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收拾杜統

一群衣著婀娜的舞姬入內,州牧府內的歌舞升平,杜統貪婪的享受著現在的一切,從他得到消息說紅衣教完了,而莊琥又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之後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再一次反水的事情隻怕是被二皇子知道了,他知道二皇子也必然不會放過自己,隻是不知道這危險的一日什麽時候到來,又或者等來的時候一道押解京城的聖旨。他雖然投靠了三皇子,但是心裏麵也明白,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三皇子必然會放棄自己的。

隻是幸好,幸好前方傳來了戰事,二皇子趕赴邊關生死難測,而自己現在的位置也極其的重要,陛下必然不會動自己。而他現在麵臨的選擇就是支持前方戰事,將功贖罪還是趁此機會,讓二皇子再也回不去京城,在三皇子麵前邀功呢?

他知道自己的前途是未卜的,這樣榮華富貴的日子不知道還能夠有多久,再或者的時候,自然是要享受一切,故而即便是前方戰事爆發,對於他而言,還是依舊夜夜笙歌。

舞姬娉婷起舞,他喝得醉眼迷蒙的,興致上來,同舞姬們一起舞了起來。

有人說,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而當曆史重演,一柄匕首再一次從舞姬的手上抵在他的腰上的時候,他臉色發白,有些不敢置信,二皇子分明已經去了關邊處理戰事了,那麽這一回前來的人究竟又是誰!

“杜大人,老規矩,換句話說話吧!”

當熟悉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杜統隻覺得是五雷轟頂,他麵色慘白的轉過頭,看著江小魚的眼睛:“你是?是你!”

“我們想跟杜大人單獨談談,杜大人不會介意吧?”江小魚冷聲說道。

杜統咽了口唾沫:“這一月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我還擔心公子不會賜解藥了呢,公子今日前來,小的欣喜萬分!”

“是嗎?待會兒我會讓你更高興的!”江小魚冷冷的一笑,“跟我來吧!”

江小魚拉著杜統來到了隔壁的臥室內,楊星與巫乾緊隨其後。舞姬們見此狀況,朝著裏麵張望了一下,就各自散去了。

江小魚將杜統推到了地上,將麵上的麵紗取下,冷聲說道:“杜大人厲害啊,居然將身上的毒藥解了!不知道是那位高人解的?”

“什麽?我身上的毒藥解了嗎?”杜統佯作吃驚的說道,“公子是不是看錯了,小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小魚又掏出了一枚毒藥塞到了杜統的嘴裏麵,冷聲道:“沒關係,毒解了還可以再下嘛!”

杜統幹嘔了幾下,沒有將毒藥吐出來,惱羞成怒的指著江小魚的鼻子罵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威脅本官!”

“你的確是朝廷命官,不過也是個與紅衣教勾結,設陷阱謀殺皇子的朝廷命官!我算不上什麽東西,不過能夠要你的性命就已經足夠了!”

“如今犬絨來犯,二皇子在邊關禦敵,軍隊後勤糧草都由本官負責,本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蘄州陷入內亂,吃虧的卻是前方的戰事,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

“正是因為知道杜大人的職責重大,所以才要盯著杜大人才放心!”江小魚冷笑了一聲說道,“畢竟杜大人的人品,不敢恭維,自然也指望不上你能夠為國為民了!我不先跟你做口舌之爭,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的將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們,然後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將一應事情都處理妥當,不然我們不介意殺了你,再取而代之,倒是不必為我們擔心,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死了!”

江小魚拿出一根銀針,在杜統的眼前晃了一下:“當心生不如死哦!”

而就在她話音剛落,巫乾與楊星同時出手,屋頂之上的四名黑衣死士,頓時被劃破了脖子,從上麵摔了下來。

不過一瞬間,四具屍體就出現在了麵前,讓杜統的心裏防備徹底的崩潰,再也沒有方才的義正言辭,立馬跪在地上,涕泗橫流的哭道:“三位大俠饒命啊!小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員,皆不由己啊!三皇子派人來找我,若是不合作就要殺了我,我也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啊!你們不要殺我!”

“也就是我你的毒,的確是三皇子派來的人解的?”江小魚冷聲問道,“可知道此人的身份?”

“小的隻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並且身懷絕技,但是他一身黑袍,看不清楚樣貌,更是不知道身份啊!”杜統抱拳說道,“小人不敢說謊,小人真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啊!”

“那他現在去了何處?”江小魚問道。

杜統猶豫了一下說道:“似乎是關邊的方向!”

“果然去了軍營麽?”江小魚的眼睛微微一眯,“楊星,立即此事告訴二皇子,讓他務必多加小心!”

“是!”楊星沉聲問道。

楊星粗糲的男聲叫杜統嚇了一激靈,瞟了幾眼,才發現對方是男人,又被楊星瞪了兩眼,垂下頭去,不敢再看!

“戰事後勤準備的如何了?現在有多少糧草還有多少征夫可用?”

“已經在積極準備了,隻是蘄州這幾年收成不好,拿不出多少糧食來,隻怕還得等國庫調撥方可!”杜統顫聲說道。

“邊關將士一貫對犬絨都做好了準備,糧草之事朝廷也會想辦法,之事黔東大災,朝廷怕會一時捉襟見肘,調撥需要時日,你現在要做的是應急準備,定然不能夠讓邊關將士寒心!”楊星說道,“你準備的糧草不一定會用到的,但是若是缺了便是大大的不妙!”

“道理小的都知道,隻是蘄州實在是拿不出多的糧食……”杜統苦著臉說道。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蘄州在西北富得流油,官紳富豪的府上不知道有多少糧食!光是你蘄州州牧的府上,這糧食就足有上千石!”江小魚笑了笑,“此事我們不追究你,明日你將全程的官紳富豪都召集起來,你帶頭捐糧,想來你手下的人那些人不會不給你麵子吧?”

“這……”

“你這個是拿錢買命,就看你願不願意幹了!”江小魚說道,“你這人雖然性質惡劣,但是到底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害,若是能夠將多年貪汙用於正途,算是贖罪了,若是能夠將糧草的事情辦妥了,能不能保住你的官位我不好說,但是你的性命我保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貪那麽多錢,死了可是什麽都沒有了!”

杜統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是是是!公子說的有理,我明日就照公子說的幹!”

“既然如此,今日我們也就不逼你了!”江小魚伸了一個懶腰,“既然你明日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今日就早點休息吧!”

“那小的立馬為三位安排住宿!”杜統抱拳道。

“不必了,杜大人這屋子寬敞,我們就與你住在這裏好了!”江小魚抱著手臂說道,“如今在戰時,杜大人這般重要的人物容易被暗殺,我們在這裏,也可以保護杜大人安危!杜大人快去睡吧,明日可是還有正經事情要做呢!”

杜統不敢說什麽戰戰兢兢的上床,隻是有這三尊大神在,如何睡得著,心中暗悔,真乃一步錯步步錯,居然弄到了如今這裏外不是人的田地!

江小魚三人在屋子裏麵隨意找了個地方休息,三人輪流值班,這州牧府死士眾多,定然不能夠讓他們幾人出現在州牧府的消息傳了出去。

戰戰兢兢的一夜過去,翌日杜統起床梳洗了一下,隨即按照江小魚的吩咐給蘄州的官紳富豪下了請帖,請他們來州牧府一聚,而這些人與杜統的關係向來不錯,又畏懼他的權勢,不敢不來,故而到了晚宴的時候,這屋子裏麵滿滿都是想要與杜統套近乎的人。

杜統麵色有些蒼白,與三個胡女舞姬一道入內,眾人知道這杜統想來好色,故而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杜統同這些人寒暄了一番之後,才切入正題:“諸位,是這個樣子啊,前方戰事開啟,一時半會兒隻怕不會結束,但是朝廷才賑災怕是一時之間拿不出那麽多的糧食,咱們作為大周的臣民,責無旁貸,故而請各位前來,是想要跟各位借點糧食應急!”

眾人總算是品出有些味道了,隻是拿不準杜統的想法,此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愛國愛民了?故而也不敢開口說話。

“這樣好了,我先開個頭,我拿出800石糧食,諸位也隨意表示一下吧!”杜統笑嗬嗬的說道。

“800石……”杜統話音一落,人群之中頓時議論聲一片,這800石到底不是小數目,這杜統沒有開玩笑吧?這葫蘆裏麵到底買的什麽藥?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杜統將眾人看了一眼,“諸位也應該表示一下吧!”

“這借出去的糧食,何時歸還?”有人狐疑的問道。

“等戰事結束之後自然會歸還的!”杜統淡淡的說道。

眾人迫於杜統的權勢,互相商量了一下,各自說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數字。

杜統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眾人:“諸位是個什麽情況,沒有人比本官更清楚了!今日若不給本官一個滿意的數字,隻怕難以走出這個大門!”

他說著,就揮了揮手,手下的人的立即將大門給關上了。

眾人一陣驚恐,有膽子大的人不由得喊道:“杜大人這是要借糧還是要搶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