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單挑和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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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去說譚縱這會兒心情如何忐忑,也不去說胡老三如何驕橫,隻說那被胡老三一腳踢飛出去的那漢子這會兒卻已然掙紮著站了起來。隻是他雖然滿臉的不服,雙眼更是如同盯著殺父仇人一般地盯著胡老三,可他用手捂著肚子的姿勢卻已然說明了許多。

顯然,胡老三適才那一腳與先前打崔俊等人時不同,根本不曾留手,使得乃是真正的本事,至於是否下了陰手都還不好說。而且適才那人著實太過魯莽,竟然就這般向胡老三衝去,不被胡老三輕鬆撩倒才是怪事。

那邊那領軍的軍漢卻是對自己被踢飛的手下渾不在意,反而對胡老三高看了一眼道:“難怪敢說大話,果然有把子力氣。不如來我血旗軍吧,我保管你半年後就能當個什長,再不濟伍長也是有的。”

也不知這人是說真的還是拿話諷刺胡老三隻有死力氣,反正譚縱自己是聽的皺眉頭,要知道他可是領著“百人隊”呢,說不得至少都是個百人將,可不比什長伍長之流高上許多麽。換而言之,這家夥還是在說胡老三不如他。

胡老三是個粗中有細的,如何會聽不出這家夥話裏的意思,說不得眉毛一挑道:“我可是知道血旗軍裏的規矩,不如我今兒個就試試你的斤兩吧?想來若是勝過了你,我卻是不需去做那勞什子的什長伍長了,直接當個百人將不是更好!”

那人卻是不願意計較胡老三話裏的挑釁,隻是有些意外道:“哦?想不到你見聞倒挺廣博。”說完又拿眼掃了掃胡老三身後的蔣五與譚縱,皺眉道:“既然如此,想來你也不是常人,那這架可就打的沒啥意思了,萬一一個失手說不得還傷了咱們血旗軍與兄弟隊伍的和氣。”

譚縱一直盯著這說話的漢子,因此自然看到這人看向自己與蔣五的眼光,心裏麵不由得就是一震,這才發覺這人渾然不似表麵上表現的這般大大咧咧,隻看他說話間隙看過來的這一眼便可看出這人乃是個心裏有些溝壑的人物,雖說不是甚子文武全才,但至少也不是個魯莽的武夫。

隻是聽他說什麽兄弟部隊,譚縱卻又看出這人雖然也是個精細人物,可到底眼界有些窄,想來是常年在軍隊裏呆著,對外頭那些事情知道的就有些少,甚至連官家有幾位皇子怕是都不清楚,自然不能指望他能知道京城裏頭少了位皇子,這江南地帶多了個查案挑食的。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這人說話帶著股軍人才有的直來直往的直爽味道。

若是個外頭打混過的老油條似的人物,怕就不是這麽個味了。甚至在見著胡老三這天賦異稟的身材後,第一時間就要先拿話探探他胡老三的底,以免萬一打錯人了到時候又發覺踢的是鐵板,那才是真倒黴。

畢竟這會兒不是後世,不可能一個電話就能找著人探別人底,也不可能靠著張照片就能認出深居簡出的太子們來。若想不惹到太歲,更多的還是靠平日裏頭的積累,這才是為何古代的官員為何這般熱衷於參與京城裏頭大佬們的婚喪嫁娶了——都是為了開眼界去的,免得哪天見了天子還以為是哪來的上訪老農。

“這般說來,這血旗軍隻怕難以長久。即便有官家的關照,可等趙老將軍一過,這部隊怕是也得被那些得勢的將軍們打散了。”

譚縱想及此處,卻不由得暗感可惜,似血旗軍這等部隊,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尖刀王牌,若是因為政治因素被打散拆分,那便著實有些可惜了。隻是這部隊乃是趙老將軍一手打造,在這支部隊裏的烙印已然烙得太深,怕是換誰來接趙老將軍也難以駕馭的住,說不得換了個沒甚名氣的還得被這些個桀驁不馴的軍人趕出去。

所以從京城裏頭那些將軍們的角度來說,還是拆散了得好,至於借口自然到處都是。

那邊那漢子自覺說話已然夠客氣的了,卻不料胡老三絲毫不領情,依舊是拇指一豎、一翻,卻是無視那漢子的話,仍舊是挑釁味道十足的應付著。

那漢子這回卻是被胡老三引笑了。

這回他接了軍令,領著這批訓練還不足月的新兵過來,雖然不知道老將軍的打算,可也沒打算就這般輕易的把血旗軍的臉皮丟這不管,說不得手就是一揮,頓時又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走了出來。

先前那個搶先出來卻被胡老三一招撩倒的漢子已然站好了,絲毫不顧及麵皮的與這漢子並肩而立,卻是顯出一副以二鬥一的局麵。

譚縱見這情景,卻是忍不住一皺眉道:“以二鬥一,算什麽好漢。”譚縱說話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那領軍的漢子聽到,卻是故意說給對聽的。

譚縱打的好注意,卻是故意用這話落這人的麵皮,希望對付能顧及血旗軍的臉麵,把那人招回去。譚縱別的不敢說,可他卻相信論起單挑來胡老三怕是不會輸給誰。

可惜那漢子聽過後,不僅不招回去,反而哈哈大笑著對胡老三道:“我說,那個說話的軟蛋是和你同道的?”

胡老三卻是同樣鼓掌附和道:“你都說他是軟蛋了,怎會與我同道。我胡老三最喜歡的便是敢作敢當敢打敢拚的真漢子,卻不會和這些肚子裏整日價彎彎繞繞的家夥做朋友。”

“你!”譚縱幾乎被那漢子與胡老三一前一後的話給氣的炸大了肺,雖然不會如那些小兒女一般的覺得委屈,可還是覺得自己一張熱臉貼到了對付的冷屁股上,當真是白費了自己一番好心。

那人聽了卻是渾不理會譚縱,隻是豪爽道:“果然夠味道。我嶽飛雲最喜歡的便是你這種豪爽的漢子。”說罷,又轉頭對後麵一揮手,大聲道:“甲字三十四,出列!”卻是又招了一個漢子出來。

眼見得胡老三對麵已然站了三個人,譚縱雖然氣憤胡老三不領情,可終究還是拿他當自己的朋友,說不得就有些擔心道:“老三,你小心些,莫被人包了餃子。”

誰知道譚縱這話剛一出口,那胡老三卻是渾不在意的一擺手道:“你且管好你自己那張鳥嘴,我老胡一身本事哪要你擔心。你要閑著沒事幹,不如去找個兔兒相公耍。”

“我日你魅!”譚縱這回終於是忍無可忍,頓時爆了一句粗口,卻不管旁人聽得懂聽不懂,隻是在那不停碎嘴道:“這你嗎的,老子好心關心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敢叫我去找兔兒相公。你看老子像是要找相公的麽,你當老子跟你一個調調?我呸!日你魅的!你胡老三今天就算死這我也不管了,明年也別指望我給你燒紙!”

譚縱這一大攤話出口,邊上的蔣五卻已經是目瞪口呆。

雖然譚縱一直不為他所喜,但也不過是不喜歡譚縱事事算計,顯得城府太深,但譚縱那股子溫文爾雅的樣子他卻是絲毫不排斥的。可這會兒聽著譚縱大爆粗口,雖然比不上那些個在市井討生活整日價裏頭把憋、吊等靈物掛在嘴邊的粗魯漢子,可也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嶽雲飛與譚縱未接觸過,倒未曾有什麽不可置信的,隻是見譚縱穿著一身儒衫,腰間更掛著一枚玉佩,便覺得有些玩味。

見蔣五與胡老三都一副傻愣模樣,譚縱這會兒卻還未解氣,因此豎過去一根中指道:“看毛看!我跟你說,胡老三,老子忍你很久了,總有一天老子要把這幾天的氣全給還回來!”

譚縱雖然有些氣急,可終究還是帶著理智,因此說話時卻是直指胡老三,對於邊上的蔣五卻是帶也不帶一個字眼的。

隻是,這表現已然讓人對他側目。胡老三更是大笑道:“好好好,老子就喜歡你這樣子。你要有本事,盡管對付老子,要是眨一眨眼睛,老子就是軟蛋!”

見胡老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譚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真是被這家夥打敗了。

這時候,嶽雲飛見胡老三鬆懈了戒備,頓時一揮手,那三個漢子也不說話,直接就是一動,卻是向胡老三攻了過去。

譚縱見著,正想開口提醒,卻想起適才的豪言,頓時忍住,隻等著看胡老三的笑話。以譚縱的料想,三個人同時偷襲胡老三,即便胡老三身手了得,可這暗虧怕也是得乖乖吞下。

不料胡老三雖然背對著身子,卻不是毫無防備。兼且邊上有圍觀群眾驚呼出聲,胡老三微一側耳便聽到身後動靜。

此時那三人已然近身,當前一個看似身體放鬆,可實質上卻是外鬆內緊,一雙手臂上這會兒已然是青筋微微突起,顯然是已經開始蓄力,到胡老三背後出招時正是全身力氣齊聚雙臂之時。

而另外兩人則微微落後一步,卻是成一個掩護的態勢。而且這兩人身體也已經微微繃起,顯然是已經進入備戰狀態。

隻是這邊胡老三既然有了準備,又如何會這般輕易被人放倒。隻見著他原本鬆垮垮的後背陡然繃緊,緊接著右腳向右一跨,便如一座山嶽般站的穩穩當當。

這時候那當前的一人已然奔到胡老三背後,見胡老三有了防備,頓時也緊跟著變招。吐氣開聲中,這漢子右足猛地踏力一蹬,身形高高躍氣中粗腰卻是不可思議的為之一扭,瞬間在空中便是轉了一圈,而蓄勢已久的右手卻是氣力完足這時已然豎立成刀,喝的一聲就對著胡老三右肩狠狠斬下。

譚縱自覺自己若是挨上這麽一下,怕是整個肩胛骨都得碎掉。

這漢子動靜如此之大,即便是個傻子也能知道此時情形不秒,需得躲避一二。隻是這胡老三卻是個不走尋常路的,隻見他也是“喝”地一下吐氣開聲,原本已經繃緊的背部陡然間又緊繃了幾分,背上肌肉已然塊塊墳起,好不駭人。

此時,胡老三緊接著再一喝,卻是與那搶先之人同樣力灌雙臂。右手於不可思議中陡然使一個天王托塔的姿勢,而且後發先至,竟是將那漢子手刀緊緊抓在掌心裏。

原本還以為胡老三要被對方一擊所傷,可見得胡老三竟然是神乎其神的背後禦敵,甚至使出了這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譚縱頓時忍不住興奮道:“老三,好樣的!”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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