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逃還是不逃?

席夕夕喘著氣連忙起身來到路邊攔車,她在路邊站了將近十多分鍾,卻不見有任何的車子經過。

站在路邊的席夕夕不免有些泄氣,她回頭看了眼不遠處還在冒煙的車子,又看了眼身側躺在地上昏迷的男人。

此時她著急的揚起右手攔車,在看到手腕上的紅色繩子,她突然想起了白天遇到的一個老婆子。

記得白天經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一個路邊擺攤的算命老婆子特麽的跑到她的麵前,硬是拽著她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戴上這條紅色繩子手鏈。

當時她還以為是江湖騙子騙錢,拚命的往後躲著。

誰知道那老婆子驚訝的看著她的臉,追著她的手神神叨叨的說了一連串不著調的話,

——小姑娘,你長得可真是有福氣!

雖說你今年二十三歲,不過在過了年後,就是二十四歲那可是犯太歲,到時候恐怕有幾個劫難,戴上紅繩子可以辟邪,

我看你紅光滿麵,額頭亮堂,雖然一生有好些個劫難,但此生必是有大富大貴的命啊!而且婆婆看得出,你最近還會遇上一個貴人!

原本席夕夕是想都沒想,就準備扯下手鏈還給那算命老婆子的,

但是讓她詫異的是,對方竟然能夠猜中她的年齡,還說她有好命?

誰不想聽好話啊,索性她樂嗬嗬的給收下,也沒有拆下手鏈,反正也不用錢。

那算命婆婆說遇到她有緣,很是幹脆的笑著將紅繩子送給了她。

席夕夕因為這話,還高興了大半天,

可是現在想起來,她眉頭不禁微蹙,紅光滿麵?

丫的確定不是血光之災?

想到這,席夕夕心底一緊,她怎麽忘了,那老婆子說自己會遇到劫難,難不成地上躺著的男人就是她的劫難?

她不安的看了眼地上額頭流血昏迷的男人,又看了眼不遠處正在冒煙的車子,

下一刻,她想都沒有多想趕緊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是拚命全力跑了多遠,直到看不到地上的男人,席夕夕這才喘著氣停了下來。

此時一手扶著電線杆,一邊用力的喘氣,想到剛剛那個昏迷在地上的男人,席夕夕雖然有些於心不忍,可是總不能將自己搭上去吧!

席夕夕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本來她就是個女子,雖然不是壞人,可也是愛財惜命之人,怎麽可以為了一個陌生人而犧牲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要是這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劫難,萬一送到醫院救不活了,四周又沒有目擊證人,是不是得賴上她坐牢?

不行不行,她還不過是二三年華的大好青春,怎麽可以葬送在牢裏呢?

想到這,還是保命要緊。

在喘勻了氣息後,席夕夕便轉身疾步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然,沒走了幾步,席夕夕心底忐忑的停下了腳步。

到底是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雖然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是席夕夕心底還是異常的不安。

又走了沒幾步,她不放心的停下腳步,回頭不免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人行道,心底暗道,

——西瓜,別擔心了,說不定哪個好心的路人路過救了那個男人呢?

席夕夕試圖安慰自己,然而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西瓜,這騙小孩的話你丫的相信嗎?

那個……她的心底不得不弱弱的承認,鬼才相信!

這麽大半夜的,誰會沒事在公路邊上亂晃?

這樣想著,席夕夕內心又開始該死的糾結不安,

逃還是不逃?

她揚起了右手的手腕,不禁定定的注視著手腕上那細細的紅繩子。

老婆婆離開的時候曾經說,讓她一直戴著不要摘下來,

還特地囑咐說這紅繩子可以替她擋災。

這麽轉念一想,她突然有些想通了什麽,剛剛自己差點出了車禍,但是現在沒有一點事兒,難道是因為它替自己擋了?

意識到這,她又想起那老婆婆說,自己最近會遇到一個貴人?

難道,就是那個男人?

回想剛才,他開的車子明明就要撞上她,可是最後她卻毫發無損,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就是她生命中的貴人?!

這樣一想,席夕夕瞬間就想通了,剛剛一慌張,她該死的怎麽忘記路口有攝像頭呢?

雖然那個男人出了車禍她有逃脫不了的一丁點道德責任,可是終究也不全是她害的,就算是車子賠償啥的,也不關她的事啊!

她這麽急著跑,倒是顯得她心虛了!

最終屈於內心的不安,

哦不,應該說是秉著她多年受國家良好教育熏陶得來的“樂於助人”的傳統美德,席夕夕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這樣想著,席夕夕便邁步朝著昏迷男人的方向疾步走去,

此時她也管不了那個男人是不是她的貴人,

好歹人家也是為了不撞上她才出了車禍,要是見死不救也太不夠義氣了。

回到原來的路邊,果然那男人還昏迷在地上躺著,

席夕夕也沒有多想,立馬來到路邊繼續攔車。

就在她在路邊等了好幾分鍾後,不遠處突然亮起了車燈,看到這裏,席夕夕心底一喜,連忙拚命的往車子招手,示意不遠處的車子停下。

當她奮力揮舞雙臂的時候,一輛的士總算是在路邊停了下來。

那的士師傅探出腦袋後,席夕夕連忙上前懇求道,

“師傅,師傅,這位先生開車昏迷有生命危險,麻煩您能不能順路將他送一下醫院?”

那的士師傅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隨後東北漢子氣概爽快的回了,

“行,前麵就是醫院,師傅送你們過去!”

聽到師傅的話,席夕夕欣喜的謝了謝,之後兩人合力將男人搬上了後車座上。

在車裏,席夕夕一直都在擔心要是真的將這個男人送到醫院,那治療費可怎麽辦?

她的口袋裏窮得叮當響,看這男人的傷勢,可真的沒有那麽多錢給他治療啊!

此時男人昏迷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漆黑的車子裏壓根看不清他是死是活。

席夕夕不放心,便探過一隻手搖晃著男人的手臂,不停的問道,

“嘿,先生,你醒醒,醒醒,

你叫什麽名字,有沒有家人的手機號,告訴我好讓你的家人來接你啊?……”

漆黑的車廂裏,席夕夕看不見男人的臉,好在她問了半天,

她的耳邊總算是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虛弱的聲音,

“薑……薑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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