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刹那間的心悸5

古栗自然是不可能讓溫藺河獨自上去,她無法安心在這裏等。

然而相對於她的堅定,溫藺河卻臉色更加難看的皺眉道,

“不行,你必須在這!”

“我不要,我一定要上去!”古栗倔強的回道。

“你這樣根本就無法上去,隻怕一上去就會被凍死。”溫藺河說出了事實,隨之不忘補充了一句,“我可不想讓你成為我的累贅。”

原本古栗還為溫藺河說的前一句話微微一怔,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忍不住嘴角微抽。

隨後她很快恢複了平靜的神色,認真的看向溫藺河堅定道,“你擔心夕夕,可我也擔心,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管我!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說完後,古栗繞過他率先一步就朝著驪山的階梯走去。

意識到古栗是執意要上驪山,溫藺河的眉頭驀地一皺,隨後很快大聲的喊住了她,“站住!”

聽到身後傳來溫藺河的喝止聲,走在前麵的古栗臉色難看的轉過身來,依舊一臉倔強道,“你讓我下去不可能!”

“不帶燈上去,你如何找?!”

溫藺河並未再說阻止她的話,隻是提醒了她一句。

聽到溫藺河的話,古栗這才意識到她手裏隻是捏了一隻手機,什麽都沒有。

深山漆黑一片,最要緊的就是手電筒。

之後她連忙回過身往兩個男人的車上找手電筒,很快就找到了兩隻手電筒,然後也很快的返身去找溫藺河。

等她拿起手電筒去找溫藺河時,溫藺河遞給了她一件黑色西裝,冷聲道,“披上。”

聽到他的話,古栗看了眼身側冷的瑟瑟發抖的男人,這才發現溫藺河將那老二身上的西裝給扒了下來遞給她,這個時候寒冷極了,她也顧不得什麽連忙披上。

原本冷的直發抖的身子,總算是多了些暖意。

溫藺河接過她的手電筒,隨之一麵將男人挾持著往山上走,麵無表情的嚴肅道,“跟在後麵。”

聽到溫藺河周到的吩咐,古栗在身後舉著手電筒也沒有多說什麽。

一路上,驪山的山路極為的難走。

不但有很多小路,而且因為之前下了雨,現在又下了雪,土地上的泥土泥濘難走,到處的落葉紛飛,微弱的手電筒照耀過去,都看不清是什麽路。

好在有個男人引領在前麵,所以溫藺河可以一把抓著男人硬是讓他帶路,時間一下子減少了大半。

隻是突然走到一半的時候領頭的男人驀地停了下來,溫藺河皺眉冷聲問道,“怎麽不走?”

“這……不是不想走,我……我忘了哪個方向了……”

那男人聽到溫藺河的質問後,有些緊張的皺著眉頭戰戰兢兢的回道,隨後懇求著溫藺河道,“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

這裏黑漆漆的一片,周邊的樹枝被雪壓低了下來,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

溫藺河在環視了一圈後,他不禁眉頭蹙得更緊,此時聽到男人的話,他微咬著牙怒火一來,狠狠的抬腿往男人的身上一踹,一下子將男人給踹倒在地上。

隨之他憤怒的一腳踩上男人的肩膀,怒視著對著地上的男人,“想走可沒有那麽容易,你必須給我找出來!”

“大爺,我不是不想給你找,我是真的忘了往哪裏走……就在這附近,肯定就在這附近,老大將那個女人往周邊扔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裏?”

男人被溫藺河一腳踹在地上後,看到溫藺河沉下來的臉色,有些驚慌的連忙解釋道。

溫藺河聽到他的話,氣得一腳將他給踹向了一側的山坡,氣憤的罵道,“你給我滾!”

被溫藺河這麽猛地一踹,男人的身子直接滾落了一旁的山坡上,聽到溫藺河的話,他嚇得渾身狼狽的從水泥溝裏爬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西瓜,你在哪兒?”

古栗站在一旁,用手電筒不安的環視了一圈。

聽到那個男人說他們將夕夕從這附近扔了下去,古栗的心底驀地不安感強烈了起來。

冷風唆唆的劃過她的全身,她冷的身子直發抖,連拿著手電筒的手都是抖得,四周即使有手電筒的燈光照耀,可依舊看不清楚什麽。

“席夕夕,你在哪裏?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溫藺河皺著眉頭撥開眼前的灌木叢,那鋒利的葉片劃過他的臉頰也無法顧及,盡管無法得知席夕夕的具體位置,可是他還是試圖繞過一條條的小路呐喊著,試圖讓席夕夕聽到他的呼喚聲。

“西瓜!西瓜你在哪兒……”

古栗跟隨著溫藺河的步伐,繞過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灌木叢,她跟著溫藺河走到了一條可以下到懸崖的小路,隻是突然間腳一滑,整個人嘩的一下子滑了下去。

早就走到底下的溫藺河意識到古栗摔倒後,眼疾手快的探過手抱住了她的腰,可這山路太陡,即使抱住了古栗的身子,兩人還是不受控製的摔在了泥濘的山坡,滾落了下去。

時間不知是過了多久。

國內的機場的最後一趟深夜航班終於抵達,走出機場機艙的薑施俊,一踏入陸地,便坐上一早就命人準備的私人飛機。

雪夜紛飛,直升機在高空中緩緩的升起。

紅色的燈光在黑夜裏閃爍,一點點的在漆黑夜色裏翱翔,隨之急速的飛往某個目的地。

“少爺,科姆已經得到消息,席小姐是在驪山失蹤。現在已經報了警,警方正在趕往驪山全力搜人,您不要太過擔心。”

坐在薑施俊身側的科姆管家臉色凝重的看向少爺,心底也是複雜。

薑施俊收回了晦暗晦明的目光,心髒處的悸痛時不時的作疼,讓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雖然心髒難受,但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平靜得波瀾不驚,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好似沒有一點的疼意。

雖然在外人看來少爺沒有一點兒的問題,可科姆管家知道,少爺的臉色愈是蒼白,表示他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