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巧妙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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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公子,你看看這兩張銀票與你手中的銀票有何不同?”來到了陽台後,譚縱拿出了蘇瑾剛才給他的東西,是蘇瑾的錢袋,他從裏麵取出了兩張百兩麵額的銀票,微笑著遞給了田鑫榮。

田鑫榮接過了那兩張銀票後,與自己手裏的兩張銀票比對了一會兒後,雙目猛然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明白了譚縱的意圖。

“田公子,三巧姑娘和齊公子之間隻不過有一個小誤會,雙方不如以和為貴,了結這個小誤會。”譚縱見狀,知道田鑫榮看出了銀票中的端倪,不動聲色地說道。

“本公子也是這麽想的。”田鑫榮聞言微微一笑,將譚縱遞過來的銀票還給譚縱後,衝著譚縱一拱手,笑著問道,“還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譚縱。”譚縱也向田鑫榮一拱手,微笑著回答。

“譚縱!”田鑫榮的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後笑著說道,“譚兄胸懷寬廣,田某著實欽佩,今日時間太晚,改天有機會的話,田某一定與譚兄一醉方休。”

“田公子言重了,在下隻不過做了應做之事而已,談不上胸懷寬廣。”譚縱微笑著搖了搖頭,他從田鑫榮的反應上看了出來,對方一定是得知了他的身份。

譚縱和田鑫榮從陽台進入房間後,屋裏的人齊刷刷將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想知道兩人談的究竟如何。

“譚兄,既然事情已經明了,那麽在下就告辭了!”出乎眾人的意料,田鑫榮衝著譚縱一拱手後,竟然起身向門外走去。

“田公子走好,恕不遠送。”譚縱微微一笑,向田鑫榮拱手回禮。

見此情形,屋裏的人都呆住了,從譚縱和田鑫榮的這番對話來看,三巧的事情好像已經了結了。

“田少,怎麽放過這小……”等田鑫榮走到麵前的時侯,疑惑著的齊福祿回過神來,不解地向他說道。

“跟我走。”田鑫榮打斷了齊福祿的話,低聲說了一句,走向了門外。

齊福祿知道事情有了變化,不甘心地看了三巧一眼,轉身隨著田鑫榮離開了。

“好了,你的麻煩已經解決了,現在帶著我去藏錢袋的地方吧。”田鑫榮走後,譚縱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望向了一臉茫然的三巧。

三巧原本想問譚縱究竟和田鑫榮說了什麽,不過嘴角蠕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口,點了一下頭後,領著譚縱一行人離開了逍遙閣。

三巧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社會經驗豐富,世故圓滑,八麵玲瓏,在她看來譚縱一定與田鑫榮達成了什麽秘密交易,這才使得田鑫榮離開,既然是秘密交易的話,那麽譚縱肯定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就是問了他也會敷衍自己,還不如不問,也省得欠他一個人情。

後來,當三巧知道了田鑫榮離開的原因後,不由得啞然失笑,她怎麽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簡單,也暗自慶幸自己當時偷的是譚縱,否則的話肯定難逃齊福祿的魔手。

田鑫榮領著齊福祿等人回到了逍遙閣後院的一個院落中,他先前在這裏喝酒,結果田鑫榮過來找他借人,想讓他的貼身護衛雷彪去教訓譚縱。

雷彪是田鑫榮一年前在京城裏招募到的高手,身手高強,一年來在與人的交手中從沒有敗過。

可惜的是,雷彪今天上午去山東老家接家人來京城了,齊福祿撲了一個空,他告訴田鑫榮等人,說一個外地來的家夥恃強搶了他的第八房小妾,田鑫榮等人自然要去給他出頭,教訓一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小子。

“田少,你怎麽就這麽輕易放了那個小子呢?”進入大廳後,齊福祿將屋子裏的侍女和歌舞姬全部趕了出去,隻剩下田鑫榮和那兩名公子哥,坐在田鑫榮一旁的椅子上後,氣呼呼地問道,本來三巧這個小野貓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結果到嘴的肥肉就這麽眼睜睜地飛走了。

另外兩名公子哥也狐疑地望著田鑫榮,這可不是田鑫榮的風格,竟然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了那個外地人。

“你們看看,這兩張銀票有什麽特別之處。”田鑫榮聞言,從身上掏出那兩張百兩麵額的銀票,放在桌子上後,淡淡地說道。

“這銀票還有什麽特別的?”齊福祿疑惑地拿起銀票翻看了一下,奇怪地看向了田鑫榮。

田鑫榮也不說話,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慢條斯理地品了起來。

見此情形,另外兩名公子哥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知道銀票裏麵一定有玄妙之處,於是伸手從齊福祿的手裏拿過了那兩張銀票,仔細看了起來。

“田少,這兩張銀票是連號的!”片刻之後,那名被稱為長青的公子哥抬起了頭,驚訝地看向了田鑫榮,他是京兆尹劉白山的三公子劉長青。

“連號?”齊福祿聞言,臉上流露出愕然的神色,立刻拿過了銀票,果然,兩張銀票上麵的數字順序是連在一起的。

“田少,這麽說來,那個小子的手裏有號碼與它相鄰的銀票。”這時,另外一個曾經提醒田鑫榮有詐的公子哥看向了田鑫榮,沉聲說道,此人是龍圖閣大學士白浩然的孫子白寧。

“有連號的銀票又如何,隻要我一口咬定這銀票是我的,諒他一個外地人還能翻了天不成!”齊福祿聞言,不由得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給自己設了一個套,而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就這麽鑽了進去。

“或許,他還真的能把這天給翻過來。”田鑫榮放下了酒杯,意味深長地向了齊福祿。

“你是說,這家夥跟官家有關係?”白寧的雙目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如果譚縱能把這天翻過來的話,那麽必須要有壓製住他們身後勢力的能力,而譚縱作為一個外地人,能被田鑫榮如此忌憚,除了官家外別無他人。

“官家!”齊福祿和劉長青異口同聲地說道,兩人愕然看向了田鑫榮。

“他就是譚縱。”田鑫榮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看著齊福祿三人,“幸好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否則的話這個梁子是結定了。”

“譚縱?”此言一出,白寧和劉長青不由得大驚失色,而齊福祿則一臉的茫然,不清楚這個譚縱是何許人也,竟然讓大家如此的忌憚。

“他就是安王身邊的那個監察府六品遊擊。”白寧見狀,知道齊福祿沉迷於酒色,對朝廷裏的動靜不關心,於是向他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他。”劉長青這下終於明白了,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他可是聽說了,這個譚縱在揚州和蘇州攪起了一場狂風暴雨,不僅剿滅了為害蘇州的倭匪,更是抓了不少有謀逆之心的人,風頭正勁。

“此人不但是官家親封的欽使,連周敦然都要給他打下手,更是與安王私交甚厚,前途不可限量,咱們這次幸虧沒有與他發生衝突。”白寧望著田鑫榮,暗自鬆了一口氣,有官家和安王在譚縱的背後,他們一旦與譚縱發生衝突的話,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們。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安王這次的江南之行,風頭是不是有些太盛了。”田鑫榮沉吟了一下,望著白寧三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東邊?”白寧怔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試探性地說道。

“看來,這京城裏又要起風了。”田鑫榮微微一笑,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東邊!起風?”劉長青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聽明白兩人話裏的意思,而齊福祿則有些鬱悶地抓了抓腦袋,疑惑地望著現場的三個人,搞不清楚三人打的是什麽啞謎。

劉長青見狀,湊到齊福祿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齊福祿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與此同時,譚縱在三巧的帶領下,來到了荒宅附近的一個偏僻的小樹林裏,手腳並用,十分麻利地上了一棵大樹,將藏在樹上鳥窩裏的錢袋拿了下來。

“我一共拿了你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五兩銀子,剩下的都在這裏,你點點看。”將錢袋交給了譚縱後,三巧拍了怕手,說道。

譚縱打開一看,見到那半張金票安然無恙地在裏麵,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今天晚上雖然遇到了點兒小麻煩,但事情解決的還算圓滿。

“這個給你,應該能值二百多兩銀子。”錢包裏的錢果然隻少了兩百零五兩,得到譚縱的確認後,三巧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紅玉製成的火柴盒大小的長命鎖,遞到了譚縱的手上。

譚縱接過來一看,長命鎖的玉質晶瑩剔透、紅潤欲滴,正麵刻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鳳凰,惟妙惟肖,背麵則是兩排豎著的字“長命百歲,鴻運高照”,筆力蒼勁,這兩排字的右下方有一個小字“瑤”。

“沒錯,它值兩百多兩。”譚縱翻看了一下長命鎖後,衝著三巧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咱們就兩清了,互不相欠,告辭。”三巧聞言,衝著譚縱和蘇瑾、喬雨拱了一下手,扭身向荒宅走去,她才不願意與譚縱這種占了自己便宜的登徒浪子打交道。

“站住!”還沒等三巧走上幾步,譚縱猛然開口喊住了她。

“你想幹什麽?”幾名護衛立刻上前攔住了三巧的去路,三巧柳眉一豎,扭過身,警惕地瞪著譚縱。

“本公子覺得你不是那種賴帳不還的人,這個長命鎖對本公子沒什麽用,還是還給你,等你有了錢再還給本公子。”譚縱走上前,衝著三巧微微一笑,將那個長命鎖塞進了她的手裏,隨後又拿出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長命鎖的上麵,“這些是本公子給那些小乞丐們的,那個荒宅本公子看了,已經破爛不堪,遇上大風大雨的隨時有倒塌的可能,住在裏麵實在是太危險了,你用這些錢在京裏置上一處宅子安置他們,剩下的錢應該夠你們做一個小買賣什麽的,足以養家糊口。”

說完之後,譚縱不理會目瞪口呆望著自己的三巧,領著蘇瑾和喬雨向小樹林外麵走去。

三巧傻傻地望著譚縱離開,她萬萬沒有想到譚縱不僅將自己最重要的長命鎖還給了自己,而且還給了自己三百兩銀子安置那些小乞丐。

“喂,我還錢的時侯到哪裏找你?”猛然間,三巧回過神來,衝著走到樹林邊上的譚縱嬌聲喊道。

“監察府,譚縱。”譚縱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和蘇瑾、喬雨上了停在一旁的馬車,絕塵而去。

“譚縱!”凝視著消失在遠處的馬車,三巧忽然之間覺得譚縱其實也並不是那麽討厭,心中莫名地湧起了一股暖流。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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