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號院門口。

秦禹笑著問道:“林念蕾,你怎麽在這兒?”

“我來這兒看房啊。”林念蕾捋了捋發梢,順嘴問了一句:“你呢?”

“巧了,”秦禹一愣:“我也來這兒看房啊。”

“嗯?”林念蕾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你們警司沒有寢室嗎?”

“嗬嗬,寢室人太多,我住不慣,就想出來租個房子。”

“哦。”

林念蕾俏皮的點了點頭,落落大方的伸手掌說道:“既然這麽巧,那認識一下吧,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我叫秦禹。”

“秦禹小哥哥,謝謝你啦!”林念蕾之所以主動跟他攀談,其實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秦禹知道林念蕾道謝,是因為自己在胡同裏救了她一命,所以假惺惺的回應道:“職責所在,義不容辭,你不用客氣……。”

林念蕾聞聲肅然起敬:“嘿嘿,向阿Sir敬禮!”

“走吧,一塊進去看看吧。”秦禹其實對好看的女生也沒啥抵抗力,但之前因為條件有限,想騷也騷不起來。現在暫時算是安定了,心裏多少也有點刺撓,起碼也想跟漂亮姑娘多聊兩句。

“我看完了,已經訂下來了,同事去買東西,她回來我們就走了。”林念蕾熱情大方的回應道:“你要租在這兒,以後還能碰麵。等我開工資了,請你吃飯。”

“嗬嗬,那我得先看看房子合適不合適。”

“我在網台工作,以後肯定會跟警司那邊走動,回見。”

“好勒!”

二人簡單交流幾句,秦禹邁步就走進了88號院。因為他還沒來得及跟林念蕾要個聯係方式,對方就和一個女同事走了。

……

院內。

老貓坐在一個石墩子上,擺手喊道:“秦禹,這兒呢!”

“來了。”秦禹聞聲趕了過去。

“我剛才聽見你在門口說話,跟誰啊?”老貓順嘴問道:“齊麟也來了嗎?”

“沒有,就是碰到了那天被綁的姑娘,隨便聊了兩句。”

“???”老貓愣了半天:“碰到那個姑娘了?在哪兒呢?!”

“你別跟要吃人似的行嗎?人家都走了。”

“她來這兒幹什麽?”老貓非常感興趣的連續問道:“和誰來的?她都跟你說啥了?”

“她就在網台工作,離咱警司也不遠,所以來這兒看看房子,正好碰到我了。”秦禹很不耐煩的回道:“你問這麽詳細要幹什麽?”

“她租了這個院的房子嗎?”

“好像租了。”

“……!”老貓皺眉沉思半晌,突然看著秦禹問道:“哎,你還缺不缺個室友啥的?我會做飯。”

“你真是個**。”秦禹無言。

“她真的吸引我了,兄弟。”老貓絮絮叨叨的說道:“咱倆合租唄?一起過日子,我跟你說……。”

“再說吧,先看房子。”秦禹擺手催促道:“抓緊,我一會還得回隊裏呢。”

“行行,先看。”

話音落,二人邁步就走進了正房主廳內。

老貓給秦禹看的房子,大概有三十多平,屋內有一些簡單的家具,牆壁也粉刷過,整體環境看著很幹淨,但價格略貴。女房東要價三百一個月,而且要半年一交付。

這個價格確實不低,但也算合理。因為88號院地處鬆江市**機構最集中的地方,緊鄰電視台,網播台,警司,交通司等部門,而這也是為啥秦禹和林念蕾能碰上的原因。倆人單位本來離的就不遠,可能不在這兒碰上,以後也會有見麵的機會。

第九特區目前通用貨幣是剛發行沒多久的亞元,而世界通用貨幣,則是聯合**下屬機構聯合儲蓄發行的同盟幣。當然,歐盟區那邊也有自己的貨幣歐元,但暫且不敘。

匯率大概是,同盟幣1:6亞元。

亞元由於剛發行沒多久,所以購買力很高,如果粗略計算,它可能是之前人民幣購買力的十倍左右。所以三百亞元,等同於之前的三千塊錢。而目前秦禹的工資,一個月才五百,如果租這個房子,再除去吃喝,一個月基本也沒剩啥錢了。

這也是目前第九特區底層人士的生活寫照,生活成本一天比一天高,因為各種資源在枯萎,相對的人多職位少,收入就很低。所以齊麟為啥挖空心思想上二級警員?那是因為職稱高了,工資也會漲。

老貓見秦禹看上這房子了,但卻有點心疼一個月三百塊的房租,所以低聲說道:“在警司,除了像齊麟這種膽小,就一門心思當舔狗的衰仔外,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完全指著工資活的想法。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肯定得搞點灰色收入……。”

“你有灰色收入嗎?”秦禹斜眼問道。

“有,咋可能沒有?”

“你有什麽灰色收入?”

“我就專門欺負拉P條的,不交份錢我就收拾他們。”老貓厚顏無恥的回應道。

“……!”秦禹無言。

“別合計了,租了吧,以後我也能來住一住。”老貓再次勸說。

秦禹斟酌半晌,心裏想到一時間可能也找不到更好更便宜的房子,再加上這個院確實離警司很近,所以猶豫了一下應道:“行,租了,先租半年。”

……

下午上班之後。

不足五十平的三組辦公區域內,九個青年穿著製服,跨立而站。

袁克笑嗬嗬的看著眾人說道:“簡單講兩句。秦禹雖然剛來,但卻實打實的擊斃了大匪鬆下,並且成功破獲了一起綁架案。所以經過司裏和隊裏認真研究決定,暫任命秦禹為一隊三組組長。”

眾人麵麵相覷了半天,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秦禹的個人三等功,已經讓司裏報上去了,級別到日子也會提上來,所以你們心裏不要有什麽其他想法。之前我就說過,隻要你行,那你在一隊幹,我就一定提你,這一點對誰都一樣。”袁克說完,伸手拉一下秦禹:“跟大家認識一下吧。”

秦禹聞聲上前,穿著規整的淡綠色警服,肩上扛著兩拐,敬禮喊道:“我叫秦禹,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人群中,齊麟呆愣愣的看著秦禹,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就在數十個小時之前,他親手把這個新人接回了隊裏。可這還不到兩天的時間,人家就當了自己的領導。這種感覺……讓人確實有些不好受。

“我再重申一遍,大家穿上這身衣服,就要遵守這裏的規則。秦禹雖然是新來的,但你們誰要欺生,扯淡,影響工作,別說我翻臉不認人。”袁克笑著衝眾人囑咐了一句,才回頭看向秦禹說道:“行了,你們聊吧。”

“好勒。”秦禹點頭:“謝謝你了,袁隊。”

“說了,不用客氣。”袁克飄然離去。

辦公區域內,秦禹眨眼看著眾人,順手從兜裏掏出一盒自己平時都舍不得抽的中華,笑吟吟衝眾人說道:“我呢,是機緣巧合碰上了好事兒,陰差陽錯的當了隊長,但個人經驗跟你們相比肯定是差一些。所以以後案子上的事兒,還得仰仗大家幫忙。來來來,都放鬆,抽根煙。”

秦禹說這話完全就是客套式的開場白,本意是想跟大家拉近一下關係,但卻沒想到站在人群最左側,一個歲數相對較大的青年,卻順手接過秦禹手裏的煙,動作熟練的撕開包裝紙說了一句:“嗬嗬,兄弟,你挺有貨啊,烤煙都能搞到?”

秦禹一愣,笑著應道:“一個好朋友送的。”

跟秦禹搭話的這個人叫朱偉,是三組的老人,已經入職四五年了。卻由於他個人處事風格較楞,所以一直沒能走上去。但如果秦禹不來,隊內評選可能也會提他當組長,畢竟資曆在這兒擺著,平時跟袁克處的也還行。

朱偉抽出一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才把煙盒遞給其他人。

“坐,都坐。”秦禹招呼了一聲。

“啪!”

就在這時,朱偉突然伸手拍了秦禹一下胳膊,大笑著說道:“還是這玩應過癮,抽著有感覺。兄弟,你辦事兒敞亮,不扣,哈哈!”

這話沒啥問題,可朱偉拍的這一下,卻正好打在了秦禹胳膊的擦傷上。他那天跟鬆下對槍,手臂被流彈擦了一下,還沒完全好呢。

“嘶!”

秦禹被拍的吃痛,眉頭緊皺的退後一步,扭頭就看向了朱偉。

“偉哥,組長身上有傷。”齊麟這時已經改變了對秦禹的稱呼,不知不覺間已經叫他組長了。

“艸,咋的了?”朱偉大咧咧的看著秦禹問道:“哪兒傷了?”

秦禹掃了一眼朱偉,笑著應了一聲:“抓鬆下的時候讓子彈擦了一下。”

“擦了一下啊?那沒JB事兒,回頭上醫院開點藥就好了。”朱偉齜牙說道:“打針就別打了,這玩應也死不了,現在打一針半個月工資都沒了。”

秦禹聽到這話,眯眼看著朱偉,也沒再吭聲,隻招呼了一下其他人落座。

三組十個人全部坐下之後,眾人就輕聲交談了起來。

在初次對話的過程中,秦禹大致了解了一下三組的情況。

這個組加上他的人員配置是十人,其中有三名泰G人,一名非Z人,以及六名國人。但第九特區由於地處之前的國內東北,所以中文是官話,而他們在這裏居住的時間也不短了,中文都練的很流利,並且也都帶有一些東北口音。

簡單的溝通後,大家就開始各司其職的開始研究販藥團夥資料。

……

時間來到晚上,秦禹剛在樓下檢查完兩台破舊的三組警用車,轉身回到辦公室,卻發現屋裏已經沒人了,隻剩下齊麟和那個非Z兄弟,在擺弄線索本。

“人呢?”秦禹問了一句。

“朱哥帶出去辦事兒了。”齊麟回了一句。

秦禹皺了皺眉頭:“說了研究案子,晚上還要開會,怎麽他突然領人出去辦事兒了?有啥案子嗎?”

“沒有,他領人好像去辦點私事兒。”

“……這還沒到下班的點兒,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領人走了嗎?”秦禹麵無表情的嘀咕了一句。

齊麟沉默半晌,也沒接話。

秦禹皺眉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座機電話,手指輕輕敲起了桌麵。

朱偉啥意思?

是想演自己嗎?

正式領三組的第一天,秦禹的考驗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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