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是意料之中的,韓世宇成功地以滿分的答卷,擊敗了所有的競爭對手。但是,也有意料之外的情況。那就是,韓世宇一開始讓座,後來又分享炸雞的中年大叔,竟然就是這家公司幕後的大boss,鬆下一郎。

鬆下一郎對韓世宇稱讚不已。但是也告訴他,其實,最後一次考試中,他完全可以直接問秘書小姐要那分資料,因為規定隻規定了不許考生串答案,但是沒有規定不能問秘書小姐要資料。那場考試考得是應聘人員的膽量和想象力。

雖然韓世宇沒有用他們想象中的方法完成任務,但是不管是哪個方麵,膽量或者想象力,都超過了他們的預期。

“年輕人,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是我近些年來麵試過的最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下午就開始上班。當然,中午我請客。”鬆下一郎生怕韓世宇被別的企業搶了去,這便開始打起了親民牌。

韓世宇本來就是極想要在這裏留下工作的,眼下老板這麽看重自己,自然是高興的。所以,韓世宇就成功入職了。

得到工作後的韓世宇很是勤懇,也因為有超能力的關係,而工作能力很是出眾,為公司談下了不少的大單子,短時間內,便晉升為了公司的部門主管。即便這樣,也沒有人因此覺得不服氣或者什麽的。

因為,韓世宇的實力著實是有目共睹,他們覺得,韓世宇別說是當個部長,就是當個總經理,那都是綽綽有餘的。

有一日,韓世宇又為公司促成了一個大單,老板鬆下一郎就邀請他到家裏去吃飯。韓世宇推讓不過,就隻能從命。

到了鬆下一郎的家之後,韓世宇這才感受到了什麽叫真正的有錢。

鬆下一郎有獨立的別墅,這別墅中帶著遊泳池,帶著小莊園不說,竟然還有小型飛機的跑道,內裏更是裝修地金碧輝煌。

韓世宇進去後,便有仆人過來接了衣服,請他們進去。

而晚宴也早已準備好了。

韓世宇受寵若驚連連感謝,但是鬆下一郎卻說:“世宇君,你千萬不要這麽說。真正要說感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眾所周知,我是日本人,而在你們中國,對著日本總是抱有政治上的仇恨,然後這種仇恨再轉嫁到了我們日本民眾的身上,以至於近期日貨在中國一直都不是很好賣。”

韓世宇點點頭:“這也是的確是。東海某島的事情,也的確是日本方麵鬧得過分了,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誰說不是呢。”鬆下一郎點點頭,“但是,那都是政治上的因素,本應該和我們民眾是沒有關係的啊。話題扯遠了,總之,要十分感謝世宇君!”說著,鬆下一郎就對著韓世宇鞠躬。

“啊呀,老板,你……你別這樣,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韓世宇連連擺手。這可是衣食父母啊,如今自己又來蹭吃蹭喝,眼下卻還要他鞠躬是算怎麽回事……

“世宇君,這個必須要的,你不要推辭。”鬆下一郎認真道。

韓世宇歎了口氣,心道,這日本人就是較真。是以便隻能接受了。

等到了桌前,鬆下一郎就招呼韓世宇入座,準備開餐。而韓世宇卻說道:“老板,我在公司的時候,時常聽您說起您的千金,但是現在我們不等她麽?”韓世宇總是覺得,既然是在別人的家裏,這麽不等人到齊了就開席,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鬆下一郎聞言,卻歎了一口氣道:“唉,世宇君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說了也沒有關係。”

韓世宇一愣:“boss,要是什麽特別難以啟齒的話,你不說也是沒有關係的……”聆聽一個人的秘密可算不得什麽很好的事情。

“沒,沒關係,”鬆下一郎搖搖頭道,“世宇君你就是我最親近的員工了,沒有什麽秘密是不能分享的。”鬆下一郎也是看好了韓世宇的人品。

韓世宇見推不掉,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的女兒啊,她今年十八歲了。但也不知道是到了叛逆期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總是與我關係不好。放學之後,也總是很晚才回回來。我要是派人去找她吧,找不到也就罷了,可要是找到了,她就跑。有次還差點因此出了車禍。我後來就不敢派人追啦。”

韓世宇一聽,原來這麽有錢的老板也這麽苦逼,他便順口安慰道:“現在孩子還小,等懂事了就好了。老板你不用太憂慮的。”

“唉……但願如此吧。”鬆下一郎悶了一口酒,繼而道,“曾經在我女兒還很小的時候,我就光顧著工作,忽視了她的母親。當時公司正在起來,所以我真的是忙的不可開交的,世宇君,你是明白的對吧,事業對一個男人而言有多重要……”

韓世宇點點頭:“是啊,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若是沒有這東西。什麽愛情啊,女人啊,友情啊,都是不靠譜的。

“我就知道你是明白的!”鬆下一郎拍拍韓世宇的肩膀,繼而道,“有一日,我的妻子因為我不能好好的陪她而跟我鬧,那時候公司也正好遇到了危機,我心中煩躁,就和她大吵了一架。結果……沒想到啊,她竟然一氣之下摔門而出,結果就出車禍死掉了。唉……我到現在都覺得,惠子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在怪我。”

韓世宇嘴角微微抽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繼而隻能安慰道:“老板,你不要想這麽多了,來,喝酒喝酒。小姐長大了肯定能明白你的痛苦的。你不要多想啊。”

“紅東尼?”鬆下一郎脫口而出。

“絕對!”韓世宇無奈地安慰道。說出這句的時候,他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麵,好像就是不久之發生的事情,又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反正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了。

鬆下一郎聽韓世宇這麽說,心中也是開懷了不少,繼而道:“哈哈,今天本來是給世宇君開慶功宴的,沒想到卻成了我的訴苦宴了,這個可不行,我自罰三杯……”說著,就真喝了三杯。

韓世宇自然是笑著作陪的。

兩人推杯換盞間,忽然下人走過來報告說:“老爺,小姐回來了。”

鬆下一郎一愣,繼而馬上道:“快快!快請進來呀,難得這麽早回來,就一起來吃飯吧!”

不一會兒,一個背著書包,還穿著校服裙的清純姑娘就走了進來。她對著鬆下一郎就滴瀝呱啦說了一大串的日語。韓世宇雖不會說,但在鬆下一郎身邊待久了,基本也能聽懂,這姑娘是在質問鬆下一郎,為什麽一定要她這麽早就回家。他忽然覺得,這個姑娘有點眼熟……

鬆下一郎卻說:“惠子,今日有客人在,請說普通話。來,爸爸正式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中殺出的最大一匹厲害的黑馬,叫做韓世宇。”

惠子!韓世宇忽然想起來,自己麵試前的兩個晚上,好像救了一個會說日語的女孩,也叫惠子。他眨眨眼,仔細看了看,發現,眼前的惠子,正是自己一個多月前救的那個女孩。一瞬間他的腦海裏閃過了好幾個念頭,難道自己能通過麵試是她的緣故麽?

但是,馬上惠子的行動便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鬆下惠子瞄了一眼韓世宇,然後鞠躬道:“世宇哥哥好,請多多關照。”

感情這個姑娘壓根就沒有認出他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麻煩。於是,韓世宇也起身鞠躬道:“惠子你好,請多多關照。”這是對她的回複最基本的禮儀。

鬆下惠子在韓世宇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因為,在中國,家裏真的是很少有人來做客的。而韓世宇竟然能與父親相談甚歡,那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吧,她這麽想。

“父親,世宇哥哥,你們先慢用,惠子去換下衣服,再過來陪伴。”鬆下惠子又鞠了一躬,才慢慢地退了回去。

韓世宇不禁感歎道:“日本的女孩子果真是很懂禮貌啊,在下實在慚愧。”

這話

鬆下一郎聽了卻是十分受用,當下放聲大笑。兩人就這麽又吃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韓世宇忽然聽到上樓後的鬆下惠子在屋子裏喃喃自語道:“為什麽這個人看起來這麽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到過的說……阿拉……竟然會想不起來,好奇怪啊。”

韓世宇暗中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啦,快點過來吃飯吧。

過了一會兒,鬆下惠子就自言自語道:“嘛。算啦,先不想了,難得有客人,要是讓父親等太久,就太失禮啦。”話音未落,就響起了翻箱倒櫃的聲音,應該是在找衣服。快下樓的時候,小姑娘還是忍不住喃喃了一句:“果然還是覺得世宇君很眼熟呢……”

韓世宇聞言,輕笑出聲。暗歎,這姑娘可真是可愛。若不是自己當日的形象,與現在的形象差別太大,她大概一眼就能認出了吧。

“世宇君,你笑什麽?”鬆下一郎見韓世宇忽然輕笑起來,有些疑惑道。

韓世宇道:“啊,是這樣的,覺得能得到boss的款待,心中很是高興,就忍不住……”

“胡說,其實是在想著哪個女孩子吧,”鬆下一郎調笑道,“那種笑容,就隻有想著心儀的女孩子的時候才會有的哦。你騙不過同為男人的我的。哼哼,世宇君,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在想愛著的女人?”

韓世宇聞言,一臉的黑線,老大,我要是說,我剛剛其實是在想著您如花似玉的女兒,你還能笑出來麽?

“老板,你不要這樣啊……”

“哼,一定是在想女朋友吧。”

“不,我沒有女朋友。”提到李相思,韓世宇便正色否認,“早在來上班之前,便分手了。”

“哦呀,世宇君看起來很落寞,應該還是在愛著她的吧。那剛剛是在想分手的女朋友麽?”鬆下一郎不依不饒。

“喂喂,boss,你一把年紀了為什麽這麽八卦啊。”韓世宇開玩笑道,他知道,這個老板其實是能開玩笑的。

“哦,不要這麽說啊……”鬆下一郎佯裝心碎道,“你說說看嘛。”

韓世宇喝了一口酒,繼而道:“愛應該還是愛的吧,不過剛剛真的不是在想她。”

“嘖!好事情,你大概要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鬆下一郎拍拍韓世宇的肩膀,哈哈大笑,“俗話說,治愈一段失戀的良方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這話是一點都沒錯的啊!世宇君,幹吧得!”

“恩恩!我會加油的。”所以說,你要是知道我剛剛是因為你的寶貝女兒才露出了那樣的笑容,你肯定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吧!啊喂!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一個銀鈴般動聽的聲音:“父親,世宇哥哥,我要進來了哦……”

兩個大人立即就收斂了放縱的形態,然後幹咳兩下,坐直了身子,隨即,鬆下一郎道:“請進來吧。”

這時候,鬆下惠子才打開了拉門,走了進來。

“父親、世宇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呢,怎麽我一進門你們就不說啦?”惠子歪著腦袋,眨著眼睛。那模樣煞是可人。

“那是大人的世界啊,小孩子最好還是不要多問哦。”鬆下一郎這會兒高興,也和鬆下惠子開起了玩笑。

鬆下惠子卻不上當,隻是道:“既然如此,女兒就不問了。”

“哈哈哈……”鬆下一郎兀自笑個不停,繼而對女兒道,“惠子,你來替世宇君倒酒吧,他是我們公司的千杯不倒,但是我今天誓死要灌醉他。所以,你一定要幫父親啊!”

“是。”惠子乖巧地坐到了韓世宇的身邊去,給他倒酒。

說到這裏,鬆下一郎又轉頭對韓世宇道:“世宇啊,我的惠子可不是願意隨便給什麽人都倒酒的女孩子哦,她願意給你倒,就是喜歡你。”

韓世宇也知道,這種喜歡和那種中國人說的喜歡是不一樣的,所以隻坦然道:“這是在下的榮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