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播音室

夏桐和鍾致遠是大學同學,隻是鍾致遠高他一級,算起來應該是她的師哥。無彈窗小說網(更新快   )當時,夏桐在學校是出名的美女,被大家譽稱為“校花”,自然,她的身旁有很多的追隨者,大家使勁手段,就是為了想接近夏桐。

最終這朵鮮花卻插在了牛糞上(這是夏桐閨蜜經常說的話兒),夏桐卻因為鍾致遠的身世,還有他從小生活的環境以及遭遇過的那些不幸,竟然打動了夏桐,最終兩人修成正果。

若是說哪兩種男人能打動女人的心,夏桐一直認為隻有兩種男人,一種是強悍的,而另外一種則恰恰相反,那就是弱小的,弱小而孤獨的男人,很容易戳中女人內心深處那顆憐惜之心,而鍾致遠則運用得恰到好處。

兩人從戀愛一直到結婚,經曆了三年,而結婚後又過了三年。整整六年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隻是夏桐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丈夫了,他神出鬼沒,每天都在外奔波,而所有的借口便是:公司剛剛起步,實在是太忙了。

久而久之,夏桐再也懶得去問,懶得去管,她內心的孤獨和惶恐,伴隨著這寂靜的夜,而越發的沉重……

那俯在男人身體上的女子越來越清晰,鮮紅的指甲,在眼前晃來晃去,她的頭被長長的頭發掩蓋,夏桐好想看看藏在頭發底下的那張臉,究竟是什麽樣子?可惜,她沒有如願,女人的軀體在向前移動,慢慢移動,修長白皙的手指則緩緩撫摸著男人。

指尖上移,再上移,到了頭部,而後是黑黑的發絲,再就是太陽穴,對了,是太陽穴,那鮮紅的指尖突然就插了進去,男人的臉變得扭曲,臉上現出驚駭之色,而他的太陽穴,則滾落下鮮紅的血滴,一滴,兩滴,三滴……

那個女人似乎在數著血滴,她的臉依然看不清楚,她沒有抬頭,隻是,那鮮紅的指甲已經看不見,也許,她已經觸到了男人腦髓,深入到了男人腦袋中去!此時,又聽到了一聲聲淒慘的笑聲:“哈哈,哈哈……”

伴隨著笑聲,那女子猛然將手掌拔了出來,紅色的血液,白色的腦漿纏合在一起,看著有些觸目驚心,而太陽穴之處,隻留下了五個血窟窿!

“啊!”

夏桐身體顫抖起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喉嚨裏發出難以抑製的呼喝之聲,她想喊,想拚命喊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子終於慢慢抬起頭,慢慢抬起了頭……

頭發向後緩緩散去。頭慢慢抬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夏桐終於看清了那張臉,有些猙獰。有些恐怖。甚至有些木納。夏桐地眼睛睜得如燈籠般大小,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個女子是如此地熟悉,熟悉地令人感到窒息。是她。怎麽會是她?!

這就是她的閨蜜。自己地好友。也是大學同學。叫肖雅芳。

她們已經三年未曾見麵,隻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怎麽會這個樣子!夏桐想呼喊肖雅芳地名字,她試圖要喊出來:“雅芳。雅芳!”可自己地喉嚨似乎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而自己地身體。則被緊緊束縛住,動彈不得半分。她急得眼淚都流下來。卻無濟於事。

“桐桐,桐桐。桐桐……”

聽到呼喊。夏桐終於睜開了眼睛。她茫然地向四周看看,卻發現自己是在家中。而床的另外一側。則站著丈夫鍾致遠。

他正俯身喊著自己的名字,哦,終於明白了,剛才隻是一個夢,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夏桐驚魂未定,身體還在瑟瑟發抖,鍾致遠輕輕俯下身子,湊到她的麵前:“剛才看你身體不停的抖動,嘴裏還胡亂喊著,是不是做噩夢了?”

麵前的人有些陌生,也許,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麵對麵說過話了,夏桐茫然的點點頭,聲音裏透著酸澀:“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鍾致遠將頭擺到一邊,咳嗽兩聲:“後半夜回來的,你已經睡下了,就沒吵醒你。”

夏桐沒有注意到鍾致遠的表情,因為此時,她將眼睛又緊緊閉了起來,深深歎出一口氣,腦海中的景象揮之不去,似乎印在裏邊一般,讓夏桐有些心神不寧。

再也沒了睡意,幹脆起床,今天上午還有一檔欄目,她需要在十點之前趕到台裏。她慢吞吞洗了臉,然後吃早餐,看看時間還早,自己的身體就陷到沙發裏,腦海中如放電影般,那些景象又出來了。

揮之不去,令人感到有些煩躁,丈夫又出去了,老婆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屋中,隻有她一個人,陽光斜著照進客廳,照到她的身上,而夏桐,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太安靜了,安靜的令人窒息,她不禁四周看看,屋裏似乎也變得陌生起來。

她再也按耐不住,猛然起了身子,抓起隨身攜帶的小包,這就衝出了家,向電台而去。

又來到了院中,民國建築又呈現在自己麵前,似乎一切又恢複了往昔,夏桐環顧四周,遲疑了一下,邁步向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二樓,卻發現辦公室裏有嘈雜的聲音,大家似乎在議論著什麽事情,尤其是時樂,此時正拿著報紙在上邊指指點點。

夏桐不禁感到一絲納悶,她疑惑的走向前去,報紙的頭條新聞映入眼簾:昨夜淩晨房產老板和情人命喪別墅!

而下方,則是一張中年男子的照片。這個男人看著有些熟悉,她有些納悶的盯著那張照片,到底是誰呢?夏桐心中猛然一緊!

“啊!”

口中一聲驚歎,腦中突然浮現出昨夜的畫麵,而報紙上的這個人正是昨夜打電話的那個中年男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夏桐猛然從時樂的手中搶過報紙,將整篇新聞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

隨即,她的身體卻有些把持不住,腦袋中一片空白,差點跌倒在地,旁邊的時樂見勢不對,慌忙將她扶住,納悶的盯著夏桐,心道,不就一則新聞嗎,至於這麽激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