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深海耗子

“吱吱。”幾聲輕微的叫聲傳來。有一個白色的拳頭大小的東西突然出現在青銅鏈上。因為隔的遠，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

漸漸的，叫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一隻，兩隻，越來越多的白色小東西爬到了青銅鏈上，那些白東西緊緊抓在鏈子上麵，遠遠望去，好像在啃青銅鎖鏈。

“那是什麽鬼東西？”我好奇的問道。爺爺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恰好一個巨浪掀起，幾隻白色的東西被重重擊中，似乎被打暈了後掉在了水裏。掉在水裏的白色東西順著波浪慢慢漂向岸邊。等漂的近了，看的很清楚，那些白色的東西，居然是老鼠！

我有些厭惡的往後退了退。我從小不太喜歡老鼠，覺得他們很髒，我不敢多看老鼠的眼睛，因為老鼠眼睛看起來總是帶著陰邪的味道。

麵前的那些海老鼠跟陸地上的老鼠外形差別不大，隻是他們沒有皮毛，而且全身透明，甚至能看見裏麵的內髒。這些老鼠最大的特點是，牙齒極其鋒利。

“怪不得，”爺爺說道：“原來是尖牙海耗子。”

住在海邊的人對大海裏的生物總有些忌憚。在村裏出海的時候極其忌諱不願碰見的海中生物中，這海耗子就是一種。傳說裏，這種牙齒尖利的群居生物發起瘋來，經常會吞噬整條漁船。一條萬噸級別的海船會被幾千隻海耗子瞬間吃光。

“不是說海耗子都很小嗎？”我看著海耗子問道：“前年旁邊村有人出海，逮過幾隻海耗子，那幾個可沒這麽大？”

“這幾年水質越來越差，環境汙染。”我說道：“生物課上老師講過，環境汙染會導致生物變異，容易出現大型生物。”

爺爺沒有反駁我，隻是輕輕的補充了一句：“深海裏的東西難免透露著古怪。”

爺爺用腳尖翻動著一隻海耗子，看到他嘴裏巨大的一對門牙，那牙齒大約三公分長，看上去極為鋒利。爺爺說道：“看來西山井裏的那條青銅鏈，也是被這群畜生咬斷的。”

我納悶的問道：“可是這些傳說中的東西都是在遠海深海裏的才會出現，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淺海地區？”

爺爺輕聲道：“蛟龍出井，巨鱉入海。那些傳說中的遠古凶獸都出現了，再蹦出來幾隻海耗子，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

青銅鏈上此時密麻麻全是透明的海耗子，那些耗子們中了魔一樣瘋狂啃噬著青銅鏈。隻是那青銅鏈堅硬無比，耗子們咬了半天也沒咬斷，不時有咬斷門牙的海耗子發出痛苦的慘叫。

巨鱉掙也在猛力掙紮，青銅鏈被甩的上下翻飛，一些抓的不牢靠的海耗子被拋起，紛紛落水。然而位置會馬上被海麵上漂浮的其餘海耗子填滿，繼續瘋狂的啃咬。

突然，耗子群裏暴發出一陣尖叫，海耗子們收到警報一樣聚集到了一起，眼睛亂轉，如臨大敵。不遠處的海麵上突然出現一群蛇，那些蛇身體灰黃，腹部一圈黑色條紋很醒目。

“是海蛇。”爺爺說道：“這些耗子們聚集，引來海蛇捕獵了。”

遠處的海麵掀起一層波浪。幾十條體型巨大的海蛇從水底湧了出來。海蛇齊頭並進，凶猛的撲向耗子群，巨大的蛇身掀起陣陣巨浪，聲勢逼人。

一場強弱分明的血腥捕獵就此展開。蛇群囂張的吞吃著海耗子，海耗子們麵對蛇群的圍獵毫無還手之力，一時間海麵上全是海耗子的叫聲，慘叫連連。

“吱吱。”一聲尖利的聲音從蛇群最密集的地方傳出來。聚集在那裏的蛇群正中心突然炸開一團血花，數不清的海蛇屍體衝天而起，鮮血四濺。

海蛇血染紅的水麵上，一個物體慢慢浮出。光亮的灰色脊背一點點的閃現，在陽光的映照下，灰的耀眼。

“那是什麽？”我驚訝的問道。

“海耗子王。”爺爺說道：“看著手下被蛇群這麽糟踐，耗子王忍不住出麵了。”

海耗子王的身子腿部以上全都浮出了水麵，身長至少有兩米。海耗子開始四散遊走，逐漸分成了兩隊。一隊聚集在耗子王身邊，另一隊繼續爬到青銅鎖鏈上瘋狂的啃咬。

聚集在海耗子王身邊的那對海耗子，自動圍成了一個圓形。此時海麵水波**漾，列完隊的耗子們隨著水波漂浮，冷冷的與蛇群對峙著，看過去很是詭異。

“嗤嗤”聲響。似乎是對耗子群結陣後的回應，海蛇群居然也自動圍了個圓圈，把耗子王和那一群耗子團團圍在中央。不時有海蛇閃電般竄進耗子群，迅速咬住一隻耗子，然後閃電般竄回蛇陣。被咬走的耗子來不及慘叫，就被海蛇吞下肚子。但後麵會有耗子迅速的頂替他們的位置，陣型依舊井然有序。

有一條海蛇竄的太遠，徑直朝著鼠群中心位置竄去。鼠群中一隻體型稍大的耗子高高躍起，伸爪把那條海蛇從空中勾到了耗子群裏。周圍的耗子一擁而上，瞬間便將五米長的海蛇吞噬的屍骨無存。

“吱吱”那隻兩米多長的耗子王突然尖聲大叫。身前的耗子群聽到命令一樣，自動分出一條水路。那耗子王緩緩的遊到隊伍前排，身後跟著幾隻體型比他小，但也有一米多長的大耗子。

海耗子王眼睛泛著陰冷的寒光，冷冷的盯著對麵的蛇群。海耗子王眼神冷傲，帶著一股強烈的王者霸氣。

似乎是對於耗子的挑釁很是憤怒，蛇群中幾條七八米長的蛇遊了出來。其中一條蛇凶猛的直衝向海耗子王。

海耗子王看著對麵的蛇撲過來，卻不躲不閃。等衝向它的巨蛇快到麵前時，耗子王輕輕一揮爪，那條大蛇一聲慘叫，身體被從耗子王的利爪中間劃成了兩截。斷了的蛇身掉在水裏，被一群海耗子圍過去瞬間吃了個精光。

看到耗子王這麽凶猛，蛇群開始有一些**，先前一起竄出的幾條大海蛇也縮回了蛇陣，躊躇著不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