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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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著白玉的真情流露,一絲愕然的神色從譚縱的雙目中一閃而逝,他萬萬沒有料到白玉竟然會對自己動了感情,隨後壓抑著心中的驚訝,樂嗬嗬地端著酒杯,故作鎮定地望著目光柔情似水的白玉,這種眼神他曾經在蘇瑾和趙玉昭的眼中看見過。

“幹!”白玉見譚縱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微微一笑,將酒杯衝著譚縱一舉,一飲而盡。

譚縱見狀咧嘴笑了笑,隨後也喝幹了杯中的酒,接著用手扇了幾下嘴巴,不停地吐著舌頭,好像被酒給辣到了的樣子。

白玉笑著給譚縱夾了幾筷子菜,譚縱用嘴巴接住那幾筷子菜,大口大口嚼了起來,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傻蛋,如果我沒有在洞庭湖長大該多好!”望著大口嚼著菜的譚縱,白玉的心裏暗暗想到,雙目中流露出無奈和黯然的神色,她什麽都可以選擇,就是出身例外,由於白天行是洞庭湖的湖匪首領之一,那麽她這一輩子將終生背負著湖匪女兒的罪名,無法洗刷,也無法與譚縱這種名門子弟常相廝守,試問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家長們肯要一名湖匪的女兒當兒媳婦的?

憐兒在一旁默默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她讀懂了白玉眼中的無奈和黯然,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共鳴,洞庭湖湖匪首領女兒的出身將是她心裏永遠都無法抹滅的痛,除非有奇跡出現才能使得她擺脫這個出身。

“憐兒,我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傻蛋了。”白玉給譚縱夾完菜後,又倒了一杯酒,微笑著衝在那裏愣神的憐兒嬌聲說道,“希望我們之間以前所有的不快都隨著這杯酒煙消雲散。”

“我也是這樣想的。”憐兒聞言回過神來,向白玉微微一笑,舉起了桌上的酒杯與白玉虛空一碰。

隨後,憐兒和白玉相視一笑,同時飲幹了杯中的酒,頗有幾分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譚縱見狀,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憐兒和白玉此時的舉動令他感覺到兩人好像是當年易水河畔的荊軻,都對此次前去功德教持有悲觀的態度,豈不知自己也要跟著她們去功德教,有了自己的幫助,她們這次的功德教之行無疑將安全了許多。

正當飯局進行到一半,憐兒給譚縱麵前的碗裏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的時候,房門忽然咯吱一聲打開了,一群人走了進來。

譚縱麵對著房門而坐,憐兒和白玉坐在他的兩旁,因此他一抬頭就看見了進來的人,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看來今天必定是君山的不眠之夜呀,這才剛剛得到消息,就已經有這麽多人沉不住氣了。

“三哥,鎮山哥!”

“三表哥,鎮山哥!”

憐兒和白玉聽見房門開了,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兩人已經交待了酒樓裏的夥計,不要讓人進來打擾她們,於是麵帶溫色地轉過身,等看清進來的那群人後不由得微微一怔,愕然齊聲說道。

能讓憐兒喊三哥的,在君山唯有洞庭十梟老大黃海波的三子黃偉傑,這種聽起來十分親近的稱呼是一種名譽和地位的象征,代表著森嚴的等級,洞庭十梟中其他人的子弟則不能享受這種待遇。

像葉鎮山,憐兒喊他的時候則是稱呼他的名字,在他的名字後麵加上一個“哥”字,以顯親近。

那群人中領頭的兩個正是黃偉傑和葉鎮山,身後跟著萬長生等七八名要前去功德教的洞庭十梟子弟。

無一例外,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得知要去災區體驗民生的消息後紛紛大吃了一驚,朝廷都已經準備對湖廣地區那些造反的暴民進行平叛,這個時候讓他們去災區豈不是充滿了危險。

雖然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可黃海波和葉海牛等洞庭十梟並沒有向他們多說什麽,隻是讓他們要將此事絕對保密,千萬不可泄露出去,不過卻告訴了他們要去災區的人,讓他們私下裏聯絡,以增進相互間的感情。

作為洞庭湖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黃偉傑和葉鎮山自然而然成為了萬長生等人前去尋找的對象,而黃偉傑和葉鎮山心中又掛念同行人中僅有的兩個女孩――憐兒和白玉,於是分頭去找憐兒和白玉。

由於憐兒和白玉領著譚縱在湖邊的小樹林裏呆坐了一下午,所以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幾乎找遍了君山上兩人可能去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她們,後來從酒樓傳來了消息,知道兩人和譚縱在酒樓吃飯,於是就帶人趕了過來。

黃偉傑和葉鎮山並不是一起來的,兩人在酒樓門口正好遇上,相視後不由得一聲苦笑,無論兩人以前有著何種的恩怨,到了今天可謂是都搭上了同一艘船,成為了一對麵臨共同挑戰的難兄難弟。

見到憐兒和白玉與譚縱在一起後,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並沒有感到驚訝,這個時候就如同兩人這個時候想見憐兒一樣,憐兒和白玉現在也想與譚縱在一起。

見一下子呼啦啦地來了這麽多人,憐兒和白玉連忙讓酒樓的夥計換了一個大包廂,重新上了酒菜,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此時出現在這裏,顯然還沒有吃飯,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譚縱的話她們兩人現在也並沒有吃飯的心思。

酒菜上好後,眾人圍坐在酒桌旁談笑著,雖然大家都極力裝出一副沒事兒的樣子,不過現場的氣氛依然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

像剛才一樣,譚縱依然坐在憐兒和白玉的中間,憐兒的身旁坐著黃偉傑,而白玉的身旁則是葉鎮山,他們五個人是現場的主角。

譚縱也不理會酒桌上的人,坐在那裏埋頭吃喝,憐兒和白玉則與眾人觥籌交錯,談笑風生,這或許是她們這些人在君山的最後一個聚會,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君山以及有多少人能回去。

“憐兒、玉兒,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你們女孩家實在是不便在外麵拋頭露麵,我看這次你們就別去災區了,有我們去就夠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臉上通紅的黃偉傑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著向憐兒和白玉說道。

黃偉傑的酒量不錯,與葉鎮山有的一拚,如今他喝得已經有幾分醉意,因此說話的時候望向憐兒的眼神中充滿了炙熱,絲毫不掩飾心中對憐兒的愛意,或許這將是他唯一的一個向憐兒表露心意的機會。

“三哥說的沒錯,你們兩個女孩家確實不適合跟我們一起去,我們這就。”黃偉傑的話音剛落,葉鎮山就接口說道,他雖然也喝了不少的酒,不過臉色與黃偉傑相反,不僅不紅,反而變得有些白。

兩人此言一出,頓時得到了在座眾人的附和,大家一致認為憐兒和白玉不應該在這個危機的時刻去災區,現在災區的形勢一片混亂,處於一種無政府的狀態,殺人放火、奸***擄掠隨處可見,一旦發生什麽意外,憐兒和白玉安全無法保證。

“各位哥哥,你們知道不知道咱們這次為什麽要去災區?”憐兒聞言,與白玉對視了一眼,微笑著向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說道,反正這件事情大家遲早都要知道的,還不如現在就將實情挑明了,使得大家能夠安心前去。

“憐兒,你知道些什麽?”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聞言頓時就是一怔,黃偉傑有些意外地盯著憐兒,沉聲問道,其餘的人也將目光投向了憐兒,等待著她的回答。

“三哥,咱們此次去災區,並不是體驗百姓的疾苦,而是要去功德教!”憐兒沉吟了一下,嬌聲向黃偉傑說道。

“功德教!”黃偉傑等人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愕然望著憐兒,誰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此次前去功德教的事情事關重大,為了防止走漏了消息,洞庭十梟打算在憐兒等人臨走前再將實情告訴他們,因此包括黃偉傑和葉鎮山在內,在座的眾人並不清楚其中的玄妙,隻是覺得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了,讓人一時間難以適應。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憐兒自然是不會告訴眾人洞庭十梟的打算,她見眾人詫異地望著自己,於是向他們搖了搖頭,“看來隻有等我們走的時候,大人們才可能將實情告訴我們。”

“憐兒,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去功德教?”黃偉傑很快就回過神來,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要知道這功德教可是聚眾謀反的邪教,朝廷必將重兵剿之,倘若與他們扯上關係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那個魯先生就是功德教的長老,功德教現在在災區如日中天,咱們如果去災區的話,肯定就是去功德教了。”憐兒不會將洞庭十梟的打算告訴黃偉傑等人,也不會向他們表明是從白玉那裏得知了魯長河的身份,嬌聲向黃偉傑解釋,“當日魯朗將小妹和玉兒騙去畫舫後,曾經親口承認那個魯先生就是功德教的長老。”

“原來是這樣!”黃海波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震驚,這樣看來的話洞庭湖確實與功德教有聯係。

周圍的人們聞言,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誰都沒有想道,洞庭湖竟然會與功德教扯上關係,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是洞庭湖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對湖廣的局勢十分了解,自然清楚功德教現在看似強勢,不過隨著欽差大人的到來,處境已經相當危險,而洞庭湖現在與功德教交往,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呀!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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