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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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老爺,謝大老爺!”周敦然的話音剛落,押著那五名死囚的軍士就閃到了一旁,五名死囚聞言頓時大喜,向周敦然道謝後,猶如一頭頭看見獵物的惡狼,嘩啦啦地拖著手銬腳鐐,**笑著將清秀女子按在地上,七手八腳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清秀女子尖叫著,拚命掙紮,可她哪裏是五名如狼似虎的大漢的對手,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撕得爛,春光乍泄。[..]

“娘子……娘子!”受刑獄卒看得肝膽俱裂,雙目通紅地盯著清秀女子,發狂似地掙紮著,被鐵鐐鎖住的手腕很快就磨得血肉模糊。

見此情形,受刑獄卒跪在那裏的家人們頓時**了起來,兩名小夥子站起身,想要去救清秀女子,結果被一旁的士兵踹倒在地,圍起來就是一通拳腳。

周敦然神情冷漠地盯著受刑獄卒,如果清秀女子還不足以讓他從受刑獄卒那裏得到想要的東西的話,那麽他不介意一個一個地在受刑獄卒麵前折磨受刑獄卒的家人,直至判斷出受刑獄卒說的是否是真話。

至於受刑獄卒的家人是否無辜以及他們的死活,這就不是周敦然所要考慮的問題了,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找出殺害“候德海”的幕後主使。

周敦然不開口,魯衛民等人自然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個神情陰沉,心中七上八下,要知道這“候德海”可是官家欽定的禦犯,竟然就這麽死在了揚州府的大牢裏,官家要是追究下來的話,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尤其是魯衛民,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小的汗珠,這揚州府大牢可是歸他管的,出了這種事情他難辭其咎,稍有不慎的話不僅前程沒了,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

“咳咳……”譚縱不動聲色地掃了魯衛民等人一眼,目光從畢時節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劃過後,忽然咳嗽了起來。

譚縱這麽一咳嗽,周敦然和魯衛民等人頓時望了過來,周敦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衝著站在五名死囚邊上的軍士揮了一下手,“拉開他們。”

清秀女子的肚兜此時已經被撤掉,上身光溜溜的,兩個死囚按住她的雙手,兩個死囚猴急地撕著她下身的褻褲,還有一個正在往下脫褲子,準備當眾將清秀女子糟蹋了。

軍士們隨即上前,將五名死囚給拽開了,就這麽眨眼的工夫,清秀女子的褻褲已經被兩名死囚扒下來,光著身子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眼神驚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那些正毆打兩名年輕人的軍士也停了下來,兩名年輕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黃……黃公子,救……救救賤內吧!”受刑獄卒見狀,忍不住看向了譚縱,聲嘶力竭地喊著,雙目滿是祈求的神色。

如果譚縱不咳嗽的話,受刑獄卒的妻子絕對就被那五名死囚給淩辱了,他現在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譚縱的身上:既然譚縱連沈百年的妻妾都能維護,那麽也極有可能救自己的妻子。

“這裏的氣味兒實在太難聞了,各位大人,出去透透氣吧。”譚縱伸手在鼻前扇了幾下,笑著向周敦然等人說道。

“欽差大人,請!”魯衛民聞言回過神來,意識到譚縱這是在給自己解圍,否則的話譚縱沒有必要趟這淌渾水,於是躬身衝著周敦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敦然看了一眼受刑獄卒,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刑房,魯衛民等人神情嚴肅地跟在他的身後。

“黃公子,救救我。”譚縱和古天義走在最後麵,他剛要邁出刑房的門時,跪在地上的童世青忽然轉過身子,麵無血色地衝著他磕了一個響頭。

由於恐懼,童世青身上的衣衫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濕漉漉地黏在身上,他清楚地記得周敦然說過,如果“候德海”死了的話,那麽他也就不用活了。

此時此刻,能與欽差大人說的上話的隻有譚縱了,童世青非常清楚,雖然周敦然現在還沒有追究他的責任,但他知道自己這次的結果絕對比受刑獄卒好不了多少,當周敦然折磨完了受刑獄卒後,下一個就是要收拾他了。

譚縱望了一眼童世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和古天義快步走了出去.

這個童世青真的是衰到家了,雖然用盡了心思來看護“候德海”,可誰想畢時節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將他一下子就置於了萬劫不複之地。

譚縱原先並不想管這件事情,在他看來,用童世青和受刑獄卒的命可以麻痹畢時節,讓畢時節弄不清楚周敦然到揚州的真正目的。

可是,當看見清秀女子要被那五名死囚淩辱而畢時節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時,譚縱的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團怒火,恐怕畢時節現在正在心中嘲諷現場等人的無能,為他成功殺了“候德海”而得意洋洋。

經過慎重考慮,譚縱決定在不驚動畢時節的前提下給畢時節一點教訓:如果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讓童世青和受刑獄卒成為畢時節手下冤死鬼的話,確是有些太便宜畢時節了,他要暗中給其設置一點小小的障礙,讓畢時節的計劃沒這麽容易達成。

周敦然和魯衛民等人一言不發地站在大牢的院子裏,四周打著火把的軍士神情嚴肅地直視著前方,氣氛緊張而壓抑。

自從“候德海”被殺後,城防軍就在周敦然的命令下接管了大牢,所有的獄卒都被關了起來,等待周敦然的審查。

這使得大牢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獄卒們提心吊膽,惶恐不安,生怕查到了自己的頭上。

“欽差大人,在下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審問牢裏的人,而是找到那些綁架者,從他們的身上獲取幕後主使者的蛛絲馬跡。”譚縱迎著周敦然走了過去,衝著他拱了一下手,沉聲說道。

“魯大人,你的意思呢?”周敦然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魯衛民。

“大人,下官覺得黃公子言之有理。”魯衛民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周敦然見狀,皺著眉頭在院子裏來回踱了幾圈步子,然後起身走進了刑室,譚縱和魯衛民等人連忙跟了過去。

“本官問你,那些人有什麽特征?”進了刑室,周敦然徑直走到受刑獄卒的麵前,神情漠然地問道。

“稟……稟大人,那些人都蒙著麵,說話時也尖著嗓子,小的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也聽不出他們的口音。”受刑獄卒聞言,一臉驚惶地望著周敦然,他無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否則的話在受刑之前就說了,也不會白白受了這通罪。

“哼,本官給你機會,你竟然不知道珍惜!”周敦然麵色一寒,伸手揪住受刑獄卒的頭發,冷冷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殺害朝廷欽犯,罪犯欺君,是可以滿門抄斬的。”

“大……大人,小……小的……”受刑獄卒麵若死灰地看著周敦然,身體禁不住顫抖了起來,由於恐懼,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受刑獄卒當然知道殺了“候德海”後果嚴重,不過如果不殺“候德海”的話,他的家人就活不過今晚,而殺了“候德海”,雖然他必死無疑,但家人或許可以逃過一死,因此他決定賭一下。

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按照受刑獄卒設想的軌跡發展,從周敦然殺氣騰騰的言語中,他知道自己這回闖了大禍,恐怕不是一死就能了之的,家人屆時也無法幸免。

“大……大人,草民無意中聽他們在門外說話,好像帶有關中口音。”正在這時,受刑一名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忽然抬起頭,大聲向周敦然說道。

“噢?”周敦然聞言看向了那名中年男子,隨後鬆開了受刑獄卒的頭發,向中年男子走了過去,這可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譚縱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畢時節一眼,隻見一絲驚訝的神色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逝,雖然極其短暫,但依舊被一直留意他的譚縱注意到。

發現畢時節的這個微妙的變化後,譚縱知道,中年男子說的是實話,綁架他們的那些人裏麵一定有關中人。

“你聽見他們說些什麽沒?”周敦然走到中年男子的麵前,沉聲問道。

“稟大人,他們說的聲音極低,草民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麽。”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隨後想起了什麽,“不過,就在官兵來之前不久,他們忽然就離開了。

那些蒙麵人昨晚潛入受刑獄卒的家中後,就一直待在家裏,大門緊閉,與外界隔絕了聯係。

為了避免街坊鄰居的懷疑,按照那些綁匪們的要求,受刑獄卒謊稱家裏人都出城上香去了,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一家人會被人綁架。

今天晚上,那些綁匪走後不到五分鍾,城防軍的人就蜂擁著闖進了家中,將他們帶來了大牢。

“忽然離開的?”周敦然喃喃自語了一句,皺著眉頭,轉身看向了魯衛民。

“大人,牢裏有他們的人通風報信。”魯衛民連忙躬身說道,“或者,他們收買了牢裏的人,提前得到了‘候德海’被殺的消息,進而逃離。”

“候德海”死之後,童世青還算聰明,立刻封鎖了消息,派人先去通知了周敦然,周敦然又讓人將魯衛民和譚縱等人喊了過來。

在童世青的封鎖下,除了牢裏的人外,外界根本就不知道“候德海”出事了,因此一定是牢裏的獄卒將消息泄露了出去。

“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走漏了風聲。”周敦然雙目殺機一閃,陰沉沉地囑咐魯衛民,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家夥,竟敢與對方勾結。

“遵命。”魯衛民衝著周敦然拱了一下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後,轉身就向外走,準備去提審那些被關押的獄卒。

“魯大人且慢。”魯衛民剛走了幾步,譚縱忽然喊住了他,然後轉向了周敦然,“大人,在下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童管事來處理的好,他對牢裏的情況是最熟悉的。”

聽說牢裏有人向外通風報信後,童世青眼前一黑,差一點就癱在地上,原本“候德海”的死就已經使他惶恐不安,再加上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無就是雪上加霜,他覺得自己這次是難逃一劫了。

正當童世青懊惱沮喪的時候,猛然聽見了譚縱的話,雙目中頓時流露出一絲希望,緊張地望向周敦然。

“童管事,本官希望你能戴罪立功。”周敦然沉吟了一下,沉聲向童世青說道。

“欽差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查出是哪個家夥走漏了風聲。”原本死氣沉沉的童世青聞言,頓時像打了雞血般,刹那間就恢複了活力,衝著周敦然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後,爬起來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

“魯大人、韓大人,城門早已經關閉,那些綁匪既然是在‘候德海’死後離開的,那麽一定還在城裏,你們吩咐下去,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搜,重點是客棧、青樓和賭場,隻要發現關中口音的人,一律擒拿。”等童世青出去後,周敦然沉吟了一下,看向了魯衛民和韓天。

“遵命!”魯衛民和韓天神情嚴肅地衝著周敦然拱了一下手,起身離開了,安排手下進行大搜查。

“畢大人,你們鹽稅司封鎖城裏的碼頭,沒有本欽差的命令,一個人都不許離開。”接著,周敦然又轉向了畢時節,沉聲說道。

畢時節衝著周敦然躬身拱了拱手,領著古天義走出了刑房。

“來人,通知揚州府漕運司,讓他們主事的來見我。”隨後,周敦然又衝著一旁的一名隨從喊了一聲。

相對於府衙、城防軍和鹽稅司,揚州府漕運司的氣勢要弱上許多,作為一個管理漕運和維護河道的機構,由於它隻管理河務,雖然也自成體係,但是往往還要受到當地府衙的鉗製,因此級別要比三大衙門低一級,是一個正六品的衙門。

自從揚州府漕運司主事三個月前病休後,這職位就空缺了下來,因為京城裏的各方勢力對此爭奪激烈,幾近白熱化。

別看揚州府漕運司的級別趕不上揚州的三大衙門,但是由於它負責水上運輸的管理,油水卻是除了鹽稅司外最多的。

隻不過由於漕運司是專職水務,它在揚州城裏的影響力遠遠不及三大衙門,再加上現在漕運司的頭兒空缺,漕運司現在有些人心惶惶,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所以譚縱至今還沒有與他們打過交道。

揚州府漕運司有著三百兵士,俗稱“漕兵”,隻在水上有執法權,負責水上的運輸秩序,不像鹽稅司的人,水上陸上都能抓嫌犯。

既然現在要在揚州城裏進行大搜捕,那麽人手自然是多多益善,既然碼頭由鹽稅司的封鎖,那麽周敦然自然要將這三百漕兵也給調來,加入搜捕的行列中。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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