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以一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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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縱這時候卻是看清楚了,這大吼大叫的人卻是敵人中的一位老者。

這老者使一柄金絲大環刀,每劈一刀,那刀背上的九個銅環便會發出一陣聲響,讓這邊的侍衛聽了好不煩躁。而那兩個侍衛之所以會受傷,倒有四五分原因要算在這九個響個不停的銅環上。

這老者救人心切,因此這戰團撤的就頗為突然。好在他原本就占了上風,因此隻是虛晃了一招,卻是說退就退了,便是連與他對位的侍衛許廷華都先是愣了一愣。待清醒過裏後,許廷華卻是不敢再跟著過去,隻敢加入邊上的戰團,開始幫助起自己這邊的同伴來。

那老者卻是將一副心思全數放在了剛剛被人踢進來的年輕人身上。隻是他方一接住人,一股強猛的力道便突地從那年輕人身上爆發出來,讓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更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相反,那年輕人反而沒事人似的從老者懷裏站了起來,卻是反過來滿臉關切道:“阿爹,你沒事吧?”

“好凶猛的力道,好詭異的勁道!”老者卻是沒回答兒子的話,隻是滿眼不可置信的瞧了那幕簾一眼,彷佛能看破那幕僚一般。

一邊的譚縱卻是看的熱血沸騰。這使開山斧的年輕人被人從外頭打進來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很明顯自己這邊應該是出現了高手助陣。而且,看架勢,身上的功夫絕對不低,否則不可能短短時間就將那追的秦羽滿場跑的年輕人給打進來,甚至還奪了對方的兵器。這已然不是簡單的高出一星半點了,而是徹底的碾壓才對。

想到興奮處,譚縱卻是匯聚了全身力氣,扯開喉嚨喊道:“何方高人相助,譚縱懇請現身一見。”

隨著譚縱這話一說,那幕僚果然瞬時被人挑開,一個戴著鬥笠的高大人影就這般亦步亦趨的從幕簾後踱了進來。而他剛一進來,那年輕人頓時神色一緊,連忙俯身將自己的斧頭拾起來,一臉戒備之色地看著來人。

這年輕人卻是憨厚的很,便是戒備時也不忘記提醒道:“阿爹,這個醜鬼好高的武功,孩兒打不過他,你待會千萬要小心。”

那老者卻是早已經繃緊了神經,隻是凝神皺眉地看著這突然闖局的中年人。雖然雙方離的尚遠,但老者分明感覺到這中年人的氣勢已然籠罩了全場,便是每走一步都能帶給人無限壓力。最詭異的是,明明隻是最普通的走路而已,可每一次提腳時,卻恰好是這老者心髒收縮之時,而他踏步時,卻又恰好是這老者心髒誇張之時。

這一提一踏恰好對應老者心髒的收縮,當真是契合的完美無缺,便是連老者都產生了一種自己的心髒跳動被那中年人控製的錯覺。而中年人走路時摩擦地板的沙沙聲,傳進老者的耳朵裏卻成為了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因此,當這中年人忽地停住腳步時,老者不可自覺地產生了一種心髒停止跳動的錯覺。雖然老者明知道這是錯覺,可這一瞬間他卻分明感覺到了自身心髒的確有一刹那的停止,整個心脈更是因此產生了不可逆轉的損傷。

而不知不覺間,場上原本糾纏在一起打鬥的十多號人竟是齊齊停下了手,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派:功德教的人占據了酒鋪的中間位置,侍衛們則團團將已然可以獨自站立的譚縱圍住,黃彪則早已經臉色黯然地退到了一旁。

隻是這些個侍衛站位也是極巧妙的,兩個受傷的站在了內測,這會兒卻是不管形勢如何開始從懷裏掏出紗布給自己包紮起來。而外側的五個侍衛則是以陳揚為首向兩側排開,這陣型卻不僅僅是防止那幾個功德教的刺客,同時也在防備著那攪局的中年人。

而黃彪雖然覺得有些慚愧,但這時候卻還不打算走,一雙眼睛正死死盯在了那戴著鬥笠一直不曾露出真麵目的中年人身上,臉上甚至出現了微微的激動神色。

“閣下是哪位高人?為何要插手我功德聖教之事?豈不聞天地不滅,功德不損!”老者強自咽下已經湧至喉嚨的一口鮮血,雙眼迸射的寒意已然足以凝固空氣。

“嗬,我隻是潭府的一個下人而已,哪是什麽高人。至於什麽功德教,我還真沒聽說過,不知道貴教信的是哪尊佛陀,哪位天尊?”這中年人說話時,聲調不疾不徐的彷佛不帶半分脾氣,卻是又自顧自地脫下了鬥笠,露出了一直藏在鬥笠下的臉。

這人果然如那年輕人所說,是個醜鬼!

要真說起來,這中年人倒不是真的長得醜。而之所以會被那年輕人稱為醜鬼,還是因為那張臉不知什麽緣故竟是被人拿兵器深深砍出了兩道傷痕,臉部肌肉向外翻氣,竟是將這人的整張臉都破壞了個幹幹淨淨,便是連左眼都差點分作了兩份,那疤痕直接就跨過了鼻梁,再從臉頰劃到了眉骨上。

破相到這等程度,這已然不是醜不醜的問題了,而是晚上出去不拿布遮著會嚇壞小朋友的問題。便是譚縱看了都忍不住打了個顫,隻覺得這人仍能活在這世上定然也是有大智慧、大勇氣之人。

隻是不知什麽緣故,譚縱看著這人高大的身形,聽著這人略顯沙啞的聲音,卻是有一種說不出得熟悉感,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甚至還有過不小的交情。故此,對於這中年人自稱是譚府的下人,譚縱卻是聰明的沒有吭聲,似是默認了一般。

“潭府下人?”老者明顯是不信這中年人的話的,但似乎也不屑於去辨別什麽,隻是將手中大環刀一架,隨即便擺了個起手式,沉聲道:“既然閣下定要架這個梁子,我便也不與閣下講什麽江湖道義了。如此,便對不住了!”說罷,這老者卻是一揮刀,竟是人隨刀走,揉身而上,向那中年人攻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年輕人也是爆喝一聲,舉起開山斧大踏步走了過去,與你中年人尚離著兩三米距離,便已然以一招沉香救母時所使過的力劈華山向那中年人劈了過去。

而緊接著,剩餘的八個人卻是也發了一聲喊,卻是再度轉過頭來向著譚縱奔了過裏。侍衛們見狀,頓時將手中刀一緊,腳步一踏,揮刀迎敵。

中年人卻仍是那副樣子,實則由於他臉型被破壞的厲害,即便他換了表情隻怕旁人也看不出來。隻是在麵對那攻過來的父子二人時,這中年人卻是咧開了嘴,似是在笑。

“小兄弟力氣不錯,這斧頭也算使得熟練。隻可惜斧上力道剛猛有餘,柔勁不足,能發不能收,倒是可惜了這麽一棵好苗子。”說著,也不見這中年人怎麽動作,右手隻是在空中這般隨意一卷,便已然纏在了那開山斧上。

那年輕人適才便是吃了這個虧,如今既然敢搶攻,又如何會在同一招上連續吃兩個虧。因此斧頭剛一被纏上,年輕人便使了個花招,將那斧頭猛地往前一送。

這年輕人使的開山斧與普通的斧子不同,倒於鉞牙戟差不多,因此在那棒身前段有一根尖刺。此時這年輕人將斧頭往前送,便是想用這尖刺刺入這中年人的胸膛。若是刺中了,怕是這中年人便也隻剩下一條死路可走了。

而若是想不被刺中,似乎也隻有撒手一途。這年輕人打的便是這個主意。

“年紀不大,心眼倒是挺多,手段也夠毒辣,看來這江湖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中年人說著話,手底下卻是不急不躁,右手好似輕描淡寫般的一甩,竟是將那開山斧帶的往邊上一偏,恰恰擋在了那老者的大環刀刀路上。

那老者匆忙間,卻是連忙換招,換斬為削,平平貼著刀身而過,順勢就向中年人纏在開山斧上的手臂削去。

“果然是家傳淵源,竟是一般的狠辣。”中年人說著恐怖,可動作卻是越發的隨意。不待那大環刀切過來,左手邊如閃電般從袖中探出,直直拍在了那刀身上。與此同時,右手也是猛地一甩,隻聽見啪啪兩聲,那老者與年輕人一堆父子竟是同時被擊飛出去,與適才那年輕人被人從幕僚外打進來時如出一轍。

譚縱看的舒爽,甚至有為這中年人叫好的衝動。可接下來他便將之生生忍住了,因為這中年人接下來的動作才讓譚縱知道了什麽叫手下無一合之敵,什麽叫大殺四方。

砰砰砰砰砰,隨著一連串如擊敗革般的悶響,原本與幾個侍衛戰在一處的功德教刺客,立時都學那對父子,同時向四周飛跌了出去。而且一個個口噴鮮血,便是連兵器也握不住了,叮呤當啷地掉了一地。

隻是這中年人卻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臉上竟然仍是那無驚無喜模樣,隻是拿眼睛看著譚縱,好似在問究竟該如何處置這些個人。

譚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能看明白這人的眼神,但他的確收到了這麽一個信號。便在譚縱為難時,那中年人忽然眉頭一皺,右手袖子飛快一卷,隻見著一道銀光在空中一閃,直朝譚縱咽喉飛去。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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