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很多事情都忘不掉
一時間微微有些感觸，很多事情都忘不掉，很多事情都徘徊在腦海裏，就像踏浪花一樣，一波一波地踢在了自己的心底深處。
可為什麽他忘卻了那些記憶呢，他忘卻了那些最最珍貴的記憶，那些本應該屬於他和他珍貴記憶。
“是嗎？那我倒真要欣賞欣賞呢！”肖淩月笑著，接著也趁機脫開了他的懷抱，朝著那梳妝鏡走了過去看著鏡子中，哪畫的一字眉，柔中帶剛剛中帶柔，真可謂下筆如有神，一瞬間，便把整張臉上的那雙美目給點潤得更加炯炯有神呢。
“沒想到，皇上，還真是畫眉高手呢。”肖淩月笑著說的。
龍嘯天這會兒走在他的身後，雙手按在他的雙肩膀上，笑著說道，“朕對你隻是高手，朕可沒有替任何女人畫過眉嘍，你可是第一個。”
肖淩月聞言，也甜甜的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看來，皇上隻不過是拿我做個試驗品，改天，肯定還會去雪瑩殿，或者是紫鳶殿，給那兩位妹妹畫畫眉吧，或者是默默地來品位這番樂趣，可是讓人享之不盡的趣味呢。”
“月兒，你說話又酸酸的，讓朕聽著，怪怪的感覺，其實你知道嗎朕不喜歡聽你說這些話。”龍嘯天歡笑的，但是心底卻又不舍得去責備他。
一句話似乎讓肖淩月陡然覺得似乎拉近了心與心的距離，也讓肖淩月的心狠狠地沉了一下，但霎那間，他又笑了。
“那臣妾真要多謝皇上的不責之恩了，其實臣妾也是無心的，萬望皇上別往心裏去啊。”肖淩月笑著說的，接著轉過身來看向龍嘯天，不由地整了整他的腰封，也整了整他的衣襟，也許是覺得他就穿戴得還不夠整齊，非要經過他的手處理之後，才會覺得完美無缺。
“月兒，朕心裏知道，朕以前是怎麽寵你的，朕現在是怎麽待你，朕以前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龍嘯天說著，一把捉住了肖淩月的雙手，雙眼深情地望向他，一雙黑眸子裏透著精金光芒，那霎那間，就像有無數說不出來的情感一般，像海一樣的深，深的都可以將心給淹沒，將心給泡軟。
肖淩月聽著心底也微微的一動，那似乎很久沒有泛起漣漪的心海，這會兒，猶如波濤駭浪般，掀風鼓浪，那霎那間，他也像是被他的甜言蜜語所蠱惑住了。
肖淩月抬起頭來，望向對方，一雙眼神裏也透出了潤潤的光亮，“皇上是怎麽記起來的呢？皇上，你不是失憶了嗎？”
龍嘯天聞言，一陣，微微地握著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吻，“你以為朕失憶了，朕就對什麽沒有感覺嗎？你以為朕的這份感覺就會變嗎？”
“朕告訴你，有些東西，有些感覺是不會變的，朕的直覺告訴朕，朕以前是很愛你的，就像朕愛自己一樣。”龍嘯天看著肖淩月說的，那會兒，真有一陣濃情的投入，似乎這份濃情就是心底深處，一直所渴望的那份感情。
“皇上，你還記得，月兒的好就好。”肖淩月心一動，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心底的情感起伏，朝著他靠了過去，將頭輕輕的放在他的胸口上。
這一刻，再也不想去多想什麽想法了，這一刻，也許不管他說的隻是暫時的甜言蜜語，或者是真的發自他內心的情感傾訴都好吧，隻要他說給自己聽，他就願意一聽，就這麽簡單而已。
“月兒，朕會待你很好的。”龍嘯天笑著說的，眼睛裏也揉著那份濃情。
肖淩月笑了，在這個值得紀念的早上，這份溫馨，再次劃開在心底，他看著龍嘯天，仿佛那個深情的皇帝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他希望這不是一場夢。
或者如果它是夢，希望，這個夢能夠做的長久一些，長久的都不要醒來。
……
入夜。
肖淩月朝著身邊的，小娟看了一眼，想到了某些事情，看來也是不得不去一趟。
這些時日他努力回避著一些事情，努力的不願去想一些事情一些人，看來也是不行的，長久的放著不做，倒也不像自己的性格了。
“小娟，擺駕天牢。”肖淩月說著，看向小娟，琥珀色的眼眸子透著暗芒。
小娟頓了一下，望向肖淩月，說道，“娘娘，天牢那十分陰森，娘娘還是不宜去的好呀。”
“沒關係，有些事情，本宮要跟一個故人做一個了斷呢。”肖淩月說著，眼眸子沉了沉，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心上，很多天了，他一直在想著怎樣的處理方式才是最合適的。
直到那天子憐哥哥跟他說了那些話以後，他才豁然開朗，想通了很多事情。
想要懲罰一個人，並不是讓他死，而是讓他痛苦的活著不是嗎？這對於一個人來說才是最大的懲罰。
肖淩月在心裏冷冷的笑了，接著和小娟一道去了陰深深的天牢的最底部。
……
東盛皇城的天牢裏。
來到了這裏，聽到的陰風不住地刮著肖淩月的身子，帶起了肖淩月那外麵黃色的裙擺，在空氣中**漾出一層一層的波紋。
但是他的臉頰上，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就算是天塌下來，他臉上的神情也是一成不變的。
是呀，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影響到他現在的心情和狀態了。
小娟陪著肖淩月來到了這天牢的最深處。
肖淩月停下了腳步，看著那牢裏身穿的囚服，歪倒在地的女人。
那個女人披頭散發，一身狼狽，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可是，他卻知道，他在裏麵所受的折磨是怎樣的難受。
因為他早已經命人每日在他的食物裏下毒，那種毒是不會致命的，那是一種慢性毒藥。
他就讓讓他嚐嚐，他自己的這種慢性毒藥所帶來的身體傷害會有多麽劇烈。
他肖雙鈺不是用毒高手嗎？他肖雙鈺不是很會玩毒整人嗎？
不是經常喜歡把這種毒丸種在別人身上，然後，快樂地看著他們中毒，自己卻在那裏開心的笑著，然後耍盡各種陰謀詭計。
唯恐這個世界太安逸了，唯恐他肖淩月活的太舒服了。
那麽，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地在牢裏折磨他。
牢裏的女人像是聽到了外麵的一些動靜，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從那鋪滿稻草的地上爬了起來，看向對方，一雙眼睛都陡然的睜大了，因為他看到了，前方那份華麗的華袍，還有那張相當雍容嬌美，風華雋秀的美顏，那個女人就是肖淩月。
肖淩月，天生就像是他的宿敵。
“肖淩月，肖淩月你終於來了？”肖雙鈺看看肖淩月，也是無法控製的喝道，對方的到來幾乎刺激了他的整個神經。
這一刻，簡直就像要爆發似的，他朝著他衝了過去，雙手一把就緊緊的握住了木欄杆。
肖淩月望著對方，挑著那緋色的唇角，琥珀色的眼眸子透著暗芒，淺淺的說道，“肖雙鈺，我親愛的妹妹，我們很久不見了呢，不知道你在牢裏可有曾想我呢？”
“不過你也別太想我了，今天我本來是不想來跟你敘舊的，但是，有些事情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明的好，以免你都不知道今生是怎麽活過來這一輩子的。”肖淩月緩緩地說道，拖著華紗，在這陰森的牢裏，慢慢地踱了兩步。
“以前怎麽對我的，我都不想計較，可是，你我都應該心知肚明，自從我的腿瘸開始是怎麽回事？你比我清楚呢，所以我們大家也別在這裏都繞彎子繞了。我給你最後一條路，你願不願意走，都不是看你自己的選擇，這也算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吧。”
肖淩月緩緩地說完，接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青花瓷色的小瓷瓶，托在手掌間，遞到了對方的視線前。
“你看清楚了吧，這裏麵有一瓶藥，隻要你喝下去，你的記憶就會瞬間衰退，你的智商也會瞬間衰弱，而你則會慢慢變傻，變笨變遲鈍，變得呆板，你就不再是那個肖雙鈺了，你會忘記你的一些記憶，也會忘記你的醫毒，你更會忘記了原本屬於你的一切記憶。”
“恢複記憶很難，可是破壞一個人的記憶，倒是很容易呢，這你我都懂。”
肖淩月說完笑了，琥珀琉璃色的眼神裏透著光華，望向那牢裏的女人，如果說，他不要對方的命還能讓他活的話，那麽也隻有這條路可以選擇了。
而這條路，也正好是，龍子憐哥哥跟他說了那些話以後，他便想到了。
是呀，除了死亡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呢？
現在可以回答這些人，回答這些期盼著肖雙鈺可以逃過此劫的人。
有，還有路可以走，但是，他要他永遠都不能在為禍人間，危害自己，他要他永遠，都隻能保持這個狀態。
變成白癡呢？這大概是生不如死吧，誰叫他是輸家呢？輸家就是要願賭服輸，沒有任何的選擇。
就像他當初，這是怎樣的使得陰謀詭計使他的腿瘸了，一瘸就瘸了十多年，一直到現在，那份記憶是多麽的深刻，那份痛苦，簡直是刻骨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