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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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張清和魏七等人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他們剛才都看了那個小玉牌,上麵出了“福壽安康”四個字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字。

“宋大人,請將這個小玉牌置於黑暗中。”麵對著眾人疑惑的眼神,謝瑩轉向宋明,嬌聲說道。

宋明也想知道這個玉牌上哪個地方有字,於是拿起小玉牌,下令關窗滅燈。

當室內處於黑暗後,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小玉牌周身散發出微弱、柔和的白光,宋明定睛一看,玉牌正麵鳳凰的身上逐漸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瑩”字。

如黑哥找的那名珠寶商所講,這個玉牌的玉確是來自大光的玉料老坑,是謝豪五年前花了一百多兩銀子賭石賭來的,幸運地得到了這種極其罕見、會發光的玉石,於是用它打造了玉牌,在謝瑩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當禮物。

金玉閣的大師傅通過對玉牌表麵玉石的打磨和修正,在上麵留下了一個肉眼難辨的“瑩”字圖案,每當處於黑暗時,由於玉牌上玉石發光強弱的不同,會使得那個“瑩”字浮現出來。

除了謝豪和打製這個玉牌的大師傅外,隻有謝瑩知道這件事情,譚縱在得知玉牌被黑哥給了張氏後曾經問過她有沒有辦法證明玉牌是她的,她就告訴譚縱,不僅金玉閣裏留有玉牌的備案資料,而且玉牌在黑暗中還會浮現她名字中的“瑩”字,使得譚縱成竹在胸,有了對付黑哥耍賴的辦法。

望著那個“瑩”字,宋明覺得大為稀奇,饒有興致地查看了一番後,遞給了身旁的張清。張清看了看,麵無表情地交還給了宋明。

宋明隨即讓人開窗點燈,房間裏重新恢複了光明,由於距離太遠,魏七等人隻看見小玉牌發光,並沒有注意到上麵的那個“瑩”字,於是一起望向了宋明,想知道玉牌上麵究竟有什麽。

“謝姑娘,你的名字是什麽?”雖然現場的人都知道謝瑩的名字,但是宋明為了下麵的審理,卻還是要問出來。

“謝瑩!”謝瑩聞言,嬌聲回答。

“請謝姑娘將你的名字寫出來。”宋明點一下頭,讓人給謝瑩拿來了筆墨紙硯。

謝瑩伏在譚縱身旁的桌上,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工整俊秀,與施詩的字體不相上下,看得譚縱一陣鬱悶,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練好毛筆字,否則的話就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了。

“張副堂主,你看玉牌上麵的字與謝姑娘的名字是否相同?”謝瑩寫好後,那名高大軍士將紙拿給了宋明,宋明瞅了一眼,遞給了張清。

“宋巡守,一模一樣!”張清看了看紙麵上的字,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將紙張還給了宋明,心中頗為無奈,看來田開林的這個跟頭是栽定了。

“田香主,你對張副堂主的話可有異議?”隨後,宋明望向了田開林,沉聲問道。

“在下沒有異議。”田開林的臉色此時陰沉得快要下雨,既然張清已經開口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衝著宋明搖了搖頭,然後望了譚縱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惡毒。

“好你個張厲,油嘴滑舌,竟然敢欺騙本巡守!”隨即,宋明雙目一瞪,衝著黑哥一聲沉喝,“看來不對你動刑的話,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黑哥見玉牌的事情被揭穿,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渾身抖個不停,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田開林,雙目流露出求救的神色。

田開林先是冷冷地瞪了黑哥一眼,接著看了看謝瑩,然後衝著他微微點了一下頭。

黑哥是田開林的心腹,自然知道田開林這個舉動意思,是讓他繼續誣陷謝瑩,與譚縱拚個魚死網破。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小的被豬油蒙了心,說了謊話,還望大人贖罪。”怔了一下後,黑哥把心一橫,雙手著地,向宋明爬了過去。

不等黑哥來到宋明的身前,那名高大軍士一橫身,攔在了他的麵前,黑哥抬起頭,麵無血色地看向宋明,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大人,這小玉牌的確是謝姑娘的,不過不是她用來抵賭債的,而是她因為小的在**勇猛而送給小的的。”

無恥!魏七和薑慶等人,心中不由得暗道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黑哥還在這裏大放厥詞,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隻會激怒譚縱嗎?

田開林聞言,不由得看向了譚縱,嘴角掛著一絲獰笑,既然你咄咄逼人,那麽就別怪老子將你的名聲搞臭,讓揚州城都知道你的女人被黑哥給睡了!

譚縱望了田開林一眼,一臉的不屑,想要往他的頭上扣屎盆子,田開林還嫩了點兒。

謝瑩還從沒有見過如此下流無恥的人,柳眉一豎,剛要反駁,譚縱頭也不回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介意黑哥的誣陷。

“大膽!”宋明見過不少頑固之徒,可是像黑哥這種不識時務的人還真是少見,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還在狡辯,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他冷冷地瞪著黑哥,“本巡守問你,既然謝姑娘將那個小玉牌送給了你,後來為何又要偷你的財物?”

“小的開始也不明白,現在想清楚了,她這樣做不過是迷惑小的而已。”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田地,黑哥決定殊死一搏,扯著嗓子高聲喊道,臉上出現一股病態的紅暈。

“來人,給本巡守棍棒伺候,打到這個刁嘴滑舌之徒說實話為止!”事情的脈絡現在已經無比清晰,宋明此時已經失去了與黑哥講理的耐心,臉色一沉,大喝了一聲。

幾名城防軍的士兵從門外湧了進來,他們好像早有準備,有兩個五大三寸的家夥手裏竟然拎著刑棍,將黑哥往地上一按,掄起刑棍就要朝他的屁股上打去。

“且慢!”眼見著刑棍就要落在神情驚恐的黑哥屁股上,田開林再也按捺不住,噌地站了起來,麵色猙獰地看向宋明,“宋巡守,你是想屈打成招嗎?”

麵對著如此失態的田開林,宋明怔了一下,隨後一聲冷笑,麵無表情地盯著田開林,“你是在質疑本巡守嗎?”

“沒有證據,誰也休想動張厲!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漕幫那麽好欺負嗎?”田開林此時已經豁出去了,紅著眼睛與田開林對視著,黑哥是個什麽德性他知道,幾棍子下去絕對會將實情吐出來。

“給我打!”宋明環視了一眼在座的魏七等人,隻見魏七等人神情平靜地坐在那裏,絲毫也沒有幫田開林的意思,於是衝著那幾名行刑的士兵一揮手,高聲喝道。

啪!刑棍重重地落在了黑哥的屁股上,黑哥頓時殺豬般地哀嚎了一聲,臉上疼得都變了形。

“來人!”田開林見狀,衝著門外一聲大吼。

呼啦一聲,守在門外的忠義堂幫眾蜂擁著湧了進來,田開林聲色俱厲地用手一指那幾名打黑哥的士兵,神情瘋狂地說道,“給本香主抓起來。”

忠義堂的幫眾們聞言,不由得麵麵相覷,隨後一起看向了張清。

“既然你找死的話,那麽本公子就成全你。”張清的臉上冷得能結一層冰,心中暗惱田開林的行為,企圖將漕幫拉進來墊背,剛要讓那些幫助退下,譚縱的忽然站起了身,笑著走到了田開林的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本香主倒要看看你怎麽成全本香主!”田開林一聲獰笑,右手緩緩地按在了腰刀的刀柄之上。

見此情形,室內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鄭虎快步來到譚縱的身旁,右手扶著刀柄,衝著田開林怒目而視,城防軍和鄭虎的手下也從門外湧了進來,隱隱約約與忠義堂的人形成對峙之勢。

“本公子絕對不會令你失望!”譚縱瞅了田開林一眼,走到口中唉唉呀呀地呻吟著的黑哥麵前,蹲下身子,笑著衝著他點了一下頭,“你能確定,謝瑩當晚陪了你,還被你的勇猛所折服?”

黑哥聞言,不由得看向了田開林,田開林雙目一瞪,他連忙高聲向譚縱說道,“千真萬確!”

“諸位,今天晚上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了。”譚縱起身環視了一眼魏七等人,麵色一寒,冷冷地說道,“本公子已經膩了,不想再這樣無聊地玩下去,既然有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話,那麽本公子就成全他!”

說完之後,譚縱低頭望向地上的黑哥,一字一句地說道,“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雖然謝瑩是本公子的妾室,也住在本公子的家裏,但本公子卻與她相敬如賓,絲毫沒有那逾禮之事。”

經過了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譚縱相信外界一定會將目光集中在他和漕幫的恩怨上,如此一來的話,必將錯誤地誘導那些有心之人的思路,進而使得他們對自己產生鬆懈,大大有利於自己在揚州的暗中調查。

黑哥的腦袋裏此時亂糟糟的,一時間不明白譚縱說這話的意思,不過田開林卻聽明白了,下意識地握住了刀柄,滿目凶光地瞪著譚縱。

魏七和薑慶等人麵麵相覷,臉上一副驚訝的神色,他們清楚譚縱和謝老黑之間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謝瑩是被譚縱強行搶進家裏的,誰也想不到謝瑩現在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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