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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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麵之緣!”小吏聞言傻在了那裏,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家夥一定是瘋了,剛才想見昭凝公主,現在又要見婉怡皇後,而理由竟然是“一麵之緣”,這聽起來也太過荒唐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天知道譚縱是在哪裏見過昭凝公主和婉怡皇後,那些街邊擺地攤的小販在昭凝公主和婉怡皇後出遊的時候還見過她們呢,難道那些小販要

“這位大人,既然田公子有事求見皇後,那麽必然有見皇後的理由。”正在這時,段天豪湊上前,笑著向那名小吏說道,由於口音上的詫異,他將譚縱的名字聽成了“田宗”。

“要見皇後可是大事,譚公子可有官身?”小吏看了看段天豪一眼,又打量了一眼譚縱,怎麽看都覺得這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不像是個瘋子,於是皺了一下眉頭,沉聲向譚縱說道,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先摸清此人的底細為好。

“在下監察府江南遊擊。”譚縱聞言,清楚小吏是懷疑自己的動機,沉吟了一下,宏聲報出了官職,如果小吏不把自己的身份弄清楚的話,恐怕是不會幫自己向宮內通傳的。

“監察府江南遊擊!”聽聞此言,段天豪不由得微微一怔,望向譚縱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如此說來的話,此人就是那個在京城裏風頭正盛的譚縱譚遊擊,可笑他剛才竟然聽錯了譚縱的名字。

江南發生的事情已經在官方的刻意宣揚下傳遍了大江南北,婦孺皆知,在民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百姓們不僅對勾結倭匪荼毒同胞的畢時節等人是恨之入骨,更是對鏟除了畢時節的譚縱萬分欽佩,關於譚縱在江南勇鬥畢時節的小道消息在民間是漫天飛舞,成為了百姓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而譚縱也在無形中成為了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與百姓們關注譚縱和畢時節在江南的較量不同,官場裏的人則對譚縱的身份和前程充滿了興趣,既是官家的派到揚州的欽使,又是安王爺的密友,譚縱在仕途上必定飛黃騰達,令他們是既羨慕又忌妒,這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因此,段天豪知道譚縱是官家麵前的紅人,前途不可限量,他完全沒有想到譚縱會來通傳司,因此這才會聽錯了譚縱的名字,直到譚縱親口報出了自己的職務,他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今天竟然遇到了大名鼎鼎的譚遊擊。

不僅段天豪怔住了,周圍的那些人也都愕然看著譚縱,由於無所事事,他們平常最喜歡八卦的就是京城裏的事情,譚縱如今風頭正盛,自然也就成為了他們談論的焦點,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原來是譚大人,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經過短暫的失神後,一臉驚愕的小吏連忙站起身,向譚縱躬身行禮。

譚縱已經感覺到了周圍形勢的異樣,他現在發現自己來通傳司好像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從四周那些人們驚訝的眼神中,他可以肯定自己要見趙玉昭的事情絕對會在第二天就傳遍京城,心中不由得萬分懊惱:

他原本想私下裏解決與趙玉昭的恩怨,現在可好,竟然鬧得一個滿城皆知,也不知道趙玉昭知道後

出乎譚縱的意料,他低估了通傳司裏這些無所事事但擁有強烈八卦心思的“大嘴巴”們,就在當天晚上,他要見趙玉昭的事情就已經在京城裏的各個娛樂場所裏傳揚開來,引得人們浮想聯翩。

“本官這次是以私人身份前來,閣下毋須多禮。”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麽都晚了,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譚縱穩定了一下心神,若無其事地向小吏說道。

“譚大人,可否將你的腰牌給下官一看。”小吏聞言,重新坐回到桌子後麵,滿麵笑容地問道,根據規矩,他要驗看譚縱的腰牌。

譚縱隨即解下了腰裏監察府的腰牌,遞給了那名小吏,小吏左右翻查了一番,確定腰牌是真的後,拿起筆開始登記譚縱的信息。

“譚大人,請問你住在哪裏,皇後如果想見大人的話,可能會用懿旨宣大人進宮。”片刻之後,小吏抬起頭來,微笑著著向譚縱說道。

“驛館。”譚縱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陣鬱悶,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婉怡皇後真的用懿旨宣他進宮的話,這動靜可就大了。

“譚大人,這是你的號牌,如果宮裏有消息傳到這裏的話,通傳司會根據號牌安排相關事宜。”等記下了譚縱的住址,小吏站起來,躬身將腰牌和一個號牌遞給了譚縱。

譚縱接過來一看,號牌正麵寫著“甲一”兩個大字,背麵寫著“內務府通傳司”。通傳司的號牌依照十大天幹來排序,“甲”字是皇後專用,其他的妃嬪依照等級用剩下的乙、丙、丁等字,排序越靠前,表明要見的人地位越尊貴。

不久後,在小吏一臉諂媚的恭送下,譚縱和段天豪走出了登記大廳,房間裏的人圍聚在門口,衝著譚縱指指點點地議論著,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他們今天可是找到了一個大八卦:堂堂的監察府江南遊擊竟然要見昭凝公主,這裏麵的味道也著實曖昧了一些,兩人見麵後能做些什麽呢……

譚縱準備中午請段天豪吃飯,以答謝他先前提醒了自己,幫了自己一個忙。

麵對著譚縱的邀請,段天豪是求之不得,他來京城就是為了尋找上進的門路,如今能接觸到譚縱這種有著通天能力的貴人,自然不會白白浪費這個結交的機會。

“禦筆,禦筆,這可是官家的禦筆呀!”剛走到院子中央,一個興奮的吼叫聲從譚縱的左側傳來,他扭頭一看,一名穿著藍色錦衣的中年人欣喜若狂地從一個房間裏衝了出來,手裏高高舉著一張上麵寫了幾個字的白紙,後麵跟著一群喜氣洋洋的人。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在譚縱狐疑的眼神中,那名藍衣中年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雙手舉著那張白紙,口中大聲說道,接著放聲大哭起來,情緒異常激動。

那群跟在藍衣中年人身後的人隨即也跪了下去,口中高呼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後,一個個旁若無人地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哭得稀裏嘩啦,鼻涕直流。

院子裏的人見狀,頓時向藍衣中年人一行人投去了羨慕的眼神,相互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譚大人,那裏是專門給宮裏送傳物品的地方,看來宮裏給了他們一副官家的墨寶。”那名小吏見譚縱麵露疑惑的神色,連忙湊上前,指了一下藍衣中年人出來的房間,笑著向他解釋。

“怪不得。”原來藍衣中年人在宮裏的親戚給他們了一副清平帝寫的字,譚縱這下明白了過來,微微頷首,有了清平帝的這幅字,想必藍衣中年人回去就能夠風風光光地回去,在地方上光宗耀祖了。

“叔,咱們快將這禦筆裱起來吧,小心上麵沾了灰。”譚縱剛要抬步離去,隻見一名跪在藍衣中年人身旁的一個年輕人擦了擦眼淚,衝著他說道。

“對,對,裱起來,裱起來!”藍衣中年人回過神來,口中連聲說道,隨後站起了身子,眼淚也顧不上擦,領著人興衝衝地從譚縱的身旁走過,看樣子是找裝裱字畫的地方了。

譚縱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幅字可能就是清平帝不經意間的一個隨筆,可是由於是籠罩著“聖物”的光環,那麽就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如果藍衣中年人如果拿著官家的這幅字回去光耀門庭的話,那本無可厚非,可如果他要是將官家的這幅字當成了護身符,而在地方上興風作浪、為非作歹的話,那就成了當地的一害,恐怕連官府都會因為那副官家的字而對其無比忌憚。

譚縱的馬車去送那名被朱大昌打傷的消瘦中年男子了,離開了內務府通傳司後,譚縱和段天豪沿著街道邊走邊聊,談笑風生,沈四領著幾名護衛不動聲色地跟在兩人的後麵。

通過與段天豪的交談,譚縱覺得此人社會閱曆豐富,心機靈敏,而且十分健談,對人情世故也非常精通,熟悉官場裏麵的那些門門道道,不愧是在府衙裏摸爬滾打了十年的人。

譚縱和段天豪來到聚賢樓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作為京城裏四大酒樓之一,能來聚賢樓吃飯的人非富即貴,是上流社會聚集的場所。

之所以來聚賢樓,是因為譚縱覺得這裏的菜肴味道不錯,風格很對自己和蘇瑾、喬雨的口味。

聚賢樓的門前不僅有點頭哈腰地招呼這來往客人的小二,而且還立著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既然是上流社會的聚集場所,那麽自然也要有幾分規矩,為了保證客人們良好的用餐環境,那些“衣冠不整”的普通百姓自然會被其“禮貌”地擋在外麵。

譚縱和段天豪在一名店小二殷勤地引領下走進了聚賢樓,來到了大廳裏的櫃台前,櫃台裏坐著一名留著兩撇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正劈裏啪啦地撥著算盤。

“掌櫃的,樓上還有雅間沒有?”譚縱走到櫃台前,問向那名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這位公子,實在是抱歉,我們這裏的雅間都已經訂出去了。”山羊胡子中年人抬頭看了譚縱一眼,一臉笑容地說道,“要不您看看大廳裏哪個位子何事,我讓人給您安排。”

“二樓大廳有沒有靠窗戶的位子?”譚縱聞言,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就是來吃頓飯,坐在哪裏對他來說並不怎麽重要。

“有一個靠窗的臨街位子,公子意下如何?”山羊胡子中年人翻看了一下手裏的記錄冊,微笑著向譚縱說道。

譚縱聞言點了一下頭,山羊胡子中年人隨即讓那名領譚縱進來的店小二帶譚縱去樓上,然後接待下麵幾位客人。

譚縱上樓的時候,一名店小二從樓上下來,他見到譚縱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急匆匆地走到山羊胡子中年身邊,在他耳旁小聲說了幾句。

“你沒看錯?”山羊胡子中年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沉聲問道。

“我去驛館送菜的時候見過他兩次,錯不了。”那名店小二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

山羊胡子中年人的臉色變了幾變,笑著向櫃台前的客人表示了歉意,將他們交給一旁的店小二後,快步向二樓走去。

二樓的大廳裏已經坐著不少人,在那裏談笑風生,別看這些人隻有在大廳裏用餐的份兒,如果到了地方上無不是呼風喚雨的厲害角色,他們之所以隻能委身於大廳,是因為雅間裏的客人比他們的身份更為高貴。

譚縱在那名店小二的引領下來到一個靠窗的位子前,他剛要坐下,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位公子,實在抱歉,剛才我看漏了,我們還有一個雅間空著。”

譚縱扭頭一看,是山羊胡子中年人,正一臉歉意地看著他。

“那正好,我們要了。”譚縱聞言微微一笑,隨著山羊胡子中年人向雅間走去。

段天豪覺得有些奇怪,山羊胡子中年人作為聚賢樓的掌櫃,怎麽可能搞錯這麽重要而基本的事情,要知道雅間有沒有訂出去,而且是什麽人預定的,這些信息應該都已經裝在了他的腦子裏才對。

望著走在前麵滿臉堆笑地領路的山羊胡子中年人,以及大廳裏那些高談闊論的客人們,段天豪忽然明白了過來,山羊胡子中年人並不是記錯了雅間,而是他發現了譚縱的身份,這才殷勤地上來給譚縱領路。

想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後,段天豪的鼻頭不由得微微**了一下,他仿佛嗅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這股味道裏麵夾雜著財富和權力,令無數人為之癡迷,或許這就是他此次來京城的原因,而譚縱則是他能夠達成心願的關鍵。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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