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欲解離魂,藥在櫻唇

這個時候,那小廝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眼看著他一伸手,就要來接我手中煙盒的時候。

我的手一鬆,一翻手掌,就把他的手腕死死地抓在了手裏!

等到香煙和打火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的時候,那個小子已經在我手裏拚命的掙紮起來。

這小子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大勁兒,他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可是身上的力道,卻跟一頭小牛犢差不多!

看起來就我這身板兒,就是四個我這樣的跟人家拔河,也未必拔的過他。

我冷笑了一聲,用右手手指上的血眼一掐他手腕上的脈門,隻聽那個小子“嗷”!的一聲慘叫,就疼得蹲在了地上。

“風…風夫人救我!”隻見這個小廝拚命哀嚎著軟倒在地上,喊了這麽一句。

“風夫人?還是瘋夫人?”我心道:這台上的女人,名字可是夠奇怪的!

“沒用的東西!”隻見唱曲兒的那個少女氣得臉色鐵青。而彈琴的那個女人,則是慢慢的從琴桌後麵站了起來。

隻見她冷笑著說道:“今日惡客臨門,攪擾了大家的雅興了。”

“給我…殺了他!”

隻見台上那個女人,用她剛剛用來彈撥琴弦的那根手指,指向了我!

她潔白如水蔥兒一般的玉指上,蔻丹染過的指甲如紅玉似的晶瑩可愛。可是這麽美的一隻手,當它指向我的時候,卻是殺氣騰騰!

這時候,就聽“嗚”!的一聲,一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我猛然間就覺得,這個人在站起身的一刹那,眼前就是一陣烈風撲麵!

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我感覺,在我麵前好像撲過來一頭東北虎!

這個人,居然是那個宋代的樵夫!隻見他一抓桌子上的短斧,順勢一個橫掃千軍,就朝我這邊掃了過來。

這哪裏還是一個樵夫?看他的樣子,看他這果決無比的一招。就是在戰場上,一位十**十決的大將軍,也沒有這樣的威勢!

眼看著鋒利的斧刃,就朝我的身上襲來!

“坐下!”我斷喝了一聲!聲音震得四壁嗡嗡作響!

隻見這個樵夫,居然在半空中一個急刹車,就停住了手上的招式。

他的臉上瞬間現出了迷惑的神情,就見他撓了撓腦袋,真的就聽話的坐了下來!

在她的身邊,那位錦衣衛千戶和民國的紳士,臉上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隻見他們神情怪異地打量著四周,看著我和台上的兩個女人,似乎是大夢初醒一樣,完全搞不清眼前是怎麽回事。

“怎麽樣,指揮不動他們了?”我笑嘻嘻地用手指彈著桌上的茶盞,發出了叮叮的聲音。“是不是很吃驚?”

“你居然…解了我的離魂香!”隻見台上那個唱曲兒的少女,臉色鐵青的看著我說道:“你是怎麽解的?”

“那倒是容易得很,“我笑著放開了小廝的手,眼看著他的身體就這樣軟軟的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離魂香”,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小廝,掏出手絹來擦了擦手。“不過,在我反複查驗之下,這屋子裏麵根本沒有任何毒,這我倒是可以確定的。”

“沒有毒?”黃九如在我身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那我和常姐是怎麽就暈菜了?”

“所以問題的答案,就在這股檀香的味兒上麵。”我看著台上的那兩個女人說道:

“凡是蘭花,水仙一類的花卉香氣,碰到檀香的香味,就會產生致幻的作用。”我笑了笑:“所以我們在外麵碰到水仙這類的東西的時候沒有中毒,這個院子裏也沒有毒。”

“毒素是在檀香味吸到我們體內以後,在我們身體裏麵產生的。”我朝著台上笑著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這種用毒的方法,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

隻見台上的那位彈琴的女子,用玩味的眼神看了看我:“你還記得你們經過的墓道裏麵,那幅壁畫嗎?”

“那當然!”我想起那個壁畫就頭大,皺了皺眉說道。

“壁畫上麵用的白色的染料,其實是九疊蘭的花粉。”那個女人說道“而黃色的地方,是用冷香水仙的花瓣畫成的。至於紅色,用的是七血薔薇花汁。”

“這三本異種花卉和檀香合在一起,就是離魂香。”這女人說著搖了搖頭,帶動著頭上的金步搖一陣顫動。“這種毒,你是解不了的。”

“我不用解,”我笑著說道:“你這毒藥,靠的就是檀香和奇花匯合成毒。”

“《本草》上說:檀香主治心腹疼痛,胸膈不舒。所以你燃的這檀香,同時還有把毒素導入心經的作用。”

“所以這三個人,才會被你的離魂香迷了心竅,在這裏聽你唱歌,一聽就是幾百年” !

我笑了笑說道:“我不用知道這毒叫什麽名字,也不用去解毒,甚至不用弄明白毒性。”

“我隻要讓這毒素不入心經,換個地方就行了。”我說到這裏,回頭看了看常如冰。

常如冰見我看她,立刻朝我呲了呲牙,警告我集中精神對敵,現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

在我麵前的台上,兩個宮裝美女眨巴著眼睛,一臉懵逼。顯然沒弄明白我說的是怎麽回事兒。

“在這世上,有一種天然毒素,叫做血循毒。”我耐心的講道:“這類毒素產生於毒蛇的體內。它的發作特點是,中毒的人渾身的骨骼和傷口處,都會產生難以忍受的劇痛。”

這種血循毒素凶猛霸道,能夠直接作用到人的骨骼上麵。所以當血循毒被中了離魂香的人吸進去以後。那離魂香的毒素就不再被導入心經,而是血循毒帶著,直接入骨了。

我說到這裏,對著台上的兩個女子攤了攤手:“你這離魂香要是不入心竅。那還能迷得住人嗎?”

“說的真輕巧!”台上的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你正好身上有這種血循毒?”

“在咱們華夏,身上帶著血循毒的動物隻有四種,”我笑著說道:“蝰蛇、五步蛇、烙鐵頭、還有……竹葉青!”

在我說到“竹葉青”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的常如冰在我後背上,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我一激靈。

“剛才我點燃的那支紙煙上麵,就沾上了血循毒素。”我一邊說,一邊回頭笑著看了一眼常如冰的兩片紅唇:

“我不管你什麽毒,什麽奇花和配方,隻要跟檀香有關,我就隻管把它給帶錯了道就行了!”

等我這句話說完,就見台上的那位琴師愣了半晌,幽幽的歎了口氣。

隻見她搖頭輕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姐妹在這裏等了快一千年了,今兒居然來了個毒藥大家。真是氣數!”

“我們的離魂香隻是迷心,可是聽你說,你的血循毒卻是要殺人!你小小年紀,怎麽心這麽狠?”

這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嬌嗔的看著我,口氣輕鬆又微帶著惱怒,就像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弟弟一樣隨意。

可是我看她的表情,怎麽也不像是在忌憚我的樣子!

我的臉上雖然依然還是在笑,但是心裏卻開始漸漸的緊張起來。

這倆娘們兒,一定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