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洞

可能是在夢裏活的太窮了,現在看見一點發財的機會我都不放過,要不然我不會變得這麽財迷的。

現在的竹子漸漸變得稀疏,地麵已經鋪墊上了一層白色,不斷飄落的雪花使得本就有限的視線變得更加有限。

溫度不不斷下降,這樣的下降趨勢一兩個小時,溫度可能就是零下幾度了,不盡快進入山羊洞的話,我兩個不出一小時就得凍死。

出了竹林,兩人跟著山壁一路向下,路隻有半米,而且這路是人工修建了,硬生生的得在石壁上開鑿出這半米寬的路。

河流就在腳下十幾米的位置,這要是雪下的太大了,我倆可就是出不來了,光是這一段石壁我們就走不了。

走了十幾分鍾,到了山羊洞下方,看著頭頂的紅水藤和瀑布,想要上去,就要拉著石壁上的紅水藤才上得去,雖然水流不大,可這被水淋濕是免不了的了。

“我們要從這裏上去,可能會被淋濕,現在這溫度是不用擔心那水蛭和蛇這類的動物了,這個氣溫隻有到了洞裏麵才能暖和些。”我照著石壁上得紅水藤對他說道。

“我們要不然回去吧,現在雪太大了,看這個樣子,等我們進去出來這裏的雪一定很厚了,那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掉下去摔死了。”見他打退堂鼓,我眉頭緊鎖。

想到洞裏的寶貝,尤其是那塊玉佩,拿出去夠我吃一輩子了,但是看著這天上的雪花,又怕沒命出去。

遲疑了一分鍾說道:“先不說能不能活著遊過三岔河,現在這溫度下降得快。

我們要是現在回去,路這麽遠,我們下來就花了這麽久的時間,就算到最近的那戶農家,我們一路小跑也得三個小時,再加上一路上去都是水路,我們的衣服都是濕的,毅力強點也最多走到暗溪河一半就得體力不支。

現在洞口就在頭頂,十幾米高的距離,進入洞內的溫度比外麵是要暖和得多的,在裏麵我們不用擔心什麽被凍死。

裏麵有水,我們有米有鹽,撐個四五天是沒問題的,那時候下來雪就算沒化,也會比較緊,我們也不用擔心樹上有蛇什麽的,不用涉水前行,隻要找個幾根幹木頭做個簡單的筏子就過了三岔河。”

他聽了我的分析,思考了一分多鍾說道:“現在最好的選擇也隻有這樣。”拿定主意,兩人就開始往上爬,別說回去,就現在我的手都凍得發痛。

雖然隻有十幾米高,可這石壁濕滑不說,紅水藤也很滑,兩人好幾次差點掉下去,硬是折騰了半個小時才爬上來。

兩人來到洞口,這裏的樣子沒有改變,一道五米高的牆將洞口堵住,左下角一個出水口,看著這牆和北京長城的樣子差不多,刹那間隻看一角的話,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北京八達嶺。

“我的乖乖,這裏修的這麽牛逼,真的是土匪搞的嗎?這土匪也太有建築天賦了。”

聽著周藝峰發出的感歎,雖然這晚上視野不寬裕,可這股大自然自有的威嚴,加上前人的修建,所展現的壓迫感,的確讓人心生敬畏。

我脫光衣物將水擰掉,光靠體溫什麽時候得低溫症都不知道,不敢大意,一路下來這麽驚險,不能到了地方身體跟不上。

我從背包裏拿出強光手電,把家用的充電手電放回包裏,心裏有些激動,在我夢裏我和周藝峰很快就來到這裏,還是白天,沒有急著進洞,他的香是燒在洞口的,而不是如這次意外燒在竹林裏了。

“這外麵太冷了,我們進去找個地方先休息休息,減少體溫的消耗。”他已經把擰幹的衣服穿好了。

見他拿出強光手電,兩人跟著隨著石跳蹲來到左下角的排水口,這排水口的右側邊有個跳蹲,夢裏就是因為沒注意一腳才進水裏去了,現在這同樣的錯誤是不會再犯了,看清楚跳蹲的位置後,兩下就跳進洞裏了。

剛進來就聽見很大的水聲,四周都彌漫著水霧,即使這裏的一切那麽熟悉,現在我的心裏還是有點害怕,早上夢見我和周藝峰死在這裏麵,已經爛得隻剩下骨頭了,現在我心裏又想去證實這個答案,又害怕去看見結果。

“乖乖,這渺小的感覺太不可思議了,我現在感覺我就是一隻螞蟻一樣,完全找不到一點往日的牛逼感,這裏麵太黑了,是我的強光手電有問題還是怎麽了,完全沒多大作用,簡直就是照到哪裏就看到哪裏。”周藝峰發出感歎。

“我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他媽的差點被一塊石頭給尿了!”我順著他的手電光看過去,一塊足有小洋樓大的石頭目怒圓瞪得看著我倆。

這看似人頭一般的石頭,張著大嘴帶著怒氣,給人的感覺就是被活埋在這裏的。

“你說這個是人為的還是它本來就長這個樣子?”這裏麵水很充足,我倆就跟著石壁前進,石壁這裏沒什麽水,整個洞裏麵水很充足。

“這個我咋知道,你還別說我現在心裏真的是瘮得慌,老是感覺有人看著我一樣,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周藝峰停下腳步四周看了看。

我走到一個鍾乳石自然形成的石台上,轉過頭回應他,隻感覺頭一沉,腦中閃過一片空白,模模糊糊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為什麽還回來?”隨即感覺全身冰涼耳邊傳入自己落水的聲音。

周藝峰見我直接栽進水裏,連忙跑過來想要救我,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從水裏鑽出來。

到我麵前的周藝峰見我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搖了搖頭發上得水,這水太深了踩不到底,心裏發慌的喊道:“還坐著幹什麽,快點拉我上去啊!”

我心裏有些後怕,夢裏我就是在這裏掉下去的,這次我看看是不是真有屍骨在這裏,卻不受控製的又掉下來了。

“嗷嗷嗷啊,我來了我來了,你別慌。”

周藝峰現在手忙腳亂的,看來是被我的這一舉動嚇得不清,對於又發生一模一樣的事情,我沒有多餘的害怕,心裏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濃。

我被他拉上來,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周藝峰慌張的對我說道:“你你你你你的臉上好多血,脖子上還有,手手上也有。”

我立馬看向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上居然真的有傷口,三條爪痕一樣的傷口,我立馬照向水裏,想看看是什麽的東西想要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