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一怔,心裏頭不知怎麽的便閃過一絲不妙,連忙轉過身來問蓮香道:“遭賊?遭什麽賊?咱得未聽見你們喊!”

譚縱這一轉過身來,卻是將那門讓了開來,一股冷風頓時順著風吹了進來,頓時讓蓮香冷的打了個冷顫,身體都為不可絕的抖了一抖。

譚縱這時候似乎才醒悟過來,連忙扯著蓮香就往裏間走:“哎呀,你怎麽穿的這般單薄,快進被子裏去,千萬別凍著了。”

蓮香卻是白他一眼,死活就是不過去,隻是拿腳將那門關上了,又從邊上衣架上取了譚縱的衣服先給自個披上了,這才俏生生道:“我也是適才醒來時才發現遭了賊,可這事幹係太大了,我也做不得主,便來尋老爺你了。”

譚縱適才不過是著急,這會兒卻是想起來**還躺著個蘇瑾呢,若是再把蓮香弄上去可就麻煩了——雖說都是一家人,甚至是一個男人的女人,可畢竟尊卑有別,況且這會兒還是蘇瑾的臥房,若是這般亂來便是折了蘇瑾的顏麵了。

這會兒醒悟過來了,譚縱自是不堅持了,隻是將蓮香徹到外間軟榻上,與這身材玲瓏的小女子一起躺上去,又主動掀開了薄被——雖說禦寒效果差些但比之一身單衣總要好上許多:“我都被你說糊塗了,你怎得又做不得主了?”

實則這房間裏的軟榻白天是給主子們午睡用的,可晚上卻是給那些隨身的丫鬟們休息用的——這樣主子有事兒了才能在第一時間找著人。隻是譚縱今晚上在蘇瑾這安歇,瘦腰這丫頭便不合適再在外間睡了,因此這軟榻便是空著的。若是譚縱在清荷亦或者蓮香拿過夜,瘦腰多半便要在這兒過夜。

蓮香不知怎的,卻是嗤嗤一笑,整個人忽地就神采飛揚起來,身子一轉整個人頓時就趴在了譚縱身上,胸口一對堅挺全數壓在了譚縱胸口上。 偏偏這小女子還不老實,身子晃來晃去的,磨的譚縱心裏頭一團火漸漸就燒了起來。

“打住!”再讓這小妖精磨下去,譚縱卻是不敢保證不會犯下什麽錯來,頓時就摁住這小妖精道:“有事就快些說,再這般遮遮掩掩故弄玄虛,小心老爺打你的屁股!”

蓮香聽了,不僅不怕,反而將丁香舌頭吐出來在嘴唇上輕輕舔過一遍,隨即口吐媚音道:“老爺你打唄,奴奴就喜歡你讓人家的屁股哩。”這一會兒,這小女子當真是如聊齋裏的那些個女妖精一般極度魅惑,差點沒讓譚縱將她掀翻了就地正*法。

譚縱這會兒隻覺得口幹舌燥的很,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已經放在了這小妖精一對豐*臀上開始了揉捏,便是眼中也滿是*。但偏偏譚縱就謹守著靈台方寸地這一星理智,啞聲道:“我與你說正事呢,你再這般打岔,小心我與清荷說,讓她好好管教你一番。”

清荷卻正是這蓮香的克星。見譚縱把清荷抬出來了,蓮香頓時不敢再造次了,隻得收起魅惑譚縱的心思,但低頭時那一抹哀怨至極的眼神卻是讓譚縱看的心裏頭忍不住一**,差點就想讓這女子繼續與自己**了。

“就知道拿姐姐壓我。”蓮香從譚縱身上翻下來,一時起了小性子,卻是把整張薄被都卷走了,讓譚縱無被可蓋,弄的他哭笑不得——對這時而魅惑如妖精,時而任性如懷春少女的小女子,除了抬出清荷來外,他是真沒半點辦法了。

隻是譚縱卻不知,這會兒蓮香看起來一臉的委屈、不滿,心裏頭卻是得意的很。適才蓮香清楚的感受到,譚縱已然被她魅惑的不行,隻差最後一步而已,隻要下回再加把勁,定然能夠水到渠成,搶在蘇瑾之前與譚縱圓房。 而這會兒,不過是故作姿態,好讓譚縱心裏頭覺得虧欠了她的,好為下一次計劃做準備而已。

譚縱這邊自是不知道蓮香的心思,因此隻得耐著性子與蓮香陪了幾句好話,這才覺得把這小女子哄的回心轉意了——又放了一半被子過來,應該算回心轉意了吧——因此連忙問道:“你快與老爺說說,你先前說什麽遭賊呢?看你也不緊張、也不擔心,更不害怕的,我怎麽看著就怪異的很呢?”

聽譚縱說起這事,蓮香卻是才記起來今兒個一大早急急忙忙過來的原因,頓時氣也不裝了,被子也不要,拉著譚縱就下了床外頭走:“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老爺你還是隨我親眼去瞧瞧吧,保管你也大吃一驚。”

見蓮香說的這般肯定,譚縱不免來了興趣,也顧不得加衣裳了,便直接與蓮香出了門,又小心將房門帶上了,這才隨著蓮香往她的房間走。

實則蘇瑾、清荷、蓮香三人住的地方相差不遠,走路也不過是一兩分鍾的事情,因此沒過一會兒便到了。進房裏頭時,蓮香的丫頭花蕊正衣裳不整的望著桌麵上的一隻盒子發愣。

小丫頭這會兒十五六了,已然發育的頗有形狀,雖說不如蓮香清荷這些誘人,卻也算得上是可口。若是放在後世,有這麽一個小丫頭衣裳不整的在房間裏任譚縱予取予奪,譚縱定然不可能毫不動心。

可這會兒,譚縱便是連蓮香這等更誘人的都不敢下嘴,對著這還有些青澀的小丫頭自然也不會起什麽歹心,隻是隨著蓮香的指揮看向了那桌子。

桌子上,放置著一封書信,一方木盒。隻是那書信似是被雨水浸濕的厲害,字跡極為模糊,譚縱便是拿在眼前看了好半晌也未瞧出來這些個字寫的是什麽。

而那盒子這會兒卻是關上的,但木盒頂端擱著的一枚黃銅的鑰匙卻是顯眼的很。這鑰匙拿紅繩串著,另一端就係在這木盒上,倒跟普通人家裏差不多,也無甚異樣的。

再將這木盒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瞧了瞧,除了看出這盒子應當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造的外,譚縱卻是什麽也看不出來了——他家世本就普通,對於這些個小器件平日裏頭也沒甚子研究,實在是看不出來這盒子有什麽特殊的,說不得隻能一臉迷惑的將盒子放了回去。

那邊蓮香似是看出了譚縱的疑惑,先將花蕊這羞紅了臉偏生又賴著不肯走的丫頭攆去穿好衣服再去廚房打水準備伺候兩位主子梳洗,一邊卻是將那盒子輕輕巧巧得用手托起來道:“老爺,這盒子可不普通,乃是天津巧手張的手藝。”

譚縱雖然為研究過這些個玩意,但卻還不是太孤陋寡聞,至少這大順第一鎖匠天津巧手張的名頭還是聽過的,因此忍不住道:“巧手張?就那個天下第一鎖?”

“就是那死老頭子。”蓮香卻是對那所謂的巧手張未有什麽敬意,反而一臉的隨意:“而且這盒子是用上好的沉香木製成,看著輕巧,但卻是水火不侵,斧鑿難開。再加上巧手張二十四天鎖的手藝,怕是隻這麽一隻盒子便要上千兩銀子。”

“上千兩!”譚縱卻是止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卻是忽略了蓮香所說的二十四天鎖。

上千兩是什麽概念?要知道清荷與蓮香這等子南京府一等一的勾欄院魁首,贖身時也不過是八百兩銀子的報價而已。雖說這有些人情價的成分,但卻也可看出來著一千兩銀子的價值了。再換個更實際的,似瘦腰這樣還未出欄的小丫頭,也不過是幾十兩銀子一個而已。

而這一隻盒子便要上千兩,那當真稱得上是一件寶貝了。怕是一些普通的名家字畫也未有這麽一隻盒子值錢——其實在行家眼裏,這一隻盒子不也是名家之作麽。

“老爺,不瞞你說,奴奴雖說以前也見過不少奇珍異寶了,可這傳說中的二十四天鎖尚是首次得見。”蓮香一臉羞愧道:“適才奴奴想自己將這盒子打開的,可試了半天卻是不得要領,當真是喪氣的很。”

“呃?打不開?”譚縱將那鑰匙取下來對著那鑰匙孔隨意一插,順手就扭動起來,嘴裏頭還順口說道:“有鑰匙怎麽會打不開,難不成這鑰匙是假的?”

說著,譚縱臉色卻是漸漸變了——他適才一直把著鑰匙把柄在轉呢,可這會兒轉了都快有四五圈了,可絲毫遲滯感覺都沒有,似乎完全未卡著齒輪一般。

蓮香卻是一臉喪氣的坐了下來,雙手撐顎,雙眼木然地看著譚縱在那拿著鑰匙左轉右轉的:“我適才試了許久,就是打不開。嘖,也不知道這盒子裏究竟藏的是什麽東西,竟然用這等寶貝盒子裝,莫非是天書不成!”

譚縱這會兒卻是也泄氣了,將那鑰匙一抽,可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那鑰匙孔竟是自動往回轉,不一會兒又恢複了原樣——竟是還帶自動複原功能的,便是後世那些銀行的保險庫也沒這個功能啊,當真是寶貝了。

“這東西到底哪來的?”譚縱卻是放棄了立時將盒子打開的想法,又開始好奇起這盒子的來曆來。

“這便是奴奴說的遭賊了的緣故。”蓮香卻是雙手一攤:“奴一覺醒來,這盒子還有那信便在這台上了,我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花蕊那丫頭就睡邊上呢,也沒聽著半點動靜,便是連半點的開門聲都沒有,可真是奇了怪也了。好在這賊隻是送東西來的,若是求財害命的……”說到此處,蓮香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