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失控的咆哮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溫藺河突然淡淡的開了口。

見他收拾著醫藥箱,席夕夕一時間被他的舉動所訝異道,在她看來,溫藺河還從來沒有像剛剛那般緊張過一件東西。

雖然有些好奇桌上被扣下來的照片裏是什麽畫麵,可想到溫藺河不願意她看,她便沒有多想。

席夕夕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看向溫藺河輕笑道,“你也沒有吃午飯吧,不如一起下樓吃。”

忙了一早上,席夕夕已經餓得不行。

剛剛看到溫藺河從外麵陽台接了電話後便走了進來,好像也沒有下樓用餐過,所以席夕夕下意識的開口道。

聽到席夕夕的話,溫藺河手下的動作微怔,隨之他淡淡的看向席夕夕道,“不必。”

溫藺河的回話讓席夕夕微微訝然。

她還從來沒有想到溫藺河也會這麽冷淡的對她,像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雖然說以前席夕夕很煩這家夥總是糾纏自己,可當他比對一個陌生人還要陌生的對待自己時,席夕夕卻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或者,很訝異。

她不解的皺著眉頭,最終忍不住開了口,“溫藺河,你怎麽了?”

溫藺河聽到她的話,平靜的收回目光繼續處理手裏的醫藥箱,“沒什麽……”

“溫藺河,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席夕夕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最近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像是受到了什麽樣的打擊似的,有種一蹶不振的萎靡感。

而這一切,席夕夕自然不知道原因。

聽到席夕夕的話,溫藺河重新合上醫藥箱,同時間手上的動作一頓,眸子也倏地幽深了幾分。

腦海裏浮現的畫麵,依舊是前幾個夜晚在走廊上撞見席夕夕和薑施俊擁吻在一起的那一幕。

混亂的,讓他這些天一整夜,一整夜的無法安眠。

“無需你管!”溫藺河突然冷聲開了口,帶著一絲壓抑的低沉。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的眉頭驀地一皺。

她猶豫的看了溫藺河一眼,欲言又止的幾秒後,才垂眸低聲回道,“那,我下樓吃飯了。”

溫藺河聽到她的話,心底驀地失望。

在她起身欲離開的時候,溫藺河一把將她用力的擁在懷裏。

“溫藺河,你這是做什麽?”

席夕夕下意識的掙紮,卻不想被溫藺河摟得更緊幾分。

“席夕夕,你就那麽的不在乎,沒有一點的在乎我?”

溫藺河的聲音低聲失落的在她耳邊響起,還從來沒有聽過他如此落寞的聲音,所以讓席夕夕驀地一愣。

他的話,讓席夕夕錯愕的愣了幾秒,同時腦海裏也混亂了片刻,意識到這裏是辦公室,席夕夕下意識的試圖抬手推開他,有些緊張道,

“溫藺河,這裏是醫院,有什麽話請下班再說好嗎?”

這些天溫藺河的反常讓席夕夕困惑,此時他突然的低聲質問,讓席夕夕也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席夕夕的話剛說完,溫藺河便抬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拉著她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一路被溫藺河拽著走,席夕夕頓時有些措手不及的跟在他的身後。

這一回,溫藺河並沒有帶著她坐電梯,而是直接攥住她的手腕走向了樓梯通道,然後一路拉著她迅速的往天台的方向趕去。

溫藺河走得快,跟在身後的席夕夕一路被硬拽著上了頂層,足足走了將近七八樓上百層的階梯,席夕夕才好不容易被溫藺河拉出了天台。

“溫藺河,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這幾天你這麽反常?”

席夕夕氣喘籲籲的跟在他的身後,不解的問道。

好不容易站停了下來後,她的身子就被溫藺河用力的拉入懷裏,緊緊的抱在懷裏同時被逼停在天台的牆壁上靠著。

此時溫藺河一手撐著牆壁上,一手攬住她的腰,讓席夕夕幾乎是無法動彈。

席夕夕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手推搡他,卻沒有多少見效,他還是靠的很近,近的可以聞到他身上帶著魅惑的男性氣息。

“我怎麽了?席夕夕,你難道不知道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溫藺河眸子微蹙的看向懷裏的席夕夕,此時的她,讓他想要拚命的揉在懷裏不讓她分開。

他腰間的力道緊得讓席夕夕難受,甚至讓她覺得痛苦,席夕夕的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下意識的掙紮著推開他。

她不明白溫藺河為何情緒會如此的失控,她現在隻想要推開他,“溫藺河,你先鬆開我,你弄疼我了……”

意識到席夕夕在掙紮,溫藺河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她用力的摟緊在懷裏,此時他幾乎是咬著牙,用著力在呐喊,

“席夕夕,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他的聲音在席夕夕的耳邊發瘋似的咆哮,突如其來的吼聲讓席夕夕嚇了一跳,甚至忘了掙紮的動作。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眸子睜得大大的。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她的身子還是僵硬的時候,溫藺河已經雙手緊緊的放在她的肩膀上攥著,此時微微俯下身,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臉,眸子紅通的定定開口道,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不在意我,我的心底有多痛?你知不知道當你的目光沒有落在我的身上,當我看到施俊哥吻了你,我的心有多痛?

席夕夕,我喜歡你,發瘋的喜歡你,即使你對我沒有那麽一絲的喜歡,但我就是控製不住的喜歡你!

你到底是為什麽要走進我的生活裏,為什麽要闖入我的生活裏,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就不會這麽的失魂落魄,這麽的不像我自己!!!”

這樣失了魂的自己,溫藺河也格外的討厭。

他向來了無牽掛,向來無憂無慮,在他還未遇到席夕夕之前,他從未煩心任何事情,即使家族強迫他回去執掌集團,然而他可以任性的拒絕,可以肆無忌憚的玩樂。

可唯獨在席夕夕身上,她的一喜一怒,她的一憂一樂,總是能夠輕易的挑撥他的內心,他這從不安定的心。

溫藺河討厭這樣的自己,卻陷入這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