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可怕的夢魘

?轉眼到了晚上。

還在**睡著的席夕夕突然做了噩夢,她夢到了自己在落入懸崖的那一刻,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她本能的抬眸看向上方,出現的是薑施俊的臉龐。

在夢裏的席夕夕欣喜的喊了一聲,“僵屍先生……”

“拉住我。”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精疲力盡的席夕夕聽到薑施俊的聲音,她下意識的使力往上攀著,讓她想不到的是,剛剛一使力,她就聽到岩石斷裂的聲音,好像下一刻她隻要一用力,站在邊緣處的薑施俊也有可能被她一同拉落懸崖。

“僵屍先生,放開我吧……”

席夕夕驚恐的在夢裏大喊著,她的身子還掛在懸崖下,此時意識到岩石很有可能斷裂,她緊張的喊道。

“不!”

男人吃力的拉住她,沒有放開的意思。

“僵屍先生,快放開我……”

就在席夕夕掙紮著喊了兩聲後,岩石斷裂聲更是“哢”的響了起來,下一秒不等她反應過來,薑施俊已經用力的將她一把拉上岩石上。

可是岩石邊緣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漸漸開始傾斜倒下。

在刹那間,薑施俊一把將她往後推去,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已經隨著斷裂的岩石一同墜入底下。

席夕夕狼狽的跌在安全的崖邊,在親眼目睹薑施俊跌入懸崖,席夕夕跪在夢裏的斷崖邊肝腸寸斷的哭喊著,“不要,僵屍先生,你不要丟下我!……”

“不要,僵屍先生,僵屍先生!……”

一聲驚呼,席夕夕在夢裏聲嘶力竭的呐喊,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而在現實裏,古栗就躺在床邊靠著。

聽到原本睡著的席夕夕突然無意識的大叫了起來,她連忙緊張的坐正了身子,睜著焦急的眸子有些不安的抓住席夕夕在半空中胡亂揮舞的手詢問道,“夕夕,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不要,僵屍先生,僵屍先生……”

席夕夕還在不停的哭泣呢喃,眼角已經滑出了眼淚,她一直都沉浸在夢裏的痛苦中,直到古栗喊醒了她,她才迷糊錯愕的睜開了眼眸。

等睜開眼睛清醒了之後,席夕夕感覺到自己的心空了一半。

她慌張的從床邊坐了起來,緊張的冒著冷汗,眼角的眼淚依舊在不停的流著,下一刻席夕夕緊張的抓住了古栗的手,紅著眼眶難受的詢問道,

“栗子,僵屍先生怎麽樣了?為什麽這麽多天他都沒有來看過我,他怎麽樣了?”

這幾天,古栗一直都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搪塞席夕夕,不讓她去看薑施俊。

此時見她做了噩夢,古栗的心底也不好受。

她不想再騙夕夕,因為每次騙了她,她都覺得格外難受。

所以這回席夕夕突然又問了她,她一時間語噎,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栗子,你是不是騙我?”

看到古栗的反應,席夕夕的心底驀地湧起更加不好的預感,她害怕自己的猜測,卻忍不住猜測。

聽到席夕夕的話,古栗深吸了一口氣,愧疚的紅著眼眶看向她,“對不起西瓜,我,我也不想這樣……”

古栗的話讓席夕夕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皺著眉頭,焦急得忍不住哭了,

“栗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僵屍先生他怎麽了?”

“他……他自從出了事後,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古栗猶豫了片刻後,覺得是時候告訴她了,她沒有辦法繼續隱瞞席夕夕,每次看到她詢問關於薑施俊的情況,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堅持不下去。

在回了席夕夕後,她才難得鬆了一口氣。

聽到古栗的話,席夕夕驀地心底揪心一疼,揪心的難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的雙手緊緊的攥著胸口,難受的在喘著氣。

“西瓜,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古栗見到席夕夕的臉色突然刷的一下子白了起來,頓時緊張的探過手扶著她的肩膀問道。

“栗子,帶我去看他,帶我去看他好不好?”席夕夕哽咽著嗓音,眼淚浸濕了她的眸子,她忍不住一抽一抽的對著古栗懇求道。

看到席夕夕哭得這麽難過,古栗不忍心看下去。

她探過手心疼的將席夕夕摟進了懷裏,糾結道,“西瓜,你別哭了好嗎?別哭了……”

這個時候,溫藺河提著剛買回來的宵夜走進來。

當看到古栗扶著席夕夕往輪椅的方向坐去時,溫藺河的眸色倏地暗了下來。

“這是做什麽?”

聽到溫藺河的聲音,古栗有些意外的抬眸。

在看到他回來後,古栗一時間微怔,她之前跟溫藺河達好共識,在席夕夕沒有痊愈之前,不能讓席夕夕知道關於薑施俊的事情。

可這回,她卻食言了。

在看到溫藺河來了之後,席夕夕紅著眼眶看向他,沒有任何猶豫的開了口,“我要去見他。”

席夕夕的話讓溫藺河手裏的宵夜刹那間掉在了地上。

他蹙著眉頭,沉默了半響後一步步走了過去,之後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肩上擔憂道,“你這樣的情況,不能去見他!”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固執的搖著頭,堅持而認真道,“溫藺河,我想要見僵屍先生。”

“你不能!醫生說過,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休息。”

溫藺河看向席夕夕,不管她說什麽,他都是一口堅決的拒絕,隨後溫藺河抬起有些責備的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古栗道,

“古栗,你難道不知道夕夕現在最不能受到的就是打擊,如果引發了低燒,後果就會不堪設想!更何況,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溫藺河的質問讓古栗有些無法反駁,她的確跟溫藺河說好。

可是這些天席夕夕從醒來到睡著都念著薑施俊,她真的不忍心繼續隱瞞著她。

被他這麽一責備,古栗深吸了一口氣難受道,

“溫藺河,我已經跟西瓜說了關於薑先生的事情,西瓜這些天夜不能寐的想著他,你也不是不知道,難道你就忍心讓她整天這麽魂不守舍嗎?”

古栗的話並沒有說服溫藺河,對於他來說,席夕夕的感受很重要,可是席夕夕的性命更重要。

“我不忍心,可是我更看重席夕夕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