一般坐在外麵的石頭上曬太陽,全身髒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沒有換洗了。

一年不到的時間,昔日那個養尊處優的夜城少主,已成為一個落拓的中年大叔,胡子拉茬,神情萎靡,沒有一絲鬥誌。

“我是不把你當男人看,怎麽了。你看你這個樣子,還像個男人嗎?你個廢物,你不能滿足我,還不準我去找別的男人嘛。再說了,我找別的男人,不也是為我們好嘛,沒有我跟那些男人周旋,你還能活得這麽好?”蘇綰早已沒有以往的明豔高傲,為了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重新獲得自由,蘇綰不在乎出賣自己的身體。

蘇家從小就教導女兒,女人的身體是最好的武器,蘇綰在沒有生下孩子前,挺著個大肚子,就敢勾引東陵的官員,用自己嬌好的肉體,換得好處。

蘇綰做這些,從來都不避著夜葉。有好幾次,直接當著夜葉的麵,懷著他的孩子,與數個男人**,那些男人一邊在蘇綰身上發泄,一邊用言語羞辱夜葉。

夜葉剛開始,還以為這些人是九皇叔派來羞辱他的,後來才知,九皇叔根本不允許,他們和外人接觸,也不會用這麽肮髒下流的手段,這一切都是他那好表妹自願的,自願下賤……

夜葉從最初的憤怒到現在已麻木了,甚至在女兒生出來後,夜葉連看都不肯看一眼。昔日那美好純潔的表妹,在夜葉眼中已經變成下賤肮髒的娼婦。

夜葉抬頭看了蘇綰一眼,那一眼是濃濃的厭惡:“你想讓我和你一起走,不就是想要得到夜家最後的人馬嘛,好……我給你。”

不知何時,夜葉手中握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握著石頭,夜葉眼也不眨一眼,狠狠地往自己膝蓋處砸去,蘇綰隻聽見哢嚓一聲,緊接著血便飆了出來……

蘇綰嫌惡的別過臉,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就看到夜葉手中握著一塊血淋淋的玉佩,隨手往地上一丟:“拿著它,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這東西留在他手上沒有半點用處,要用這個能給九皇叔添亂,他不在乎給誰。

玉佩落地,發出一聲悶響,蘇綰飛快地撿了起來,擦拭幹淨後,確定沒有錯後,立刻貼身藏了起來。

玉佩到手,蘇綰立刻變了臉,刻薄的道:“你想死在這裏,我不管,反正我們母女二人,是絕不會呆在這個鬼地方的。”

蘇綰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也不看夜葉一眼,抱著女兒就走了。

別以為她那麽好心,舍不得自己的女兒,而是怕這塊令牌沒用了,還有夜家的骨血在,有夜家的骨血在,那些死忠夜家的人,總會給她一點麵子。

蘇綰拿到夜家最後的底牌後,立刻與女兒扮作普通百姓,在她那些裙下之臣的安排下,一路順利的出了皇城。

一到皇城,就有一隊黑衣人在等著她。

“東西到手了嗎?”黑衣人冰冷地問向蘇綰,聽到蘇綰肯定的答案後,黑衣人伸手就要奪,卻被蘇綰機警的避開了。

見對方欲動手殺人,蘇綰強自鎮定的冷哼:“你們最好別耍花招,東西雖到手了,可不在我身上,你殺了我也拿不到,你保我們母女平安回南陵,到了南陵自有人把東西給你。”

“哼……果然有點腦子。”那黑衣人立刻收手,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黑色的駿馬衝了出來,停在黑衣人麵前。

“走。”趁著天黑,帶著蘇綰母女二人,消失在夜色中,同一時刻,消息傳回寺廟:夜家的人馬到手了!

等王錦淩發現時,蘇綰早就不見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