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詭異營地、大笑喇嘛

“這化肥味兒太大,我每次摸它,都洗好幾回手都洗不掉。”

隻見黃九如嬌羞的說道:“我這不就把它放在空間裏頭。這樣又不用拎化肥袋子,也不用拿手碰,隻要打開空間往外一灑就行。不用過我的手,就能施肥了!”

“看把你給懶得!都懶出花兒來了!”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

等黃九如埋好化肥以後,我們幾個快速的退到了山崖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埋伏下來。

說實話,我估計這些運輸隊的人,武力值都高不到哪兒去。我們打他們,應該就是碾壓。而且即便是被他們跑了一兩個,其實關係也不大。

不過能夠暗箭傷人,總是一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所以我們才在這裏興致勃勃地布置陷阱。

我估計著這個化肥爆炸的聲光效果,肯定比毒藥發作要精彩得多。我這輩子還沒玩兒過這麽大的炮仗,而且還是用來崩人!所以我的心裏麵,一時之間又是期待又是興奮。

就在天擦黑的時候,隻見那個運輸隊排成一列縱隊,從山穀外麵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些人都穿著喇嘛的赭紅色僧衣,腦袋上裹著阻擋陽光暴曬的黑布。每個人的後背上,都背著一個挺大的背囊。

我數了一下人數,一共是12個人。

他們很快就在我們布下埋伏的那個山窪處停了下來,當它們發現了這個天造地設的宿營地點以後,看起來這些人也是非常的高興。

於是這些人在那裏稍稍平整了一下地麵,打開了各自的鋪蓋,就在那個山窪裏開始宿營。

我就在山上,眼看著他們把附近幹枯的紅柳包砍下來,折斷了以後扔進火塘,開始生起了篝火,

然後他們就圍著篝火坐成了一圈,開始拿出了各自的青稞糌土(用青稞麵和肉末野菜做的炒麵),幹牛肉之類的東西,在火上燒烤起來,

“西藏的喇嘛,是可以吃肉的?”黃九如用手指捅了捅我,納悶兒的問道。

藏傳佛教的戒律上倒是沒說不行,我對黃九如說道:“其實在梁武帝之前,咱們中原的和尚也吃肉。吃素是後來改的。”

“這西藏的和尚可奇怪了!”隻見黃九如興致勃勃的接著問道,那他們能結婚嗎?

我好笑的看了黃九如一眼道:“喇嘛”這個詞,是智慧無上、慈悲無上的意思。所以出家人不一定夠資格稱為喇嘛。而在家修行的隻要夠資格,也會用喇嘛這兩個字來稱呼他。

“就因為這個原因,就弄得大家都以為喇嘛可以結婚,其實出家了是不能結婚的”。我對著黃九如解釋道。

“哦!”黃九如點了點頭:“那化肥咋還不炸捏?”

“啊?對啊!”我這個時候才想起這件事來,連忙又繼續往下看。

“按說這火都點了這麽半天了,這溫度也該差不多了?”我納悶的說道:“這咋回事啊?”

“這硝銨化肥遇熱會爆炸的事,你是聽誰說的?”我捅了捅黃九如的胳肢窩,把這丫頭弄的咯咯一笑,躲到了一邊。

“江湖傳聞,我也不太能確定。”隻見黃九如笑著說道:“先說好了,要是不炸可不能怪我!那是這批化肥不行!”

“是不是咱們埋的太深了?溫度傳導不下去啊?”我正在滿腹疑團地向下看。

隻見下麵的營地篝火邊,猛然間,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

這些人中間,不知道有個人說了句什麽,然後他旁邊的兩個人就開始笑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兩三個人在那咯咯的笑著。結果沒一小會兒功夫,這十二個人就圍成了一圈,開始笑得前仰後合!

“這是什麽笑話?這麽好笑?”在這個時候,我還沒意識到這件事有什麽異常。

可是沒過一會兒,我就發現不對了!

這些人開始捂著肚子哈哈的狂笑,把手裏麵的糌土和犛牛肉扔得滿地都是,有些人還笑得滿地直打滾兒。

在山穀中,回**著他們這些人古怪的笑聲。在篝火的掩映下,他們一個一個抖動不止的身體,映在石壁上的影子,顯得那麽的光怪陸離!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地獄裏的魔鬼盛宴!

而我現在已經被下麵的古怪現象,驚訝的目瞪口呆!這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到我發現有一個人,在狂笑過後暈倒在了地麵上,我這才意識到,這幫人是中了什麽人的暗算了!

不對呀?我心裏麵左思右想,也猜不到是誰下的手!

按理說現在整個藏北無人區裏麵,隻有兩方勢力。一個就是我們三個,另一個就是鐵檻寺。

而鐵檻寺那邊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對自己的運輸隊下手的!

常如冰也想到了這些,隻見她伸長了脖子看著下麵,眼看著篝火邊暈過去的人越來越多,她忽然間從嘴裏冒出來的一句話:

“這該不是…化肥中毒了吧?”

“哎呀!”我立刻驚呼了一聲!

她的這句話,立刻就提醒了我!

我連忙起身,飛快的就往山下跑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九如跟在我後麵一邊跑,一邊還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硝銨在遇熱的情況下,有的時候會爆炸,但是如果溫度不夠或是化肥濃度不高的話,它們在高溫下,會分解出笑氣!”

“笑氣是啥?”常如冰也不解的問道。

“你看你們倆!”我氣哼哼的說道:“問你們倆1000年前的事兒你們都給我說得頭頭是道的,咋就不學學初中的化學課本捏?”

“笑氣是早期醫學上用的一種麻醉劑,吸的少了有興奮作用,會導致狂笑不止。吸得多了就直接暈菜了!”

“這不挺好嗎?”黃九如鬱悶的想了想,忽然又冷不丁的笑了起來:

“就在剛才,你還怕爆炸把他們的十二個人都崩死了,你沒地方逼問口供去。這下好了!咱們歪打正著,給你弄了十二個活口!”

“你可別瞎扯了!”我氣憤不已的說道:“你還沒有整明白嗎?關鍵詞是――麻醉劑!”

“現在下邊躺著的這幫人,他們連摘除器官都不知道疼!扛過去訊逼供就跟玩兒似的,你讓我跟誰要口供去?”

“也是啊!這下闖禍了!”隻見黃九如馬上不好意思的咧著小嘴說道。

於是,這場一波三折的運輸隊埋伏之戰,就這樣離奇的以十二個人被麻醉的結果,草草結束了。

一想到接下來,我就要審訊這幫渾身沒感覺的植物人,我就是一腦門子官司!