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我的心裏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

那麽,解去大江身上毒素的藥物,就在這些蜜蜂的身上!

那個蜂箱裏麵,蜜蜂釀出來的蜂蜜,就可以解除這種變異毒素!

“我的天!”此時在我的心裏,如釋重負的想道:“大江哥啊,大江哥!你這毒中的,還真是曲折離奇啊!”

想到這裏,我脫下了衣服,將龍葵花朵間飛舞的兩隻蜜蜂撲打下來踩死。然後把這兩棵黑天天,連根給拔了起來。

這上麵的果子,要是給其他的人吃了,保準也是一樣的中毒!

我歡欣鼓舞的走出大棚,在路邊找了個水溝,隨手把兩棵黑天天折斷扔了進去。

然後,我趕忙向著剛才我剛去過的那個,放著蜂箱的院子跑了過去!

等我氣喘籲籲的來到剛才抓紫背金蟾的地方,隔著院牆伸過頭看了一眼,一顆心頓時就落了地!

還好!那個蜂箱的上麵,並沒有蜜蜂來去的飛行。那一蜂箱被紫背金蟾的毒霧,迷昏了的蜜蜂,現在還沒醒過來!

要是這些蜜蜂醒了,我可就沒辦法了!要是取蜂蜜的時候,叫這些帶毒的蜜蜂蟄一下,天知道我會不會也會中毒?

事到如今,必須抓緊時間。我也不用打開蜂箱,就從紫背金蟾扒開的木板處,伸手進了蜂箱。

我用手摸索著,從蜂巢上麵掰下了一塊,蓄滿了蜂蜜的蜂房下來!

這一塊蜂房,比我的拳頭還大,一拿出來,粘糊糊的蜂蜜就流了我一手。

我趕緊找了塊破塑料,把這塊蜂房包好,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自己家。

家裏麵,我姥爺早就被大江的妹妹送回來了。聽見我進來,他在自己的屋裏麵,一聲都沒吭。

看來,剛才我抓黃皮子精黃九如的時候,帶給他的震驚,還沒緩過來。

我也沒時間理他,幾步就走回了自己的那間屋。

我回自己的家,沒什麽別的原因,我家裏麵什麽都缺,就是酒瓶子多!

我找了個大碗,捏碎了蜂房,把裏麵的蜂蜜都擠在大碗裏,足足擠了大半碗。

然後,我又找了兩個二兩裝的小二鍋頭的瓶子,把蜂蜜灌了進去。這些蜂蜜,足足灌了滿滿的兩瓶。

在這之後,我用井水把裝過蜜的大碗,還有兩個擰緊的瓶子和我的手,都反複洗了好幾次—――天知道這蜂蜜對正常人來說,有沒有毒!

等做完了這些之後,我長長的鬆了口氣,藏好了一瓶,把另一瓶蜂蜜揣在衣兜裏,出門去大江家。

等我剛剛走到村裏的路上,就看見一輛轎車,從我眼前呼嘯而過!

這輛車上麵,坐著村長他們一家人。村長那個十八九歲的兒子李德光也坐在車上。

就在這輛車在我麵前,一晃而過的瞬間。我似乎看見李德光的眼睛上,怪異的蒙著一塊白手巾!

“難道是…李德光也中毒了?”我心裏想道:“這小子,也吃大棚裏麵的黑天天了?”

“真要是中毒才好呢!”我冷笑了一聲,一麵走,心裏一麵快意的想道。

這村子裏麵的大小孩子,有一個算一個,見著我都是沒什麽好臉。李德光身邊的幾個半大小子,更是從小以欺負我為樂。

從小到大,我這個沒有爹娘撐腰的孩子,幾乎是見到一次,就被他們打一回。

“今天李德光要是也中了毒,活該他瞎眼!”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很快就到了大江的家裏。

進了門,我跟大江的媽,要了一個生雞蛋和一個碗。

我找了個沒人的房間,把雞蛋清――就是血引屍經裏麵說的雞子清,打到了碗裏麵,順便把生雞蛋黃扔進嘴裏吃了。

這雞蛋裏麵,還有一味藥,就是雞蛋清和雞蛋殼之間的那層薄膜,中醫叫做“鳳凰衣”,敷在傷口上,能夠讓傷口愈合。這都是我爸留下的那幾本破醫書裏麵說的。

在蛋清裏麵,我倒進了一匙蜂蜜,然後攪勻。我看著這碗不知道能不能治病的“藥”呆了一會兒,然後猶豫著端著碗,來到了大江的房間。

大江哥聽見我進來,臉上勉強笑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麽樣?葉子?”

“藥弄好了,”我心事重重的說道:“可是大江哥,我真不知道,這藥能不能管用!”

“沒事兒!拿過來我吃!”大江笑著說道:“治好了是你的醫術高明,治不好,怪我的命不好!”

“再問你個事!”我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開口對大江說道:“昨天下午在大棚裏,你是不是吃黑天天來的?”

“對啊!”大江猛的坐了起來!“那棵黑天天有毒?”

“還有誰吃了?”我沒回答大江的話,而是繼續問道:“李德光吃沒吃?”

“他?”大江回憶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點了點頭:“沒錯!他也吃了!”

“聽你這麽說,是那兩顆黑天天有問題?”大江急切的對著我說道:“當時有七八個人,全都吃了!”

“那兩棵黑天天,我給拔了。”我慢慢的對大江說道:“這件事,你爛到肚子裏,誰也不許告訴!”

“要不然,你說不清楚!”我加重了語氣,對大江說道。

大江比我聰明,一下子,他就反映了過來!

要是他承認,那些人眼瞎,是自己家大棚裏的黑天天弄出來的事。不就是承認他投毒害人了嗎?

“你說的沒錯!葉子!”大江滿頭是汗的向後麵一靠。心有餘悸的說道:“先把咱們自己摘出來再說!”

“對了!藥夠不夠?”大江想起了什麽,連忙向我問道:“這個時候,咱這村裏,像我一樣瞎了的,應該有好幾個了!”

“別人,咱先不管它!”我端起碗來。

我聽大江說他和李德光都吃了黑天天,這個消息,讓我對自己配的這碗藥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我把碗裏的藥,一勺勺的給大江喂了下去。然後我放下碗,對著大江說道:

“藥倒是夠,可是這些人治不治的,在我自己!”

我笑了笑,對大江說道:“大江哥,我記得我四歲那年…”

“那天,你從遠處走過來,趕走了欺負我的那些孩子。你往我嘴裏塞了一口吃的,你還記得嗎?”我慢慢的說道。

“那麽久的事,誰還能記得住?”大江搖頭笑著說道。

“我沒忘,”我慢慢的說道:“那是一小塊蛋糕,上麵還有奶油,那味道,我一輩子都記得!”

“他們打我,你攔著,你有啥好吃的,隻要見著我,都會給我一份。”我揉了揉鼻子:“從小到大,我穿的衣服,都是你給的…”

“那都是舊衣服…”大江剛開口接了一句,就被我頂了回去!

“舊衣服也是衣服!”我的聲音,控製不住的大了起來:“沒有那些衣服,我就得光著!”

“你還說這幹啥?”大江悻悻的說道:“反正咱們都長大了。”

“我不是跟你念叨這些情分,”我對大江說道:“那些情分,變成話說出來,就淺了。”

“我是想告訴你,”我接著說道:“除了你,這世上沒有人,是我必須要救的。那些人瞎了,是他們的報應!”

“你是不是瘋了?”聽了我說的話,大江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