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隻為她好4

??貝裏醫生這回真的沒有辦法聽從少爺的命令,一旦抽了血,到時候會造成少爺身體的供血不足,輕微者會昏迷,重者就會讓腦部受到壓力,到時候會有什麽後果他簡直不敢繼續想下去。

加之之前的舊傷,身上的寒潮還未痊愈,如此新傷加舊傷,貝裏醫生不得不擔憂,他最害怕的是這會造成少爺之前的舊病複發。

如果一旦黑夜顛倒的病症複發,那後果真的沒有辦法想象。

“科姆。”

薑施俊冷下了眸,他一手扶著床邊坐了起來,低沉的喊了聲科姆管家。

“是,少爺。”

科姆管家聽到少爺的吩咐,連忙走近過去,然後扶著少爺坐起身子,對於貝裏醫生的一番話,實際上也是科姆管家心底擔憂的。

可他也明白少爺的性子,有時候少爺強起來,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

“抽血袋拿過來。”

薑施俊臉色蒼白的坐起了身子,他抬起幽藍色的眸子冷厲的看向科姆管家吩咐道。

聽到少爺的話,科姆管家蹙著眉頭,猶豫著將抽血袋遞了過去。

在接過抽血袋後,薑施俊淡淡的拆開包裝,直接而迅速的找到手腕處的準確位置將針管插入抽血的血管。

一時間,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腕流出了輸液管,很快流進了輸液袋裏。

目睹到這一幕,原本強行不願給少爺抽血的貝裏醫生驀地心底震驚,為之震驚的不單是貝裏醫生,還有科姆管家和老醫生。

意識到少爺的堅持,最後貝裏醫生隻能無奈的聽從。

等抽了血後,薑施俊的意識有了幾分迷蒙。

貝裏醫生捧著帶著熱度的紅色血袋,最後親手捧給了老醫生。

老醫生也為剛才的一幕感到詫異,默默的將血液袋輸入了席夕夕的血管裏,簡陋的病房裏一片的安靜,所有人不敢大聲說一句話。

躺在身側**的薑施俊微睜著幽藍色的眸子,目光深沉的凝視著那蒼白的睡顏。

漸漸的,眼前的那張清秀的五官有了幾分模糊,再漸漸的,化成了一片的模糊,直至消失了意識。

在少爺昏迷過去後,貝裏醫生又迅速的展開一係列的急救。

此時簡陋的病房裏,兩台病**的醫生都各自展開施救,在將近幾個小時的時間裏,直到夜晚時間,手術才將近結束。

等溫藺河下了山之後,聽到街頭巷尾在談論有人在山上被毒蛇咬了,得知這個消息後,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往衛生院的方向一路奔跑過去。

這回沒有辦法找到席夕夕,他原本是想回去偷偷看她一眼,卻沒有想到得到的是這個噩耗。

等他匆忙跑進衛生院的時候,席朝早就在衛生院的大院裏等待。

看到席朝的身影,溫藺河的心底一緊,有些緊張道,

“怎麽回事,你姐怎麽了?”

沒有想到在這裏會見到溫藺河,雖然兩人隻是見過一麵,不過席朝還是認得出他是姐姐的朋友,席朝訝異他的反應,但也沒有多想,而是直接道,

“已經做了手術,醫生說需要休息。”

“我進去看看她!”

聽到席朝的話,溫藺河還是不放心。

說著就要朝著裏麵大院病房的地方走去,但很快被席朝一把攔住,

“溫先生,我姐需要休息,我已經進去看過她了,她還沒有醒,醫生說現在不能夠被打擾,就連進去也不行,所以你還是別進去了。”

席朝的話讓溫藺河很不放心,之後他皺眉道,“那她什麽時候會醒?傷的嚴重不嚴重?”

看到溫藺河一臉關心的模樣,席朝困惑的看向他,隨後老實回道,“醫生說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就這兩天,還不確定,不過已經度過危險期。”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倏地打開。

裏麵的科姆管家和貝裏醫生一同走了出來,溫藺河看到他們後,下意識的邁步走了過去,

“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怎麽會在這?”

“藺少爺……”

看到溫藺河突然出現在這裏,貝裏醫生也是一臉的訝異。

之後看到溫藺河略微焦急的模樣,貝裏醫生隨後道,“白天的時候少爺上山找席小姐,碰見席小姐的時候席小姐被毒蛇咬了,少爺為了救席小姐,所以也中了蛇毒。”

忙活了一白天的時間,貝裏醫生總算是能夠緩下語氣來說一兩句話了。

聽到貝裏醫生的話,溫藺河的臉色頓時擔憂了幾分,“施俊哥現在如何?”

“少爺為了救席小姐,替她吸出了毒液也因此中了毒,不過好在毒素不多,所以治療後暫時還需要休息。

貝裏醫生沒有在溫藺河的麵前說得很嚴重。

畢竟少爺的病情會嚴重,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當初的“舊疾”,而那舊疾對於薑家來說是一個秘密,是一個沒有辦法明說的隱疾,即使是藺少爺也不能夠輕易告訴。

聽到貝裏醫生的話,溫藺河微微鬆了一口氣。

之後他抬腿邁開一步,同時開了口道,“那我進去看看他們。”

聽到溫藺河的話,科姆管家下意識的抬手攬住他的身子,恭敬的回複道,

“藺少爺,現在實在不是時候,裏麵的環境本來就簡陋,隻是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現在少爺和席小姐都昏迷在裏麵,就算是清醒也需要明天。

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任何人去打擾,即使陪伴也是不適合。”

站在一旁的貝裏醫生也知道溫藺河心急,下意識的提醒道,

“藺少爺,貝裏知道您在擔心席小姐和少爺,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就連貝裏也不得不在外麵時刻觀察著少爺和席小姐的情況,所以您還是等等吧。”

聽到兩人的勸說,雖然溫藺河心底焦急,但冷靜下來後,他還是忍了忍,臉色難看道,“好,那我在外麵等。”

這一夜。

院子外麵的科姆管家和貝裏醫生幾乎是站立不眠,坐在大院椅子上的席朝和溫藺河也都是臉色凝重的等待著淩晨的到來。

清風吹過,緩緩的竄進了病房內的兩張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