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播音室

小妖精畢竟是年幼,看到有姐姐在裏邊,她納悶問道:“蕾蕾姐姐,這個姐姐怎麽睡在這啊?她一個人在裏邊不害怕嗎?”

不過此時陳蕾蕾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這個所謂的姐姐早就死了,雖然她的容顏沒有任何變化,但卻是個死人。當時蕾蕾害怕極了,拉起小妖精的手就向外跑,並一溜煙回了家中。

看到兩個孩子喘著粗氣跑了回來,雲姐納悶道:“蕾蕾,這發生什麽事情了?”

“房子,房子有死人……”蕾蕾可能是被嚇著了,她說話斷斷續續,就這當口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下來。

“姐姐你說得不對,那個大姐姐是睡著了。”小妖精在旁邊反駁道。

不過雲姐已經感覺到了納悶,她讓蕾蕾領著自己過去看看,當到了那棟破敗的祖屋,又看到裏邊的水晶屍棺時她也嚇得魂飛魄散,而她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報警。當時小梅正在值班,接到這個電話後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連夜喊來了隊長冷箭,他們一起來到出事地點。

不過現場還是讓他們感到了吃驚,三個女孩,三具水晶棺木這黑夜的襯映下閃閃發亮,不但詭異而且是如此的不同尋常。冷箭命令司徒先將屍體運回局裏,然後盡快核實三人的身份,冷箭和小梅則向雲姐了解更詳細的信息。

後來才得知,這是一個廢棄很久的老宅,很多多都沒人住了,不過這房子的主人姓宋,聽說他們的兒子特別有出息,現在是沙市電視台的台長。

“什麽,宋廉”冷箭和小梅頓時驚呼。

事不宜遲,冷箭吩咐小梅立即組織警力在全國範圍內查找宋廉的蹤跡,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他找出來。

不過就在小梅和冷箭向雲姐了解情況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外有輕微的腳步聲,當時冷箭稍一愣神就衝了出去,院子裏閃過一條影子,冷箭和小梅毫不猶豫地追出去。這裏地處偏僻,那人雖然在奮力奔跑但顯然有些不熟悉道路,過了沒多久就被冷箭一下撲倒在地上,隨著一聲驚呼,冷箭看清了來人。

“陸嵐”

小梅隨後趕來,她不禁也大吃一驚。不過隨即便明白過來,蕾蕾住在雲姐家中,這是一根風箏線,陸嵐肯定會來的,隻是沒想到這裏巧,正好被冷箭和小梅抓個正著。

隊裏尋了幾日沒有陸嵐的蹤跡,今天被抓個正著,冷靜終於鬆了口氣,他手輕輕一擺:“小梅,馬上帶陸嵐回局裏連夜審訊,我組織警力去找宋廉”

隨即小梅押著陸嵐正**離開,卻見她突然哭了出來:“蕾蕾,我的女兒怎樣了,我想再看她一眼。”

小梅和冷箭對看一眼,隻見隊長點點頭,她們又重新來到雲姐家中。小梅和隊長也不挑明事情,隻是對雲姐說陸嵐要回局裏做些配合。陸嵐感激地看了冷箭一眼,抹把眼淚進了屋內,房間內女兒已經睡著了,睫毛微翹著,睡得很實,陸嵐在門口駐留一會,輕輕轉身離去。

陸嵐被帶往沙市警察局,而冷箭則馬上集合人員尋找宋廉的蹤跡。今夜的空氣中似乎都充滿了緊張的味道,月亮皎潔地掛在天空,可似乎多了一份清冷和無奈。冷箭進行的並不順利,繁雜的接頭,茫茫人海,這要到哪裏去尋找?

正在冷箭急得無法的時候,手機上卻傳來一條短信:速到北京郊區,南邊,廢舊工廠。當時冷箭頓時大喜,慌忙查了手機用戶才發現是鍾子衿發來的短信。隻是當他再打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

原來,就在那些女體現身後,鍾子衿感到了巨大的恐懼感,她的口袋裏就有手機,於是她悄悄躲到胡騰背後,胡騰寬大的身體將自己暫時遮擋。唯一感到萬幸的是,冷箭的手機被她存了下來,然後她慌亂中給冷箭發了條短信,看到短信知道冷箭會立即回撥過來,為了不讓手機發出聲音,她慌忙按了關機。

接到短信後冷箭感覺大勢不妙,一方麵聯係北京的警方全力合作,一方麵他從沙市驅車直接到北京郊區,隻是鍾子衿描述的地理方位實在太模糊,警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這裏。工廠幸好在北京和沙市的交界處,所以北京的警方和冷箭幾乎同時到達。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原來是這樣,不過冷箭心中卻有千萬個疑問,他吩咐小梅先做個簡單的筆錄,卻見龍叔急道:“冷隊長,我現在和騰子有急事要去辦,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必須要先走。”冷箭稍一愣神,龍叔卻拉著胡騰急匆匆離去了,臨走丟下一句話:“明個晚上我親自到沙市為您解釋。”

話既然這麽說了冷箭未再阻攔,一方麵組織警力清理現場,一方麵向旁邊的鍾子衿詢問案情。顯然她的情緒也不太好,看看旁邊死去多時的張叔和肖蒼雲,臉色非常難看。

“鍾小姐……”冷箭剛剛開口,卻發現鍾子衿左右環視一圈,聲音透著驚恐:“我,我的弟弟呢,誰看到他了”

冷箭和小梅對看一眼,愈加疑惑:“您說的是鍾致遠嗎?怎麽,他也來了?”

鍾子衿顧不上回答,她跑到窗口看看,又跑到廊道裏,一切安靜的有些可怕,可哪裏還有鍾致遠的身影,他,他什麽時候走的?

小梅走過來,輕輕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事情的全部經過給我們講講,警察會幫你們處理所有的事情。”

鍾子衿的臉上突然緩緩流下一行眼淚:“人都死了,還要你們幫什麽?”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與此同時她的目光落在了夏桐身上,她還抱著張叔在哭泣,盡管他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看到鍾子衿的神情,又聽到她的話語,冷箭愈加自責,做警察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從內心延伸出無限惆悵,這是一種無力挽回局麵的深深愧疚和自責。但卻有一個問題縈繞著他,按照鍾子衿的說法鍾致遠應該來過,可為什麽他卻又偷偷跑掉了?

帶著疑惑,小梅和冷箭麵向鍾子衿,希望她能說出事情的始末,鍾子衿歎口氣,似乎在自言自語:“弟弟又走了,他到底去了哪裏?”

小梅看到鍾子衿對他們的話兒置若罔聞,剛想發火的時候,鍾子衿卻已經悠悠道來,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訴說一遍,沒有落下任何一個環節。鍾子衿講得波瀾不驚,她的語氣甚至透著些許冰冷,但冷箭和小梅卻聽得脊背發涼,再看一眼地上這滿屋的血水,小梅的喉嚨裏突然一陣上湧,她臉色憋得通紅,扶住窗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小梅第步入警察崗位第一次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吐過一次,她以為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冷箭聽完鍾子衿的描述,他的額頭擰成一個川子,心裏納悶:到底是誰殺死了肖蒼雲?看屍體狀況應該是蛇毒,並且還是劇毒,至於到底是哪種毒性化驗過後應該就會有分曉。現在唯一令人感到納罕的是窗外的那個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在最後一刻殺死了肖蒼雲?

還有一點令冷箭釋然,肖雅芳兩具屍體的事情終於搞清楚了,原來夏桐說得沒錯,果然第二具屍體是肖雅芳的。隻是誰也沒想到的是肖雅芳根本就不是肖蒼雲的親生女兒,所以那個dna顯然是多餘的。不過反過來又想,誰又能想到鍾致遠才是肖蒼雲的親生兒子呢?

就在這時,旁邊的司徒走過來:“頭兒,卡諾爾屬於**國籍,他死在了**,這件事情好像有些麻煩,我們需要做好準備。”

冷箭疑惑地抬起頭:“嗯”?

“剛才,剛才我爸爸來電話了,他特別囑咐了這事。”司徒的眼睛閃了兩下,並歎口氣。

“我知道了。”旋即,冷箭又想起那晚司徒在醫院遭遇到的事情,此時終於得到證實,那名護士果然是蛇櫻組織裏的人,他們的手段狠辣,做事不擇手段,司徒又是剛剛來警隊,對於那天他的表現似乎斥責的有些嚴厲了。想到這裏,冷箭拍拍司徒的肩膀:“那天在醫院有你不要介意,因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果然有蛇櫻組織,並且還這麽邪惡。”

司徒先是一愣,而後玩味笑道:“頭兒,您還有給別人道歉的時候啊,我真是第一次見到,也是第一次碰到啊。”

冷箭回應了一句:“我也不是神人,自然也會犯錯誤啊。”倆人相視一笑,心情豁然開朗。

“隊長,您說蛇櫻組織為什麽要去殺薑桃(夏桐婆婆)?”

聽到司徒問起,冷箭的眉頭一皺,沉聲回道:“現在看來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其實當時的卡諾爾或許從別的渠道已經獲悉了肖蒼雲和鍾致遠的父子關係,這時薑桃適時醒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個巨大的威脅。”

司徒有些不明白:“巨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