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噬心蟲、錐心虻

雖然是這樣,鈦合金鎖子甲畢竟是用圓環編製的,這條蟲子還是順著圓環之間的縫隙鑽了進來。

我要是沒有了這一隻噬魂血眼,現在我的心髒上麵,肯定密密麻麻滿是心眼兒,我這個人早就死了!

隻聽“啪!”的一聲,在我的前麵不遠處,盤膝而坐的帕頌,額頭上的那條肥大的水蛭,一下掉到了地上。

隻見這條蟲子在地上抽搐了一下,立刻就扭動著死去了。而帕頌本人,則是緩緩地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要不是我跟我師兄。“毒降”坤巴猜經常比試,這次我就死了”。隻見帕頌臉上再沒了之前笑嘻嘻的表情,如今他的臉就像木頭麵具一樣,毫無表情地向我說道:

“你下毒的本事很厲害,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中了你的毒。”隻見帕頌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剛才我放出這麽多的“噬心蟲”來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後又用“錐心虻”在你的身後麵暗算,居然也沒能殺了你”

“甚至,你把我用來解毒的蟲子,都給毒死了。”

“真可惜!”隻見帕頌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腳下,那條金環水蛭對我說道:“它救過我好幾次性命的!”

“你相信我,這回就連神仙也救不了你!”我用手指了指帕頌,向著他囂張說道。

等放完了狠話之後,我立刻轉身,趕緊撤退!

我們幾個人順著向上的山路,就是一陣接連跳躍,就像飛一般的跑下了山坡。

等我下山之前,我還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帕頌正朝著天,大張著他的嘴,就像長鯨吸水一樣,把這漫天的飛蟲全都收回到他的嘴裏。

剛才的那一時刻,從我這一方麵來說,我是生怕被他的那些黑雲一樣的“噬心蟲”把我給纏原地不能動。

這樣的話,帕頌隻要拖上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等他的援兵到了,我們也就等於是完蛋了。

而從他的一方麵來說,我估計這小子的身上,玉簾鉤的毒素剛剛解除。他射向我背後,暗算我的錐心虻又沒了動靜。這小子又一時之間也沒搞清楚,他自己是怎麽中的毒。

所以他也沒有敢下定決心,就在那個山頂上和我決戰,於是他並沒有出全力死死的纏住我。而是放我繼續往前跑。

就在這個麻稈兒打狼兩頭害怕的心情下,我們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放棄了戰鬥,再一次一追一逃的在這無人區的群山裏奔跑起來。

我一邊跑著,一邊脫下了鎖子甲,讓常如平用一把止血鉗從我的後背的肌肉裏,把那隻“錐心虻”夾了出來。

這隻錐心虻在我血眼的怒視之下,早已經死了。我把它放在手上一看,隻見這個家夥還不到一寸長,大概像牙簽一樣粗細,頭部長得尖銳無比。

在她的全身上下,都泛著銀色的金屬光芒。它的身體是一節一節的,就像是由穿在一起的小銀環組成的一樣。

這個王八蛋身上,怎麽有這麽多奇怪的蟲子?我隨手把那隻鑽心虻收了起來。此刻我的心裏,真是心亂如麻!

這個蟲降帕頌,據他說還是什麽“裂心七子”其中的一個。居然就這麽難纏!

這家夥身上的蟲子,花樣百出層出不窮,我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麽陰險狠毒的蟲子沒有拿出來。

說實話,現在的形勢對我們來說,實在是糟糕透頂。隻要這個帕頌跟在我們後麵,那麽被他呼喚來的大隊追兵,就會離我們越來越近。

如果我們一直按照直線奔跑,被那些千門八將,猜到了我們行進的線路。那麽很快就會有人繞道前方,去堵截我們。

“必須盡快幹掉這個帕頌!”我在心裏麵,瘋狂的想著辦法!

就算是剛才,在帕頌身中的玉簾鉤毒的時候,在那麽好的形勢下,我們依然沒能除掉這個家夥。

而在後麵的戰鬥中,帕頌清除了身上殘餘的毒素,身體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並且還由於前麵的事,他一定會對我們更加的戒備小心。

那麽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就更難取勝了!

俗話說,一心不可二用。我這兒一邊在心裏想著對策,一邊在亂石遍布的山坡上連續跳躍。沒想到一個分心,腳掌在一塊石頭上一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常九如正要過來拉我,而我卻把手一擺,拒絕了她伸過來的手。

因為我在地上剛剛踩翻的那塊石頭下麵,發現了一樣東西!

這個東西,我相信所有人都認識,而每一個發現它的人都會非常高興。這就是西藏地區最出名的土特產――冬蟲夏草。

我從地上的一堆草棍和土沫子的中間,把這棵冬蟲夏草抓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我想到了一個對付帕頌的辦法!

如今要殺帕頌,硬拚絕對不行,一定要出奇謀!

而當我想到這個主意的時候,我頓時嗬嗬嗬的笑了起來。用手攥住了這一棵冬蟲夏草,繼續帶著常如冰他們向前跑去。

冬蟲夏草又叫做蟲草,是一位非常珍貴的中藥。它既可食用,又可藥用,能夠增加人的免疫力,滋補身體,同時還對肝癌和肺癌有著明顯的抑製作用,這也是它之所以昂貴的原因。

不過在一般人的印象裏,對冬蟲夏草通常都有著幾個誤解。

首先第一就是,那條蟲的後背上長的那一隻,其實並不是草,而是一種寄生真菌。這東西跟草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反而跟蘑菇的關係更近一些。

人們對它的第二個誤解就是,冬蟲夏草不是冬天變成蟲子,然後在夏天再變成草。

事實上,那條蟲子是蝠蛾的幼蟲。在被這種真菌寄生以後,他就在這土壤裏麵死掉了。等到真菌發育完成以後,那些菌絲體,是從死去的幼蟲嘴裏麵生長出來的。

所以說,這“蟲”和“草”他們兩個,是殺人犯和被害人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不是共生,而是寄生。所以冬蟲夏草完全不會在蟲子和草之間變來變去。

這也是我在看到這條冬蟲夏草以後,如此高興的緣故。

我讓黃九如挑選了一條相對平坦一點的路線,領著我繼續前進。

而我則是一邊向前奔跑著,一邊快速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把它上麵的金屬片蓋子拆了下來。

當我看到這個金屬片裏麵的時候,我頓時驚喜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