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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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後院的大廳裏擺著一桌豐盛的菜肴,譚縱和曹喬木等人簇擁趙雲安走了進來,等趙雲安在首位坐下後,其他人才一一落座。

和蘇州城一樣,趙雲安將自己的落腳點選在了府衙,這樣的話可以少了很多麻煩,免得京城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拿他的住所做文章,扣上一個“私交外臣”的罪名,雖然傷不了他,但是總歸惡心人不是。

譚縱和曹喬木一左一右坐在了趙雲安的身旁,周敦然、魯衛民、韓天和卓文元等人按照身份等級排座。

今日能坐在酒桌旁的人,都是揚州城裏呼風喚雨的人物,平日裏跺一跺腳都能使得揚州城抖三抖,不過在趙雲安的麵前,他們一個個神情恭敬,滿臉笑容,與平日裏判若兩人。

或許是由於街道上那些狂熱的百姓,趙雲安的心情很好,特意喝了一些酒,與在座的眾人談笑風生,這使得魯衛民等人受寵若驚,席間的氣氛十分輕鬆。

由於車馬勞頓,酒宴結束後,已經有幾分醉意的趙雲安被侍女們扶下去休息了,曹喬木隨後也在譚縱等人的恭送中前往自己在府衙的住所。

譚縱在府衙門口與周敦然等人分手,坐著轎子回來到了黃府,剛進府門,就聽見大廳裏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好像有不少女人在。

“欽使大人!”譚縱走進門一看,這才發現魯衛民天和卓文元等人的夫人都來了,正圍著蘇瑾寒暄著家常,清荷和蓮香微笑著坐在蘇瑾的身旁,見到譚縱進來,那些夫人們連忙起身向譚縱行禮。

“本欽使中午喝得有些多了,各位夫人繼續聊。”譚縱笑著向那些夫人們點了一下頭,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蘇瑾、清荷和蓮香後,抬步走了出去。

回到所住的院落後,譚縱讓侍女們在浴盆裏放了水,脫光了衣服跳了進去,今天可是累得他夠嗆,出了一身的汗。

正當譚縱舒舒服服地坐在浴盆裏閉目養神的時候,房門忽然開了,他睜眼一看,清荷和蓮香身披著薄如蟬翼的白色輕紗,滿麵嬌羞地走了進來,輕紗裏的肚兜和褻褲若隱若現,魅人心神。

“你們怎麽來了?”譚縱還以為清荷和蓮香現在在前院裏陪那些夫人們說話,見此情形,不由得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哼,原來相公也是喜新厭舊之人,在揚州城裏有了紅顏知己就嫌棄我們了!”蓮香小嘴一翹,一臉不滿地看著譚縱,她已經知道了譚縱與施詩、曼蘿和謝瑩的事情,心中是妒意大發。

“夫人們已經走了,姐姐讓我和蓮香伺候相公沐浴。”清荷聞言微微一笑,向譚縱走了過去,蓮香噘著小嘴,氣鼓鼓地跟在了後麵。

俗話說小別新婚,譚縱這麽一回來,那些夫人們也不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於是紛紛起身告辭。

“相公!”等來到了浴盆前,清荷不由得微微一怔,有些驚訝地看著譚縱,譚縱的胸口和手臂上有著幾道長長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就像是幾條黑色的蟲子趴在那裏,看上去觸目驚心。

“已經沒事了。”譚縱見狀,伸手拍了拍那些傷口,若無其事地向清荷說道,他的體質遠遠強過常人,十天左右,這些當晚跟忠義堂廝殺時所受的傷口皆已經結痂,恢複速度令大夫驚歎不已。

清荷見譚縱一副風清雲淡、滿不在乎的模樣,猛然心中一酸,以手掩口,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從那幾道看上去頗為醜陋的傷口上,她可以想象出譚縱當時所處的境況絕對無比驚險。

“相公,以後再也不許拋開我們了。”蓮香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她走上前,用手輕輕撫摸著譚縱胸部的傷口處,幽幽地說道,她的心中原本對譚縱詐死欺騙她頗有怨氣,如今見到譚縱身上所受的傷,那些怨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蘇瑾之所以讓蓮香和清荷伺候譚縱沐浴,就是為了讓兩人看他身上的傷勢,這樣一來的話,兩人就會理解譚縱當日的詐死:他並不是去遊山玩水去了,而是給官家在揚州城裏拚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別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譚縱笑著伸手擦了擦蓮香臉頰上的淚水,隨後一伸手攬住了她和清荷的腰,閉著眼睛靠在了桶壁上,“來,好好給相公洗洗!”

蓮香和清荷對視了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盡心伺候著譚縱沐浴,兩人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

洗完了澡,譚縱在蓮香和清荷的伺候下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當蓮香站在譚縱身後為他係腰上的帶子時,飽滿高聳的胸部時不時地在譚縱的背上摩擦著,使得譚縱不由得心猿意馬,氣血翻湧,這個勾人的狐媚,剛見麵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趁著清荷不注意的時候,譚縱伸手在蓮香挺翹的臀部捏了一把,蓮香被譚縱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來,麵紅耳赤地望著譚縱,譚縱則麵露得意的神色,衝著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誰讓你撩撥我的!

由於清荷在,蓮香隻能吃了這個暗虧,恨恨地瞪了譚縱一眼,不敢輕舉妄動。

譚縱和蓮香、清荷來到前院大廳的時候,蘇瑾正在與鄭虎、陶勇、鄭龍、陶英說著話,施詩可以搬走,但他們卻不能離開。

“相公,想不到你在這裏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蘇瑾見到譚縱後,微笑著站了起來,鄭虎等人剛才向她講述了譚縱在揚州城裏的辦的幾件大事,例如與謝老黑在如意賭坊的豪賭、與田開林在大通賭場的衝突和飄香院擒拿假皇差等,無不驚險刺激,令人歎為觀止。

“我當時也是被逼的,實乃無奈之舉。”譚縱衝著蘇瑾笑了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鄭虎和陶勇四人,笑著向蘇瑾說道,“這些是我在揚州城裏結交的兄弟,以後就是咱們的家人了。”

“大哥,萬萬不可!”鄭虎和陶勇四人聞言,頓時受寵若驚,連忙站了起來,雖然譚縱先前一直拿他們當兄弟看待,但是如今像這麽直白地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有什麽不可的,若不是諸位兄弟相助,大哥在揚州城裏豈會有今天的局麵。”譚縱麵色一沉,衝著鄭虎四人說道,“怎麽,你們不願意做大哥的兄弟。”

“大哥在上,請受小弟(小妹)一拜!”鄭虎四人麵麵相覷了一番後,起身走到譚縱的麵前,單膝跪在了地上,從今天起,他們的命運將正式與譚縱捆綁在了一起。

望著眼前的一幕,蘇瑾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無論譚縱是否想在官場上大展拳腳一番,有一件事情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他需要有自保的實力。

看來*經曆了揚州城一事後,譚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所麵臨的危險,正在積極準備著,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或者說即將到來的機遇。

譚縱晚上去了府衙,趙雲安喊他過去共進晚餐,兩人有不少事情要商量。

入夜後,蘇瑾換上了一身男裝,在鄭虎和幾名大漢的護持下離開了宅子,上了一輛停在院門前的馬車。

馬車在飄香院門前停了下來,飄香院此時門庭若市,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由於趙雲安的原因,揚州府裏聚集了不少士紳商賈,到了晚上像飄香院和倚紅樓這樣的煙花之地自然成為了他們消遣的場所,故而生意興隆,人滿為患。

“鄭爺,您來啦。”飄香院門口的一名負責維持治安的黑臉大漢看見了鄭虎,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先不說鄭虎現在跟了譚縱,但說譚縱與飄香院新院主曼蘿的關係,他也不敢怠慢了鄭虎。

“曼蘿姑娘在嗎?”鄭虎向黑臉大漢點了一下頭,不動聲色地說道。

“在,小的這就領您過去。”黑臉大漢瞅了一眼跟在鄭虎身後的蘇瑾,笑著說道,他在飄香院裏混了十幾年,一眼就看出了蘇瑾女扮男裝,想來也是,曼蘿是譚縱的女人,鄭虎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將領著男人去見曼蘿。

在黑臉大漢的引領下,蘇瑾和鄭虎穿過了幾個庭院,來到了曼蘿以前居住的那個小院兒,這個小院兒對曼蘿來說有著太多的美好回憶,她不願意從這裏搬出來。

院門口圍著一群衣著光鮮的男人,手裏拿著名帖,圍聚著守門的四個大漢說著什麽,有些人還給四個大漢塞銀子,希望他們能通融一下,將名帖遞進去,以見曼蘿一麵,進而搭上譚縱這條線。

四個守門大漢對那些人塞來的銀子視若無睹,徑直拒絕了他們,麵無表情地告訴他們曼蘿現在服喪期間,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黑臉大漢湊到四個守門大漢的一個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那個守門大漢就衝著蘇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地將她請了進去。

鄭虎沒有進去,帶著手下的大漢守在了一旁。

見此情形,那些求見曼蘿的男人不由得追向了離開了黑臉大漢,他們都是情場老手,自然看出蘇瑾是女扮男裝,於是向黑臉大漢打探蘇瑾的身份。

黑臉大漢收了那些人的銀子後,隻是簡單地點明了鄭虎的身份,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說,在那些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由於鄭虎經常陪著譚縱來飄香院裏找曼蘿,因此他的身份在飄香院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隨便找個幹雜貨的都可能知道,故而黑臉大漢並不怕暴露他的身份。

“她是金陵仙音!”能令鄭虎親自護送而來的女人,身份自然非同小可,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那些人中的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猛然反應了過來,驚訝地看向了周圍的人,“奇怪了,她怎麽來了這裏?”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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