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逼迫

在家過了幾天,我又看見盟主來到我家附近,這小子到底是什麽情況,來不及顧及他,我打電話給何柳就收拾東西到湄潭縣裏邊去了。

我一路顛簸到了車站,她早就到車站等我接我,把我領到她的住處,在她的住處裏我看到了傳靜,七年級的四大好友之一,原來傳靜也是跑出來過寒假的,她也是來投奔何柳的。

何柳租的房子是一個兩室一廳,她倆就成功的擠在一間房了,我則是一人霸占一間,對於隻有十五六歲的我們來講,有的事情還是隻敢想想的哪種。

晚上何柳帶我們兩個人出去好吃好喝,她的工資一個月兩千出頭,除去房租也沒什麽多餘的搞頭了,買點化妝品就已經是兩袖空空,女人的消費我們始終是不敢苟同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上班了,就留我和傳靜在家裏,為了避免尷尬我出去轉了轉,畢竟這孤男寡女的,我到圖書館看了會書,在將書放回去的時候我發現有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樣。

我懷疑有人跟蹤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離開了圖書館,對於身後跟來的三個男人,我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敵眾我寡,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做什麽的。

我不敢直接回到何柳的住處,自己又不怎麽熟悉路,東繞西繞的才甩開尾巴,等我回去已經是晚上了。

用鑰匙開門,一堆人在屋子裏,背後不知道何時來了兩個人把我推進屋裏,門被關了,何柳和傳靜被圍在沙發上不敢說話,我走過去一個戴口罩的年輕人穿著西裝,站起來對我說道:“你可是很滑溜,不跑了?”

聽著他的聲音,看著其他的身形我說道:“龐楊大盟主,你這又是在鬧哪出?我沒得罪你吧,我想我這兩個同學也沒有得罪你吧?”

他拉下口罩,露出歪瓜裂棗般的臉,齜牙說道:“這你也我認得出我,果然厲害,說吧!你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出來做什麽?”

我現在超級討厭人家用質問的語氣來問我話,反口懟他:“我出不來關你屁事,再者我怎麽出來的你心裏沒點逼數嗎?跟蹤我這麽久了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

何柳和傳靜都是一頭霧水,傳靜還好些,有可能他也沒想到,在學校癡癡傻傻的龐楊,居然是個有錢有勢的人。

龐楊微笑說道:“我知道你知道,但是那又能怎麽樣,看見你曾經叫我盟主的份上,我也不會為難你,把地圖交出來,告訴我你爺爺在哪裏,不然她們兩個我就賣到非洲去,讓她們體驗體驗生活。”

他挑釁的看著我,這小子太可惡了,我要是知道我爺爺在哪裏的話,我還在這裏瞎找,有些來氣說道:“我要是知道我爺爺在哪裏,我還要你來威脅我,還好意思說跟蹤了我好久來,這點消息都摸不準嗎?”

他走到我跟前,靠近我說道:“我發現你這個嘴是越來越厲害了,你要知道現在的你算是我的階下囚,你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你不怕死她們就不怕死嗎?你那躺在醫院的兄弟就不怕死嗎?你那在外打工的父母就不怕死嗎?

要嘛你現在想辦法帶我們去找你爺爺,將他手裏的地圖偷出來,要嗎你就帶我們去找我要找的地方,反正你死活對我來說不重要,屍體也是可以完成任務的!”

我走到沙發旁坐下,看著何柳和傳靜說道:“我爺爺我隻真不知道在哪裏,他要藏誰找得到誰去找,我剩下的日子反正也不多了,你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我無所謂,什麽地圖什麽爺爺,現在和我這個將死之人沒有什麽關係,愛咋咋地!不滿意現在就給我來一刀,早死早超生。”

一段鼓掌聲從屋裏傳來,打斷正要動手的龐楊,“好一個早死早超生,說得好很好,小夥子我很欣賞你,跟我混怎麽樣,我可以保證,我有肉吃你絕對不喝湯!”

一個幹瘦四肢修長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他的模樣看不出年紀,深邃的眼眸仿佛活了幾百年一般,讓我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忌憚。

我裝作很鎮定的樣子,看了看阿飛送我的手表,不疾不徐的說道:“萬一你要是天天吃菜呢,我豈不是一樣沒有肉吃,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並不想跟隨任何人,自己的一生不用自己的方式活著,那我來到這世界還有什麽意義呢!”

他笑得很隨意,仿佛這笑聲不是他發出來的一樣,“你這孩子很有意思,怪不得會被選中,當年你爺爺拒絕我,現在他孫子也拒絕我,真的是不知道怎麽麽回事,你們姓賀的就這麽要強嗎?跟我隻要你聽我的話,我可以讓你長生不死,我猴子活了這把歲數,還從未對誰口出過狂言。”

聽到他自稱自己是猴子,心裏掀起波瀾,爺爺的筆記裏就提到過這個叫猴子的人,可是爺爺都那把年紀了,他才看起來三十左右,要是他還活著,那我和周藝峰在山羊洞看見的那個死屍是誰。

我不動神色的說道:“你這稱呼和混社會的一樣,我哪敢和你一起闖天涯,我這命太薄了,禁不起折騰,現在我隻想好好的上學,過完我的餘生。”

剛才的話應該是在試探我的,不然一上來就報出自己的名諱,可不是老江湖的作風,要是他真的活了這麽多年,在外的名字怕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再說跑到大街上一喊,綽號叫猴子的能在少數。

他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說道:“你爺爺沒有對你提起我也是正常的,當年他為了活命四處奔波,我一直默默地幫助他,卻反被他誤解,有時候我都覺得做人好難呀!”

我內心冷笑,是好是壞我說了不算,誰遇到事情做的事情,隻有親身經曆才知道其中的深淺,感悟都是自己的,對於前段時間自己浮躁,現在想起來很害怕,被人利用了不說,還被利用得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