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找到溝子屯

一晃三四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亮亮的消息。被亮亮打傷的獵戶被阿鑫她們送到一處公路旁等待救援。香噴噴的米飯味從山哪邊傳來,眾人餓得肚子咕咕叫,恨不得找一些野味來充饑。韓媚撲通一聲坐到草地上,落起淚:“我不走了,我肚子很饑餓,我要找亮亮,我們一起回家。”

嗚……嗚……聲淚不止。大家見到韓媚悲傷的樣子,不覺亦有同感,一個個垂頭喪氣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卡加拉晃了幾下道:“大家都別這個樣子,辦法總該是有的。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亮亮,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怎麽救,卡加拉姐姐我全聽你的。”韓媚急迫的說。

“你問她也是沒用的,咱們現在能活著出去這片森林就不錯了。”小潘說著冷冷的一笑。

韓媚突然站起來,衝小潘大喊,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想救亮亮嗎?”她回身赤責眾人。“亮亮可是為了這個群體才換做人質的,你們連這點情意都不懂嗎?”卡加拉湊到她身旁:“韓媚你別激動,我們又沒說不救亮亮,隻是一時想不出辦法而已。”她扭過頭,小潘你就少說兩句吧。

韓媚甩開卡加拉的手說,道:“我愛亮亮,我不能沒有他!”

“你愛他難道我們心裏就好受嗎!咱們現在連一頓的口糧都沒有了,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吃的、吃的!你懂嗎?”卡加拉說。

“我不懂,要不救出亮亮來我還活著有什麽意思。”韓媚麵皮紫色緊緊咬著嘴唇說。小潘不以為然的激道:“好啊,那你去救亮亮吧,哎!你聞還有米飯的香味,這說明不遠處一頂有人家。”小潘邊說邊慢慢盤膝而坐。“我這個人就不相信天底下有什麽真摯的愛情……”冷冷的哼了一聲。

“小潘你少說兩句。”卡加拉說。

韓媚看著亮亮送給她的那道護身符,緊緊的攥在手裏。“好!我陪亮亮一塊—”話說了半截就朝山上跑去。卡加拉在後麵急促的追了一段路沒找到她,垂頭喪氣的回來。

“小潘都怨你,亮亮說過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分開,那個鬼隨時都會對咱們……現在怎麽辦呢?怎麽辦呀?”幾個人收拾了一下行裝,順著韓媚跑去的方向找去。

崎嶇的山路小徑,爬滿了五顏六色的牽牛花,像是對人招手似的歡迎。在一堆山石逢裏長出一朵鮮豔美麗的花兒,甚是喜人。大宇雅興而詠道:《俊皅》青苔覆石上,喇叭朝天吹。

犄虛無異石,紅粉翹出來。

大家顯得很沉悶,沒有了往日的**鬥誌。連步伐都顯得那麽沉重無力……大宇長噓了一聲繼續趕路。

韓媚抽抽噠噠順著小徑往下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猛的抬頭,興奮的衝過去。原來這裏有一處大院落煙筒還冒著青煙,飯香肯定是從這裏傳出來的。大院的紅鬆們是敞開,韓媚試了試臉上的淚水輕手輕腳的進去,慢慢跨入門檻,“請問,裏麵有人嗎?”院落很大,大的可當操場了!韓媚用眼睛四處量了一下,地麵是用水泥抹得整整平平,兩邊栽著整齊的楊樹、柳樹,韓媚又試著往裏走了走,牆上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苔,爬山虎像螞蟻一樣多看了就起雞皮疙瘩。正對著一個仿古似的屋子大廟似的。“輕風扶起了柳樹的枝葉,鳥兒在上麵輕盈高歌,明媚的陽光映射著大地。仿佛一派世外桃源。”

韓媚淡了淡沉重的心情,像正廳房走去,還沒有進門就聽見“稀裏嘩啦的噪雜的洗牌聲。”

“姑娘你有事嗎?”一位老太太跟韓媚說。

屋裏有五六個,四位大娘和一位老頭,問話大娘在打麻將牌。韓媚很有禮貌的說,“您好!我是路過的人,因為走累想在您稍息一會。大娘連眼皮都沒撩就說,“跟我走吧,你還沒有吃飯吧?”她把韓媚帶到裏麵的套間,給韓媚弄了點點心和水,姑娘你慢慢吃吧,如果有什麽事我就在外邊你就叫我就行。“好的大娘您忙去吧”。韓媚說。

這陣可餓死我了,韓媚大口大口往嘴裏塞,抓起涼杯鼓咚咚一口氣灌進肚裏,咳……急促的振咳,“讓她感覺生命與死亡的意義!失去與得到的珍惜。”從天上掉下來一張報紙她順手抄起報紙,她聽見好像有歌曲的聲音……這聲音從哪裏傳來的?她心裏畫著問號?把耳朵貼近牆頭仔細聽著,“不是歌曲好像是念經的聲音”她縷著聲音見到牆上正上方有一扇天窗,她搬過一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把天窗挑起一個小縫,往裏注視著。

原來,隔壁是一座廟宇裏麵供著很多佛和菩薩,正對著她的是一尊“苦難佛”,殿裏香煙繚繞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是,走進一對母子,母親手裏拿著照相機不停的閃光,女兒走到一尊菩薩說;媽媽,你看他多華貴啊!我要和他照相……

“哢——嚓——”

母女倆在一尊觀音前照相,這時,一個男子走過去擺放了一張白紙在佛前然後輕輕離開……還像飄然一般。母女倆對眼前的一切好像毫無察覺繼續不停地拍著。

韓媚仿佛看見了男子走進一扇木門栩栩不見了蹤影,這時母女倆帶著拍好的膠卷準備離開,突然從空中飄落一張白紙,到小女孩母親的腳下……

她拾起白紙問:哎!這是誰仍的白紙啊?女兒直勾勾的望著母親的臉。

“——啊!”女兒登即昏死。

母親忙俯下身子呼喚女人的名字,痛不欲生的呼救著,韓媚找來一把高椅墊剛要過去幫忙,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再一次透過窗戶眼前的一切像變了一個環境似的。那些尊慈祥的菩薩換成了鬼魅的凶神……廟堂裏也昏沉無光陰陰****讓她寒毛倒豎,剛才的母女倆也全然不見了。

韓媚揉了揉了眼睛,隻見從外麵走進倆個男子和剛才的男子在嘀咕什麽?

“大鬼在睡覺,這趟差事就有咱們三個辦了……”等這三個人慢慢的扭過頭朝向韓媚,韓媚不禁一顫差點摔下來。她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的發出聲音,悄悄的從椅子上下來,“唰”一張報紙呼道她的臉上,她撿起一看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昨天,告訴公路發生一起車禍事件,車上五十八名乘客無一生還,其中一對母女下落不明.他拿著報紙再往下看均是紅紅的字上麵寫滿了死者的名字,在最後一行居然寫著自己的名字;

“韓媚!”朱紅的大字躍然報紙之上.

她扔下報紙心像開了鍋似的沸騰,她的手腳像被冰凍了似的失去了知覺……難道我已經----”

“不”。

她沒命似的跑出去,剛才打麻將的幾個老人全都停下來默默的注視著她,韓媚平整了一下情緒說:大爺、大媽我吃飽了謝謝你們的招待,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說完,大步流星奔院門而去。走出去很遠慌亂的心情還沒有撫平,她一邊哼著歌曲一邊尋找卡加拉他們。前麵不遠處是條寬敞的公路,唰、唰不停有車輛行駛,她用力呼喊著可離著太遠了很難聽到。她一顛一顛的縷著山道下來;大約離公路還有五六裏之遙,眼前突然出現了剛才的那對母子。韓媚沒有看錯就是剛才在大廟的那母女倆。

母親躺在公路上一動也不動,女兒跪在地上深深低著頭像是祈禱什麽?韓媚不禁心頭一顫心料定出了什麽不測?韓媚懷滿憐敏的心走過去;小姑娘你媽媽是不是?說到此不禁自己潸然淚下。

小女孩悲痛的,道:姐姐你走吧,那座廟很邪門。凡是進去的人就沒有活著走出來過的,我媽媽和我就是個例子!

韓媚拭了拭臉上的淚水,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麽怎麽說哪?你和我不是安全的走出來了嗎?

嗬、嗬、嗬……小姑娘發出一串陰冷的笑容,你還以為我是人嗎?“唰”小姑娘扭回身……

“——啊!”

韓媚撲通一下坐到板油公路上,小姑娘的頭正中擺在她母親的胸前(七竅還流著血)微笑著對韓媚說:“你不用怕我你還是回身看看你自己吧?”嗬、嗬、嗬……發出鬼魅的笑聲。

嘀!一輛飛快的卡車從韓媚身上輾過……”

“啊!”她猛然驚醒原來是做了個夢,她長噓了一下四周打量了一下不禁讓她大驚失色,周圍全是墳場眼前一塊石碑寫著鬥紅的幾個大字“溝子墳上百裏自古來無人還”。

她晃然大悟!原來我們費盡艱辛要找的“溝子屯”,弄了半天就是這啊?她剛要站起來又被什麽東西給絆倒她的手被淩角的石塊刮破,她忍著痛,再次從地上趴起來。一隻像狼似的野獸怒目著發出悲鳴的咆哮。

韓媚腳一欠從山頂跌入溝底被一顆大樹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