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無奈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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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恰當。”尤五娘和黃海波在車廂裏聊了一會兒譚縱的事情後,忽然語鋒一轉,抬頭看向了了黃海波。

“五妹有什麽好主意?”黃海波聞言,笑著向尤五娘說道,作為洞庭十梟中的智囊,尤五娘是他們中最聰明的人。

“大哥,小妹在想,如果李公子能夠在洞庭湖留下子嗣的話,那麽對我們來說將大有裨益。”尤五娘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向黃海波說道。

“留下子嗣?”黃海波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他不清楚尤五娘的意思。

“憐兒和玉兒經此一事,難道還能嫁給別人嗎?”尤五娘見黃海波還沒有明白過來,隨即向黃海波說道,臉上流露出苦澀的神情。

譚縱和憐兒、白玉的事情早已經在君山上傳得沸沸揚揚,即使譚縱沒有將兩人怎麽樣的話,在人們的眼裏她們都已經是譚縱的人了,除了譚縱外,憐兒和白玉這輩子恐怕都難嫁出去了。

“五妹,那個李公子能不能治好還說不準,你真的舍得讓憐兒嫁給他?”聽聞此言,黃海波的臉上也充滿了無奈,萬一譚縱要是治不好的話可就成了一個傻子,而且譚縱已然成親,憐兒嫁過去無論是平妻還是妾室肯定都會受喬雨的氣的。

“事情是她惹出來的,她必須要為此承擔責任。”尤五娘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神情黯然地說道,“大哥,我不能因為憐兒而連累了洞庭湖,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可是,你為憐兒想過沒有,她不僅很可能會嫁給一個傻子,而且還會在那裏受氣,這樣對她來說是不公平。”黃海波感覺到了尤五娘心中的失落和無奈,不由得沉聲說道。

“如果她實在在那裏待不下去了,我就給她另外買一處房子,她就和孩子在那裏住吧。”尤五娘聞言,神情凝重地望著黃海波,緩緩說道,“既然她的命是這樣的,那麽唯有認命。”

“五妹,你是打算等憐兒有了身孕後再將李公子送回去。”見尤五娘心意已決,黃海波知道自己再勸也沒用,於是沉吟了一下,問向了尤五娘。

“屆時憐兒會和李公子一起回去,李家的人即使再痛恨咱們洞庭湖,可是總不能不要李公子的孩子吧。”尤五娘微微點了點頭,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化解譚縱家人對洞庭湖敵意的辦法。

“憐兒從小就倔強,她要是不同意的話,恐怕沒人能強迫她。”黃海波也覺得這是唯一的一個來解決洞庭湖目前所麵臨困局的辦法,隻是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況且要先過憐兒這一關,她願意嫁給一個傻子並且去江南那邊受氣嗎?

“這件事情由不得她。”尤五娘聞言,柳眉微微一蹙,隨後向黃海波說道,“憐兒雖然要強,但也是一個明事理的孩子,她絕對不會在洞庭湖麵臨危險的時候置之不理,一定會答應這件事情。”

“如果玉兒有了李公子的孩子的話,不知道老十會不會舍得讓她去江南。”黃海波聞言頓時沉默了,他知道尤五娘說的沒錯,憐兒自幼在洞庭湖長大,對這裏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有著深厚的感情,肯定不會在洞庭湖麵臨險境的時候置之不理,隨後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隨即看向了尤五娘,雙目中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畢竟被譚縱擄走的不僅有憐兒,而且還有白玉,既然憐兒都能為洞庭處做出這麽大的犧牲,那麽作為這譚縱事件的罪魁禍首,白玉理所應當地要負責,可是她是白天行的掌上明珠,白天行舍得將她送去江南受苦嗎?

“十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知道孰輕孰重。”尤五娘聞言,知道譚縱和憐兒、白玉的事情已經令黃海波有些焦頭爛額,於是微笑安慰他。

“對了十妹,你怎麽看憐兒先前被綁架一事?”黃海波也就在尤五娘麵前才會如此得放鬆,絲毫不隱藏心中的煩心事兒,他聞言笑了笑,想起了一件事情,向尤五娘說道。

憐兒被綁架後,黃海波下令洞庭湖的人四下查找,可是沒有得到絲毫有用的線索,正當他們手足無措地在那裏幹著急的時候,憐兒卻安然無恙地帶著譚縱回來了。

“小妹也說不上來,總覺得有些蹊蹺,可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尤五娘聞言,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向黃海波說道,她已經知道了憐兒被綁架一事,所幸憐兒是有驚無險,被那個神秘蒙麵人給救了。

按照憐兒的說法,那些綁匪劫持她的目的是為了勒索錢財,而那個神秘蒙麵人是為了報恩才救的她,可是膽敢在洞庭湖上綁架憐兒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對方是什麽人。

還有那個神秘的蒙麵人,他說是來報恩的,可究竟是洞庭十梟中的誰幫過他,現在依舊是個謎。

這兩個疑團不解開的話,尤五娘是絕對不會安心的,因為敵人就隱藏在她的周圍,如果不將對方給揪出來,那麽她和憐兒等人就隨時處於危險中。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綁匪和那個神秘蒙麵人的身份,不過尤五娘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鴻運賭場裏一定有綁匪的奸細,而且這個奸細的身份還不低,否則的話那些綁匪怎麽可能知道憐兒帶譚縱回君山的時間和所走的路線。

一想到敵人在自己的身旁悄無聲息地安插了奸細,而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尤五娘就感到一陣心驚,她已經在暗地裏對鴻運賭場裏的人進行了清查,誓將那個奸細給揪出來。

“你說,會不會是鍾正?”黃海波見尤五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鍾正是黃海波的一塊心病,隻要他不死的話,那麽他永遠就無法安然入眠,畢竟是他下令殺光了鍾家上上下下,鍾正是一定會回來報複的。

況且,鍾正知道鍾飛揚藏財寶的地點,他是絕對不會放棄那筆財富,惱羞成怒下很可能會勾結外人,黃海波最怕的就是這一點,他相信人心都是貪婪的,任由誰都會對鍾飛揚留下的那些財寶垂涎三尺。

“鍾正!”尤五娘聞言,柳眉微微蹙著,她其實也想到了這個人,隻不過此人已經消失了近二十年,難道這麽巧這個時候回來了?如果真的是鍾正的話,那麽看來洞庭湖將要麵臨一場腥風血雨了。

可是,如果是鍾正的話,為什麽他不私下裏策劃對付黃海波等人,而要勒索那一萬兩銀子呢?這樣做豈不是會引起了洞庭湖這邊的警惕。

“可能是我多心了。”黃海波見尤五娘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知道她在想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同時表明尤五娘並沒有認為鍾正會是幕後的主謀,於是衝著尤五娘笑著說道,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麽些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鍾正是死是活。”

“大哥,憑著咱們洞庭湖現在的實力,鍾正就是想動咱們的話沒那麽容易,至少他要先過了府衙那一關。”尤五娘聞言回過神來,微笑著安慰著黃海波,她知道鍾正不僅是黃海波的心病,而且是洞庭十梟所有人的心病,鍾正不死的話,遲早會來報複。

“對了,府衙裏昨天下午傳來了消息,說是欽差大人就快到了,城陵磯那邊的錢是暫時先別收,讓那些過往船隊簽字畫押,等欽差大人走了再補上。”黃海波揉了幾下太陽穴後,看向了尤五娘,一臉的嘲諷,“他們竟然也有怕的時候了。”

“大哥,府衙的那些人雖然愛財,可是更愛自己的官位。”尤五娘聞言也笑了起來,“他們雖然對我們頤指氣使、耀武揚威,可是在欽差大人麵前就隻有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份兒了。”

“這些當官兒的,沒一個好東西。”黃海波點了點頭,對尤五娘所說的深以為然,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尤五娘聞言微微一笑,她知道黃海波對官府沒有好感,否則的話也不會在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場傷人的官司來洞庭湖當湖匪了。

當黃海波和尤五娘來到龍王廟對麵的那個山頭時,不少大漢已經在那裏熱火朝天地搭建高台,現場不僅有麵色冷峻的白天行,還有神情黯然的黃偉傑和麵色鐵青的葉鎮山。

“大哥!”白天行看見了黃海波和尤五娘,連忙迎了上去,頗為驚訝地向尤五娘說道,、“五姐,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尤五娘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五姐,天行對不起你,沒有管教好女兒,結果連累了憐兒,請五姐懲處。”白天行隨後衝著尤五娘一拱手,沉聲說道,歸根結底,事情的起因是白玉。

“五姑。”這時,黃偉傑和葉鎮山一起走了過來,衝著尤五娘拱手行禮。

“你們倆先下去,五姑有話要對你們十叔說。”尤五娘衝著黃偉傑和葉鎮山微微頷首,不動聲色地說道。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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