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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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縱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在京城城門關上之前進入了城裏,回到了驛館。

“小姐,大人回來了!”譚縱踏進院子時,一名侍女正在洗衣服,見到譚縱後,連忙欣喜地向愁眉不展地坐在大廳裏發呆的蘇瑾喊道。

“相公!”神情憔悴的蘇瑾正在為譚縱擔心,聽到喊聲後猛然回過神來,扭頭往院子裏一看,雙目頓時流露出驚喜的神色,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來到譚縱的身前,蘇瑾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一頭就撲進了譚縱的懷裏,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這兩天為了譚縱可是寢食難安,坐立不寧。

“瑾兒,相公很好,沒事了。”譚縱摟住蘇瑾,柔聲說道,他知道蘇瑾一定為自己擔驚受怕。

沈三和沈四從一側的廂房裏出來,見到譚縱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譚縱失蹤一事現在處於保密的狀態,除了蘇瑾外也就他們倆知道。

“相公,你還沒吃晚飯吧,瑾兒這就讓人準備。”哭了一陣後,蘇瑾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衝著譚縱嫣然一笑。

譚縱微笑著點了點頭,跟著蘇瑾走進了大廳,喬雨知道兩人有很多話要說,於是衝著沈三和沈四使了一個眼色。

沈三和沈四明白了過來,招呼走了大廳裏的侍女和下人後關上了房門,房間裏隻剩下譚縱和蘇瑾。

“昭凝公主去了房山?”譚縱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蘇瑾,蘇瑾的雙目頓時流露出古怪的神色,驚訝地看向了譚縱。

“誰知道怎麽回事兒!”譚縱搖了搖頭,想起自己衝動之下罵了趙玉昭,一臉鬱悶地往身後的椅背上一倚,“相公這次可把昭凝公主給得罪慘了,這昭凝公主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說不定相公什麽時候就會被她給算計了。”

望著神情鬱悶的譚縱,蘇瑾的嘴角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口,心中一陣失落:

所謂當局者迷,譚縱隻想到了趙玉昭與他有過節,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趙玉昭會喜歡他,而從趙玉昭不辭辛苦去房山這件事情上,蘇瑾已經可以肯定,譚縱將成為趙玉昭的駙馬,否則的話趙玉昭豈會如此緊張譚縱。

一旦譚縱成為了駙馬,趙玉昭必然是譚家的主母,蘇瑾不知道那個時候,譚府是否還會有她和施詩等人的位子。

吃過了晚飯後,譚縱和蘇瑾去了一趟安王府,一是向趙雲安報平安,二來也是告訴趙雲安這些天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令譚縱感到意外的是,趙雲安已經知道了他的事情,因為趙玉昭下午就來了王府,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不過略去了譚縱在小樹林裏衝動之下說的那些話,使得趙雲安苦笑不得,虛驚了一場,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趙雲安現在實力薄弱,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趙雲博和趙雲兆發生衝突。

趙雲安感覺譚縱言語中好像對趙玉昭甚為忌憚,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明白其中的奧妙,於是提醒他有時間多去找找趙玉昭,找機會化解他和趙玉昭之間的“恩怨”。

其實,趙玉昭下嫁譚縱的消息現在在京城官場的高層中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當譚縱離開皇宮的第二天,他將趙玉昭從後花園抱到坤寧宮的消息就從宮裏麵傳了出去,那些當朝的權貴在官場上浸**了多年,自然從譚縱的這個舉動中猜到了官家的意思,隻不過在官家開口之前,大家全都裝聾作啞,誰也不點破罷了。

離開安王府的時候,夜色已經深了,回去的路上,譚縱將蘇瑾擁在懷裏,靜靜地坐在馬車裏想著心事,剛才與趙雲安閑聊的時候,他知道了這幾天朝廷裏發生的事情,在所有的事情中,令譚縱最為感興趣的無疑是湖廣的旱情了。

有人今天在早朝的時候將湖廣的旱情向官家捅了出去,官家得知後大為震動,已經下令戶部在這個月內完成對湖廣賑災糧的發放。

而令譚縱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將湖廣災情捅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大殿之上彈劾他的鍾正,鍾正今天早朝的時候對戶部進行了猛烈的抨擊,戶部湖廣司的郎中後來被官家傳到了金鑾殿,被鍾正指著鼻子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說他冷血瀆職,罔顧湖廣災民的的性命,隻知道那些蠅營狗苟的勾當,簡直罪該萬死,嚇得湖廣司的郎中顫顫兢兢地跪在那裏,頭也不敢抬。

想到戶部湖廣司的郎中被鍾正破口大罵的情景,譚縱不由得啞然失笑,看來他還算是幸運的,上次在大殿上鍾正與自己隻是據理力爭,並沒有對其爆粗口。

難道這個猶如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猶如一根攪屎棍的鍾正是官家放在官場裏的一顆棋子?

猛然,譚縱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清平帝讓他不要管湖廣的旱情,而現在旱情已經解決了,他不得不懷疑這個鍾正是清平帝的人。

縱觀整個朝廷,能將湖廣旱情捅出去的最合適人選非“鬼難纏”鍾正不可,這樣的話戶部裏的那幫官員隻有自認倒黴了,誰會和一個瘋子計較?

與其說鍾正是一根攪屎棍,倒不如說他是朝廷裏的一個潤滑劑,悄無聲息地就調和了朝廷各個勢力之間的矛盾。

那些朝廷的勢力既痛恨鍾正攪了他們的事情,但同時又要利用鍾正的“大嘴巴”來打擊敵對勢力,這使得鍾正在各個勢力之間處於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神來之筆!”譚縱逐漸捋清了腦子裏的思路,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認為鍾正應該就是清平帝在朝廷裏布下的一粒巧妙的棋子,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相公,你說什麽?”依偎在譚縱懷裏的蘇瑾閉著眼睛,享受著難得的溫馨,她聽見了譚縱剛才說的那句話,於是睜開了眼睛,溫柔地望著他。

“瑾兒,你絕對想不到,那個在大殿上彈劾我的禦史台監察禦史鍾正很可能是官家的人。”譚縱伸手撫摸了一下蘇瑾頭上的秀發,壓低了聲音,微笑著說道。

“噢?”蘇瑾微微怔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相公,官家的這一手瞞天過海真的是太妙了,騙過了所有的人。”

“是呀,誰能想到這個二愣子一般的鍾正會是官家的人呢?大家還以為是因為他的性格耿直才受到官家的青睞。”譚縱籲了一口氣,將蘇瑾緊緊摟在了懷裏,感慨萬千地說道,“什麽時候咱們才能遠離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找一個無憂無慮的世外桃源生活。”

“相公!”從譚縱的這句話中,蘇瑾感覺到了譚縱心中的無奈和疲憊,她伸手撫摸著譚縱的臉頰,幽幽地說道,“無論你到哪裏,即使是刀山火海,瑾兒也會跟著你的。”

譚縱聞言,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俯身吻在了蘇瑾的櫻桃小口上,蘇瑾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後熱情地回吻著譚縱,兩人隨即在車廂裏激吻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譚縱將蘇瑾壓在車廂裏,貪婪地吮吸著她的香舌,兩隻手不安分地按在蘇瑾飽滿高聳的胸口上,而蘇瑾嬌*喘著緊緊摟著譚縱的後背,呼吸越來越急促時,一個掃興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大人,驛館到了。”

聽到這個聲音,已經意亂情迷的譚縱和蘇瑾清醒了過來,譚縱衝著蘇瑾苦笑了一聲,一翻身躺在了蘇瑾的身旁,雙手枕著在腦後望著車廂頂部,一臉的鬱悶。

蘇瑾側著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譚縱,臉頰紅潤欲滴,嘴角掛著開心的笑意,這是她和譚縱曾經有過的最為親密的接觸了,表明譚縱已經正式接納了她,將她當成了自己人。

“大人,你沒事吧?”過了一會兒,或許是見譚縱沒有回應,車廂外的聲音再度傳了進來。

“沒事兒。”譚縱聞言,隨口應了一聲,伸開雙手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他現在真的不願意離開這裏。

“相公,走了。”蘇瑾在譚縱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坐起了身子,整理著淩亂的衣服和頭發,免得被外麵的那些護衛看出破綻來,那樣的話可就要貽笑大方了。

“瑾兒,今天晚上我去你的房間。”趁著蘇瑾整理衣服的時候,譚縱湊上前,從後麵摟住了她的腰,嬉皮笑臉地說道。

麵對著蘇瑾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譚縱起先是因為警惕而對其敬而遠之,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瑾與他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尤其是今天蘇瑾撲進他懷裏哭泣的時候,譚縱已經完全信任了蘇瑾,因為在蘇瑾撲進他懷裏的一刹那,他清晰地感覺到蘇瑾對自己真摯的感情。

另外,和喬雨一起綁在被子裏的那段經曆也對譚縱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著七情六欲,因此在蘇瑾麵前,他再也無法做到先前的坐懷不亂。

“相公,妾身這兩天身子不方便,緩幾天吧。”蘇瑾聞言,禁不住俏麵一紅,伸手按在譚縱的手上,微笑著說道。

其實,蘇瑾並不是身子不方便,她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譚縱陷入溫柔鄉裏,進而耽誤了譚縱在京城裏的大事。

聽到蘇瑾不方便,譚縱猶如被人三九天澆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了腳,滿腔的**刹那間灰飛煙滅。

“走啦!”蘇瑾見譚縱一臉的鬱悶,忍著笑意,伸手整理好了自己和譚縱身上的衣服後,拉著他的手,嬌聲說道。

譚縱聞言打起了精神,牽著蘇瑾的手下了馬車,輕快地走進了驛館裏,反正也就那麽幾天,等這段時間過了,他有的是機會。

第二天晚上,譚縱在春風樓裏宴請監察府五品郎中林清良,林清良正好負責趙世傑的案子,他答應了趙雅蘭,自然要找趙世傑疏通一下。

麵對譚縱的邀請,林清良欣然赴宴,他已經收到了譚縱可能要成為清平帝最寵愛的女兒――趙玉昭駙馬的消息,這意味著譚縱以後極可能會執掌監察府,他自然要和譚縱打好關係了。

“林大人大駕光臨,譚某深感榮幸。”林清良推門包廂房門的時候,譚縱已經等在哪裏,站起身子,微笑著向他拱了一下手。

“譚老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客氣。”林清良聞言,也笑著向譚縱拱了一下手。

“既然林大哥如果此說,那麽小弟就卻之不恭了。”譚縱和林清良是監察府的同僚,自然也就是一家人,譚縱微微一笑,身子一側,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大哥,請。”

林清良隨後和譚縱分了賓主在就桌旁落座,等酒菜上齊後,兩人一邊欣賞者歌舞一邊兩人談笑風生,觥籌交錯間,氣氛甚是融洽。

“林兄,這裏有些悶,不如到陽台透透氣。”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譚縱放下了手裏的酒杯,笑著向林清良說道。

林清良聞言,知道譚縱有話對自己說,於是放下酒杯,不動聲色地和譚縱走到了陽台上,他也想知道譚縱喊他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

譚縱這次並沒有選春風樓後院那些環境優雅的小院,而是訂了前院閣樓三樓的一個包間,他這樣做並不是因為怕花錢,而是不想顯得太過引人矚目,以他現在和林清良的關係,選這種包間最為合適。

陽台下麵是春風樓的前院,燈火通明,有不少客人和春風樓的姑娘們在院子裏調笑打鬧,喧鬧嘈雜。

抬頭望去的話,就是在夜色中波光粼粼的什刹海了,春風樓就建在什刹海的邊上,清涼的湖風一吹,令人心曠神怡,精神為之一爽。

“林兄,小弟此次前來,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林兄能夠幫忙。”譚縱和林清良倚在欄杆處聊了幾句後,語鋒一轉,微笑著看著他。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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