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圖謀

突兀刺殺,頃刻間被赤眉老祖鎮壓,躁亂的沈府再次歸於平靜。

而這番波動,在丹城內**起諸多紛論,畢竟少有帝祖境強者會在城內交手。

然而還未等外人前來一探究竟,廝殺便是隱去,沈家護衛盡出,沿線封鎖十餘裏,府內任何風吹草動都傳不出去。

各家族來者隻得無功而返,但眾人心裏清楚,席卷丹城的狂風暴雨正在醞釀之中。

或許兩日後丹城大賽,一切謎團都會撥雲見日······雲邪靜坐屋內,地上躺著一道血紅身影,乃是被剝去了夜袍,露出本來麵目的血宗殺手。

隻不過令雲邪感到詫異的是,此人的帝祖境實力未曾持續多久,竟如潮水般嘩然退去,到最後僅有帝君境一重天的修為。

先前雲邪與其交過手,便已是覺察到他的實力並沒有高出自己多少,之後展現出帝祖境的強悍氣息,雲邪著實奇怪。

但是眼下看來,嗬嗬,原來是隻紙糊的老虎罷了!

這位血宗殺手,不知是借助了何種秘術,將自身實力強行提升至帝祖境,卻是空有其表,華而不實。

與真正帝祖境強者的實力有著千差萬別。

故而在赤眉老祖手中未曾撐過數招,便被打回原形,但雲邪不得不說,血宗的秘術,確實厲害。

至少雲邪還從未聽聞過,有什麽秘術能夠跨過整整一個大境界!

即便雲邪混沌火入體,也做不到。

“說說吧,誰讓你來襲殺本少爺的?”

沉思之時,雲邪漠然問道,之所以令赤眉老祖留下此人性命,是因為雲邪想要弄清楚,丹城的渾水,到底是有多深···自己初見血宗,與其毫無瓜葛,卻橫遭殺戮,雲邪雖清楚此人應該是受趙家所托,但疑惑的是,趙家與血宗,又有何聯係?

丹城,乃是丹宗的附屬之地,城內家族竟與血宗有所勾結,意欲何為?

而血宗,在即將到來的丹城大賽中,又會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諸多疑慮,隻能從這個俘虜身上打探了。

血宗殺手掙紮在地,被赤眉老祖的強大氣勢死死束縛,滿臉猙獰之下掩蓋著濃濃的忌憚。

今夜他接到宗門長老命令,前來打探沈家邀請來的這位神秘丹宗弟子,必要之時將其除去,免得禍亂血宗大計。

但他沒想到,自己絲毫不曾放在心上的沈家,竟會是一處要命的龍潭虎穴!

萬般悔恨,卻已晚矣。

“小子,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了我!”

“血宗強者就在城內,敢招惹血宗,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身入險境,囂張跋扈之勢依舊炙烈,血宗殺手咬牙切齒,狠狠威脅道。

而他哪裏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從不怕威脅的主兒。

雲邪輕拂右手,數道靈刃橫空乍現,直衝血宗殺手奔去,頓時血流激**,漫溢開來。

“啊!”

隻見此人的十根手指,盡被斬斷!

漫漫黑夜,從屋內傳出的淒厲慘叫聲,響徹整座沈府!

沈家眾人皆是身體哆嗦,噤若寒蟬,滿眼敬畏的望向雲邪的住處,心中七上八下,已是徹夜難眠。

“好好說話,或許少爺我還會給你痛快的死法。”

雲邪悠悠勸誡,言語之間盡是蔑視,什麽血宗強者的,隻要有膽兒來招惹他,就不要想著能夠安然離去!

即便敵不過,也要讓其蛻層皮!

雷宗,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所以說,這位血宗殺手的狂言妄語,在雲邪看來隻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嘶聲低吼著的血宗殺手,麵色煞白,兩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恐懼,強忍劇痛,顫顫回應道。

“若我被殺,宗門強者必有感應。”

“血宗與閣下並無深仇大恨,莫要因此事誤了前途···”

直到這個時候,此人仍是心懷僥幸,妄圖借助宗門之威,令雲邪生畏,放他離去。

因為在他的眼裏,血宗乃是四大宗門之一,實力超然,赫赫威名震懾四方。

況且宗門大長老潛伏在丹城內,亦是一尊帝祖境強者,豈能護不得自己周全?

隻是,他真的想錯了。

雲邪兩眼微眯,徹骨寒意霎時席卷,一道黑虹從其身上猛然襲出,暴虐摧毀了血宗殺手的丹田經脈,帝君境修為煙消雲散,頹為廢人。

“聒噪!”

既而一聲冷哼,雲邪猛然起身,疾速出手,按住此人天靈蓋,磅礴魂力滾滾溢出,施展起了攝魂術。

此術多少有傷天和,但必要之時,雲邪還是要用一用。

眼前之人,明顯是被血宗完全洗腦了的白癡,多說無益,浪費口水。

突如其來的攝魂詭術,使得血宗殺手全身抽搐不止,麵龐極度扭曲起來,承受著極大痛楚。

片刻之後,兩目逐漸渙散,整個人生機全無。

雲邪緩緩坐下身來,眉頭緊皺,似乎是知曉了什麽重大隱秘。

“少爺,如何?”

見到雲邪的表情如此沉重,赤眉老祖亦是心頭驚顫,急聲問道。

“血宗,圖謀丹城,欲要將城內丹師,囚作他們的血奴!”

“而趙家,隻不過是他們扶持起來的傀儡罷了。”

寥寥數語,赤眉老祖聽聞後,猶似晴天霹靂,耳邊悶雷滾滾,久久不絕。

丹師的身份,是何等尊貴!

世間少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襲殺丹師,更不要說是在丹宗的眼皮子底下,囚禁丹師作為血奴。

赤眉老祖首先想到的是,血宗瘋了!

簡直是已經無可救藥!

四大宗門,各居一方,丹宗雖說戰鬥力不是最為強悍,但其號召力,絕對是萬分恐怖!

隻要丹宗開口,定有無數的隱世強者,為其赴湯蹈火!

掃平一切阻礙!

那麽血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染指丹城,公開挑釁丹宗?

“或許,此事並非是血宗之意吧···”

雲邪沉聲喃喃道,血宗把主意打到丹師身上,已是犯了雲邪的大忌,因為雲邪本身,就是一位丹師。

丹師的威嚴,豈容宵小賊子踐踏?

不過雲邪亦是清楚,僅憑血宗,怎有實力掀起這番腥風血雨?

其背後,應有更為強悍的存在,圖謀著不可見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