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緊要書信

“那名女子染了病,不宜見風見光,故而鬥篷遮麵,包裹得十分嚴實,興許正因如此,才會有人錯認。至於公主,當日的確是到過棲霞寺,然而是在雲止離開之後。若是楚大小姐不信,自可去棲霞寺尋裏麵的大師們相問。出家之人不打誑語,楚大小姐總不會連他們的話也不信吧?”

事實是,當日靜嫻公主早在鳳舉趕到時就已經到了棲霞寺,然而她不願意被人知道她的行蹤,所以披著鬥篷隱藏了身份,並且是悄悄進入寺廟的,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何時去的。至於公主那些隨從,自然,早已經被衡溪之解決了。

鳳舉看了衡溪之一眼,在場恐怕隻有她知道這個家夥根本是在扭曲事實,胡說八道。

她不明白衡溪之當日為何要害她,更不明白這人在害了她之後,現在又為何要幫她,但她還是選擇了沉默,不去拆穿對方。

盡管這個人當日害她陷入危險,但是隻要看到這張臉,想到對方是與衡瀾之一母同胞的雙生子,看在衡瀾之的份上,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願意與此人為敵。

“不知這下,楚大小姐可還有何疑問?”

楚令月凝眸不語,默默地整理著每一條線索,企圖從中再找出什麽破綻。

這時,突然聽見鳳舉的聲音——

“敖登,我聽你方才所言,你們是因為收到一封信,所以才會趕到那片山林抓人?”

“沒錯!”

“那你們又是為何會涉險來到大晉?何時霸占了嵋嶺的那座塢堡?”

“就是……收到那封信之後,當時我們原本還在永江東邊棲身,慕容灼到處收服部族,我們實在無處容身,然後就收到了信,找到那座塢堡也是信上指點的。”

楚令月再也顧不得其他,心猛地提了起來。

“殿下,羯人私入大晉領地,居心叵測,既然話已經問完了,也該將此人帶下去了。”

楚令月一邊對蕭鸞說著話,一邊靠近敖登,掩在袖子裏的手中捏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不能再讓這個敖登開口了!

然而就在她快要接近敖登,即將準備動手時,紫衣少年擋在了她麵前,那雙冷漠清澈、毫無人類感情的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楚令月深沉無波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厭惡,這個下賤的賤種,如今居然也敢與她作對。

鳳舉還在詢問敖登:“那麽,那封信現在可還留著?”

楚令月聞言,陰測測地看向敖登,在敖登點頭的瞬間,她眉心皺得更緊。

敖登道:“首領為了留下證據,以備將來不時之需,所以特地將那封信保留了下來。”

終於,連蕭鸞也無法鎮定了。

寫信引斛律湛來大晉的人,除了楚家人不會再有別人有這個膽量幹這種蠢事,可是如果此事被暴露出來,楚家的罪名可就可輕可重了,嚴重者,隻怕連楚闊手上的兵權都要受到影響。

蕭鸞立刻上前一步,道:“信在何處?此事事關重大,若是真有這封信,本王必須立刻帶著上交到父皇麵前,請他定奪。”

這是怕鳳舉第一時間拿到書信。

“那封信,在你們攻打塢堡的那天,我趁亂偷了出來,藏在一個地方,如果你們能夠保證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們信藏在何處。”

(今天沒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