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名士之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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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香珺不知道,她的這個無心之舉立刻將譚縱推到了風口浪尖,麵對著眾人詫異的眼神,譚縱一時間進退維穀,苦笑連連。

司馬清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譚縱,看來此人就是那個小丫頭的幕後高人了,由於譚縱戴著麵具,他不清楚譚縱是何方神聖。

“司馬公子乃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江南名士,香珺妹妹隻是一介柔弱女子,如何能承擔起請教二字。”正當事態處於一種膠著的狀態時,秦懿婷忽然站了起來,微笑著向司馬清風說道,不動聲色地婉拒了他。

“小姐此言差矣,香珺小姐能作出如此完美的下聯,在下如何敢在她的麵前自稱什麽江南名士。”司馬清風可不願意放過這個逼迫譚縱與自己交手的機會,他準備趁此一雪前恥,搖了搖頭後,一本正經地向秦懿婷說道,“依在下看來,香珺小姐才是京城才女,在下與她一比,無疑於米粒之光與皓月,不值一提。”

“在下曾經是香珺姑娘的手下敗將,如果閣下不介意的話,在下願意先陪閣下切磋一下,以助大家的雅興。”秦懿婷見司馬清風如此執著,眉頭微微一皺,剛要開口,冷不防譚縱站了起來,衝著司馬清風一拱手,笑著笑道。

既然司馬清風擺明了要跟自己一決雌雄,那麽譚縱就決定放手一搏,反正司馬清風在李少卿的示意下也不會放過自己,因此不如早點與其做個了斷,也免得秦懿婷和武香珺為難。

譚縱說的很委婉,以武香珺的手下敗將自居,這樣一來就是告訴現場的人們和司馬清風,隻有司馬清風擊敗了他才能與武香珺交手,給司馬清風找了一個與自己較量的台階。

“在下榮幸之至。”對於譚縱的提議,司馬清風是求之不得,衝著譚縱一拱手,宏聲說道。

“懿婷姐,我是不是給夢花公子惹麻煩了?”譚縱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座位,大步向司馬清風走去,望著離開的譚縱,武香珺猛然間明白了什麽,低聲問向一旁凝視著譚縱的秦懿婷。

“沒有,這不關你的事。”秦懿婷衝著武香珺微微一笑,即使沒有武香珺,這個司馬清風也不會放過譚縱的,兩人終有一戰。

“懿婷姐,你說夢花公子和那個司馬清風誰厲害?”武香珺聞言不由得放下心來,她瞅了一眼場上的譚縱和司馬清風,低聲問道。

“雖然夢花公子先前力壓司馬清風一籌,不過司馬清風能有‘對王之王’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多少大江南北才華橫溢的才子敗在了他的手上。”武香珺的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秦懿婷沉吟了一下,向武香珺說道,“依我看來,雙方各有一半取勝的機會。”

“各有一半的取勝機會,這怎麽賭呀?”武香珺聞言,雙目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喃喃自語了一句。

聽聞此言,秦懿婷不由得啞然失笑,她還以為武香珺是關心譚縱能不能贏司馬清風,豈料武香珺竟然打的是與人打賭的主意。

“司馬兄,請!”與司馬清風並排站在一起後,譚縱先向趙玉昭拱手行了一禮,接著轉向司馬清風,衝著他一伸手,宏聲說道。

四下裏寂靜無聲,人們屏氣凝神,等待著譚縱和司馬清風的這一場堪稱“名士之戰”的交鋒。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司馬清風也衝著譚縱拱了一下手,隨後甩開了手裏的折扇,來回踱著步子,好像在想著如何考倒譚縱。

譚縱神情輕鬆地望著司馬清風,他長這麽大以來,除了閑極無聊的時候在網絡上看過一些精彩的千古絕對和孤對外,哪裏學過作對子?

因此,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對不出來司馬清風的對子就認輸,然後利用自己在網絡上看到過的那些被後世的人們奉為千古絕對的對子來扳回一句,這樣一來的話就能與司馬清風打個平手。

“在下有一上聯,請公子賜教,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司馬清風在踱了幾圈步子後,終於想好了為難譚縱的上聯,停下腳步,朗聲向譚縱說道。

聽到司馬清風話後,譚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就有一種淚流滿麵的衝動,他發現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不論是先前的文魁大會,還是今天晚上,對手問出的對子都是他在網絡上看過,並且記憶尤深的,心中頓時如釋重負。

說來可笑,如果司馬清風換一個容易一點兒的對子的話,那麽譚縱將失去抵抗的能力,乖乖認輸。

然而很不幸,司馬清風為了一舉擊敗譚縱,特意挑了這麽一個令無數才子名士折戟的超難上聯,這個上聯自然而然流傳到了後世,成為了被後人們推崇的千古絕對之一,令譚縱印象深刻。

譚縱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故意皺著眉頭,裝模作樣地背著雙手在場中來回走動著,好像陷入了沉思中。

場下的人這時也低聲議論了下來,由於司馬清風的上聯讀上去比較拗口,因此不少人都在紙上寫下了司馬清風剛才的那個上聯。

開始時,大家並沒有感覺司馬清風的這個上聯有何過人之處,直到在紙上寫出來了,這才驚訝地發現了這個上聯的奧妙之處:眾人竟然根據自己的理解,寫出了多種不同的上聯來。

由於“朝”字有兩音兩義,分別是朝陽的“朝”以及潮水的“潮”,這麽一來的話,上聯可以根據“朝”字的兩音兩義斷出不同的句子。

例如將“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進行五五斷句,有“海水朝朝潮,朝潮朝朝落”,以及“海水潮朝朝,朝朝朝潮落”。

由此可見,司馬清風的這個上聯設計極為精巧,通過了一個“朝”字引發出了多種斷句,進而形成了不同的意思,給人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果然不愧是‘對王之王’,竟然能想出如此巧妙的上聯來!”連恩望著自己寫在紙上的上聯,搖了搖頭,自歎不如。

“這麽說來,譚縱豈不是輸定了。”牛鐵強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他還希望看一場精彩的龍爭虎鬥。

“這隻是第一個回合而已,即使譚遊擊輸了,那麽還有下麵的回合。”連恩微微一笑,抬頭饒有興致地望向了場中的譚縱和司馬清風,“究竟鹿死誰手,這可不好說。”

與此同時,柳眉微蹙的秦懿婷也在凝視著來回踱著步子的譚縱,司馬清風的這個上聯確實是厲害,譚縱能否對的上來。

“香珺妹妹,敢不敢跟哥哥賭上一把,我出兩百兩銀子,賭你的那個‘手下敗將’對不出司馬清風的這個上聯。”片刻之後,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羅傑笑眯眯地向支著下巴、柔情似水地望著對麵神情感概的喬雨的武香珺說道,他認定譚縱對不上來,因此打算趁機從武香珺這裏撈上一筆。

“兩百兩有什麽意思,要賭咱們就賭五百兩。”武香珺聞言回過神來,扭頭看向了羅傑,小嘴一翹,嬌聲說道,方正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富婆,才不怕羅傑。

“好,五百兩就五百兩!”羅傑怔了一下,隨後拿定了主意,向武香珺伸出了手,準備與武香珺擊掌立誓,他就不相信譚縱真的能對出如此之難的對子,想那司馬清風也不是那種浪得虛名之輩,豈容譚縱輕易脫身。

武香珺毫不猶豫地與羅傑虛空擊了一掌,然後聚精會神地望著場上的情形,心中暗自為譚縱鼓勁。

見此情形,喬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實在無法忍受武香珺看自己的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想想就打冷戰,簡直是……簡直是太荒唐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譚縱在停下了腳步,扭頭走向了立在那裏的司馬清風,在場下低聲議論著的人們清楚譚縱已經做出了決定,隨即安靜了下來,靜待事態的發展。

“司馬公子,你看這個下聯如何?”來到司馬清風的身前後,譚縱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宏聲說道,“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司馬清風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仔細品味著其中的味道。

“公子文采非凡,在下佩服。”口中念叨了幾句譚縱的下聯後,司馬清風的臉色猛然一變,雙目中流露出驚愕的神色,接著衝著譚縱一拱手,鄭重其事地說道。

“司馬公子過歉了,在下隻不過僥幸而已。”譚縱聞言,微笑著想司馬清風拱手回禮,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剛才所說的下聯正是網絡上關於司馬清風那個上聯的標準答案,司馬清風不服才怪。

雖然司馬清風肯定了譚縱的下聯,不過現場的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紛紛在白紙上將譚縱的下聯寫了一遍,這才弄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不由得驚歎譚縱的下聯匠心獨具,實乃一絕。

“長”字有兩音三義,分別是漲潮的“漲”、經常的“常”和長短的“長”,如此一來的話,下聯也可以根據這兩音三義斷出不同的句子來,可以與司馬清風的上聯相呼應。

例如將“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進行五五斷句,有“浮雲常常漲,常漲常常消”,以及“浮雲漲常常,常常常漲消”。

無論司馬清風的上聯如何斷句,譚縱的下聯都能完美地與之相對應,堪稱是神來之筆。

“五百兩!”就在現場的人們還在品味著譚縱和司馬清風的這個精采絕倫的對聯時,武香珺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轉過身,笑盈盈地衝著麵色鐵青的羅傑揮動著右手五指,提醒他別忘了給自己銀子。

羅傑此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僅僅一晚上他就輸了八百兩銀子,而且還是輸給了武香珺這種黃毛小丫頭,簡直是丟盡了顏麵,成為了別人口中的一個笑料。

“公子,請!”司馬清風調整了一下心態後,衝著譚縱一拱手,沉聲說道,請他出上聯。

“在下有一聯,請司馬公子指教。”譚縱也向司馬清風一拱手,口中一字一句地說道,“寂寞寒窗空守寡。”

“寂寞寒窗空守寡!”司馬清風品味了一下後,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一臉震驚地望著譚縱,額頭上滲出了顆顆汗珠,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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