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漕幫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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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隨後安靜了下來,譚縱坐在那裏閉目養神,舒舒服服地享受著蘇瑾的按摩,腦子裏盤算著明晚如何從孫望海那裏獲取更多的利益,這種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相公,妾身已經給曼蘿妹妹說好了,在府裏給她留了一個院子,她要是在飄香院裏住得乏了,可是來找妾身和施詩妹妹談心。”忽然,蘇瑾想起了一件事情,笑著向譚縱說道。

“曼蘿?”譚縱聞言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扭頭驚訝地看著蘇瑾,神情隨即變得尷尬起來。

“相公,有曼蘿妹妹在的話,施詩妹妹以後遇到什麽事情的話也好有一個人商量。”蘇瑾衝著譚縱微微一笑,嬌聲說道。

“瑾兒,謝謝你。”譚縱聞言,心中頓時不是滋味兒,伸手握住了蘇瑾的手,柔聲說道,他覺得自己現在欠蘇瑾太多了,蘇瑾不僅為他在蘇州城裏守孝數月,而且還要為他在揚州城裏惹下來的風流債收尾。

“相公,你和妾身之間還說什麽謝字。”蘇瑾見狀,咯咯地嬌笑了起來,為了譚縱,她能做任何事情。

譚縱心中頓時一陣感動,站起身將蘇瑾摟在了懷裏,緊緊地抱著她:家有如此賢妻,夫複何求?

蘇瑾溫順地依偎在譚縱的懷裏,閉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著眼前的溫馨,正是由於她事事為譚縱著想,故而在譚縱的心中占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不僅是譚縱不可或缺的賢內助,更是譚家內宅的中流砥柱,處事公正嚴明,譚縱的那些女人們無不對其敬畏有加。

第二天晚上,譚縱帶著秦羽等人前去飄香院赴約。

“欽使大人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孫望海的態度十分端正,在曼蘿的院門前恭候著譚縱,見到譚縱來了,笑著躬身施禮。

“孫幫主。”譚縱微笑著衝著孫望海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他是欽使大人,沒有必要跟孫望海客氣,哪怕孫望海是堂堂的漕幫幫主。

像蘇瑾說的一樣,孫望海中等的身材,皮膚黝黑,一臉的憨厚老實,活脫脫像一個莊稼漢,可譚縱絕不會將其當成莊稼漢來看的。

“欽使大人,請!”譚縱給孫望海第一眼感覺是少年老成,於是一側身,恭敬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雖然譚縱年紀輕輕,但能鬥敗老謀深算的畢時節,已經足以使得孫望海不敢小覷。

譚縱當仁不讓地向院裏走去,孫望海滿臉笑容地跟在他的身後,曼蘿站在大廳的入口,巧笑嫣然地衝著兩人福了一身,將他們迎進了大廳。

酒宴開始後,譚縱和孫望海談笑風生,氣氛輕鬆融洽。

曼蘿在酒菜上齊後就退了出去,她現在是飄香院的院主,又是譚縱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再陪客人們喝酒,要去招呼別的客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孫望海衝著屋裏的侍女、舞姬和樂女們揮了一下手,那些人立刻起身,衝著譚縱和他福了一身後退了出去。

譚縱和孫望海的手下在隔壁的廂房內喝酒劃拳,那些女子們一離開,大廳裏頓時冷清了下來,隻剩下兩人坐在空****的餐桌旁。

“欽使大人,忠義堂遭逆賊畢時節陷害,如果不是大人在危機時刻力挽狂瀾,差一點就鑄下大錯,小人身為漕幫幫主,未能管束好屬下,實在是慚愧。”房門關上後,孫望海站起身,衝著譚縱一拱手,鄭重其事地給他躬身行了一禮,“大人胸懷大義,使得忠義堂那些受傷的兄弟得以救治,漕幫上下無不欽佩萬分,小人在此代那些受傷兄弟謝過大人。

“孫幫主言重了,這是本欽使的份內之事,何足掛齒。”譚縱聞言,衝著躬著身子的孫望海擺了擺手,不動聲色地說道。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孫望海既然給自己扣了一頂“仁義”的帽子,那麽後麵一定還會有什麽說法。

“這是敝幫的一點小小心意,還望大人笑納。”孫望海直起身後,從身上掏出一個黑色的匣子,走到譚縱身旁,笑容滿麵地放到了他麵前的桌上。

譚縱打開匣子一看,裏麵是一疊金票和房契,他大略掃了一眼,金票是一百兩金子一張的最大額票麵,全國通兌,總數有二三十張。

按照金子和銀子1:8的兌換比例,這些金票的數額在兩萬兩白銀左右,絕對是一筆令人眼紅的巨款。

而房契,譚縱隻看見了最上麵的一張,是一座位於揚州城南的莊園,占地廣闊,價值在千兩白銀以上,想必下麵那幾張房契房子的價值也是不菲。

“孫幫主,無功不受祿,況且這些東西太貴重了,請孫幫主收回。”譚縱隨即蓋上了匣子的蓋子,不動聲色地將匣子推到了孫望海的麵前。

“大人此言差矣,若非大人看穿了畢時節的毒計,運籌帷幄,那麽忠義堂可真的要背上那不忠不義的罪名了,大人不僅救了忠義堂,更是救了忠義堂那些兄弟的家人,這些東西無以報答大人對忠義堂萬分之一的恩情。”孫望海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又將匣子推到了譚縱的麵前,大義凜然地說道。

“孫幫主,你有話就直說,本欽使與貴幫也算有幾分交情,如果能幫忙的話,本欽使一定盡力而為。”譚縱瞅了一眼匣子,抬頭看向了孫望海,開門見山地說道。

“有大人這句話,小人就直說了。”孫望海聞言,湊到譚縱的麵前,神情嚴肅地低聲說道,“大人,你可知道逆賊畢時節為何要蠱惑忠義堂攻打府衙?”

“願聞其詳?”譚縱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看來這孫望海知道一些自己不了解的內幕。

“欽使大人,實不相瞞,漕幫之所以能有今天的這個局麵,完全離不開京城裏幾位大人的支持。”孫望海盯著譚縱,沉聲說道,“如果小人沒有猜錯的話,逆賊畢時節此次陷害忠義堂,不僅僅是想攻占府衙以對大人不利,更重要的是想打亂忠義堂的勢力格局,使得一些心懷叵測的勢力趁虛而入。”

京城裏哪方勢力與漕幫有牽連,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譚縱對此卻是一清二楚,監察府的秘密檔案中清清楚楚地有著記載,因此孫望海也不怕與譚縱說的這麽直白。

譚縱聞言,衝著孫望海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早已經想到了,如果畢時節真的將忠義堂掌控在手中的話,那麽絕對不會自毀長城,讓忠義堂犯下這等欺君大罪,孫望海說的沒錯,畢時節是想在忠義堂,在漕幫製造混亂,趁機奪取漕幫更多的權力。

“外人隻知道漕幫從漕運中獲益匪淺,可是沒人知道漕運承載著大順七成以上的軍糧和軍械的運輸,更是可以順流而上直抵京城。”孫望海見譚縱讚同自己的說法,不由得壓低了音量,“欽使大人,如果讓畢時節之流的逆賊打入漕幫內部的話,那麽極有可能會危及京城的安危,一旦京城有事的話,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譚縱聞言,心中不由得啞然失笑,他還以為孫望海掌握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秘密,原來不過是利用畢時節謀逆一事來危言聳聽,進而保全漕幫現有的勢力格局,保住那些京城既得利益者的權益。

“孫幫主言之有理,漕運對於我大順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差池。”雖然譚縱的心裏有些失望,但臉色卻變得嚴肅起來,故意顯露出一副凝重的神情,以此來迷惑孫望海,好讓孫望海繼續將這出鴻門宴給擺下去。

“欽使大人此次回京,朝堂之上一定會有那居心叵測之人利用忠義堂之事趁機攻擊我漕幫,已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孫望海見狀,心中不由得一喜,不動聲色地望著譚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這並不是簡單的權力之爭,逆賊畢時節在揚州和蘇州建立了龐大的組織,其身後的勢力必定非同小可,如果讓他們掌握了漕運,那麽大順的社稷危矣,而大人正是那阻止他們奸計得逞之人。”

“孫幫主,本欽使明白孫幫主的意思,可是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你讓本欽使如何向官家開口?”譚縱站起身,神情嚴肅地在屋子裏來回踱了幾步,衝著孫幫主苦笑著搖了搖頭,“屆時那些人在朝堂之上一起發難,本欽使勢單力薄,如何應對?”

“欽使大人放心,京城裏的那幾位大人到時會全力支持大人,那些企圖趁機漁利的跳梁小醜討不到任何便宜。”孫望海快步走到譚縱的身旁,微笑著說道,“隻要大人能讓官家相信忠義堂此次是別人手中的棋子,那麽再加上京城裏的那幾位大人,必將萬事大吉。”

“孫幫主的意思是讓本欽使為忠義堂的‘叛亂’開脫?”譚縱聞言,眉頭故意微微一皺,孫望海在自己耳旁說了半天,終於圖窮匕現,露出了真實的目的。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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