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

陳老師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先把衣服脫了,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剛剛還不依不饒的叨叨我,突然轉變話風,我反而又點反應不過來,但是還是按照要求做了。

我脫下外套,裏麵是穿了一件短袖,繃帶上已經被血浸濕了。

都這麽久了,隻能止住血,依舊沒又有絲毫結痂的現象,隻要稍微用力就會有血液從傷口往外溢出來。

“你到底去做了什麽?你這個傷口流血的程度可不像是刀傷,誰開槍打你的?”

我不敢想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的看著她,一個老師就這樣隔著個繃帶就看出我傷口的端倪。

“嗯~~?”

瞄了下傷口上的繃帶。

“你怎麽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槍傷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傷口,你跟我說這個是槍傷?”

她白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反而問我說道:“你這小子做什麽不好偏偏跑去混社會。

唉~

你這個槍傷不簡單,快把繃帶拆掉,你不及時處理傷口的話,你這條手臂可能要廢掉。”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班主任,阿玉受了這麽多年的傷,他給我包紮的,他會沒發現這傷口有問題嗎?

再說我也沒什麽異樣的感覺,隻是這個血液老是沒有凝結的現象,被她幾句話說得我感到很害怕。

“你可想清楚了程曦夕,他的命運和你的完全不沾邊,你看就他這個傷口,就算是規劃到簡單的槍傷,都已經算是好的了。

你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話,指不定你以後過的什麽日子,你要是真的喜歡他的話。

我建議大愛放手,小愛纏綿,你還是放手吧!

為你自己考慮也為他考慮吧,現在你們這個年紀在一起,他伸展不了拳腳,你得不到一個好的歸宿,搞不好你還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

我悠悠的打斷了陳老師的勸告,“這是什麽情況啊!說的你您老就是一個神人啊。

我隻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導致現在無法抽開身。

不過你放心,我將執行最後的任務,把那一絲牽掛斬斷,這一道事情處理完了,就可以甩手不幹了,以後的事情誰愛管誰管。

我不可能,不過自己的生活是吧?

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取到了記得喝完!”

“還快把你的繃帶解開,還這裏丟情話,有本事就做出來,說出來有屁用。

你的傷口要洗,一般的酒精是洗不掉的,必須用特殊的藥劑才能洗幹淨。

算你小子命好,前幾天我老公正好得到了你這種傷口的藥劑,我留在身邊了,沒想到用在你小子身上了,你可是真是撿到大福氣了。”

我眯著眼睛,沒有急著解開手臂上的繃帶,看著幺姑娘再看著班主任。

“我親愛的陳媽媽,你可不要騙我,我這身板可經不起折騰了,我現在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我隻想陪著我這剛剛確定的老婆過小日子。

畢竟現在交通工具這麽發達,中國混不下去,我就到過國外,國外混不下去,我就到孤島,孤島混不下去,我就買包耗子藥,死了算了。”

見我這麽墨跡遲遲不動手解開,班主任自己上手把我的繃帶解開。

本來就懷孕的她看見上口的場景,立刻打著幹嘔。

“嘶……”

我看了一下我的傷口,也是吸了一口冷氣。

在我的傷口上,竟然有一條條透明色的小蟲子,就像那些水果裏麵,長得果蠅幼蟲一樣,在裏麵皮肉裏緩緩的蠕動。

若是不仔細看,完全就發現不了。

“我說我這傷口怎麽不結痂,原來這子彈有問題。

子彈有問題?

可是如果我哥知道這子彈有問題,這次來有問題的話,他絕對不可能往自己身上開槍。”

心理氣不過我忍不住喊著:“李世傑!!”

喊出這個名字有心些突然,阿玉不在身邊,陳老師和幺姑娘被我的口氣嚇到了。

看見她們害怕的表情,我坐下尷尬的笑道:“沒事沒事,我隻是感歎一下,陳老師你說的那什麽藥劑你就快拿出來吧。

你看這多惡心啊,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畢竟保命要緊,就算是條狗命,也得回到最後才能被人認為是狼!”

她打開電腦桌抽屜,拿出一瓶畫著骷髏標識的藥罐子,擺在我麵前。

“這個是一種很變態的東西,用的好可以救命,用不好可以殺人!

反正我老公是這樣說的,他告訴我最近我可能用的到這個東西,讓我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哎!

還真被他說準了,你這小子,你一天到底在做些什麽?

什麽事情連這條小命都不要了嗎……”

幺姑娘看著我的傷口,她流著眼淚抽泣著說道:“陳老師你就別問了,他如果想告訴我們的話,他會告訴我們的,他不說一定有他的苦衷。

反正我跟他是跟定了,哪怕他現在死掉,我也會為他守寡,要不然我沒有孩子的話,我就會跟隨他而去。”

她的聲音很柔弱,卻像鋼鐵般溶液塑造著我的心。

那班主任瞪著她的丹鳳眼:“你們這些年輕人,腦袋裏到底想的是什麽?情情愛愛的,你到底圖他什麽?

他有什麽好的,身上連一塊好的皮膚都沒有,你這是在犯傻!”

她微笑著說道:“陳老師,如果有一個為了你連命都不要的男人擺在你麵前,你會怎麽樣?

我有幸找到了這樣的男人,我怎麽可能錯過呢?不管以後如何,我也不管現在如何。

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他出去冒險,我就在家裏等著他。

他回來我就為他洗衣做飯伺候他,就這樣簡單。

因為他舍得為我賣命,這些傷口就是為了救我留下的!

隻要感情深哪怕天天吃折耳根,隻要感情在哪怕天天吃酸菜。

我都不介意!

他不負我,我定不離他,這就是我作為一個女孩一輩子的願望。”

“你說什麽?你這幾天不是請的病假嗎,怎麽回事?”

我看著陳老師現在異常的樣子,她好像有事情瞞著我,這種表情我見過,當初的那龐楊就對我做過這個表情。

“你還是先把我傷口處理掉,我們在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