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龍骨燭、絕境逆轉

“你就不要再玩這一套攻心之術了,”隻聽盧圈兒沉默了一下,然後對著我說道:“當四麵伽藍起作用的那一刹那,你已經全身無力,現在你身上一絲肌肉都動彈不了,就是真的有什麽奇毒,你也沒有辦法把它放出來。”

“現在你唯一的攻擊手段,就是吐吐沫還有說髒話。”盧圈兒說道:“這四麵伽藍的名字,你還是剛剛才聽說的。在剛剛你中毒的那一瞬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中的是什麽毒!”

“你連毒性都不清楚,你怎麽可能在發現自己中毒的那一瞬間,動手給自己解毒?”

“我們千門八將就是靠欺詐吃飯的。難道還能讓你這個死了九成兒的人,把我們騙了不成?”

“所以說你們是井底之蛙,”我笑著說道:“誰說我要調配藥給自己解毒了?”

“也該倒了吧?”我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

“你說什麽?”盧圈兒似乎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還在邊上追問了一句。

然後,在我黑暗的視野中,我就聽到這個佛堂內外,一陣“咕咚咕咚”人體摔倒在地的聲音!

“怎麽回事?”隻聽那個降頭師趴在地上,嗓子裏嘶聲說道:“他是什麽時候,給我們下的毒?”

“南洋降頭師,哼!”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就你們那狗屁的四麵伽藍,也敢到中國來得瑟?”

“我是你玩兒毒藥的中國祖宗!”

“不可能!你騙我!”隻聽那個降頭師難以置信的嘶喊道:“你中毒的前後過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沒有施毒的時間,也沒使出任何放毒的手段。在你摔倒之前,你是毫無戒備的,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踩進了陷阱!”

“你是怎麽把毒藥放在我們身上的?”

我現在雖然有目如盲,全身連一絲都不能動,而且還身陷在重圍之中,但是我卻是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在這一生中,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像現在這麽驕傲!

“當時我中了毒之後,再馬上就要全身麻痹之前的一瞬間,我隻做了一件事”我笑著對滿屋子倒在地上的人說道。

“你!你點亮了那個打火機!”隻聽降頭師說道:“那裏麵有毒?”

就在這時,地麵上傳過來一個聲音。

那是一個人試圖爬起來,然後又轟然摔倒的聲音。

這虎術士,真是厲害!我心道:都中毒這麽深了,他居然還能動!

“那個打火機裏麵,是我自己製作的一種藥,它的名字叫做“龍骨燭”,我對著屋子裏麵的人說道:

“那是我用地行龍化石的骨骼,獨角白龍的骨頭,和龍涎香合在一起製作的。我笑著說道:“我用了二龍一香,就製作了這麽一點點的藥物。”

“所以我就把這一點點的“龍骨燭”,藏在了我的打火機裏麵,隻要打火機一點燃,那“龍骨燭”的藥力,就飛散倒了整個空間裏麵。”

“我就說嗎!”隻聽盧圈兒悔恨的說道:“這三天以來,我沒看你抽過一根煙,你怎麽會隨身帶著打火機呢!”

“在你掏出打火機的時候,我就應該打死你的!”

“你這龍骨燭,為什麽中毒的時候也是肌肉麻痹,雙眼不能視物,除了說話以外,什麽都不能做?”隻聽那位南洋降頭師大喊著說道:“為什麽,它居然和我們的四麵伽藍是一樣的效果?這是怎麽回事?”

“我做的這“龍骨燭”,它根本就沒有毒。”我笑著說道:“但是它可以改變這世界上所有毒藥的藥性。”

“被龍骨燭這麽一改以後,你的四麵伽藍就變成了複合型的毒藥。而且毒性更加增強了十倍以上。現在隻有你身上四麵伽藍的解藥,再加上我身上龍骨燭的解藥,它們兩個合在一起,才能解掉我們所有的這些人身上中的毒。”

“毒藥啊!毒藥!真是好東西!”我笑著說道:“現在咱們誰離了誰的解藥都活不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想怎麽樣?”這時候,盧圈兒在一邊倒是平靜了下來,他慢慢的向我問道。

“交換解藥,然後一拍兩散唄!”我笑著說道:“你們這一次處心積慮把我誘到西藏,然後又費了這麽大的勁兒把我毒倒在這裏,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好吧!跟他交換解藥。”隻聽盧圈兒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

要說這交換解藥的事兒,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可麻煩透了。

因為我們雙方互不信任,這解藥先給誰,後給誰,到底是真是假。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問題。

不過這樣的事,對於一個用毒的大師來說就不算什麽了。

我就聽見那位南洋降頭師說道:“我的解藥在我身上的那個黃銅的小瓶子裏,虎術士先把這個解藥給他喝下去。”

隻聽那個降頭師對我說道:“姓葉的,別說我沒提醒你,我的解藥喝下去以後,隻能恢複你一部分的行動能力。這解藥的藥力要想全部起效的話,至少要四個小時,你不要耍花樣!”

我笑了笑,然後就聽見青石地麵上,傳來了虎術士“悉悉索索”緩慢爬行的聲音。

足足有十分鍾,我才感覺到虎術士掰開了我的嘴,把一股氣味難聞的藥液灌進了我的嘴裏。

等我爬起來之後,我軟軟的坐在地上。然後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把一個小瓶子裏麵的藥液滴,在了打火機的上麵,將它再次點燃。

在我拿出的這個小瓶子裏麵,是四爪龍膽草的藥物精華。這變異的龍膽草,就是龍骨燭的解藥!

“我這個解藥也是一樣,”我熄滅了打火機之後,對他們說道:“藥力在你們身體裏散發,三四個小時以後你們才能恢複出正常。咱們誰也別打壞主意!”

我坐在那裏等了兩三分鍾以後,我才感覺到眼前漸漸的明亮起來,眼前的佛堂開始在我麵前漸漸的開始清晰。

這佛堂裏黑暗幽深而又安靜,從外麵照射過來的陽光,隻能照亮門口的這一片地方,其餘的地方都要仔細看才能看得清。

地麵上,牛哨子和盧圈兒正躺在那兒眨著眼睛,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