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絕望

絕望如潮水一般襲來,她陷入恐怖與痛苦包裹的深淵當中,她想要叫喊,可是嗓子裏麵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想要反抗,可是身子並不能夠動彈,她甚至連死都不能,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畜生對自己為所欲為,她隻能夠用自己的眼睛去怨恨的瞪著他,去記住他,記住這刻在骨子裏麵的恥辱!

趙燁溫柔的如同對待一件絕世珍寶一般,冰涼的手掌在蘇萱勻稱的軀體上遊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嫩的肌膚上麵,充滿情欲的眼睛肆意的將眼前的美景收入眼底。

“絕望?怨恨?”趙燁撕咬著蘇萱的脖子,喘著粗氣說道,“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害怕我,也在恨著我。你應該怪你自己,如果你能夠聽話一點,我為什麽要用這麽粗魯的方式對你呢?我本打算將這一夜放在我們新婚的時候,那時候你必將我是摯愛,可是你實在是太不乖了,居然跟趙淩合謀想要逃離我,我有那麽讓你討厭嗎?”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動作因為怒氣而越發的粗魯,在蘇萱的身上留著肆虐的痕跡。

蘇萱期盼過神跡的降臨,祈禱過有人從從天而降將她脫離苦海,可是現實的發生還是將她拖出了無邊的地獄,如撕裂一般的疼痛襲來,帶來滅頂的痛苦,她覺得自己就是一艘狂風暴雨之中的小破船,隻能夠隨著風浪翻滾,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如果她不是執意要來京城尋淩哥哥的話,或許不會進入趙燁的視野,也許不會被侮辱,不會陷入現在生不如死的境地,如果……如果沒有遇到淩哥哥呢?或許她的人生會是另一番風景吧……

蘇萱不知道狂風暴雨是在何時停止的,她隻知道她的人生,約莫是死了。

趙燁解了蘇萱的穴道,轉身穿衣服。

蘇萱默默的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咬著唇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

“你真的下得了手嗎?”趙燁並沒有回頭,淡淡地說道。

“我若是殺你,我的家族必將遭受滅頂之災,我殺不了你,可是我能夠殺了我自己!”她說著就將簪子朝著自己的喉嚨刺去。

趙燁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手上的簪子奪了下來,將她也在**陰森森的說道:“你若是死了,我一定會讓你父母給你陪葬的,還有那個馬如蘭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麽?我會將她賣到妓院去,讓最下賤的男人糟蹋她!”

“畜生!”蘇萱一巴掌扇了過去。

趙燁並沒有躲開,受了她這一巴掌,舔了舔嘴角笑道:“這是最後一次!”

看著蘇萱眼中已經沒有了死意,趙燁轉身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過兩日我就會跟皇祖母提親的,你就等著做我的新娘子吧!”

他湊近蘇萱的耳邊又道:“我跟你保證,你僅僅會是我的王妃,還會是我的皇後!”

蘇萱萬念俱灰的盯著床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婢女端著熱水入內,柔聲道:“姑娘,清洗一下吧!”

“我要沐浴!”蘇萱無力的說道。

婢女很快將浴桶內的熱水打滿,蘇萱起身批了一件外衣,婢女前來扶她,叫蘇萱狠狠的推了一把,她早知道這宮女是趙燁的人,隻恨自己心軟沒有將她趕走,才釀成今日之禍。

“滾!不要讓我見到你了!”蘇萱恨聲說道。

“是!”宮女知道蘇萱此刻在氣頭上,又知道她在三皇子心中的低位,應了一聲之後,乖乖的出去了。

蘇萱坐進浴桶內,看著自己身上留著的一塊塊紫色的青色的印記,狠狠的搓著自己的肌膚,想要將這些象征著屈辱的汙穢全部洗掉,最後無助的爬在桶邊哭了起來,我該怎麽辦?我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

江府。

孝期不知不覺也過了三日,這幾日天空都陰沉沉的,叫人心情也跟著抑鬱起來了。

“師父,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悲傷了!”綺雯郡主挽著江小魚的手臂說道。

“你何時見過悲傷過了?”江小魚淡淡的說道。

綺雯郡主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裏麵氣著呢,可是那麽多人看著,總該……”

“淚珠子就是下不來,我又不是演戲的!”江小魚淡淡的說道。

“也對,這江家大夫人本來就是自作自受,她勾結山匪與害你的事情,隻是被定軍侯府壓下來了,但是卻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倒是好,死的幹淨,倒是保全了名節了!”綺雯郡主哼了一聲,“今日是隨母妃前來的,再來就是來看看你,要不然我才不會來給她上香呢!”

江小魚微微失笑,很是羨慕綺雯郡主敢說敢為的坦**,其實這兩日倒是來了幾位她的朋友,她就納悶兒了,她娘都死了十年了,也犯不著現在來安慰她吧,反正這個後娘死了,那幾滴淚水,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流不出來的,即便是演戲,都是對自己娘親的褻瀆與不公。

最搞笑的還是要數令狐垚那小子,居然笑嘻嘻的來祭奠,差點沒讓江怡然給趕出去。隨著科考臨近,他為了避免被他老爹逼著讀書,到處躲著,這兩日才在京城裏麵露麵。

“表嫂,我跟你說哈,其實我就來看熱鬧的,那老娘們兒差點就害死我了,我就差親手宰了她了!現在不得好死,就是她的報應!”令狐垚氣哼哼的說道,“我不信佛,心眼兒小著呢!”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跟江家夫人結仇了?你都笑的隻差點鞭炮了,快走吧,再不走隻怕江怡然姐妹要吃了你了!”江小魚小聲的說道。

令狐垚轉過頭去,正好瞧著江怡然怒目瞪著自己,他回瞪了過去:“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

說著就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好像不是來參加喪失,而是來吃喜酒似的。

江小魚將令狐垚的事情跟綺雯郡主說了一下,歎道:“你們兩個性子倒是相似,混不吝!”

“誰跟那小子像了,從小到大,就沒有見他幹過一件正經事情!”綺雯不屑的說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忽覺得一陣響動傳來,綺雯郡主以為是小偷想要趁著江家辦喪事渾水摸魚,她這幾日都在勤練江小魚叫她的功夫,正愁每個地方試試身手,也不及江小魚反應,低喝了一聲就朝著響聲發來的地方跑了去。

“小心!”江小魚急忙跟了過去,卻見在假山後麵隻有綺雯一人,渾身僵硬的被定在了原處,她解了綺雯的穴道,罵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夠?碰上真正的高手你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你就慶幸吧,方才那人沒有惡意!”

綺雯委屈巴巴的撅了噘嘴,隨即目光之中流露出欽羨來:“方才那人的動作太快了,好俊的功夫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夠這般的厲害啊!”

不過她馬上又憂心忡忡的說道:“那人的武功那麽高?若是來尋麻煩的該如何是好?”

“放心好了,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江小魚淡淡一笑說道,從方才給綺雯解穴就看得出來,此人的手法正是師兄,他平安回來了!

“那好吧,雖然此人沒什傷人之意,不過師父還是要小心為上啊!”

待綺雯郡主去老夫人那裏尋她母妃的時候,江小魚去靈堂繼續守孝,待半夜的時候才回了桃夭院,除了前三日需要通宵守著之後,此後幾日隻需要到半夜即可。

燕燕打著哈欠去休息了,江小魚回到臥室果然瞧著巫乾已經回來了,她板著臉上前說道:“總算是還知道出現在我麵前!”

巫乾麵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我這好不容易才出現,怎麽惹你不高興了?”

“你的傷怎麽樣了?”江小魚問道,“我們認識十年了,難道還不能夠讓你真正的放下防備麽?我知道你手上不讓我看見是為了我好,但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願意跟你一起承擔,何況你是為我受傷的!”

巫乾舉起手指說道:“第一,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一點小傷不必放在心上,第二,我隻是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將脆弱的一麵露出來,從前如此,以後也會如此,第三,我是為了師父受傷的,這比賬要記在他的身上!”

“傻子!”江小魚歎了口氣,“總而言之,你能夠平安回來我很高興!”

巫乾心疼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少女,想了想說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還好,總歸是還能夠應付!”江小魚微微笑道,“我不能夠一直躲在你跟師父的後麵,本來這就是我的事情,總該有獨自麵對的時候!”

巫乾看著她沒有說話,突然伸手將她拉向了自己,然後將手指覆在她的手腕上,替她把脈,略微沉默了一下說道:“師父果然還是師父,他給你調理的不錯,你上次受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那是自然!”江小魚驕傲的揚起下巴,“那可是我的師父!”

“我這一次即是來看你也是來告別的,我跟師父要去一個地方,接下來還是需要你一個人應對了!”巫乾柔聲說道。

“為何還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